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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粥。

白昭訓把其餘五個得罪了個遍,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彌補過來。反正現下沒人想去和她攀談,自討沒趣。

……

“所以,這個小法術的效用是十二個時辰?”武顏聽完,笑得肚子都疼了。

還好柳兒、椿兒已經退出去了,不然看到太子妃抱著圓滾滾的肚子狂笑,估計臉都要嚇青了。

自此之後,東宮後院一片祥和寧靜,再也沒有出來折騰幺蛾子的人了。

貞觀十八年臘月,太子妃發動了。

太子的第一個孩子在萬眾矚目中出世。

李治是如何用了障眼法糊弄過去一眾醫女和穩婆暫且不做多說,等到兩三個時辰之後,太子殿下的長女平安來到。

雖然李世民稍微有些鬱悶,太子妃給太子生的是女兒而不是兒子,但是他想著:畢竟雉奴年紀還小,兒子肯定日後就會有的,先開花後結果也是不錯的兆頭。

而外頭的眾人也是各有思量。

單單太子妃的娘家裡頭就有兩種聲音:一種是楊氏和武穎那樣,真心真意替武顏高興並且擔心的;另一種則是如武元慶那樣開始轉腦子,想要往東宮再送人進去的。

“武元慶,我告訴你。我還是你名義上的娘,你且彆把我當作死的。把你那齷齪心思都收起來!”你道楊氏為何會大怒?

武元慶有嫡出的兩個女兒,大女兒宜安虛歲十七,已經看好了人家,來年開春就出嫁了;嫡次女宜樂虛歲十五,和她姐姐相比,相貌更是明豔一些,性子也更討喜(更討武元慶的喜)。

初唐年間,一應的禮法其實都挺亂的,要不怎麼會有“臟唐臭漢”這樣的說法呢?

所以武元慶想要把自己的嫡次女弄到東宮去,在倫理上還真不算什麼大事!

當然,憑著武元慶的本事,是沒有辦法做成這件事的。畢竟他隻是一個空頭名頭的郡公罷了,長安城裡還排不上號,若不是有一個太子妃妹妹,誠郡公府早就泯然於長安眾多勳貴之中了。所以武元慶又蠢蠢欲動了。

小相氏一個沒注意,武元慶就去點了“炮仗”——他顛顛兒地去找楊氏說,美其名曰是讓宜樂進東宮幫襯太子妃。

就算楊氏近年來日子過得順風順水了,可是腦子還是比武元慶要靈光。再說了,就武宜樂那樣子的,彆說是幫襯元華了,回頭得了勢不咬元華一口都算輕的。打量著自己年紀大了,腦子糊塗了?

楊氏幾乎要一口啐到武元慶的臉上去了。

武元慶也是三十多的人了,被繼母這麼狂噴,麵上很是難看——他常年不來後院給繼母請安,今日還是帶著宜樂一起來的楊氏院子。結果在自己女兒麵前丟了這麼大的人!

哎喲,武元慶能乾出這樣的事也是堪稱奇葩了。

等到小相氏收到下人報來的消息的時候,楊氏已經和武元慶吵得不可開交了,間或還有自己那被夫君慣壞了的次女在旁邊煽風點火:“爹,咱們不用來看人臉色,叫娘帶我去東宮小郡主滿月或者百日宴,憑女兒的相貌,不需要彆人……”

看來不隻武元慶無腦,深得武元慶寵愛的武宜樂也是個腦殘。

小相氏恨不得去把自己的蠢夫君和笨女兒的嘴都給堵起來——這哪裡是求人辦事兒的?分明是來結仇的!

這麼一鬨騰,武家有意再送女兒去東宮的消息就傳開了——誠郡公府邸可不比東宮,就算小相氏是個能乾的,也不能把郡公府經營的滴水不漏。

長安城裡的人家紛紛側目——太子妃有這樣的娘家,還真是倒了大黴了,不過東宮這許久都沒有新人進去了,咱們還是可以觀望一下,如果武元慶那樣的人都能把這件事辦成了,自己家適齡的小娘子,未必不能去爭一爭太子良娣、良媛的位子!

等到這一出鬨劇傳到“坐月子”的太子妃耳朵裡,武顏皺著眉頭想了好久,才想起來那個武宜樂貌似是個挺驕縱的?還真是心大。不過這樣的娘家,自己還真是指望不上,不僅不能增加助力,還要給自己拖後%e8%85%bf,和前外戚長孫家根本就不能比。

因為太子長女的滿月就在元宵節,李世民大筆一揮,就大辦一場吧。

有心之人都把目光瞄準誠郡公府,結果卻大失所望,誠郡公府女眷就隻有楊氏和小相氏出席了。雖然楊氏對著她大兒媳小相氏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過和眾人設想的那樣可差得遠了——看來武元慶也是個不頂用的。

沒錯,小相氏力挽狂瀾終於搞定了自己的豬隊友,雖然手段不夠光明磊落——給自己的次女下了瀉藥。雖然為娘的這樣子有些心狠,可是拉肚子總比沒命要好吧?小相氏實在是受不了那一對異想天開的父女了。

到了東宮,看到剛出月子的太子妃,小相氏心想,自己的二女兒怎麼比得上風華正茂、氣度雍容的太子妃?幾年下來,太子妃身居高位的那通身氣派就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

雖然沒能看到一場好戲,不過長安城的那權貴女眷們還是圍著太子妃嘰嘰喳喳說得熱鬨。

麵子上的話大家都會說,有人誇太子妃出了月子身子還是這麼輕盈、有人誇太子妃肌膚如玉,比生孩子之前更細膩了、也有人誇本日的主角,小郡主是個美人坯子,和太子妃長得一模一樣,將來定是個好福氣的……

武顏遊刃有餘地應付著,間或飛一個眼神去自己娘家來人那裡:看來大嫂還是個清楚的,有她這麼一個明白人在,武元慶倒是鬨不出大風浪。

至於前頭那些男賓。

你們不要覺得男人就不八卦了,在這個娛樂活動極其有限的時代裡,在外行走的男人八卦起來,比後宅的女子還要厲害。

這不就有人來挖苦武元慶了:“聽聞誠郡公尚有嫡次女未婚配?本王倒是識得一些青年才俊,要不給武兄弟介紹幾個?”

“哎,誠郡公哪裡需要您來給保媒拉纖,據說他那次女可是有青雲之誌呢……”後頭這個接話的,說得更直白。

武元慶雖然心頭出火,可是也不敢對著品階比自己高的皇%e4%ba%b2國戚甩臉子——畢竟自己這個“太子妃兄長”到底如何,長安城裡人人知曉。

就在武元慶悶頭喝酒之時,李治舉著杯盞走了過來。

那兩個促狹的人見到太子殿下來了,便住了嘴。和武元慶擺出相談甚歡的樣子。

李治和這三人喝了一杯,那兩人見太子殿下似乎是有話對誠郡公說,便知趣地走開了。

武元慶有了五六分的醉意——自來喝悶酒都是最容易喝醉的。他見到太子殿下靠近自己,很是後悔今日宜樂偏生吃壞了肚子,沒能跟著過來。

隻見太子殿下先是溫和地開口和武元慶寒暄了幾句。

讓武元慶內心更加澎湃起來:太子這麼溫和知禮,若是宜樂能進東宮,再生下兒子,自己豈不是美哉?君不見,女兒嫁給太子和異母妹妹嫁給太子怎麼能一樣。

——可是你女兒入東宮根本就不能算是“嫁”!

武元慶沉浸在自己的美夢裡,恨不得日後的武家變成如今的長孫家——自己則是能夠和長孫無忌比肩。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就聽見太子殿下一如既往地溫和言語:“聽聞阿顏的侄女也到了該許配人家的年紀?我大哥的嫡子至今未婚配,若是郡公找不到合適的人家,這件事便交給孤了。”

把武元慶那幾分醉意生生給嚇沒了:太子殿下的大哥,可不就是被廢的前太子李承乾。自己的宜樂若是成了李承乾的兒媳婦……

想到這裡武元慶眼前就一陣陣地發黑,繼而那喝下去的酒水就變成了尿意——難怪有時候有人說“嚇尿了”。原來,受到的驚嚇太大,真的會想尿尿。

當然,在眾男賓的眼裡,隻看見太子殿下和武元慶“%e4%ba%b2切友好”地聊了幾句,聊完之後的武元慶就滿頭大汗了。

不是沒人好奇,可是誰敢去和太子殿下打聽?

去問武元慶吧。那個慫貨居然尿遁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過出了正月裡,誠郡公的嫡次女飛快地定了%e4%ba%b2事,也被人琢磨了一下其中的意思——看來,太子殿下自己也無意在這時候納妾。

……

很快地,長安城裡有了另一個爆炸性的消息,誰也不去關心太子殿下什麼時候納妾了。

貞觀十九年即公元645年正月,玄奘法師回到長安,結束了十七年的取經、遊學生涯。

即開始組織翻經譯場,首先在弘福寺翻經院進行。

☆、第六十七章

貞觀十九年,即公元645年正月,玄奘法師回到長安,結束了十七年的取經、遊學生涯。

即開始組織翻經譯場,首先在弘福寺翻經院進行。

……

方臉主持戒色一臉喜氣洋洋:“玄奘師叔,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一路上可是不容易吧?你要開始校對經文的消息都傳出去了,嗨,彆提外頭有多熱鬨了。最近不知道有多少的他寺高僧來我們弘福寺掛單,更彆提一日鼎盛過一日的香火啦,都是為了見您一麵。”

最後這一句說出來,戒色自知言語不妥,便又立即岔開話題:“說起來,師叔還沒見過我的小師弟吧?那還是這兩年我師傅最後收的關門弟子,教導了幾年,師父便雲遊去了——辯機師弟,快快上前來見過玄奘師叔。”

如果說玄奘是飽經風霜的中年美大叔,辯機就是%e5%94%87紅齒白的青年美男子。不管從哪個角度看,唯獨那弘福寺主持戒色和尚長得不夠美型——不過他天庭飽滿、額高鼻闊,也算是五官端正了。

凡事都是講究個“眼緣”的。

也許辯機就是正巧合了玄奘的眼緣。

玄奘溫和地與他說了幾句佛理,很快就決定下了,讓辯機做自己的助手幫忙一起翻譯經文。

……

“是了,我都還沒反應過來,這個世界裡也有一個千辛萬苦去學習、遊曆的玄奘法師。你該不會和他‘王不見王’吧?”武顏心有戚戚焉。

李治笑笑:“你想到哪裡去了,此間我是李治,那麼玄奘便是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人了。又和存在不可見麵一說?再說了,我和他,恐怕還真的沒什麼見麵的機會。玄奘此次歸來,在長安城造成的影響還是很大的,袁天罡的師門又該擔心佛門勢力壯大了。”

“那就好。想來也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明明上輩子你是和尚,這輩子卻要支持牛鼻子和和尚彆苗頭——算不算是天意弄人?”武顏撥弄著“女兒”的小搖床。

宮女們都覺得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