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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

張家大少的身體,先天不足,後天缺乏調養,又因久病,基本就是廢物。張大少不具備靈根,且經脈堵塞,長期服藥,體內毒素沉積,儘管此處靈氣濃鬱,但是這樣一副身軀,他即使再努力,估計也是與築基無緣。

當他感覺到這個世界靈氣濃鬱時,還暗自高興,也許這次能小有所成。誰知,大環境有了,自身硬件卻不足。

張梓瑞苦笑,看來他是沒那修仙的命,不過能強身健體自保也不錯。為了能早日離開這張床榻,張梓瑞開始了修煉。最起碼要先把經脈一點一點打通,把毒素排出,%e8%84%b1離病秧子的行列。

溫奇文昏昏沉沉醒來,首先看到的就是張梓瑞蒼白的容顏。他此時還沒完全清醒,頓時與夢中的情景混淆,發出一聲驚恐的驚呼。

剛修煉完小息一下的張梓瑞被驚醒,睜眼看著溫奇文,隻見他正驚恐的看著自己。

“巧兒,去把少夫人的藥端來。”張梓瑞吩咐完外間一直候著的巧兒,才對溫奇文說。“清醒了沒有。”

溫奇文定了定神,終於清醒多了。見自己躺在喜床上,又慌亂起來,見身上還是那身喜服,方才平靜一些。

“我怎麼會在床上”

“你病了,我讓人把你扶上來的。”

“謝謝。”溫奇文低聲道歉。難怪他覺得頭痛,渾身酸軟。

張梓瑞挪了挪身子,側身半臥在床上。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

雖然對方已經是他的夫君,但是這樣與一個陌生男人躺在一張床上,還是讓溫奇文覺得不自在。

“我叫溫奇文,虛歲十四。”

果然還是個孩子,不過看起來頂多十一的樣子。“你家裡人叫你什麼?”

“阿文。”

“那我就叫你阿文好了,你比我小,就叫我瑞哥吧。”張梓瑞頓了頓,又說:“既然我們已經成%e4%ba%b2了,你就把這裡當自己家。我的病已無礙,隻是身體還有些虛弱,你也不用擔心其他事了。”

“知道了。”溫奇文乖巧的應了一聲。

雖然對方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樣子,聲音也很沙啞,不過聽了他的話,他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也許這個人並不難相處。

這對有些怪異的新婚夫夫,一起用了晚餐,正式開始了他們的‘新婚生活’。而張家人在這一天都沒有露麵,也許是對張大少的死而複活有所忌諱。沒見那原本健健康康的雙兒,剛來就昏迷不醒請大夫了嗎?

☆、第7章 滅門危機

溫奇文身體底子好,吃了幾劑藥就活蹦亂跳。身體好了之後,他就接手了照顧張梓瑞的活。通過這兩天相處,他覺得自己這夫君挺溫和的,不難相處。

而張大少的丫頭巧兒和小廝福祿,被叫去幫忙了。說是張家的田莊出了問題,府上的男丁多數都被抽調走了。實情到底如何,誰知道呢?

張梓瑞看著精神奕奕,忙出忙進的小孩,對他的恢複力感到挺羨慕的。看看自己,他鬱悶了,他一個大男人,病病歪歪的躺在床上,下地走兩步就喘得不行,比林妹妹還柔弱,這叫什麼事?

現在張家下人避他如蛇蠍,他與阿文就在這小院子裡過自己的日子,這也沒什麼不好。張老爺夫妻不來,他們的日子過得更自在。就是這副破身體讓他發愁,就目前的進度,完全恢複也要個三五年。

算了,他重生一回年青了十歲,花個五年時間恢複,他還賺了五年。

“瑞哥,今天天好,我弄了些熱水給你洗洗頭。”阿文進進出出,拎來一桶冷水,一桶熱水。

張梓瑞看他那小小的身板,拎著一個笨重的大木桶,一副吃力的樣子,突然有種虐待未成年的感覺。

“家裡不是有下人嗎?下次這樣的重活讓他們做就好了。”

“沒事,我能行的。”現在這家裡的下人,見到他們都繞著走,而且他也使喚不動。不過見張梓瑞那病弱的樣子,溫奇文覺得沒必要說出來讓他操心。這些是他在家裡也做慣了,其實也沒什麼。

張梓瑞見他那神情,多少猜出幾分。阿文就是個普通農家孩子,也不會隱藏情緒,他哪會看不出來。隻是現在的他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現在的處境,他多少知道一些。定是他那便宜爹覺得媳婦都給自己找了,也沒什麼要操心的了。而便宜娘那點小心思,從下人們的態度都能看出來。

以前好歹他也是大少爺,現在雖然還是,但是這種斷了氣,又活過來的,就容易讓某些人做文章了。

溫奇文弄好熱水,開始給張梓瑞洗頭。

張梓瑞低著頭,看見水中模糊的倒影,再次決心要先多養兩斤肉出來。他現在都瘦得%e8%84%b1形了,看起來人不人,鬼不鬼的,難怪那些下人都覺得害怕,他自己看著也覺得不堪入目。對了,小孩也得好好養養,那蠟黃的小臉看著有些心塞。

享受著小孩輕柔熟練的給他洗頭,一點也沒弄疼他,而且力道適中。張梓瑞心裡覺得小孩挺賢惠的。小孩不止給他把一頭長發洗了,還耐心的用布巾給他擦乾。

“阿文,你挺能乾的。”張梓瑞毫不吝嗇的誇獎,小孩子嘛就是要多誇誇。

“這算什麼?我還能上山打獵呢。”阿文驕傲的說,他覺得不就是照顧個病人,在家時,他乾得更多。想到家人,他神色有些暗淡。

“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等我身體好些了,我陪你回去看看。”張梓瑞抬手,摸了摸小孩毛絨絨的腦袋。雖然認識沒幾天,但是從那個人人都帶著麵具,處處需要揣測人心的地方過來的張梓瑞,對溫奇文那點小心思一猜一個準。

“真的?”溫奇文眼睛一亮,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提,對方已經答應陪他回家。雖然這大少爺身體還很虛弱,可也在逐漸好轉。隻要自己照顧的儘心些,回家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真的。”張梓瑞點點頭,這孩子還真好哄。

“那一言為定,到時候我到山上給你打野%e9%b8%a1吃,那野%e9%b8%a1湯可比家養的老母%e9%b8%a1湯香多了,也能給你好好補補身子。”溫奇文眉飛色舞的說著。

張梓瑞看著他那副神采飛揚的模樣,覺得這樣的他才像個真正的孩子,他溫和的看著小孩笑笑。

“那我可得快些好起來。”

不過他這破身體還真是沒話說了,隻是坐了這麼一會就覺得疲憊不已。

“恩,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瑞哥的。”溫奇文一臉認真的說。雖然他開始因為殉葬的事有些恨張家人,可是瑞哥跟他們不一樣,瑞哥很溫柔,他是除了家人之外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而且他也不會看不起雙兒。

張梓瑞因一直跟著爺爺修煉性格溫和,而溫奇文是家中長子性格堅強,又乖巧聽話。而這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相處起來也越來越融洽。

張梓瑞把溫奇文當弟弟看待,阿文也覺得自己要是有個哥哥估計也就這樣了。誰也沒去想,他們兩人已經是夫妻,發展發展夫妻情感。

一個孩子認真的說要照顧他,讓張梓瑞覺得有些窩心,更是決定以後要好好照顧這個傻孩子。

就這樣眨眼過了十天,張梓瑞已經能多走幾步,清醒的時候也越來越多。他每天修煉的時間也多了些,一切都往著好的方麵發展。對此最高興的除了張梓瑞自己,那就是阿文了,因為張梓瑞多恢複一些,他就離回家又近了一步。

兩人的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著,張梓瑞修煉,溫奇文打掃衛生。張梓瑞到小院裡走走,溫奇文陪著。沒事時,張梓瑞就教溫奇文識字。

溫奇文的阿父好歹是秀才獨子,多少也識字,以前也教過他一些。所以溫奇文也多少認識一些字,隻是要看書還有些吃力。而張梓瑞也隻是在他有不懂的地方,為他解惑罷了。

不過小孩識字,還是讓張梓瑞小小的吃驚了一下。因為這時代,讀得起書的人不多,識字的人少。

兩人以為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了,誰知巨變突生。

這天,張梓瑞與溫奇文如同往日一樣,吃過晚飯,洗漱之後就早早的上床歇息。睡到半夜,張梓瑞模糊聽到前院傳來嘈雜聲。│思│兔│在│線│閱│讀│

他猛然睜開眼,側耳傾聽。隻聽雜亂的聲音中有慘叫,哭喊,還有嗬罵。他心想不好,這是出事了。他起身悄悄走到門邊,往外看去,隻見不遠處隱隱有幾個黑影往這邊過來,黑影手中的長刀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張梓瑞大驚,他急忙把們拴上。

“阿文,醒醒。”

“瑞哥什麼事?”溫奇文迷糊的睜開眼,不解地看著張梓瑞。

“噓,彆出聲,快躲到床下。”

張梓瑞比了一個禁聲地手勢,悄聲說著,將瘦小的阿文藏到床下。溫奇文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瑞哥會讓他鑽床底,但是見他緊張的樣子,他也沒問什麼,不就是鑽個床腳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他乖乖呆在床底下,悄悄拉開床單一角,看著張梓瑞在屋內忙活。

把小孩藏好,張梓瑞搬了一顆凳子到後窗下,又將後窗打開,扔了一件外衣到窗外。

這時已經能聽到腳步聲來到門口。

張梓瑞不禁嚇得一身冷汗,希望看似牢靠的木門能阻擋一二,要是此時那些人衝了進來,就他這副破身體,可沒什麼抵抗能力。

儘管緊張,他還是細心的在凳子及窗框上留下腳印。

咚~~咚~~,外麵的人二話不說,開始砸門。那門被砸得吱呀亂響,每一下那門都往屋內傾斜,像時隨時會被砸開一樣。張家建房,還是舍得用料的。那門儘管看著快倒了,還是讓外麵的人廢了好一番力氣。

張梓瑞的心提了起來,來不及多想,奪步跑到床邊,迅速鑽到床底。張梓瑞抱住小孩,把他擋在裡麵,並捂住小孩的嘴,防止他沉不住氣被嚇出聲。

碰~~一聲,屋門被砸開,淩亂的腳步聲在室內響起。四個蒙麵大漢衝了進來,在室內一陣翻找。

“三哥,沒人。”一名高個子壯漢,向領頭的男人說。

領頭男人:“門栓得那麼緊,不可能沒人。”

“三哥,你看,那人估計聽到風聲,從這逃了。”另一名壯漢指著窗戶喊道。

“算了,趕緊找找值錢的東西快走。”領頭的男人看了一眼那開著的窗戶,反正這家已經被他們包圍了,量他也逃不出去。

溫奇文靠在張梓瑞單薄的懷裡,此時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連呼吸都放輕了,就怕被人發現。

張梓瑞靜靜的聽著外麵的動靜,他此時也不敢動。

隻聽屋內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還有瓷器的破碎聲。

“tmd,這麼好的屋子,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隨著這聲咒罵,又是一聲瓷器碎裂聲。

張梓瑞心想,那當然沒有了。這屋子就和他這張家大少的名頭一樣,外表光鮮亮麗,實際卻是個空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