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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瑞,隨即眼睛瞪大,嘴%e5%94%87微張,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你是大哥?”

“你怎麼在這裡,爹呢?”這青年正是當初幸免於難與張父離開的張梓棋,張梓瑞同父異母的弟弟。

“爹不在了。”張梓棋說著,哭了起來。

溫奇文看著周圍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小聲說:“瑞哥,有什麼話進去說吧。”

“二位客官,對不住對不住,小的有眼無珠,不知這是二位的%e4%ba%b2人。”小二見這窮酸,竟是店裡大主顧的%e4%ba%b2戚,趕緊上前去道歉。

張梓瑞夫夫沒心情理他,帶著張梓棋直接去了小院。

“爹什麼時候不在的,這些年你們過得如何?”坐下之後,張梓瑞便向張梓棋詢問。

他雖然不是真正的張家大少,但他這身體還是張家人。而且自從有了愛人,有了自己的家之後,張梓瑞已經融入這個世界,而且越來越在乎、珍惜身邊的%e4%ba%b2人。

溫奇文見他們兄弟相逢,也不打擾他們。吩咐小二送來茶水,又讓他備一桌酒席送來。小二接過溫奇文手中的銀子,樂顛顛地去了。

“出事那天我和爹以為家裡人都沒了,我們也被嚇壞了,於是爹變賣了家產,帶著我去了省城。剛開始還好,爹買了一座宅院,我們安頓了下來。我跟著爹重新開始在省城打拚,做些小生意。誰知沒多久瘟疫肆虐,爹在外出談生意時,感染了瘟疫,客死異鄉。”張梓棋說到這,眼淚流得更凶。

“爹死了以後,家裡隻有我一個人支撐,因為我的無能家裡日漸衰落。接著又是旱災,又是兵變,家裡的日子越來越艱難。我變賣了家產,去了京城定居,心想日子也能安穩一些。但京城哪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討生活的地方,後來我聽說誠王治下要太平一些,於是就悄悄過來了。到了青州,我身上的盤纏已經花光,又遲遲沒找到事做,這才……”張梓棋說到這,想起了剛才的難堪,不好意思去看張梓瑞。

話雖隻有三言兩語,隻是這其中艱難與辛酸,隻有他自己明白。這些年看了這麼多事,他成長了許多,每當遇到難題的時候,他就會想起以前張家的日子。

他心想要是大哥還在,他好歹有個人商議,有個人和他一起支撐起張家。如今真的見到了自己大哥,他心裡除了欣喜,還有滿腹委屈和辛酸想跟自己大哥說。

“梓棋,這些年辛苦你了。”張大少的印象中張梓棋還是一個小孩子,他總是驕傲的揚著腦袋,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樣子。實際上卻很嬌氣,受不得委屈,吃不了苦。

在繼室的教育下,他有些看不起自己大哥。但是當張大少臥床不起時,又開始同情張大少。反正就是個被慣壞的孩子,不算壞。

“大哥……”聽到這句話,張梓棋委屈的哭了,像個孩子一樣。隻是等他將心理的委屈,難過哭出來後,又覺得不好意思,急忙轉移話題。“大哥,你這些年過得如何,當時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張梓瑞把這些年的經曆挑挑揀揀的說了,不該說的是一句沒說。

張梓棋對於張梓瑞的轉變十分詫異,但是這麼多年過去,彆說他大哥了,連他也變了不少,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司徒君昊三個聽說張梓瑞的%e4%ba%b2弟弟來了,好奇不已,心想哥夫(師父)的弟弟是怎麼一種風采,是不是與哥夫(師父)一樣溫文爾雅、驚才絕豔。不過一看之下大失所望,張梓棋不過是個清秀些的少年而已。轉念一想,這兩兄弟不是一個娘生的,也許區彆就在此吧。

張梓棋如今身無分文,又無家可歸,張梓瑞收留了他。不管怎麼說,張梓棋也是張家大少的因果、%e4%ba%b2人,於情於理也不能放著不管。

剛開始張梓棋有些惴惴不安,擔心自己大嫂會不會有意見。隻是溫奇文對他就如同對待自己的%e4%ba%b2弟弟一樣,而自己大哥對待溫家兄弟也如同%e4%ba%b2弟一般,他的心裡踏實不少。

溫奇文的胎位穩定後,他再也呆不住了,隻想早點回去。張梓瑞有些不放心,溫奇文就一個勁的纏著他,學著小妹和弟弟們的樣子,撒嬌耍賴全用上了。

麵對這樣的溫奇文,張梓瑞是又好氣,又好笑。最後隻能妥協,顧了幾輛馬車慢慢悠悠往回趕。直到坐上馬車,溫奇文心裡說不出的高興。

馬車裡鋪著厚厚的墊子,張梓瑞把溫奇文小心翼翼護在懷裡,就怕路上顛簸傷到他。被如此小心嗬護的溫奇文覺得自己很幸福,此生得此良人足以。

平安兩個在馬車裡悶不住,騎著馬在馬車周圍蹦躂。司徒君昊陪著張梓棋坐在車裡,張梓棋念過書、隨張父在外做過生意,有些見識。最主要他在京城住了一段時間,司徒君昊和他聊得最多的就是京城如今的情況。

到了有河運的地方,一行人又改走水路。幸好溫奇文不會暈船,船隻行駛了一天張梓瑞都沒見他有反應,這才放心。

隻是船隻進了武平王治下,他們就遇上了水匪。這些人流年不利,遇到平安兩個混世魔王。不知情的張梓棋慌慌張張跑到張梓瑞夫夫的船艙,讓他們二人躲躲。

張梓瑞隻是讓他放寬心,不會有事的,隨後還讓司徒君昊出去,跟著平安兩個練練手。張梓棋不明所以,一臉你們瘋了的表情看著自家大哥夫夫二人。

遇上越來越凶殘的平安兩兄弟,水匪注定會被玩壞。船家還驚魂未定,水匪已經被製服,他們隻能在平安兄弟的指揮下,從水匪船上將一箱箱財物搬到他們船艙裡。

一直提心吊膽的張梓棋得到消息,不敢置信的跑到平安兩兄弟的船艙查看時。隻見他們正帶著小師侄忙著分贓,見到他來了裂嘴一笑。

“見者有份,梓棋哥看上什麼了隻管說。”溫奇安說著,豪爽的打開箱子,露出裡麵的綾羅綢緞,香料珠寶。

“這水匪可比陸地上的土匪有錢多了,以後可以考慮多走水路。”溫奇平見戰利品如此豐富,心情明顯不錯。

司徒君昊淡定的跟著分贓,反正也是不義之財。拿了也可以送給汐汐和兩個小師弟。皓皓那小財迷要是收到禮物,一定會很開心的。

“不,不用了,你們沒事就好。”張梓棋已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不過大嫂的弟弟們這麼厲害,大嫂估計也很厲害吧?那自家大哥豈不是被管得死死的?還好大嫂是個通情達理,溫柔體貼的人,嗬嗬……

張梓瑞夫夫如今對於平安兩人的武力值與惹事的能力有了全麵的評估,遇到不懷好意的人,他們也懶得去管,隻希望自家弟弟們彆太欺負人。

他們當初從三水村離開時,輕裝簡騎。回來時,卻是浩浩蕩蕩,帶了不少東西。這些都是平安兩兄弟帶著司徒君昊一路上搶來的,他們所過之處治安好了不知多少。

張梓棋也從開始的驚慌失措,目瞪口呆,到最後淡定自若的給他們當起了管家。每次負責清點物品,造冊保存。平安兩個不耐煩管賬,司徒君昊是未來的君主也不可能來管。對於張梓棋這個不錯的管家,他們還是很歡迎的。

於是這個四人小團體,一路就沒消停過。張梓瑞他們走得慢,留給了他們足夠的作案時間。

回到村裡,他們也不準備繼續住在桃源穀,皓皓和樂樂長大了需要玩伴,如今小妹、雙兒、白玉他們都有了自保能力,家裡的武力值絕對安全。

溫奇欣和吳嬸子等人得知他們回來,急急忙忙前來打探消息。張梓瑞將那些帶回來的信件和錢交給他們,並讓二柱叔他們幫忙轉交村裡其他人。

溫奇欣磕磕巴巴的看完信,激動得抱著兒子%e4%ba%b2了又%e4%ba%b2,一邊笑著,一邊流淚。“壯壯你爹沒事,你有大名了。”

“向榮還活著,向榮還活著——”吳嬸子激動的從向北手中搶過剛念完的信,熱淚盈眶。

對於他們來說,軍銜、金錢都沒有%e4%ba%b2人的安全來得重要。

“村裡如今屬於武平王治下,總有一天誠王與武平王要開戰,大家要注意保密。”張梓瑞見眾人情緒激動,不得不提醒他們小心一些。

“梓瑞你放心,我們都懂。”二柱叔點點頭,一臉喜色是怎麼也掩飾不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張梓瑞將家裡安頓好,帶著平安兩個去桃源穀將白玉他們接回來。皓皓和樂樂兩個小家夥見到張梓瑞,邁著小短%e8%85%bf飛撲過來,抓著他的衣服就往上爬。張梓瑞一手一個,將他們抱了起來。

“爹爹壞,阿父也壞,不要樂樂。”樂樂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控訴的看著張梓瑞。

“對,都壞。爹爹,阿父呢?”皓皓四處張望,沒見到阿父。

小妹這時也拉著雙兒的手跑了過來,圍著張梓瑞一個勁的叫哥夫。

“阿父在家裡等著爹爹接你們回去呢。”

“梓瑞啊,要搬回去了嗎?”張明驚喜的看著張梓瑞,不是他不喜歡桃源穀,但人都是群居動物。

“是啊,如今外麵沒那麼亂了。雙兒他們也能自保,我們還是回村去。”

“爹爹,這裡不是我們的家嗎?”皓皓已經不記得三水村了,一臉好奇。樂樂也咬著指甲,疑惑的歪著腦袋,看著他。

“這裡也是我們的家,但是我們還有另一個很熱鬨的家,皓皓和樂樂就是在那裡出生的。”張梓瑞覺得兒子們的小樣子太可愛了,於是%e4%ba%b2了%e4%ba%b2他們的小臉蛋。

知道要回家了,小妹高興得又蹦又跳,拉著雙兒的手跑去收拾東西。白玉站在邊上看著張梓瑞,欲言又止,想問又不知如何開口。

張梓瑞笑著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他,讓他有什麼想問的回去之後自己去問溫奇文。白玉拿著信,紅著臉躲回房去了。

得知要回村了,大家高高興興的收拾東西。張梓瑞讓他們彆帶太多,因為很多東西家裡都有。於是大家都隻收拾了一些換洗衣物,就跟著張梓瑞回去了。

三水村,張家與溫家再次熱鬨起來。溫奇欣天天帶著小壯壯過來找溫奇文聊天。皓皓和樂樂對這個長得虎頭虎腦,走路歪歪扭扭的小弟弟十分感興趣。幾個小家夥時常湊在一起,玩得開心。

平安兩個如今幾乎不著家,在村裡帶著一群孩子瘋玩。那些孩子對他們簡直崇拜得不行,天天跟出跟進。要不是平安兩個會教他們武功,還會帶他們捉魚打獵,怕家裡大人早有意見了。

司徒君昊不像他們,一直很用心刻苦的練武學習。他明白自己身上的重任,一刻也不敢鬆懈。

張梓瑞見如今家裡顯得有些擁擠,於是將外院劃了一片,給張梓棋建了一棟屋子。與溫家一樣,除了單獨對外的大門,還有道連接張家的小門。

張梓棋一直退拒,但也不敢違抗哥哥的命令。回來的路上,他可是領教了自家大哥恐怖的一麵。那次平安兩兄弟不在,一夥劫道的嚇到了馬匹,讓溫奇文受到驚嚇。

他從馬車內探頭往外看,隻見自家大哥從車內飛出。對,沒錯就是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