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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沮喪的發現露琪亞已經被發現了——朽木家自然不會隻派出一個人去找,也隻有木守白如此沒事找事得跑去整個屍魂界找。

“對了,那姑娘你打算怎麼處理?”木守白看著朽木白哉,說道。

“我會作為哥哥收養她。”

“……哦。”

妹妹麼……

木守白歎了口氣,知道露琪亞和朽木緋真關係的人少得可憐,一般人……看到緋真和露琪亞如此相像,大概十有八九都會想歪吧……

雖然那個人一向是用不理不睬的態度對待那些無聊流言的,但是,畢竟還有另一個不擅長應對這些事情的女孩子啊……

露琪亞進入朽木家那天,天很晴,木守白在場旁觀了那個姑娘是如何用一種近乎戰戰兢兢的態度……冠上“朽木”這個姓。

在場的朽木家人沒有一個人表達出對這個新來客的好感,相反,敵意倒是濃重到讓人喘不動氣。

儀式結束後。

“喲,小小姐。”木守白看著前麵的小姑娘,惡作劇之心頓起,從背後拍了下朽木露琪亞的肩膀。

“呃……我、我不是什麼小姐……”露琪亞明顯被嚇了一跳,有些慌張的解釋道。

“沒什麼啊,你現在可是‘朽木’,我叫你聲小姐是應該的。”木守白淡淡微笑道,“你知道我怎麼叫你大哥的麼~”

“……怎麼叫?”

“老爺~”木守白把語調拉得極長,調笑的意味一聽則明。

“……噗!”朽木露琪亞忍了半天,最終還是笑噴了出來,“你……怎麼能……”

“這是規矩嘛。”木守白笑道。

“還真是……”朽木露琪亞抿了抿嘴%e5%94%87。

“進入朽木家有什麼感想?”木守白順口問道。

“……很大呢。”朽木露琪亞想了想,最後說道,“朽木家真的很大……這麼大的房子,裡麵住的人卻很少……要是以前我們有這麼大的房子就好了。”

“……是麼。”還真是意外樸素的回答,“對了,小小姐,你之前是在流魂街……?”

“嗯。”朽木露琪亞點了點頭,表情有些惆悵,“和一個朋友……在流魂街。”

“朋友?”木守白敏[gǎn]地眯起了眼,這語氣聽起來……

朽木露琪亞直接結束了真央的課程,前往十三番隊就職。

她離開學校那天木守白也去了——去幫忙。

朽木露琪亞拿著一個小包裹站在真央門口,身影孤單的幾近單薄。

“收拾好了麼?”

“嗯。”朽木露琪亞點了點頭。

“那……走吧。”木守白往真央裡麵瞟了一眼,不意外地看見一個特彆鮮豔的紅色腦袋。

朽木露琪亞有個關係很好的同伴,名叫阿散井戀次。

朽木家的資料對木守白來說算不得多大的機密,木守白很容易就看到了這人的資料——天資很好,出身流魂街卻進入了真央一班,將來至少也是席官……

合上手裡的資料,木守白回憶了一下之前——就在朽木露琪亞離開真央的當天,木守白閒著沒事兒又去了一趟真央,在那附近的一家小酒館裡麵又看到了那頂熟悉的紅毛。

“可惡……露琪亞……”

以及,一些含含混混的語句。

“嘛,我是不知道你打算怎麼樣啦~”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木守白感慨道,“不過,如果你打算搶回自己的女人的話……加油吧,少年。”

第十八章

此後的日子裡一切如常。

瀞靈廷史閣是個安靜且安全的地方,日子重複的幾無新意,也就是偶爾有個誰結婚生子什麼的能夠吸引一下八卦,朽木家家主更替算是大事,但是對於瀞靈廷史閣來說基本不算啥——家主更替?去看那邊的朽木家曆史,家主更替足有二十多次,啥類型的都有,一天一次能看上將近一個月呢。

也因此,那場將整個屍魂界攪得亂七八糟的大風波,對於平靜得猶如一潭深水的瀞靈廷史閣來說,隻象征著一件事——他們要提前為一些人立傳了。

“嘖嘖,一口氣三個隊長叛變,算得上是古往今來第一遭吧?”前輩A叉腰感慨道,“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經曆這麼重大的事情,真是榮耀啊榮耀啊。”

“這算榮耀的話,山本總隊長會哭的……”木守白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手指間一隻筆轉來轉去,“見鬼,為什麼我這麼倒黴……”

“活該,誰讓開會的時候你不來的?大家自然民主的投票選出了那個執筆者。”

“……”木守白抑鬱,他有什麼辦法?朽木大少爺都進醫院了他能不去看看麼?更何況還有一個朽木家小小姐。結果倒好,本來就為了誰負責寫這份史料的爭得不可開交的同事們在那一瞬間爆發出了驚人的默契,將所有的人物都交給了木守白。

“……唉。”看了眼眼前那除了封麵上大大的“奸臣藍染惣右介傳”之外完全空白的一摞紙,木守白覺得自己的人生真是抑鬱得很。

“需要幫忙麼?”

“嗯?”木守白頓時一臉感激地看著那邊的前輩A,“若能為我做此事,在下定當以身相許……”

“滾!”前輩A丟過一個白眼來,“我幫你一下,讓看到這份稿子的人覺得更出氣,如何?”

“……你怎麼做?”

“嘿嘿……”前輩A咧出一口閃亮的白牙,“拿筆來!”

木守白誠惶誠恐的遞過去一支筆,隻見前輩A麵色一沉,筆走龍蛇,刷刷幾下,在封麵上添了兩筆。

木守白探頭去看——之間原本的“臣”字上麵被人添了個寶蓋頭,整個題目變成了——

“奸宦藍染惣右介傳”

“……”

“怎麼樣?這創意很讚吧?不要太感謝我,啊哈哈哈哈~”前輩A得意的叉腰笑道。

“……去、你、的!”木守白怒而掀桌。

雖然心情惆悵無比,但是木守白還是得老老實實乾活——雖然在他的據理力爭之下,前輩A不甘不願地過來給他打了下手。

既然是要立傳,那麼自然是要收集生活中的點滴片段,瀞靈廷上層似乎有意要把這本書作為推廣教材,讓每個人都認清藍染惣右介的本質,想法是好的,但是做起來麼……

“藍染隊長……是個好人。”眼前梳著包子頭的小姑娘在沉默很久後低聲開了口。

“……”木守白歎了口氣,合上手中空無一字的記錄本,站起身說了聲“打擾了”之後,走出了房間。

“如何?”前輩A靠著牆,望著他。

“很無奈……我覺得我要是真把這些資料整理出來,那藍染的個人形象會整體上升吧……”木守白欲哭無淚,“這是個聖人吧……問了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說他一句壞話?統統是‘好人’‘熱心的前輩’‘溫和的隊長’……”

倒是有幾個人願意配合著說點官話,但是問題是那些人吱吱唔唔了半天,到最後卻是自己放棄了——“對不起,我們實在是說不出口……”

“這家夥倒真是有人緣。”前輩A歎了口氣,“怎麼辦?胡編?”

“……這樣有違史官的職業道德吧?”木守白試圖抗爭。

“那種東西跟飯碗比哪個比較重要?”前輩A一句話解決問題。

“……我還是再找人問問吧。”,木守白屈服——的確,還是飯碗最重要。

木守白歎了口氣——普通死神、席官,基本上和藍染沒交集的人都說不出什麼,和藍染有交集的人又沒有一個能說得出足夠有價值的料——他現在也隻能去找隊長階級采訪了。

第一個對象,自然是采訪起來最方便的朽木大少爺。

“藍染惣右介……麼?”朽木白哉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

“是的。”木守白在心裡默默祈禱這位千萬爆出點料來,“在之前的交往中,他給您留下了什麼印象?”

“君子。”朽木白哉用兩個字徹底打破了木守白的期望。

“……是麼。”木守白哀歎了一聲。◣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此次背叛的三人,市丸銀狡詐難測,東仙要略顯偏激,但是藍染……”朽木白哉微微歎氣,“他確實是一個君子。”

“……”木守白在心裡默默淚流滿麵,“除此之外呢?”

“……”朽木白哉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不認為我說的事情會對你有任何幫助。”

“……您說的是事實。”木守白點了點頭,苦笑道,“這位還真是……‘完人’麼?”

“人無完人。”沉%e5%90%9f片刻,朽木白哉開口,“隻能說,至少在所有人的眼中,他都是完美的。”

“……”默默記下一條“偽裝”,木守白起身行禮,“那麼,我走了——請您保重身體。”

“奸臣市丸銀傳”“奸臣東仙要傳”兩本都很快寫完,其中對兩人進行了非常生動的詮釋——具體為:從這倆上了真央就能看出他們未來肯定不是好人,乾的事情沒一件好事,隨便乾點什麼都充分證明了他們品行不端……

兩本書出了之後倒是沒有什麼問題,除了七番隊隊長和十番隊副隊長分彆表示了小小的抗議之外。

但是那本“奸宦藍染惣右介傳”卻是一直不曾寫出,沉睡在木守白的抽屜裡。

木守白想,如果有朝一日不用再為了飯碗考慮,那麼他倒可以考慮把這本傳記寫出來——好歹也是為了他的職業麼。

然而,那一天終究沒有到來。

第十九章

誒,你說是為什麼呢?

是啊,為什麼呢?

“……還真是亂了呢。”

“嗯,是啊。”

藍染惣右介在叛逃到虛圈之後並沒有消停下來什麼都不做,先是擄走了現世的某名女性,隨後引出了一場代理死神闖入虛圈的戰鬥,再然後……便是包括了整個屍魂界在內的大戰。

對於瀞靈廷史閣的諸位來說,這隻代表他們越來越忙了。死去的人隻要是貴族,那麼他們便要負責寫書作傳,整理人的一生。

原本一個月未必有一次的任務現在幾乎每天都要落到肩膀上,往往一個人的一生還沒總結完就來了第二個。

“我第一次覺得……原來我們這兒不是人浮於事,而是捉襟見肘。”前輩A的臉上掛著倆大大的黑眼圈,說道。

“沒錯,彼此。”木守白繞了繞酸疼的手腕,說道,“畢竟誰能想到居然……唉,戰爭……”

屍魂界多久沒有經曆過戰爭了?大概隻有山本總隊長那種等級的老妖怪才能記得清楚。

木守白看著自己眼前又一張寫滿細碎小楷的紙,無聲地歎了口氣。

“嗚……嗚……”

耳中忽然傳來低低的嗚咽聲,木守白愣了愣,朝那邊看去。

一個有些眼熟的小姑娘正趴在桌子上,肩膀微微抽[dòng],時不時有哭聲從那裡傳來。

“怎麼了?”

“啊,她的未婚夫前幾天戰死了。”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