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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向北盯著陳氏的老娘,眼裡滿是怒火。

“休妻不是小事,你可是想好了?”村長不理會陳家人,隻是看著吳嬸子。

“想好了,陳氏想要護著娘家人,這原本也無可厚非。隻是這家業是我吳家的,她卻和娘家人一起要將吳家的變成陳家。我老吳家自認夠對得起她了,但是人心那,就沒個滿足的時候。她也不想想要是吳家什麼都沒了,她和向榮怎麼辦?再則她與向榮成%e4%ba%b2這麼多年,一直無子。”原本吳嬸子也不是那計較刻薄的人,隻是如今被逼急了,將心中的不滿都說了出來。

“不我沒有,我沒有。”陳氏慌亂的喃喃自語。

“夠了,這七出你犯了多少條?一不孝順父母,你說自從你娘家人過來之後,你有孝順過我這婆婆?二無子,你和向榮成%e4%ba%b2這麼久,連個孩子也沒有;三你嫉妒成性,阿文和阿欣是雙兒又怎麼樣?他們孝敬長輩,持家有方,為夫家延續血脈,哪一樣不做得比你好?四你與娘家人合謀盜取夫家財產。”吳嬸子一邊說,一邊流淚,她也傷心。

陳氏在家裡發牢騷,總是挑溫奇文和溫奇欣的刺,說白了不就是覺得他們是雙兒,又比她過得好。可她也不想想,她的日子已經比很多小媳婦過得好了。

婆婆是個好相處,明事理的,相公也是個心疼人的,小叔子也懂事敬著她。家裡條件還算好,大房子住著,天天能有頓飽飯,甚至還幫她照顧娘家人。這是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偏偏她就是不知足。

溫奇欣和溫奇文相互看了一眼,原來這裡麵還有他們的事啊。日子都是自己過得,自己沒過好,也不能去怪罪彆人不是。

“既然你心意已決,就寫下休書吧。”村長也覺得這陳氏也太不知足了,吳家這樣的人家,打著燈籠也難找。

向北向張梓瑞借了筆墨,在張梓瑞的指導下,將休書寫好。陳家人在那裡大哭大鬨,但是他們的武力值在二壯他們麵前不值一提。

“娘,求求您不要趕我走,我以後一定改。”陳氏哭著跪在吳氏麵前求她。這時她才意識到,一切並不如她娘家所說的一樣。

“晚了,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你自己想想,我勸過你多少次?可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吳嬸子撇開眼,不去看陳氏。她好言相勸,這陳氏不知好歹,還說她刻薄小氣,護著外人,真是讓人傷透了心。即使他們將向北都逼走了,她還是給過她機會。

這休書向北請了田捕頭的兄弟幫忙,送去縣衙備案。陳氏一家被趕除了三水村,吳氏也不是那心狠之人。將他們來吳家之後添置的東西,都給他們帶走,另外還給了兩袋糧食。

陳氏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不願意走,隻是吳嬸子這次是鐵了心。她寧願多攢點錢,以後給向榮另娶一個。也不願意要陳氏這樣的糊塗蟲,還有這惡狼一樣的%e4%ba%b2家。

吳家鬨劇落幕,張梓瑞和溫奇文回了桃源穀。隻是溫奇文一直心事重重,不知在想什麼?

“阿文,你這是怎麼了?”張梓瑞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坐在他麵前,認真的看著他。

“為什麼大家都覺得雙兒就應該不如其他人,就因為我們的出身?但那樣也不是我們自己願意選擇的。”溫奇文的心底,一直因雙兒的身份而自卑。自卑的同時,也有些不忿,和傷心。

“乖,彆想那些亂七八糟的。雙兒一點也不比彆人差,那些人隻是習慣將彆人踩在腳下,來凸顯他們的與眾不同。說白了,他們隻是無能,想要找存在感,又沒有那個本事罷了。”張梓瑞將溫奇文拉過來,讓他坐在自己%e8%85%bf上,將人抱在懷裡安慰著。

“我隻擔心樂樂,以後也會這樣被人看不起。”他們家樂樂這麼可愛,要是因為雙兒的身份被歧視,想想就心疼得厲害。

“要是你實在不放心,我想辦法將他那胎記消去,以後我們就把他當成男孩子養著。再說了我張梓瑞的兒子,誰敢瞧不起。以後誰瞧不起我們樂樂,我就讓他們一家都不好過。”張梓瑞說著,眼底閃過一道冷光。

說實話,他不讚成隱瞞樂樂的身份,那樣總覺得見不得人似的,帶著麵具生活。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活得光明正大,活得真實,活得肆意張揚,不用去管彆人怎麼想。

他就是最好的,誰也比不上的。以後他樂意娶妻就娶妻,他要看上誰就是搶,他這做爹的也給他搶回來。他要樂意嫁人,他就準備多多的嫁妝,將他風光大嫁。

“不用,我們樂樂是最好,才不用遮遮掩掩的。”

溫奇文隻是受陳躍的影響較深,今天再次被觸動了而已。但張梓瑞卻開始思考,要怎麼教導司徒君昊,從他開始扭轉世人對雙兒的看法。

小樂樂不知道自家阿爹、阿父為他擔憂,他在自己的小搖籃裡蹬著小短%e8%85%bf蹦得正歡快。被自家師父算計上的司徒君昊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君昊哥哥,你是不是著涼了。”小妹歪著頭,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眨阿眨。

“沒有,你的大字寫完了?”

“沒有唉,哥夫真壞,這麼多字我怎麼寫得完。”小妹頓時變得愁眉苦臉,一臉哀怨的看著自己麵前寫得歪歪扭扭的三字經。“君昊哥哥,要不你幫我寫一些吧。”

“小妹,你彆當哥哥們不存在。”溫奇平看著小妹,不許她偷懶。

“三哥,你也不疼我了。”小妹泫然欲泣的看著溫奇平。

“彆裝了,我可還寫著呢,還不是你害的。”溫奇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惹禍精。要不是小妹偷玩自己的劍,還把雙兒給戳傷了,他們也不會受罰。幸好雙兒隻是被劃破點皮,不然哥夫還不知會怎麼樣處理他們呢。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小妹撅著嘴,她自己也被嚇壞了,傷到雙兒她也很難過的說。

“好了,你們也彆說小妹了。還是趕快將任務完成去看雙兒吧。”司徒君昊見小妹可憐兮兮的樣子,站出來當和事老。

“你就護著她吧,早晚有一天爬你頭上去。”

平安兩兄弟平時也很愛護自家小妹,但卻與司徒君昊不一樣。就他們小妹那性,典型的得寸進尺,他們可不會總讓著她。

被小妹傷到的雙兒,手臂上纏著繃帶。他的傷口不深,卻嚇壞了張明。張明是個明理的人,並沒有怪小妹,隻是讓他們以後小心一些。然後看緊雙兒,讓他好好養傷,以後彆留下傷痕才好,以前是沒條件不允許,現在有條件了可不能疏忽。在他的觀念裡,雙兒以後都是要嫁人的。

溫奇文特意吩咐了刀石,給雙兒弄些補品補補。雙兒覺得大人們有些小題大作了,那傷口一點也不痛。比起以前他父%e4%ba%b2和奶奶打他時,簡直就是撓癢癢一樣。

戰火終於還是燒到了三水村,叛軍一路打到了盤山縣,早已失了軍心的朝廷軍隊,如同一盤散沙,一打就散。叛軍輕而易舉的占據了盤山縣,然後向涼州城出發。那些被打散的軍隊,四處逃竄,留守的叛軍到處追捕。

被派來鎮守盤山縣的將軍,在戰敗之後拋棄了盤山縣的百姓,帶著自己的部下一路逃到了三水村。進村之後,他們見追兵沒有跟來,準備在這修養一段時間,另作打算。

村裡見有士兵進村,不明了他們的意圖。紛紛緊閉門窗,躲在家中不敢出來。還有些謹慎的人家,已經躲進了地道裡。

進村的這些人,大半都是將領,官職不高,但也看不上普通的百姓家。他們一眼就相中了張家和溫家的屋子,這房子夠大,也夠好,十分符合他們的需求。

二柱叔見他們並沒有傷人的打算,也沒有反抗和躲藏。隻是和大家一起,被乖乖的趕了出去,如今他們隻能各自回家。秦氏那小窩棚久未有人居住,已經住不了人。吳氏收留了秦氏和小月,他們家房屋大、人少,她也有個說話的伴。

這些殘兵敗將,就這樣將兩家的房屋占為己有。將領看這院裡不止種了藥材,可以給傷兵使用,還有個不小的練武場,十分滿意。張家的糧食也被這些人給霸占了,因為這些糧食,村裡人暫時沒被騷擾。?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些殘兵敗將為了不泄露行蹤,將村子封閉起來,不允許村民出入。因為不清楚這些人的企圖,村裡人過得戰戰兢兢。田捕頭更是怕被人認出,在家裡閉門不出。

溫杏他們離開之後,田捕頭也悄悄逃了過來。隻是他沒想到,這些敗軍竟然會來到三水村這樣偏僻的小山村。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一隻紀律不嚴的潰敗軍隊同樣也是如此。剛開始他們提心吊膽,就怕被叛軍發現追上來。如今風平浪靜的住了兩天,覺得已經無事的他們,就有了心思去想彆的。

剛開始他們讓村長找了幾個婦人,專門給他們洗衣做飯。等張家的糧食消耗得差不多,他們又把主意打到了村民們頭上。

而這些人中,有個小官想起了住進張家時見到的小月,動起了歪心思。那天他就留意到,小月住進了他們不遠的農家院子裡。那家人不多,就兩個老婆子和一個半大小子。

於是這人半夜悄悄爬牆進了吳家,他在院中一陣摸索,終於找到了秦氏和小月住的屋子。這時向北已經被驚醒,拿著刀悄悄跟在他身後。

“小美人,哥哥來了。”小官猥瑣的笑著,就要將門撬開。

屋內早已醒來的秦氏拿著一根木棍,隨時準備跟人拚命。小月怯怯的跟在她身後,緊咬著%e5%94%87,一聲不吭,手裡也拿著一根木棍。

噗嗤一聲,刀子刺進肉裡的聲音傳出,一把長刀從他背後將他刺穿,然後又拔了出去。小官不敢置信的捂著%e8%83%b8口,艱難的轉身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向北,碰的一聲倒地不起。

“秦嬸子,沒事了,你們趕緊收拾收拾東西,村裡不能待了。”向北說完,趕緊去叫吳氏收拾東西。

隻是村裡有人巡邏,向北也沒辦法帶著吳氏他們跑出去。於是向北將人藏在之前挖的地洞裡,他一個人連夜趕去求救。

天微微亮,起來習武的張梓瑞就看到村裡的求救信號。他急忙出穀,就見向北滿身是血的倒在穀外。此時他也顧不上許多,急忙將人抱進去醫治。

溫奇文他們見到向北的樣子被嚇了一跳,他身上的傷口深可見骨,看起來像是被猛獸抓傷的。以他出現的時間來看,他應該是大半夜有急事才進山的,隻是夜裡野獸出沒,遇到凶猛的野獸被傷了。

“瑞哥,快救救我娘他們——”向北醒來,焦急的抓著張梓瑞的衣服,提著一口氣將家裡的事說完,這才又暈了過去。

“這些混蛋。”溫奇文忍不住氣憤的罵道。

“阿文,你去縣城,悄悄將這些人的行跡透露給武平王的屬下,我先去將吳嬸子他們救出來。”

“哥夫,我們也去。”平安兩兄弟積極響應號召,一心要打倒壞人,鋤強扶弱。司徒君昊也看著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