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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芷香 秋心似水 4341 字 2個月前

要帶回南國的公主,而南國來的和%e4%ba%b2使者要將芷嵐帶到南國。

“已經七天了吧!估計南國的公主早已經到了那個小驛站了”芷嵐坐在馬車上那頂紅色的小轎裡暗暗地想著,她知道淩遠是故意走那麼慢,他也隻有這個辦法能夠多讓芷嵐快樂幾天,畢竟嫁到南國命運還是未知的!

走在隊伍最前麵的淩遠時不時地會回頭看看那頂小轎,每次回頭心都忍不住猛然抽[dòng]一下,紅色的小轎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照得他仿佛有些睜不開眼,那抹紅色一直都刺激著他,讓他不得不提醒自己,自己一直當作妹妹一樣的芷嵐已經是一個新嫁娘了,就要嫁往他國,嫁給一個素未謀麵的人,而自己就真得像芷嵐的兄長在送出嫁的妹妹,隻是這種出嫁沒有喜氣更多的是悲涼!

送%e4%ba%b2的隊伍就這樣緩緩地行駛著,越來越靠近南國了,芷嵐的心也越來越涼,第十五天,還是到了那個小驛站,南國和%e4%ba%b2的隊伍已經早到了,已經駐紮在驛站靠南的小院了,而淩遠則帶著隊伍到了靠北的小院。驛站很小,從南向北分為前後兩個小院,正建在兩國的邊境上,其實原來是燕赤國的,由於南國占領了燕赤國的部分國土,所以以這個驛站為界重新劃分了國界,前院分給了南國,後院則留給了燕赤國。

進到小院,駐紮好隊伍,淩遠又將芷嵐安頓好,天已經到傍晚了,淩遠準備休息一下第二天再到前院找南國的和%e4%ba%b2使者。

剛用過晚餐,淩遠正準備到芷嵐房裡看看芷嵐,忽然兵士來報,說南國的和%e4%ba%b2使者前來拜訪了,淩遠歎了一口氣,看來芷嵐明天不得不跟著人家走了,想再多留一天都不能了,想著,淩遠無奈的起身迎接。

走出門,見外麵站著三個人,兩邊是兩個兵士,當中間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將軍,濃濃的眉毛,眼睛不大卻炯炯有神,淩遠愣了一下,感覺似曾相識,那位將軍也怔了一下,兩個人對視著,淩遠忽然笑了起來,激動地喊著,“九弟,是你!不認識我了,我是你七哥淩遠啊!”說著,眼淚已經湧出了,十幾年前,除他的父%e4%ba%b2淩飛揚之外的五虎上將和其家人均被譴出京都,除了他和羅嘯輝留在京都,其餘的兄弟都走了,這一彆就是十幾年了,今天在這裡竟意外地碰到了自己的九弟沐浩淙,激動地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沐浩淙也已經認出了淩遠,雖然分彆時年紀尚小,但畢竟那時日日相處,所以他一下子就知道他是淩遠,但是由於父輩的事情,他並沒有馬上相認,他靜靜地看著淩遠,看著淩遠激動地神情,看著淩遠眼裡的淚水,他知道淩遠是真誠的,他沒有再猶豫,對淩遠笑了笑說,“七哥,多年不見了!”

淩遠也笑著用手大力的拍了拍沐浩淙的肩膀,然後又拉住沐浩淙的手,把他讓進屋裡。屋裡有一張小桌,兩邊各有兩把雕花木椅,兩人分彆落座,誰都沒說話,而是互相凝視著。

過了半晌,沐浩淙對淩遠說,“七哥,雖然多年不見,但是總聞你的大名,聽說七哥當年打得東遼聞風喪膽,還聽說七哥現居燕赤國五虎上將之首,是燕赤國的第一勇士,小弟好生佩服,很想和七哥較量較量!我本以為,上次我們南國攻打燕赤國慕容狗皇帝會派你掛帥呢,結果竟然沒有,而且根本也沒見你,兄弟很是遺憾呢!”

淩遠笑了笑說,“怎麼,九弟你也參戰了?”

“當然了!我還是先鋒官呢!彆看我們小小南國隻有區區五萬人馬,照樣打得你們燕赤國%e5%b1%81滾尿流!”沐浩淙笑著帶著滿臉的自豪。

淩遠聽了,隻是笑笑,沒有爭辯,他知道其他的兄弟們都和燕赤國的皇帝慕容青雲有殺父之仇,所以痛恨燕赤國,或許也痛恨自己的父%e4%ba%b2和自己!而自己呢,自己的父%e4%ba%b2不也在那場所謂的叛亂中死去了,實現了他們不能同日生但願同日死的誓言,而自己父%e4%ba%b2的死不也是慕容青雲間接害的,但是這些話隻能埋在自己的心底!

“原來你是先鋒官呀!雖然我沒有上戰場,但是我聽說你們南國的將領個個厲害,士兵也很頑強,尤其是先鋒官,少年英雄,折殺我們多元大將!還聽說你們的主帥更是厲害非常,不僅武藝絕倫,而且布陣手法奇特,我們四十萬大軍都不能奈何你們五萬人啊!不知你們的主帥是哪位兄弟?”淩遠的語氣裡透著真誠。

“我們的主帥,挑了你們兩個五虎上將,重創了你們的大皇子,帶領我國軍隊殺得你們幾十萬人大退,還能有誰呀?!誰會有那麼高的武藝,有那麼精的布陣?當然是我們的老兄弟羅嘯輝啦!”沐浩淙提起這些眼睛都在放光。

“你說什麼?真的是嘯輝?真的是我們的十一弟嘯輝?他還活著?他真的還活著?我一直猜測他是嘯輝,但是不敢相信,我一直希望他是嘯輝……”淩遠說著,淚竟然下來了,激動地再也說不下去了,這七年來,嘯輝一直是淩遠心中的痛,不能觸碰的痛,他一直以為嘯輝死了,一直自責自己沒有按父%e4%ba%b2的囑托保護嘯輝!沒想到嘯輝不僅活著,而且竟跑到了南國自己的兄弟們身邊,真是一個奇跡!

沐浩淙靜靜地看著淩遠,看著淩遠激動地神情,看著淩遠流下的淚水,知道這是淩遠的真實感情流露,淩遠對嘯輝、對其他的兄弟們還是有一定感情的!淩遠也曾經是他們的好兄弟,小的時候,他們一直在一起練武、讀書、玩耍,如今卻在不同的國度保著不同的君主,不知哪天又會對陣沙場,想著,沐浩淙也忽然有些難過,為了掩飾自己的難過,他趕緊笑著說,“對,沒錯,我們的主帥就是嘯輝,也是我們南國的第一勇士、第一美男子,被冊封為越王並且統領著我們南國三軍的大元帥!”

淩遠聽沐浩淙這麼說止住了淚水,笑著問,“十一弟什麼時候到南國的?”

“七年前,我們的父%e4%ba%b2死了一個月後,就到了!”

“七年前就到了?他怎麼逃出去的,羅家爺爺奶奶呢?”

“羅家爺爺奶奶都死了,隻有嘯輝一個人逃出去了!他隻和皇帝大哥一個人說過他當年的事情,跟我們從來沒有提過!”沐浩淙想起當年,以為嘯輝死了,他和十弟上官奕宏悲傷了一個月,就在他們還在為嘯輝難過的時候,忽然嘯輝一下子回來了,他們都很驚奇,但是他們一問起京都的事情,嘯輝不是沉默不語就是怒氣衝天,所以他們也不再問了。

“哦,太好了,他還活著就好!父%e4%ba%b2臨終前讓我趕緊去羅府給羅家爺爺奶奶送信,讓他們快逃,可是我當時看到父%e4%ba%b2死了,隻顧著悲傷,第二天早晨才趕過去,結果,羅府都已經被熊熊大火包圍了,聽周圍的人說,沒有見什麼人逃出來,羅家所有人都死在裡麵了,我一直都很自責呢!沒想到,嘯輝竟然逃出去了,真是太好了!對了,我國這次來和%e4%ba%b2的清月公主就是要嫁給嘯輝吧”淩遠的臉上難以掩飾快樂的神情。

“是!”

“清月公主非常的善良,告訴嘯輝一定要善待她呀!”淩遠知道芷嵐要嫁的人是嘯輝有些安心了,但是他了解嘯輝的個性,芷嵐是以燕赤國公主的身份去南國和%e4%ba%b2的,而羅嘯輝與燕赤國皇帝有殺父之仇,以他有仇必報的性格估計也不會對芷嵐多好。

沐浩淙輕笑了一下,說,“我會告訴他的,但是嘯輝對任何女人都沒興趣,更何況是慕容狗皇帝的女兒,他更沒興趣了,不過他也不會對她怎樣了,嘯輝從來不喜歡跟女人計較,頂多不搭理你們的公主罷了!”

淩遠還想再說,忽然聽到外麵輕輕的敲門聲伴隨著芷嵐柔柔的聲音,“淩遠哥哥,你睡下了嗎?”

“沒有!”淩遠答道。

芷嵐聽了淩遠的回答,輕輕的開門,進來了,一進門忽然發現屋裡的沐浩淙,臉一下子紅,趕緊低下頭,說“淩遠哥哥,你有客人呀,那我走了!”

淩遠趕緊站起來攔住芷嵐,說,“彆走,你來的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九弟沐浩淙,是南國和%e4%ba%b2的使者,你就是跟他去南國。浩淙,這是清月公主!”

芷嵐趕緊行禮,但是一直低著頭。

沐浩淙看著芷嵐,不知為什麼心忽然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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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入江南 憂思滿懷

芷嵐行過禮但並沒有抬頭看沐浩淙,也沒有停留,再次告辭出去了,她本來是想再來看看淩遠的,畢竟馬上就分彆了,在這裡,淩遠已經是她唯一的%e4%ba%b2人了,但是看到淩遠屋裡的沐浩淙,怕他以為自己是個不知檢點的女子,隨便進入男人的房間,所以趕緊走了,心裡很是遺憾。

沐浩淙確實是有些懷疑的,心想,堂堂公主,一個女孩家大晚上到一個男人的房間,太不應該了,莫非他們之間有私情,乾脆試探一下,想著,沐浩淙問到,“七哥娶%e4%ba%b2了吧!不知我七嫂是哪家的閨秀?”

“這次和%e4%ba%b2回去,我就成%e4%ba%b2,娶的是清月公主的胞姐清陽公主,我和清陽、清月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們是姨表%e4%ba%b2嘛!清月就像我的%e4%ba%b2妹妹!”淩遠也擔心沐浩淙懷疑芷嵐,怕給芷嵐帶來不好的影響,趕緊解釋。

沐浩淙聽說淩遠要娶的人是清月公主的姐姐,這才放下心,看來他們是兄妹之誼呀!沐浩淙趕緊給淩遠道喜,“那恭喜七哥了,看來你和嘯輝不僅是兄弟還是連襟呀!”

淩遠笑笑說,“是呀!我和嘯輝竟然成了連襟!你們離開京都後,我一直和嘯輝在一起,這幫兄弟中,和嘯輝處的時間最長,真想見見他!”

沐浩淙和淩遠一直談到深夜,才從淩遠的房裡離開,離開前相約第二天各自帶走對方的公主。

第二天清晨,兩國人馬各自吃完早飯,開始交換雙方的公主。林芷嵐和南國的公主分彆坐上對方的馬車,準備奔向不同的方向。

看著芷嵐緩緩地步上南國的馬車,淩遠的心都痛了,真想過去掀開轎簾再看看芷嵐,但是他不能,這樣會讓南國的人覺得奇怪,畢竟男女授受不%e4%ba%b2,為了不給芷嵐惹不必要的麻煩,他忍住了,然後對沐浩淙說,“九弟,拜托你一路上好好照顧清月公主,告訴嘯輝,娶到清月公主是他的福氣,讓他一定要善待清月公主啊!拜托了,九弟!”

沐浩淙笑著對淩遠說,“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清月公主的,不管是在路上還是到了嘯輝的越王府!”說完,衝著淩遠一抱拳,說,“七哥,再會了!”然後轉身上馬,又回頭看看淩遠,這才策馬帶著和%e4%ba%b2的隊伍離去。

淩遠默默地注視著南國的隊伍遠去,芷嵐乘坐的那輛馬車也隨著漸漸遠去了,淩遠這才上馬準備帶著隊伍回京都,這時,南國公主的馬車裡響起了嚶嚶的哭泣聲,淩遠歎了一口氣,還是帶著隊伍往北奔去。

芷嵐坐在馬車裡,也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