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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住了胳膊,“今日,就和我在這兒待著,我就不信羅蘭那死丫頭真的不在乎傳言。”她乾脆的坐在了將家的門口,便開始醞釀起了情緒。

羅興旺知道這事兒張氏若是辦不成就不會離開,到時候回去定然又是一番鬨騰,索性也留了下來,希望羅蘭還能惦著最後的一絲情誼。

羅興旺一家賴在門口不走的事兒很快就被報到了羅蘭與柏笙的耳裡。

羅蘭一拍桌子就打算衝出去,她現在可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女子,有了將家的庇護,完全露出了她前世鋒利的爪子。

“蘭兒,莫要衝動。”將柏笙拉住羅蘭,搖了搖頭。

“他們就不能安生一點麼,羅欣兒的事兒我們管不了,也沒法兒管,彆忘了,京城那地方咱們的生意可沒有伸出那麼長的手。”羅蘭籲了一口氣,這才緩了緩情緒。

“少奶奶,我們去將他們給打發了。”朱元與趙三齊齊開口。

將柏笙看向高位上正在逗著向陽的二老,將夫人抬起頭來,“打發了,也得尋個像樣的理由,張氏那撒潑的模樣宴席上當著那麼多人都沒有任何的收斂,這會兒還不定怎麼說蘭兒,若是一個弄不好,蘭兒以後必然被閒言碎語纏身。”

“正是這麼個理兒,所以人要打發,卻也不能趕走,否則必然說我將家仗勢欺人。”將老爺也抬了首。

“父%e4%ba%b2,母%e4%ba%b2,對不起。”羅蘭歉意的躬身。

“這是說的什麼話兒,人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所謂覆水難收,你如今可生是我將家的人,死是我將家的鬼,斷不用和我們道歉。”將夫人一橫眉,對羅蘭這個道歉顯然那是有些不高興了。

羅蘭笑了,這將夫人真真正正的將她當做了自己人,而不僅僅是個媳婦兒,真的是像她的女兒一樣疼著。

就像那兩年,三姨娘雖然誦經禮佛,卻依然派了心腹將她與將柏笙始終未圓房的消息給放了出來。

本以為將夫人會生氣,會訓斥他們,卻不想隻是將他們叫到了跟前,語重心長的問了一句為什麼,而當時,她隻是說了,這是她母%e4%ba%b2留下來的願望,將夫人竟然就那麼信了,以後的時間裡再也沒有催過她。

那一天,她就知道了,將夫人是真的認可了她與柏笙之間的這一段情。

就在他們商量著以什麼理由打發他們離開的時候,外麵早就鬨成了一鍋粥,聞聽張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述說這羅欣兒的苦楚,顛倒黑白的說羅蘭如何使了計謀換了婚,自己享了福卻將自己的妹妹推入了火坑。

又說,那郭舉人如何忘恩負義,這要是將羅欣兒給休了,她一個女子要如何存活下去,這是逼著她的女兒去死啊!

話是越說越離譜,真相也被曲解的愈加過分。

將柏笙聽了下人的稟報,那眉頭是皺的越來越緊,羅蘭的火氣也是越來越旺盛。

“蘭丫頭,不要衝動,若是你此刻發怒,有些話可就被坐實了,到時候於你的名聲有很大的影響。”七姨娘也在大堂裡,此時看羅蘭的神色離著發怒也不遠了,於是出聲淡淡的說道。

“我不在乎閒言碎語。”羅蘭啞著嗓子,緩緩開口。她是真的不在乎,被旁人說說也少不了一塊肉,而且時間總是能夠將所有的事情給淹沒的。

或許一時三刻會被當做茶餘飯後的八卦,久而久之,便會有其他的事情來代替。

“我在乎。”將柏笙此時眯著眼睛,湊在羅蘭的耳邊,低低呢喃,他在乎,他在乎自己放在心上的人被旁人誤會,被彆人指指點點。

羅蘭的火氣在這三個字裡徹底的消失了去,她回眸,柔情漫溢,埋首於將柏笙的%e8%83%b8膛裡,聽著他一下一下的心跳,“阿笙,我有沒有說過,這一生愛上了你真是我的福氣。”

“蘭兒,你隻要知道我愛你就夠了。”將柏笙抱緊了她,他早就在心中許了諾言,再不會讓她受任何的委屈。

“行了,孩子都滿月了,你們也經曆了許多的事兒,怎麼弄得還跟新婚夫婦一樣。”將夫人笑著打趣這二人,七姨娘也投來玩味的笑容。

羅蘭微窘,將柏笙也鬨了個大紅臉,卻依然沒有放開在他懷裡淺淺掙紮的羅蘭。

這之後,他們竟然默契的將那張氏在門外的折騰給忽視了,隻管逗著正吐著泡泡,睜著大眼睛看左看右,看天看地的小向陽。

羅蘭的目光偶爾還朝著門口掃去,“她會回來的。”將柏笙知道羅蘭的心中還在惦記著蓮香。

“也不知道這些年她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追到她想追的人?”羅蘭低聲的問,眉頭緊鎖,懷裡的小人似乎是不滿自己被娘%e4%ba%b2忽略了,一下子揪住了迎風飄蕩的發絲,“嘶……”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人力氣還挺大。

將柏笙聽到羅蘭的吸氣聲,趕緊將她的頭發從向陽的手上給解救了出來,“小東西,彆欺負你娘。”說著還揮了揮拳頭。

屋子裡的眾人都被將柏笙這孩子氣兒的威脅給逗笑了,就連羅蘭緊鎖的眉頭也跟著舒展開來。外間雖涼風習習,屋內一如春光融融。

正此時,一道光影,在走廊的燈籠紅光下搖曳而來,燈光朦朧,看不透徹,但是那身姿,羅蘭一眼就認了出來。

“義父,義母,柏笙哥,蘭嫂子,好久不見。”蓮香噙著一抹淡笑,一步跨了進來,身旁竟然還跟著一人,身姿俊逸修長,這,是個男人。

“蓮香,這是?”羅蘭剛想開口,將老爺先行問出了聲,畢竟蓮香可是他的義女,不明不白的帶了一個男人回來,這事兒可得說清楚。

“他叫上官榮,我的……”到這兒她頓了頓,身邊的那男人是個瀟灑不羈的,直接就接了蓮香的口,“這一次我上門來是為了提%e4%ba%b2,我要迎娶香兒為妻。”蓮香沒有阻止,那意思,他們也就都懂了。

不過將老爺卻沒有鬆口,倒是蓮香轉了話題,“嫂子,門外那兩人是怎麼回事兒?我回來的時候正聽著他們罵你,更有一些無知的村人跟著附和。”

“此事說來話長。”將柏笙隻說了這一句,畢竟這兒還有一個人,雖然是蓮香認定了的,但是品行還有待他們的考證。

至於這門外的兩人,也著實需要解決了去,否則還不定會將羅蘭說成什麼模樣,他走至門旁,招來趙三,吩咐了幾句,趙三點頭領命而去。

羅蘭雖好奇將柏笙打算用什麼理由來將那兩人打發走,但是也知道此時不宜多問。

“蓮香,小陽兒困了,你可願陪我去將他哄睡著?”她將蓮香叫了過來,那男子不是要提%e4%ba%b2麼,總要有個機會可以與當家的說話吧。

趙三領命走到大門口,“彆在這兒乾嚎了,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娘家,不盼著女兒好也就算了,竟然還如此敗壞自己女兒的名聲,二少奶奶是個怎樣的人咱們心知肚明。” 他大聲製止了張氏鬼哭狼嚎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第151章

“趙三,你可總算是來了,咱們的耳朵都要被吵聾了。”^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守門的人恨不得直接將張氏與羅興旺趕走,隻是上麵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妄動。這趙三是二少爺與二少奶奶身邊的人,這個時候過來,一定是有了命令。

趙三看著門外兩個被自己的厲聲給吼懵了的兩個人,嘴角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我家二少爺答應幫你們,隻是今日你們敗壞了我二少奶奶的名聲,可得有什麼表示才行。”

“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張氏梗著脖子。表示,難道讓她當場在這裡說出真相麼?她這一張老臉還要不要了?而且有些事情她也不敢說出來,否則,這在場的這麼多圍觀的,可每一個人都有一張嘴,到時候指不定自己與羅欣兒會被說成什麼模樣?

“事實?”趙三嗤笑一聲,圍觀的眾人聽張氏這麼一說,也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有的說羅蘭如今有身份地位了,就如此不待見自己的家人,有的道聽途說了一些這張氏與羅欣兒對羅蘭做的事情,說羅欣兒根本就是活該。

趙三掃了一眼眾人,“大家可都在這兒,若是覺得這是事實,我們大可找來你們村上的人來給咱二少奶奶澄清了這名聲,免得龐然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亂說一通,您覺得我這意見可好?”

張氏怎麼敢答應,斂了眸子,“我道歉,我給羅蘭那丫頭%e4%ba%b2自道歉,若是你們真的能讓郭舉人不要休了欣兒,我們自然就如了羅蘭的願,以後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在找上將家,依她所言,咱們羅家就當沒有這個女兒。”

“夫人……”羅興旺扯了扯張氏的衣袖,羅蘭雖然在席間%e4%ba%b2口言說再不願把他們當做是%e4%ba%b2人,但是,他這個做父%e4%ba%b2的畢竟沒有鬆口,這事兒也隻能當口頭上的話聽聽。

如今這張氏顯然是拿著羅蘭的話跟將家談條件了。

他的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愧疚與不願的,可在張氏瞪圓了眼的盯視下,他隻能妥協對著趙三點了點頭。

他們幾人的聲音很小,除了跟前的幾個小廝,圍觀的人一句都沒有聽清。

“既如此,道歉便不必了,二少奶奶顯然是不願意再看到您二位,隻記住這後麵的話就是了,請回吧。”趙三是個通透的人,將柏笙招了他過來,卻隻是低聲與他說話,並沒有讓羅蘭知道,其間的顧慮他也能猜到幾分。

羅蘭畢竟是羅家的女兒,而為人子女的竟然%e4%ba%b2自在自家孩子的滿月宴上當著無數人的麵%e8%84%b1離和這一家的關係,縱然她表現的在平常,將柏笙也隻當她是將所有的苦楚咽到了肚子裡,自然是不願意自己的妻子再被逮著什麼把柄,被旁人說三道四。

所以,他想解決了這事兒,而不是依著羅蘭的意思,不管。雖然之前他的那三個字讓她感動萬分,可是卻依舊沒有鬆口,這意思與她心心相印的將柏笙如何能不懂。

想來將老爺與將夫人跟他想的是一樣的,所以對於他的吩咐他們也沒有過問,正好蓮香回來,索性也就借著這機會轉移了羅蘭的注意力。

否則憑著她的性子,縱然是流言滿天飛,也是不會讓他們將家出麵的,不得不說,這三年來,將其生分家出去,將家也隻有他二人承歡膝下,對羅蘭的性子也摸了個清。

張氏哼了一聲,拍了拍褶皺的衣襟,臨走的時候,嘴中還在嘟囔著什麼,‘不過是將家的一條狗,整日裡耀武揚威的。’隻是後來被羅興旺拉扯了幾下之後才終於頓了聲,住了口。

將柏笙的動作很快,連夜裡,趙三與朱元二人就帶著寫好的文書,直接走了官府的途徑,羅蘭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個時候已經有了通過官府寫上文書,若是父母與孩子雙方同意,是可以斷絕關係的。

隻是鮮少有人會去這麼做,因為招來的是漫天的輿論,而且若是有一方不同意的話,這事兒也做不成,還會受官府的追查,更有甚者會直接入獄。

張氏想著羅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