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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有人想看著她們婆媳倆兒的關係鬨僵麼,隻是這羅蘭……她淡淡的看著羅蘭精致的臉頰。

見她看過來,羅蘭淺淺一笑,“娘,能遇上你們真好。”羅蘭這話說的不假,這將夫人對她確是好的沒話說,隻是這近日來的轉變,定然是有人從中搗鬼。

滲著淚珠的眸子霎時間明亮非常,從這雙眼睛裡將夫人看出羅蘭對自己的信任,以及對這整個將府的喜愛。“嗯,一切都過去了,你既然成了這二少奶奶,平日裡也威嚴些,省的有心人亂嚼%e8%88%8c根,沒得傳到了老爺的耳朵裡,誤會了便不好了。”

羅蘭一聽這話心中跟明鏡似的,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她有人暗中說了什麼嗎!“我知道了,這不是還有娘看顧著麼。”這話似有些撒嬌了,羅蘭對自己的行為唾棄了一口,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來著。

不過,若將夫人真誠待她,她定知恩圖報。

“你這丫頭。”將夫人側手點了點羅蘭的腦袋,羅蘭卻是憨然一笑,那神情要多質樸有多質樸,將夫人也被逗笑了。

關係的緩和,一路上兩人又說了許多的事情,多是將夫人問,羅蘭答,都是些鋪子裡的事情,關於羅蘭想知道的事卻是隻字不提,羅蘭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靈穀寺之行還長著呢。

走了大半個時辰後,終於見到了靈穀寺的模樣。且不說那雕欄玉砌的外觀,隻是那排成長龍的隊伍可比麵膜促銷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羅蘭嘖嘖歎道,跟著將夫人朝著側麵的一條羊腸小道而去。

“我們將家可是年年都會給這靈穀寺捐上一筆香火錢,自然是有些旁人享受不到的殊榮。”

羅蘭點點頭,表示理解。果然,有錢才是老大,她默默腦補一句。

進入殿堂之內,羅蘭躁動的心漸漸平息,聞著檀香的味道,心中的算盤悉數摒棄,果然大家就是大家,這氣派,連她這麼一個無神論現代人都不由肅然起敬,生不出一絲紛雜的心思。

雙手合十,乖乖的立在將夫人的身邊,認認真真的磕了頭,不論靈驗與否,她的心中是真的在為將柏笙祈福。

“夫人,現在下山恐怕會和人潮撞上,不如過些時辰,待人褪去一些再下山吧。”一個看起來和將夫人有些交情的和尚低喃一句阿彌陀佛如是說道,這和尚一眼望去慈眉善目,但是細細看去那一雙眼卻是炯炯有神,似是真的看透了這紅塵紛擾之事。

羅蘭這一個見慣了場麵的人竟然不敢與其對視,正心中驚懼之時,將夫人說話了,“這樣也好,住持方丈我們倒也許久未見,這心中正有些難處,希望能夠得了你的佛法化解。”

“夫人但隨老衲前來,這位少夫人看著倒是有些慧根端是與我佛有緣,不若也跟著來吧。”住持的眼風輕輕掃過來,羅蘭向著將夫人的身後躲了躲。

見羅蘭含羞帶怯的半躲在自己的身後,將夫人倒是沒有責備她,隻是將她輕輕拽了出來,“這是我今年剛過門的兒媳婦,不懂禮數倒是讓住持見笑了。”

“夫人多慮,少夫人乃是人中之鳳,夫人可是好福氣。”住持這話一落,將夫人的心微微一跳,看向羅蘭的眼神更加的柔和了。

羅蘭倒是驚起一陣%e9%b8%a1皮疙瘩。不過,這老和尚如是說來,她以後在將家的日子必能更好過些。

她剛想再說上一句什麼,卻被那住持打斷,“二位,請。”

將夫人拉著羅蘭緊隨其後,路上,將夫人低低的告誡,“這住持德高望重,有些話該說不該說,可得注意了。”

“蘭兒知道。”羅蘭隻是心中暗翻白眼,無知的古人總是將一些德高望重的佛門之人看作是這世上最不能得罪之人,殊不知,他們也不過是人而已。但是這些話,她也不過是在心中默默吐槽,哪敢說上一二句不是。

進了專屬於住持的禪房,眼角掃過牆上掛著的一幅幅佛家遏語,還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就被住持笑意%e5%90%9f%e5%90%9f的話給打斷,“少夫人可是看出了什麼?”

羅蘭半晌沒說話,將夫人拉了拉她的衣袖,她這才歉意的低頭,“佛法高深,我一個小女子自然是無法堪破這其中奧妙的,還請住持指點一二。”這話說的可圈可點,將夫人也跟著點了點頭。

“少夫人客氣,這些佛門遏語,或許在少夫人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住持搖了搖頭,恍惚之間,羅蘭似乎覺得這人是不是知道自己的來曆,瞬時竟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方丈這話可不是折煞我了。”羅蘭趕緊低眉順目,甚至看向將夫人的方向尋求幫助,可是將夫人卻像出神了一般,盯著自己,對於她的求助半分都沒有看見。

羅蘭心說這都是個什麼事兒啊?這方丈再佛法無邊總不是如來吧,定是看不出她的真實來曆的,難道這老和尚是被誰收買了,才對自己這模棱兩可的態度?當真是引人深思。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7章

方丈隻是緩緩的搖頭,凝視著牆上的幾幅字畫,沒再言語。而將夫人卻一直盯著羅蘭,屋子裡陷入了令她心慌的沉寂,淺淺咳嗽一聲,“娘,怎的一直盯著蘭兒,可是我這臉上……”她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臉頰。

羅蘭本站在將夫人身側,如此說話,她還不回神,可就是過了,“蘭兒這臉一如既往的精致,隻是大師從未如此誇過一個人,所以我自然是要多看看咱的蘭兒是有多麼的不同。”她笑的溫和,隻是抓著羅蘭的一雙手漸漸使上了力氣,“蘭兒似乎對這佛法並不怎麼感興趣,可是想出去走走?”

這明顯的暗示羅蘭如何不知,“還是娘了解蘭兒,倒是罔顧了方丈大師的好意!”她側過身子彎了彎腰致歉,麵上是在等著方丈的諒解,心中卻是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讓她倍感壓抑的房間。

“你且去吧,這裡也留不住你。”方丈悠悠一歎,言語簡簡單單,聽在羅蘭的耳間,卻總是覺得語帶雙關。

心中微凜,“多謝方丈大師的理解。”轉首,又向著將夫人遞了一個眼神,便慢慢的步出了屋子。

這裡回廊環繞,倒是個清淨之地,微風襲來周圍的桂香,羅蘭深嗅一口,尋香踱步而去。

廊道很長,以她悠閒的走法,約莫著走了一刻鐘的功夫,終於看到了拐角,直接拐了過去,第一眼不是滿院的桂樹,而是零落了滿地的金黃花瓣,不怪黛玉憐花葬花,她看到了這被風拂落的金黃,也是覺得一陣可惜,許是因為身處佛門,竟然比平日裡更多了一份憐惜萬物的心思。

她痛惜這滿地落花,誰來憐惜她?

輕輕甩了甩頭,在桂樹下尋了塊突起的石塊,靜靜的坐下,心思迭起,她開始細細琢磨自遇上方丈之後的每一言每一句,以及方丈看向她的每一個眼神。

沒有任何的思路,這方丈看起來也不像簡簡單單就能被收買的,或許當真是他慧眼如炬,識得自己的不同也不一定。

羅蘭坐在樹蔭之下,細數著不知不覺溜走的光陰,曾經的曾經,再也回不去了,隻願父母安好,隻願此生安好,便是對他們最大的報答。

她輕輕闔上雙目,有一滴淚從眼角流下,那是想念,無數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晃過,最後停留在將柏笙的身上。

初見時的純良乾淨,聊天時的無賴狡黠、偶爾生出的欲言又止、以及護著她的堅定決絕,慢慢的,她笑了。

陽光下,桂朵飄飄零零,隻要知道這個世上還有真心待她的人,如此便夠了……

為了自己,為了將柏笙,她必須努力,必須奮鬥!

直到寺院裡的午時之鐘敲響三聲,這才施施然起身,撫了撫衣裙,彈掉纏在她身上的一片片細碎的花朵。

抬首望路,正對上一雙寵溺含滿寵溺的黝黑瞳眸。#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阿笙,你怎麼來了?”羅蘭難得的有些局促,端看將柏笙的神態,這人已經在那回廊的拐角之處待了許久。

“遍尋不到你,問了家仆才知,你來了靈穀寺。”將柏笙的聲音很輕很輕,柔和的若一根羽毛拂過羅蘭的心間,癢癢地,暖暖地!

將柏笙知道今日母%e4%ba%b2會來靈穀寺祈福,昨夜卻隻字未提,便明白自己的母%e4%ba%b2許是又鑽了牛角尖。

再一聽羅蘭也來了,怕鬨出更深的矛盾,跟著就趕了過來,卻終是慢了一步,不過問了候在方丈禪房之外的落紅,知道二人並沒有鬨出不愉快,放心的同時又不由惱怒自己的無能。落紅知道這二少爺與二少奶奶之間伉儷情深不等他再問,便指出了羅蘭離開的方向。

將柏笙二話不說,便走了過去,正看到羅蘭思緒萬分眉頭緊蹙的模樣,眼角的那一滴淚在陽光反射下那般的刺目。那一瞬,他想要直接衝出去將她擁入懷間。

卻也是頃刻間,她的眉頭舒展,雨過天晴,似乎是有什麼變了……

在她的身上,漾起了一陣溫和的氣息,生出了一股堅定的風華,他看的癡了,依著最後一根廊柱,默默的守著,靜靜的候著,直到羅蘭起身,撞入他黝黑的眸子裡,他看到了那一雙眼中唯一的光影,那是他一個人的身影。

羅蘭在走,將柏笙也在走,迎麵而去,他牽過她的手,相攜同行,“娘可有為難你?”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麼?”羅蘭一聽將柏笙這麼問,抬起眸子,盯著他。

“早先說了幾句,我沒放在心上,不想這一次的祈福都沒有叫你,倒不知是在生什麼彆扭?”將柏笙這是明顯的斷章取義,羅蘭聽得分明,卻知道於他而言,若是他不想說的,任你如何去問都不可能有個結果。

“是這府中傳出了什麼不利於我的謠言吧。”結合之前的將夫人的言語,念頭一轉,她便說道,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你都知道了?”將柏笙的腳步一頓,被他牽著手的羅蘭這下可是愈加的確定了,剛剛不過是在套話罷了。

“果然如此。”羅蘭眸色微涼,看來有些人也太不安生了。

“阿笙,這事你實在是該和我說一說的,我雖成天在鋪子裡,做了我想做的事情,但是於你我是妻,於我你是夫,有些事情若是不敞開來說,被人鑽了空子挑撥了關係,到時候難做的又何止我一人!”她淺淺一歎,古人宅院,最怕的就是挑撥。

“你是說,這事兒是有人一手挑撥促成?”

“聰明如你,若不是一時之間沒有朝那個方向去想,也不會被蒙騙住。”羅蘭深知,將柏笙在潛意識裡就是排斥去追根溯源的,當然他也是怕自己分心,所以事情一拖再拖,才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其實,她被將夫人怨怒也不單單是因為彆人的挑撥,還有將夫人本身的不信任,婆媳便是這樣,總歸是隔了一層。

“對不起!”她聽到耳邊一聲低喃。

“不是早就說了麼,不許再說對不起。”羅蘭停住腳步,扯住握住她的大手,緊緊。眼中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