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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庭月 尤阡愛 4156 字 2個月前

幾乎是舒服地歎息下,好像一下子卸掉渾身所有的累贅,他把她壓在床上%e4%ba%b2%e5%90%bb,她的小手便開始在他身上胡亂摸索,去%e8%84%b1他的外袍、中衣、褲子、裡褲……她不小心摸到那個東西,他像困獸般擠出低悶聲……然後他們激烈地接%e5%90%bb擁抱,她宛如無尾熊一樣纏著他,兩%e8%85%bf緊緊圈住他的腰,融合一刻,她分明感受到他的震動,彼此靈魂相抵,行起魚水之歡,她是意亂情迷,而他欲罷不能……

當幼幼疲憊不已地偎在他臂彎裡時,心底終於有了一股踏實落地的感覺,她也搞不懂為什麼,居然是這種方式,才能使自己徹底安心起來。

這一覺她睡得又沉又香,連個夢都沒做,真是許久沒有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翌日清晨,她眉眼含笑地醒來,結果一睜眼,卻險些被某人嚇了一跳。

原來容歡早就醒了,長軀側臥,單手支頭,一頭墨黑長發宛如夜語花淩亂地鋪散開,好似半醒的妖,散儘一身慵懶美態。

不過,他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她,甚至幼幼醒來,他亦沒有任何反應,活像入了魔障一般,幼幼覺得他的樣子怪嚇人的,有些心驚肉跳。

她小心翼翼地揮了揮手,容歡凝固在她臉上的眸光驀然一破,這才回神微笑:“醒了?”

“嗯……”其實這個時辰還早,幼幼隻是短暫轉醒,通常要再睡一兩個時辰才起床的,不過納罕他怎麼還沒動身洗漱,“你今天不去早朝?”

容歡一愣,轉而望向窗外,似乎根本不知道天已經亮了。

幼幼打個激靈,思付他該不會這麼看了自己整整一晚上吧?因為剛才看見他的眼睛裡全是血絲,跟隨時要吞人似的。若不是昨夜才溫存旖旎一番,幼幼都懷疑他是不是想掐死自己。

“嗯,這就該起了。”他用拇指輕輕摩挲過她的麵頰,“對了……等我下次休沐,咱們帶著寶兒去郊外放紙鳶吧。”

幼幼自然同意,隻要跟他和孩子在一起,她覺得哪怕到天涯海角她都樂意。

容歡低掩眼簾,一痕睫影如未乾涸在墨水丹青,渲染在白皙的眼瞼上,沉%e5%90%9f片刻,他開口講:“還有一件事……關於小雙,我想私下替她找個人家,安置出府。”

☆、第95章 [角落]

這話好似驚雷般突兀炸響,讓幼幼既是出乎意料,又有些措手不及,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沒想到容歡會主動提及小雙的事,上回在西園賞梅,正是由於小雙的出現,使得彼此還鬨了一場不愉快,老實說,幼幼一點都不喜歡小雙,就像一根細小的刺頭紮在心上,起初還好,但隨著時間推移,它似乎紮得越來越深,直至現在再提,已經有很深的痛感了。

她幾乎無法想象,如果冷氏秦氏她們還留在王府,她是否能容忍至今?為什麼當初容歡遣散所有姬妾時,她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其實她知道,自打她跟容歡關係和好後,容歡再沒去過小雙那裡,可那個人還是橫在彼此之間,讓她始終無法完完全全接受容歡,但現在既然他主動提出,幼幼當然喜聞樂見,說她貪心也好,不切實際也罷,她就是希望他心眼兒裡隻有她一人,她,他,寶兒,他們是一家人,容不得任何人插-足。

“好。”她不假思索地答應。

或許是她這次答的太痛快,不若以往漠不關心的態度,倒叫容歡微微吃了一驚,繼而笑著低頭,跟她%e4%ba%b2昵地蹭蹭鼻尖。

昨夜鬨得天翻地覆,彼此身上還光-溜溜的,幼幼想到他晚上那麼狠勁地折騰自己,一時報複心起,趁機摟住他的脖子,像小狗一樣啃他脖頸上的肉,容歡頗為無奈,半推半就,幼幼瞧他沒反應,又改去咬他的耳朵,尖尖的牙齒,咬下去當真毫不留情,容歡這才打個哆嗦,整個耳廓都紅了,幼幼仿佛發現什麼好玩的事,逮著他的耳垂來回%e8%88%94-弄起來,容歡漸漸變得有點難受的樣子,推開她急著坐起身,哪料幼幼小%e8%85%bf一勾,轉而纏住他的腰,起身從後抱住他,跟磨人精似的往他後背上蹭來蹭去。

“一大早你抽的什麼瘋?”容歡沒好氣道。

幼幼知道晨起的男人很容易興奮,雪白的小腳丫往他胯-下輕輕磨蹭著,果然不到片刻功夫就昂然挺立了,她笑得眼角彎彎,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哼,看他還怎麼出門。

“公玉幼!”容歡徹底怒了,握住那隻不老實的小腳,回頭咬牙切齒地道,“這可是你自找的!”

結果兩個人在床上來回打滾,你啃我咬的,簡直像在打架,不過幼幼明顯不是他的對手,沒多久便被威風凜凜的瑜%e4%ba%b2王輾壓身下,跟小耗子似的哼哼唧唧起來。

快至巔峰時,神智混沌的幼幼聽到他不斷在耳畔問:“是不是快到了?是不是快到了?”

什麼快到了……她暈乎乎地想著,在劇烈的動作中,委屈地撅起小嘴。

他暴漲欲發,恨恨地提示:“你的小日子。”

可惜處於意亂情迷中的幼幼,此際彆說問她的小日子什麼時候來,就算問她叫什麼名字,恐怕她都記不起來了,覺得自己就像一灘軟泥,被他揉成千奇百怪的樣子,可又帶著難以言喻的興奮歡愉……在容歡的切齒問聲中,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他問她的小日子,是怕讓她懷孕吧,但他們為什麼要避孕來著?其實……就算懷了孩子也沒什麼不好啊……

她吃吃傻笑,隨口答著:“嗯……就快到了,你弄在裡麵吧……”

他仿佛鬆了一口氣,終於俯身緊緊抱住她,那一股灼熱,似乎能把彼此焚燒殆儘……

事後,瑜%e4%ba%b2王險些誤了早朝時間,匆匆忙忙地穿衣洗漱,而罪魁禍首在帳內看著他近乎狼狽的樣子,跟大仇得報一般咯咯大笑,不過沒笑幾下——

“唔……”

嘴巴被狠狠啃咬一通,某人才酒足肉飽地離去。

等到容歡休沐那日,天氣好得出奇,好像知道他們今日要出門一樣,一路上,幼幼陪著寶兒唱歌,小魚歌,采花歌、泛舟歌、燕兒飛飛歌……好多好多,她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能唱,後來寶兒要容歡唱丫丫歌,容歡繃著臉死活不答應,幼幼想到當時他唱歌的表情就一陣好笑,連忙附和:“唱嘛唱嘛,我也想聽,寶兒告訴娘,爹爹唱的是不是最好聽?”

“是!”寶兒十分配合的點頭。

幼幼也學起容歡那一套把戲來:“娘都唱過了,所以也該輪到爹爹唱了,否則爹爹就是耍賴皮了對不對?”

“對!對!”寶兒朝容歡做出羞羞狀,“爹爹耍賴皮!爹爹羞羞!”

結果瑜%e4%ba%b2王被閨女弄了個大紅臉,幼幼沒少幸災樂禍,等抵達廣碧苑快下車的時候,幼幼突然被他扯住袖子,就瞧容歡皮笑肉不笑地道:“公玉幼……今兒個你可得意了啊。”輕輕湊近耳畔,“彆以為我沒法子治你……”

幼幼登時打個激靈,沒料到這家夥這麼記仇,不就是唱了一首歌嘛,見他說完後嘴角上翹,一副等著晚上品嘗大餐的模樣,幼幼頗為不屑地切了聲,能有什麼法子?不就是在床上欺負她嗎!不過一想到他那股要把她生吞活剝的狠勁兒,難免心裡打鼓,不得不說瑜%e4%ba%b2王這個警告還是蠻有效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次習儂、掬珠、香藍她們也一道跟來,大夥兒在草原上放起五顏六色的風箏,其中還不乏一隻數丈長的鯉魚紙鳶,足有大門一般大,能拆能疊,得四個人才能拖起來,幼幼一陣詫愕,也不知道容歡是從哪兒搞來的,反正寶兒喜歡的要命,怪不得之前非鬨著要出來放紙鳶,因為這麼巨大的紙鳶,在王府裡根本放不起來,隻有在廣闊無垠的草原上,才能自由自在地飛翔。

不過真的很好玩啊,尤其是容歡一邊騎馬,一起帶著寶兒放紙鳶,幼幼看得專注,連自己手上的蝴蝶紙鳶跟習儂的纏在了一起都不知道,許是看到她一臉羨慕,容歡放下寶兒後,策馬停在她跟前,言簡意賅道:“上馬。”

幼幼“咦”了聲,隨後被他撈上馬背,二人共乘一匹健馬在草原上馳騁,幼幼用手舉著線軸,那鯉魚紙鳶飛得越來越高,在上空幾乎化成一個小點,她青絲飛揚,笑若銀鈴,偎在他的臂彎裡開心得像個孩子,容歡的視線則始終停留在她臉上,帶著她一連跑了兩大圈,真是玩得不亦樂乎。

回去的路上,幼幼跟寶兒都累得睡著了,一左一右地靠在他身上,把他當成了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樹”,那時容歡懷抱妻女,看著她們甜美的睡顏,眼神裡流露著無儘溫柔與憐愛。

經過碧湖鄉茶樓時,幼幼二人被容歡喚醒,說去吃蝴蝶花糕,聽說要去吃好吃的,寶兒一下子有了精神頭,至於幼幼有些彆彆扭扭的,倒不是不願意去,而是她覺得自己就跟這蝴蝶花糕命中相克似的,每次前往都沒發生過好事。

下腳梯的時候,她險些被裙裾絆到,幸虧容歡手疾眼快,馬上扶穩她,幼幼抬首朝他一笑,儘管隔著帷帽雪紗,但容歡就是知道她在笑,彼此深深凝視著,而寶兒等的不耐煩,跑到中間拉著他倆的手道:“爹爹快點!娘%e4%ba%b2快點!”

臨近茶樓門口時,容歡倏一止步,若有所覺地朝斜前方望了望,幼幼不懂他在看什麼:“怎麼了?”

“沒事。”大概是錯覺了……容歡思付完搖搖頭,一家人便進了碧湖鄉茶樓。

不久後,一道倩影從不遠處的巷口出現,喬素兒死死掐著掌心,眉間一片陰霾猙怨,恨不得將適才那幅畫麵撕扯得支離破碎——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居然是如此幸福美滿著!

回到榮安侯府,喜墜見她神情不豫,忙奉了一杯茶水給她,喬素兒甫一抿,兩條柳眉迅速擰到一塊,狠狠朝她身上擲去:“這麼燙的水,你想燙死我不成?”

喜墜隻覺手背上一陣濕漉生灼,卻不敢吭一聲,唯唯諾諾地跪在地上:“姨娘息怒,奴婢這就去重新端一杯。”

喬素兒見她怕得發抖,左手手背上烙著一塊清晰紅痕,那股陰毒之色從眸底悄無聲息地隱匿,須臾換成一副柔和語氣:“沒燙傷吧,來,讓我瞧瞧。”

喜墜低頭一陣遲疑,稍後顫顫巍巍地伸出手來。

喬素兒仔細端詳片刻,不禁心疼道:“嘖嘖,都腫了呢,等會兒拿我的那瓶桂雪膏抹抹。”

喜墜在她身邊伺候久了,早已習慣她的喜怒無常,抑或說,這人笑的時候比生氣更為可怕,因為永遠猜不透她骨子裡再想些什麼,比如李氏跟韓氏,為了二爺是如何爭風吃醋,鬥的%e9%b8%a1犬不寧,韓氏的前兩胎又是如何流掉的,彆人不曉得,這其中摻了好幾手的事,她可是一清二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