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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張非擺手製止。

“小看為父可不成啊,兒子。”活動了一下手腳,張非笑嘻嘻地說。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地衝著戰鬼撲了過去!

放棄了擅長的靈活遊鬥,張非改用起並不適合他的近身纏鬥,硬是將戰鬼拉離了梯口,製造出可以讓鐘錯離開的空襲。

“……你最好彆死在這兒!”

“拿到五百萬之前我死不了!”

有人……上去了。

任務是……殺掉一切上去的人。

可是這裡還有一個目標……

混亂的任務在腦中衝突著,戰鬼機械地應對著張非的攻擊,眼中漸漸出現掙紮之色。

怎麼辦、怎麼辦……

強行施加在腦中的封印逐漸破裂,眉頭一點點鎖緊,戰鬼冷冷地注視著眼前攻擊自己的人,殺機大盛!

注意到對方陡然變化的氣勢,張非一皺眉,向後退了兩步,謹慎地戒備著。

“……隻要都殺掉,任務,就能完成了。”

不帶半點感情地陳述著,戰鬼一點點逼近張非。

砰!

一腳踹開攔在眼前的大門,鐘錯提著長刀,走進七。

言情

玄幻

這一層與之前幾層都不一樣,沒有狹窄幽深的走廊,反倒異常空曠。大部分牆壁被打穿,讓整層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房間。

整層都沒有燈,隻有從窗外射進來的月光,充當著天然光源。

正對著鐘錯的地方,有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後麵還放著一張椅子。

隻是,沒有人。

空氣中還隱約殘存著活人的氣息,卻看不到人影——警惕地戒備著,鐘錯環顧著房間,終於,看到了那棵樹。

異常美麗,卻也透著妖異感的異樹立刻吸引了鐘錯,看著那曼妙舒展的枝條,他頓時想到了在下看到的,差點將他們抽成肉醬的藤蔓。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視線漸漸上移,鐘錯的目光鎖定了異樹上掛著的那顆“水滴”。

此時那顆水滴已經大得與他的拳頭仿佛,晶瑩剔透,有如水晶一般,卻透出一股讓鐘錯也感到恐懼的氣息。

沒錯,恐懼——

對那顆果實,他居然感到恐懼。

莫名在心中湧動的感情讓他不由退了兩步,也在此時,他注意到了隱藏在那棵樹之後的人影。

“誰!出來!”

似是要借那人發泄心中無端的畏懼,鐘錯怒喝道。

在樹後哆嗦的人影猛地一抖,卻依然龜縮在後麵。

“再不出來我就過去宰了你!”

下的張非,眼前的異樹,兩者交織,讓鐘錯不由急躁起來。

“我出來!我出來!”男人聞言幾乎是立刻從樹後滾了出來,他半跪在地上,手裡還攥著一個木偶,驚恐地看著鐘錯。

那是……戰鬼的核?

心中大喜,鐘錯顧不得彆的,直接衝了過去,打算將之奪下。

可那男人也知道這東西的重要,加上鐘錯外表看起來不過是個孩子,讓他生不出多少懼意,竟是死死護住了木偶,不讓鐘錯碰。

怒意愈盛,鐘錯麵無表情地舉起錯斷刀:“你當我不敢殺你麼!”

麵對寒意森森的刀,男人汗出如漿,手一點一點鬆開,卻又情不自禁地抓緊。

戰鬼到底在乾什麼!為什麼他……

還沒等男人想完,錯斷刀已然當頭劈下!

不!

心中狂呼,男人想都不想就舉起手中唯一的武器,擋在了錯斷刀前!

哢!

一聲脆響,以秘法製作的木偶亦無法抵擋鬼王神兵的力量,與刀口撞擊的部分,出現了一道裂痕。

然後……

自那木偶中,忽然傳出一聲足以刺透耳膜的驚叫!

正當其衝的兩人幾乎都被那聲音震住了,鐘錯還好些,男人整個就傻在了那兒,過了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看著破碎的木偶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閉嘴!”狠狠一刀砍在距離男人近在咫尺的地方,男人渾身一僵,然後%e5%b1%81滾尿流地爬了開來,跑到離鐘錯遠遠的地方,唯恐這個煞星再找上來。鐘錯也不理他,他低著頭,敏銳的感知擴散開來,反饋給他最糟糕的結果。

那個木偶裡麵,被人放了一張喚靈符……

那種符咒在一般情況下還不如他身上那個可以吸引方圓百裡內一切鬼魂的特殊咒術強悍,但此時這個環境,卻足以喚來大批之前遊蕩在這棟大裡的鬼魂。

而且,受到喚靈符的蠱惑,這些鬼魂的**會千百倍的膨脹,而他們來到之後,自己,就是一道最好的佳肴。

“……哼。”

冷笑了聲,鐘錯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握緊了手中的錯斷刀。

也不知道下那個混蛋打得怎麼樣了……

……他可彆死了啊。

低沉的鬼哭聲漸漸響起,環繞四周。

“砰!”

劇烈的撞擊聲伴隨著雜亂的喘熄,在暗沉的道裡不斷響起。

真是怪物……這是目前為止張非對戰鬼的最大感想。

可以一拳把牆壁砸出裂痕的力道,能夠無視他全力一擊的抵抗力,以及嫻熟得可怕的戰技……

張非也算是鬥毆經驗豐富,可他不管再怎麼熱血衝腦,與人交手時都會下意識避開要害,畢竟他也不想輕易吃官司。可戰鬼……

他根本就是衝著要害去的!

“唔!”再度擋下了衝著脖子來的一記切手,張非抽空退了兩步,暫且拉開距離。

戰鬼卻完全不給他喘熄的機會,踏步而上之後便是連連重擊,張非飛快地躲閃著,心裡隻恨自己來時太過托大,居然隻帶了一個手電筒——現在手電筒已經因為剛才幫他擋下一拳而徹底報廢,以至於他隻能赤手空拳地跟戰鬼打。

也不知道小鬼那邊怎麼樣了……那個核心搞不好是什麼厲害的人拿著,萬一……

激烈的戰鬥中還東想西想的後果就是被人抓著機會在身上來兩下,就在張非心中火大瞅了個破綻打算還回去的時候,戰鬼的動作卻忽然一僵。

與此同時,上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呼嘯!

幾乎刺破耳膜的聲音讓張非不由一頓,同時,仿佛控製木偶的絲線在一瞬間繃斷,原本淩厲動作著的戰鬼身體晃了晃,便直接砸到了地上。

他的眼睛依舊睜著,卻眨也不眨一下,原先還有點神采的眼睛此時空洞無物,仿佛被徹底抽走了靈魂。

張非謹慎地過去試了試,戰鬼的身體沒有一絲溫度,自然也沒有呼吸和心跳,方才還生龍活虎的人這會兒變成了一具毋庸置疑的屍體,讓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算了,不管怎麼樣,總比剛才那樣好。

摸了摸臉上被打出來的瘀傷,張非嘶嘶抽了兩口氣,剛才打得忘我,這會兒他是知道疼了。

顧不得多休息,張非硬撐著想要上——上也不知怎麼樣了,剛才那聲音叫得太慘,之後又傳來了第二聲慘叫……但願小鬼彆遇到麻煩才好。

可他還沒走兩步,異變突生!

透體而過的冰冷讓張非渾身一僵,好在隻是刹那便恢複過來。一個白影從他身上穿過,朝著上飛去。

不止那一個,越來越多的白影自地板上浮出,再衝向上。半透明的白影有著類似於人的輪廓,卻一個個都麵目猙獰,有幾個離得近的,張非還能從他們眼中看到難以言喻的瘋狂和貪婪。

怎麼回事?

眼下這情形張非也不敢貿然上了,畢竟這些鬼他可打不過,上去也隻能給小鬼添個累贅,可是……

不等張非想出個辦法來,一個影子忽然從上滾了下來。

說滾是確鑿無誤,那人長得本身就胖,幾步梯跑得連滾帶爬,下到最後一層時,還很明顯的在梯上磕了一下。可他卻全不在意。直到他注意到張非,那人才發出一聲驚呼,接著想也不想轉身就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慢著!”自己送上門來的答案張非不可能放過,幾步跑到那人身邊,張非伸手一抓,生生把胖子按在了原地,任他怎麼抖動一身肥肉也掙紮不開。

“放了我!放了我!”胖子帶著哭腔大喊,“我給你錢!錢!”

“錢你媽!”知道此人多半就是罪魁禍首,張非怒上心頭,狠狠一腳直接踹在了胖子的%e5%b1%81%e8%82%a1上。胖子慘叫一聲,嗷一嗓子直接撲街,趴在那兒瑟瑟發抖。

張非走過去一腳踩在胖子後腰:“說!你是誰!”

“我是劉經理……”

“經理?”張非腳上加力。

“劉、劉小六!”胖子哭天抹淚,“我不是經理,不敢當了!”

哼了一聲,張非伸手一把把胖子從地上拽了起來,單手便把少說也有二百斤的胖子舉在半空。他的手一緊,胖子頓時窒息,兩手緊緊抓著張非的手臂卻無法掙紮,兩條%e8%85%bf不停蹬動,眼見便要被活活掐死。

手一鬆,張非直接把胖子扔到了地上。逃%e8%84%b1一死的胖子跪在地上不停咳嗽,畏懼地看著張非。

“說,這棟大是怎麼回事?”居高臨下地看著胖子,張非道,“你要是敢隱瞞,或者說謊……”

四處看了看沒找到什麼可以用來示威的東西,張非乾脆一指那邊倒在地上的戰鬼:“他就是你的下場!”

“戰鬼!”卻不想胖子忽然發出一聲驚叫,“他、他怎麼……你殺的?”

“……算是。怎麼,他是你弄出來的?”

“不是!”胖子拚命搖頭,“是、是老板給我的……說是防身的……”

“老板?”

眼前這個胖子就是那對保鏢的老板,前包工頭現自封了個經理。在張非的恐嚇下,他很快便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個竹筒倒豆子——

他原本是一個普通的小包工頭,幾個月前他接了一單裝修的活,乾得很得主人賞識,便問他有沒有興趣賺大錢。

他當然說有,於是那個被他稱作老板的人交給了他幾個任務,並不難,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對,卻得到了異常豐厚的報酬。直到一個月前,“老板”交給了他一個奇怪的任務。

買下紫金大廈,按照要求裝修,然後招收一定人數的人,安排到指定號碼的房間裡。

這個任務讓他一頭霧水,但是老板允諾了事後給他一筆近乎天文數字的報酬,他也就大著膽子乾了……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怎麼樣了?”張非聲音一冷。

“我、我……”胖子怯懦地瑟縮著,“我……真不知道會這樣……”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居然會出現那種東西……

“MD……”低頭罵了句粗口,張非看了眼眼前瑟瑟發抖的男人,隻覺得連揍人的興趣都沒了。

打這種爛人,隻能臟了自己的手!

“你的老板是什麼人?他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胖子拚命搖頭。

“那小飛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在上麵,剛才他把我的木偶打壞了,然後忽然有個聲音,然後……”胖子的臉色忽然一變,“好、好多鬼……我就,跑下來了。”

心中焦慮,可張非清楚自己派不上用場,隻能煩躁地原地踏步。他時不時惡狠狠地看著胖子,看得胖子縮成一團,唯恐這個煞星真的把自己掐死。

忽然間,他想到了一件事,連忙道:“對了,我的老板……”

“怎麼?”

“他說……他馬上就會來……”一句話還沒說完,胖子已經被張非驟然難看起來的臉色嚇得不敢再說。

與此同時——

銳利的刀鋒斬過眼前的鬼影,孤身奮戰的少年身上已多了無數創傷,他卻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