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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有密碼取不出錢,拿去嚇唬人也好麼。”

“……”鐘錯努力克製自己往死裡掐某人的衝動,“知道了什麼?”

“那家夥的名字,再就是,他們確實有什麼計劃。”張非鬆開手,站直,“等回去找長生好好討論一下,我們現在……嗯?”

街道拐角處,一輛黑色轎車正在駛來。開到兩人麵前時猛然停住,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很眼熟的臉。

“那個……好久不見啊!”許多笑得特燦爛,“你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領導,我可算把你們盼來了!”張非也笑,甚至比許多還燦爛那麼一點點。

看這笑容,聽這口氣,許多就知道接下來他會遇到什麼。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他下車幫兩人開了門:“車上談——這次的事情,我們必須得好好商量了。”

“那個人叫七草輝,”剛一上車,許多便單刀直入,“七草家是日本陰陽道的一支分支,行事低調,但是勢力不小,政界、商界,都有他們的人。”

“看出來了。”張非撇了撇嘴,“文化交流大使啊……”

“那是個虛職,不過就算是虛職,也很麻煩,”許多抓了抓頭發,苦笑,“不過你放心,剛才你揍他那段已經被我們刪了,他暫時沒有光明正大找你事的理由。”

“怎麼做到的?”張非有些好奇。

“那家咖啡館就是他本人開的,平時交給彆人打理。代理老板為了安全起見連了公安那邊的監控,倒是方便了我們反控製。剛才你跟他談判的時候,我們也在看著,後來看你掀桌,為了以防萬一就把這段影像刪了——另外,小張老師,你剛才看起來真帥。”

“那是當然。”張非毫不謙虛,“我一直都這麼帥。”

鐘錯麵無表情地說:“雖然我知道你是想討好他,但是違心話還是不要多說,太汙染耳朵了。”

“……”許多決定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臨山市這邊我們也有打招呼,一時半會,他沒那麼容易對付你。”

“我無所謂,”張非說,“就算沒你們,他想對付我也沒那麼容易……哥好歹曾是臨山一霸,跟政府作鬥爭經驗豐富,你說是,領導?”

許多繼續裝沒聽見:“他們來中國是一個星期之前的事情,除了七草輝之外,那個老人也是七草家的人,似乎是七草輝的隨從。跟他一起的那個青年叫阿倍野信二,劍道高手,女人叫原田香裡,也是陰陽道高手,不過擅長的領域不明。”

“這種危險人物就這麼大搖大擺地進來了?”張非皺眉。

許多苦笑:“人家來這裡的理由光明正大,身家清白毫無劣跡,還肩負著外交使命,難道我們能以你丫會法術為理由不讓?到時候一頂破壞兩國關係的帽子扣下來,誰背得起?”

擋是擋不住,但監視卻不能少。七草輝一行原本到的是北京,準備參加半個月後的一個文化交流論壇。結果他沒在北京待多久,就以“旅遊”為理由來了臨山。非正常辦公室人手並不多,想做到全國監控那是癡心妄想,隻好通知了離得最近的許多襲邵兩人,讓他們前去接應。

許多和襲邵也是十萬分的小心,既擔心這幾人出事,也擔心這幾人搞事。提心吊膽了幾日之後還是大意了一次,讓幾人甩下他倆不知去做了什麼。兩人正抓狂時,卻收到了博物館那邊傳來的訊息。

他們趕到時事情已成定局,許多在博物館忍不住罵了好幾聲娘,結果被那邊收拾的員工誤解,也跟他們一起罵那個“破壞博物館的敗類”,很快,他們就得知了張非再一次的倒黴事跡。

“不是我說,你這也太背了點……”許多發自內心地說。重華高中參觀博物館就那麼一天,偏偏就撞上了那四人前去搶刀,除了人品問題,沒什麼能解釋張非這倒黴催的命了。

“多謝領導關心,”張非道,“然後呢?”

然後的事情發展就簡單了,得知那邊居然惹上了張非後許多也不知自己是該擔心張非好還是該慶幸好,畢竟光他們兩人要跟那四個鬥實在麻煩,可他們這麼一招惹張非,至少會給己方帶來兩個有效戰力,再想動手把刀弄回來就簡單多了——此時他們還不想跟那四人撕破臉,把刀拿回來,再稍微教訓一下他們就足夠了。可就在此時,襲邵意外聽到,除了刀之外,這四人還有其他計劃。

“其他計劃?”

“具體是什麼不清楚,但肯定是大動作,”許多疲憊地揉了揉太陽%e7%a9%b4,這幾天他就沒一天睡好覺,天天神經緊繃,眼圈黑得快成國寶了,“否則不至於商量到萬一‘翔’那邊出動該怎麼辦。”

“翔?”

“你可以理解為異能特種部隊什麼的,反正差不太多。”許多道,“值得他們出動的事情很少,如果那幾個家夥是拿他們當假想敵,那麼要做的絕對是大事。”

他們同時也發現了七草輝在跟張非聯絡,這讓兩人稍微緊張了下——七草輝的財力他們清楚,而張非對錢的熱愛也從不遮掩,雖然他們相信張非的人品,不過要是有什麼萬一……所幸張非同誌立場堅定,抗住了對方的銀彈攻擊,也讓他們鬆了口氣。

“現在情況倒是差不多明朗,姓七草的家夥想在臨山做什麼事,而我們要讓他做不成,再教訓教訓他。”對於教訓七草輝,張非顯然非常有興趣,“不過對方要做什麼事還不清楚,這個得跟長生研究一下。”

“也好。”長生的情報能力許多也是見識過的,甚至還動過把人拉進非正常的心思——可惜張非告訴了他長生同學一個月的零花錢是多少,成功撲滅了許多的希望。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張非家下。如花小居依舊生意紅火。張非看了看正忙著迎接客人的花姨,淡淡道:“可能的話,幫我照看一下花姨這邊。萬一那幾個敗類找我麻煩找不成,她是最危險的。”

“放心。”許多也明白張非的顧慮,毫不猶豫地點頭,“他們就算有能量也沒大到能呼風喚雨的地步,想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找人麻煩,沒那麼容易。”

“那就好。”

“你父%e4%ba%b2那邊要不要我去說一下?雖然七草輝的勢力應該影響不到軍方,但是萬一他們來陰的……”許多順便想到了另一個值得注意的人。

“父%e4%ba%b2?”張非一愣,隨即才轉過彎來,“你是說他們為了坑我可能從他身上下手?”

“也許……”

“那就不用你們操心,”張非抽抽嘴角,似乎在笑,可笑容卻異常古怪,“要是他們能給那死老頭搞個不名譽退伍什麼的,那就是他們來中國乾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

張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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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非一進門,就發現家裡多了個不該在的人:前幾天剛接了個工作去了外省的宋鬼牧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回來,正坐在他家沙發上吃著他的桃子喝著他的茶。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張非一邊請非正常二人組落座,一邊問。連帶著長生和戰鬼,他家這會兒裝了七人一貓,把沙發占得滿滿當當,他這個主人隻能再拖張椅子過來坐。

“沒多久,一回來就聽說你拉仇恨拉到國外去了,所以特意過來問候。”宋鬼牧臉上多了條細長的傷口,精神倒還不錯,張口就是嘲諷。

張非扔給他一個白眼:“那是我的錯麼?明明是人家來招惹我的好不好。”

“是麼?”宋鬼牧喝了口茶,“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在博物館遇到人家的?”

“對。”

“當時他們根本沒注意到你,一心一意忙著偷刀,是誰主動蹦出去吸引火力的?”宋鬼牧笑眯眯地問。

“不然我能怎樣?”

“繼續藏著唄,等他們走了再想辦法追查然後把刀弄回來,到時候敵在明我在暗,動起來手來至少多三分優勢,”宋鬼牧懶洋洋道,“而且你也不至於當這個替罪羊,連工作都丟了。”

“我隻是停職反省!”張非抗議。

“差不多,所以重點問題還是出在你身上,下次遇事還是冷靜點好,彆熱血衝腦就什麼都忘了。”宋鬼牧諄諄教導。●思●兔●在●線●閱●讀●

張非:“……”

危機關頭還是鐘錯仗義,他瞥了宋鬼牧一眼,冷冷道:“可如果他當時沒衝出去,那把扇子也到不了他手上。”

“那扇子有什麼用還不清楚呐,為了個不知用處的玩意兒冒那麼大風險,值得麼?”宋鬼牧反駁,“他是運氣好,萬一那四個人裡麵有跟我一樣水平的,現在這家夥都死硬了!”

眼見一場大型辯論便要拉開帷幕,許多哭笑不得的聲音插了進來:“兩位,在你們討論小張老師之前,能不能先談談正事?”

“隨便,反正我隻是來湊個熱鬨的。”宋鬼牧攤手。鐘錯臉黑了黑,倒也沒再說什麼。

見這兩人安生了,許多抓緊時間把前情交待完畢,張非又順帶把咖啡館中的對話複述了一遍——這一說效果卓然,在座眾人大多麵露忿色,就連之前對他衝動做法不以為然的宋鬼牧都忍不住道:“這次我讚成你,掀桌掀得漂亮。”

“我還以為你會鄙視我耐力不足,否則大可去當無間道。”

“你?”宋鬼牧撇嘴,“就憑你的知識水平,彆讓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張流氓同誌鄭重考慮要不要把宋鬼牧乾掉算了。

“現在的問題在於,我們對那些人策劃的行動一無所知。”許多皺眉道,“而且我們沒有慢慢來的時間了,那些人如果要做什麼,應該會在一個星期內動手。”

“理由?”

“他們來中國的原因是參加在北京召開的文化交流論壇,距今還有一個星期,”襲邵道,“到那時他必須出現在北京,否則我們就有理由將他‘護送’回去。”

一個星期……張非皺了皺眉,他倒有一個線索,就是空色所說的煉鬼之陣,可是他在這方麵的知識一貫為零,此時突兀地說出這麼一個名詞,不引人懷疑才怪。

而不知為何,他又不想把空色的存在說破……

“線索的話,我倒是有一條,”長生道,“之前不是說那輛車是本市耀揚地產麼?閒著沒事我去查了一下這家公司近幾年的項目,結果發現了這個。”

他把懷裡抱著的筆記本轉過來,屏幕衝著幾人。

“臨山市老區改造工程?”

“老區指的就是臨山市東區,那裡的一些設施曆時久遠,已經有些破損,所以去年上台了這個工程,”長生敲了幾下電腦,調出長長的一串資料,“這個項目由政府招標,最後中標的就是這家公司。”

“難道他家在工程裡以次充好?”既然是敵人,張非不憚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

長生搖了搖頭:“不,他家做得非常好,甚至可以說……太好了。”

這種市政建設工程一向被視為肥肉,招標也競爭得厲害,耀揚公司為了拔得頭籌,在價格方麵做了相當的讓步,簡直是踩在了賠本的邊緣上。長生一開始也懷疑他家是否用了什麼不正當手段壓縮成本,然而調查一番之後卻全無收獲,隻有一片交口稱讚。

“我查過他家其他項目,價格很正常,隻有這次低得不可思議。”長生最後道,“所以這個項目裡可能有什麼問題,而且……老師,你覺不覺得這情況有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