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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都快窮死了。”另一名瘦小一些的漢子,眼裡滿是貪婪,鼻子一抽一抽的嗅著空氣中的香味。

另外還有兩人沒有說話,不過顯然十分認同他們的話。這幾人雖然穿得破破爛爛,像逃難的災民。隻是這些人卻與瘦弱沾不上邊,而且臉上也沒有菜色。

“強子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報告老大,多帶些人來。”瘦小的漢子建議。

“行,我們走,晚上再來收拾他們。”最初開口的壯漢狠狠瞪視一眼三水村的方向,帶著人進了林子。

張梓瑞看著大壯熱鬨的婚禮,嚴格算起來,他與溫奇文也沒正式拜過堂。那時張家大少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跟阿文拜堂的是隻公%e9%b8%a1。

“阿文,要不等這大旱過去了,我們再成一次%e4%ba%b2吧,我們兩人也好好拜一次堂。”

“瑞哥,你胡說什麼?哪有人成兩次%e4%ba%b2的,而且隻要你對我和孩子好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溫奇文被張梓瑞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

“沒事,我們就請村裡熟悉的幾個長輩,給我們見證一下,大家聚一聚。”張梓瑞還是覺得,要把這成%e4%ba%b2的流程好好走一遍,不留遺憾。

“到時候再說吧,這老天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不是要絕人活路嗎?”

“沒事,總會過去的,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張梓瑞雖然境界沒有提升,但修為卻是一直在增長,他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想來想去都想不通,最後他認定,一定是這個世界的天道不同,法則不同造成的。不過修為越高,家人的安全就越有保障。最近他總有種朦朧的感覺,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感覺更為敏[gǎn]、強烈。

溫成才吃著席麵,想著自己如今的處境,空有一身學問,卻落魄如此,心裡不是滋味。他和兒子都是不會種田的,李氏也不是個能乾的,家裡的田地請人種也是要錢的。而他如今做不了館,家中沒了收入。

想到這他就嫉妒那些攀上張家的人,明明剛開始是他先攀上張家的。想著想著,他有些食不下咽,胡亂塞了些吃的就離開了。

宴席散了,村裡恢複了以往的寧靜。王家喜慶的裝飾,在村裡顯得特彆顯眼。

回到家中,張梓瑞夫夫去看了看兒子,兩個小家夥又睡著了。如今的他們睡眠時間還比較長,經常是吃了睡,睡了吃的。

張梓瑞摸摸孩子的小臉,例行用自身的靈力,幫兩個小家夥煉體。將他們體內的汙濁之物,慢慢排出體外。如此一來,以後兩個小家夥的修為,說不定能在自己之上。

隻是等他剛和阿文睡下,還沒來得及對阿文這樣那樣一番。就聽到村裡傳來一聲聲狗吠,夾雜著尖叫聲。

“阿文,你留在家裡,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張梓瑞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去,等會我讓白玉將小妹和三弟、四弟帶過來,將門關緊就行。”溫奇文起身,迅速套上衣服。

“行。”如今平安兩個熊孩子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放家裡鎮宅也行。

將家中安排好,拋下抱著劍,一臉被拋棄哀怨表情的熊孩子。張梓瑞和阿文、阿武拎著各自的武器,往村裡聲音傳來的地方飛馳而去。

幾息之間,就來到了王家門口。王家大門緊閉,一夥人正在抱著木樁砸門。王家那新弄的大門還挺厚實,雖然吱呀亂響,但還是頂了一會。

隻是王家周圍的人家就沒這麼幸運了,有的已經被人破門而入,傳來哭喊聲和求救聲。

張梓瑞讓阿武去幫王家人,自己和溫奇文去救人,畢竟是一個村的不能眼睜睜看著。隻是遭災的不止一家,兩人隻能分開行動。

溫奇文聽到一聲女孩子的尖叫,眼眸一沉,眼底閃過一抹殺意,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進了那戶人家的院子。

進屋之後,映入溫奇文眼中的是,三個臟兮兮的男人,正把一個十多歲,好似還未成年的小女孩壓在地上。一人壓著手,一人壓著腳,還有一個在%e8%84%b1那女孩的衣服。

而那女孩的家人,如今倒在一邊,地上還流了不少血,生死不知。小女孩眼淚一直往下流,眼底滿是絕望。

“畜生——”溫奇文提劍上前,幾道寒光閃過,鮮血噴濺,那三人捂著脖子,一臉不敢置信的倒在地上。原本已經驚嚇過度的小女孩,更是被嚇得暈了過去。

這是溫奇文第一次殺人,當時怒意上頭,也沒多想。隻是此時看著地上幾個被自己殺死的人,不禁反胃想吐。他殺過不少獵物,也見過不少死人。從張家逃出來時,為了活命他沒時間去害怕,隻是之後他做了好長時間的噩夢。

夢裡他一直在張家火海裡逃竄,身邊的瑞哥也不見了。到處都是死狀猙獰的屍體,他害怕不已。花了好長時間,他才逐漸從那個夢境裡解%e8%84%b1。

隻是看著地上熟悉的村民,衣服已經被解開大半的小女孩,他並不後悔。張梓瑞按捺住想吐的感覺,上前將小女孩的衣服拉好,將她放到床上。又看了看她家人的情況,都有一息尚存,要是他來晚一步,說不定真救不回來了。

他將人的血止住,安頓好,等最後瑞哥來救人。以他現在所學的淺薄之術,不足以將人救活。這時他更不後悔將那幾個強盜殺了。

張梓瑞去了另一家發出淒慘嚎叫的人家。進門之後,這家人屋裡一片狼藉,這家的幾個男人拿著鋤頭正跟人對峙,隻是其中一人滿身是血,顯然受傷嚴重。

在他們身後,幾名老弱婦孺一臉驚恐,瑟瑟發抖。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那幾個男人儘管一臉懼意,也沒有絲毫退卻。

五名持刀大汗,背對張梓瑞站著,像貓戲老鼠一樣,戲弄著這一家人。

這一家原本驚恐不已的村民,見到張梓瑞,眼神亮了起來。他們有救了,他們可沒忘記,張梓瑞可是連將軍也能輕易擒下的人。

持刀大汗見剛才還一副可憐老鼠樣的人,突然看著他身後笑了,直覺想要轉身去看。隻是還沒等他轉身,一柄長劍從他後輩將他刺穿,然後迅速拔出,他的心被捅了一個洞。

另外幾人驚恐的看著這一幕,不敢置信。張梓瑞出手很快,長劍在空氣中挽了個好看的劍花,另外幾名大漢保持著驚恐的表情倒地不起。

此時,在這一家被救村民的人眼中,張梓瑞瞬間從救苦救難的菩薩,成了阿羅地獄來的修羅。隻是張梓瑞無心去顧慮他們的心情,轉身離開。也不知進村的有多少人,能救一個是一個。

大哥和哥夫離開之後,溫奇武飛掠到王家門口。黑夜裡,那些強盜隻模糊看到,一個如同大鵬一般的身影,輕輕飄落。

“你們是哪裡來的賊人,竟敢到三水村打劫。”溫奇武一手執劍,大聲嗬斥。

王家院內,二柱叔和大壯、二壯,手裡拿著鋤頭和砍刀,緊張的守在門後。王家的大門後還有幾根粗大的木棍頂著。

屋內,燕嬸子和溫奇欣緊張的抓著木棍防身,他們懷裡還藏著剪刀。那不是用來傷敵的,而是要被侮辱時自裁用的。溫奇欣十分害怕,眼淚好幾次都快落下來了,隻是他一直忍著。他還記著,要將自己的婆母保護好。隻是不知道哥哥們怎麼樣了?

就在王家一家人緊張不已的時候,他們聽到了溫奇武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隻是二柱與大壯、二壯不同,他更擔心溫奇武寡不敵眾。

“我出去幫忙,等會我出去之後,你們兩個一定要將門守好知道嗎?”

“爹,還是我們去吧,我們也習武幾年了,說實話身手不知比你好上多少。”大壯攔住父%e4%ba%b2,二壯一臉認同的點頭。

二柱看了兩個兒子半響,孩子大了啊,於是他艱難的點頭,隻是一再叮囑兄弟二人要小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哪來的臭小子,兄弟們上,讓他知道不是什麼事他都能管。”隨著領頭的發話,幾個黑影向溫奇武撲了上來。

溫奇武畢竟經曆不多,也沒下死手,隻是將人打傷在地。

“阿武,如今這可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麵,你可不能婦人之仁。”大壯看到這一幕,恨鐵不成鋼的喊道。

溫奇武緊抿著%e5%94%87,握著劍的手緊了緊,有些下不去手。此時的村裡%e9%b8%a1飛狗跳,吵雜一片,有幾處還火光衝天。他終於狠下心,對這些強盜下了死手。

大壯在喊出那一聲之後,身上拉了不少仇恨,圍著王家的可是有十幾個人。隻是他和二壯兩人聯手,一時之間還占了上峰。

張梓瑞看著村裡亂成一團,看來這夥強盜人還真不少。

“瑞哥,你回去帶藥箱救人。我去殺了這些混蛋,這次村裡不知要有多少人遭殃。”溫奇文眼睛都殺紅了,隻是此時需要救治的人也等不起。

“阿文,你自己小心,千萬彆心軟知道嗎?”張梓瑞看著阿文臉上的戾氣,覺得後麵的話有些多餘,他的阿文從來不是個軟弱之輩。

“我知道。”溫奇文點點頭,轉身飛快的消失在夜色裡。

張梓瑞回去的時候,見自家門口也有人圍堵的痕跡。還不知從哪裡找來梯子,搭在牆上。屋內如今不知什麼情況,隻是那濃烈的血腥味卻讓人心驚。

家裡人可千萬不能有事,不然他一定要讓這些強盜嘗嘗水煮活屍的滋味。一想到自家孩子也可能出事,張梓瑞的眼底泛起紅光。

張梓瑞他們離開後,白玉和張明將大門緊緊鎖上,還找來木頭頂住。然後他們帶著小妹去了皓皓和樂樂的臥室。

平安兩個熊孩子,死活不肯躲進屋裡。抱著自己的長劍,蹲在院子裡的樹蔭下守株待兔。雖然他們也沒抱有希望,但還是堅持這麼做。

隻是老天似乎聽到了他們的祈禱,他們沒蹲多會就有人用樓梯翻了進來。最先進來的隻有一個人,似乎是進來開門的。

隻是蹲點蹲得正無聊的熊孩子,豈會讓他如意。平安兩個互看一眼,露出一個奸笑,揮舞著劍衝了上去。如今他們的劍術可不如大哥和二哥。所以,這被用來練手的強盜並沒有享受到‘安樂死’的待遇,他就如同那些被獵回來的野豬一樣,被砍得渾身是傷。

而屋外的人聽見同伴淒厲的慘叫,有一人悄悄爬上牆頭看了看。借著月光,隻看到兩隻凶惡的小鬼滿身血跡,獰笑著,一刀一刀將人放血,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人被嚇得慘叫一聲,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頭先落地,直接摔死。其他人見狀,紛紛作鳥獸散,這家有些邪門。

原本這人也不應該被嚇得這麼慘的,他們都是從旱災最嚴重的地方逃出來的。開始他們隊伍裡還是有些老弱婦孺的,隻是在路途中,那些原本就身體不行的死了不少。

他們沿途乞討,隻是如今大家都活得不容易,哪還有多餘的糧食施舍給災民。路途四周,早已沒有了吃的。到處都是災民,恨不能掘地三尺將食物找出來。這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易子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