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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觸自己的額頭。

不夠,這樣不夠。李治一把按住了想要逃跑的小手,緊緊貼在自己的麵頰上。

等到那個清涼柔軟的源頭一下子擦過自己下/半/身某一處凸起的時候。

轟隆一聲,山崩地裂。

他說不出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滋味,就是憑借本能輕輕擺動胯部,理智告訴他:這不對,這樣的事情是齷齪的。

可是輕蹭帶來的舒/爽/觸/感卻輕易就拍飛了理智。

獨獨隻剩下本能,最原始的男/性/本能。

也許是初哥兒都不夠堅/挺/持/久,哪怕少年身軀裡住著一個成熟的靈魂也是一樣。上數十幾輩子都是初哥兒的李治很快就潰不成軍。而這樣噴發過後的、從未體驗過的刺激,讓他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的李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覺得自己仿佛奔跑了千萬裡,喘不過氣,又好像在冬日裡享受了暖陽,連腰窩窩都是暖暖的。待看到自己一手扯著阿顏的胳膊,一手把阿顏的小手按在自己臉上。於是他連忙鬆開手,小心翼翼地把阿顏的兩條胳膊放回去。

才稍微動了一動身子,李治就發現了褻褲裡那不可說的尷尬,黏噠噠,滑膩膩。

羞憤不已的李治連忙默念咒語把千千萬萬的“小李治”都清理乾淨——由此可見,法術真的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東西。

清理完“罪證”的李治這下子再也不敢睡了,生怕自己熟睡之後再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他很小心地慢慢挪,遠離了武顏,挪完之後才想起來,方才把武顏胳膊放回去了時候,就摸到她的脈搏,跳動得很快——阿顏是醒著的!

這個念頭把李治嚇得差一點直接滾下床去。

阿顏是醒著的!

自己今晚這麼狼狽尷尬的樣子,都被阿顏看到了……不對,那麼自己夢中蹭的暖香的身軀便是——

夜視極好的李治,偷偷掀起被角,看到在武顏外側大%e8%85%bf上那還未被消滅掉的痕跡,覺得整個麵孔都要燃燒起來了。

李治終究不是那種自欺欺人,覺得武顏裝睡,便可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地抹過這一切事情的人。他吭哧了好一會,憋出來一句:“阿顏,對不住,都是我的錯。”

他這麼一開口,倒是讓武顏不好意思再繼續裝睡了。

這樣子的事情,要說尷尬,確實是尷尬。但是要說武顏會有如何的羞憤之類,卻還談不上。

畢竟是自己太過想當然了,覺得李治上輩子是和尚,這輩子肯定也是清心寡欲的,躺在一張床上也沒關係。卻沒曾想李治的身軀也到了隻人事的年紀了。

李治見武顏半晌沒開口,還以為她是惱了自己,忙不迭說:“我以後再也不靠近你三步之內了,要麼,要麼我現在就下了禁製……”

武顏見李治越來越著急,倒是回過神來:“下什麼禁製?三步?弄了這個,日後咱們出現在人前多有不便。”

“可、可是——”

“咳咳,你方才發生的事情,是正常的生理現象……”武顏擔心李治以後矯枉過正了,萬一學習東方不敗揮刀斬那啥就不好了,於是還耐著性子給他上了一堂生理課。

這並不算什麼,從前上小學的時候,到了高年級就會男女分班上生理課,武顏清楚地記得老師還發了護舒寶的試用裝——藍色瞬吸因子什麼的,當時大家都好羞澀啊。

一不留神,武顏的思緒又跑遠了。

李治覷了一下武顏,覺得她沒有惱了自己,忽然就覺得心頭壓著的憋悶感沒有了。可是阿顏如此淡定自若地和自己說“第二/性/征”、“夢/遺”、“自/瀆/傷身”等等,又覺得有些失落——阿顏終究是把自己當做極好的朋友罷?無關性彆的朋友。

這一夜就真的好似春/夢了無痕,外頭的三個貼身伺候人完全不知道晉王殿下已經一夜之間“長大成人”了。

李治和武顏也在醒來後把兩人的狀態都弄得一切正常的樣子,實則有什麼細微的化學變化已經發生了,量變終究開始朝質變轉變。

天明之後,李治帶著武顏去給李世民請安,再然後終於回到了延康坊的晉王府。

家宴過後,還有五日就是除夕。

晉王夫婦必定是要進宮和陛下一起過年的,於是武顏先是讓人去武府接了自己的娘%e4%ba%b2和小妹,也很顧全大局的請了兩位嫂子。畢竟沒有血海深仇,大家都是武家的人,相互給幾分臉麵才合禮法。

☆、第四十五章

晉王夫婦回京的消息早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到長安各處,能夠有如此大的動靜,很大原因就是那暖屋蔬菜的功勞。

武家是晉王妃的娘家,自然更是關注晉王一行人的消息——不論是真心實意關心的楊氏等人,還是另有盤算的武元慶等人。

等到了武顏命青桐來知會楊氏等人次日去晉王府小聚,楊氏和武穎確實是非常激動的。畢竟她們從來沒有分開這麼久。

倒是因為武順,作為已經嫁入賀蘭家的人。武顏斟酌一二,還是讓人去給她下了帖子:這個大姐爭強好勝,最喜歡掐尖兒,要是得知自己獨獨沒有請她,她可不會管什麼情理法,直接就該在下次碰麵的時候給自己臉色看了。

年節之前,誰家不忙?可是接到晉王妃的帖子,小相氏這個武家的當家主母是一點怨言都沒有,絲毫不覺得小姑這麼一弄會打亂自己理家的計劃。

等到了那一日,楊氏帶著武穎坐在最前麵的馬車上。武穎很是激動:“不知道二姐姐是胖了還是瘦了,唉,可惜過了年出了元宵,二姐姐又要離去了。”

楊氏拍拍武穎的手背:“你二姐姐是去享福去的,愁眉苦臉的乾什麼?女兒家長大了,哪裡能永遠呆在家裡。我隻盼來年你出嫁了之後,也能過上好日子。唉,我還是覺得郭家底蘊淺薄了一點……”

楊氏總喜歡馬後炮,等到小女兒婚事定下來,開始挑剔對方家世不夠好了。不過再怎麼有不滿,也隻能嘀咕一下,不然還能去退婚嗎?

武穎自來就是綿軟的性子,聽到娘又對自己以後的夫家開始抱怨,也不讚同、也不反駁,隻是低頭笑笑。

後頭的馬車裡麵是小相氏和趙氏,兩人都沒有帶著子女過來。

小相氏是考慮到隻有大女兒宜安是個聰明的,宜樂卻被武元慶養的驕縱了,帶出來說不得還得失禮於王妃,乾脆一個都不帶。趙氏則是因為嫂嫂都沒有帶嫡出子女去拜見他們的王妃姑姑,自己也不好提出來說要帶兒女去晉王府了。

等她們到的時候,恰好賀蘭家的馬車也到了晉王府的側門。武順可沒管那許多,把自己嫡出的一子一女都帶來了,用她在婆家誇下的口來說,就是:“文哥兒(賀蘭敏之)和月兒(賀蘭敏月)難得見到他們嫡%e4%ba%b2的姨母,怎麼著也得跟著我一起去見見這個王妃姨母。”

文哥兒四歲,月兒一歲半,都是正討喜的時候。

尤其是萌萌噠小正太,已經能夠很流利地說話撒嬌賣萌了,不論他以後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反正武顏現在還是很喜歡他的。讓翠柏去把自己早先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文哥兒得了一副白玉九連環,月兒拿著姨母給的鏤空金銀錯香薰球。

武顏也沒指望今日能夠單獨和武穎說說悄悄話。本來今日的邀請就是為了作出一番姿態,表明自己和娘家人的關係不錯的意思。

在座的各位也都明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明白歸明白,武順還是對著一同來的小相氏和趙氏沒什麼好態度。

武顏沒有那個能力和閒工夫去改變一個已經有著既定思維的人的想法,對著武順如此的態度不過是無視而已。

等到武家的女眷歸家之後,武元慶終究是沒忍住,夜裡問小相氏:“今日元華找你是什麼事?”

聽聽,都開始喊元華了,從前的武元慶都是直呼武顏名字的。

小相氏這三四個月也是心累,既要不著痕跡地彌補和楊氏那邊的關係,又要花精力照看好豬隊友武元慶,讓他少往後宅打主意:真不知道老國公爺從前是怎麼教育夫君的,把一個大男人的眼界弄得隻圍著後宅轉,真是……

小相氏又不能張口吐槽,隻能一派溫婉地說:“晉王妃也就是找了自家人敘敘舊,又讓我給咱們俊哥兒和宜安、宜樂帶了一些小物件。”

武元慶居然還真的把禮單子拿起來看了。

凸!

邊看邊說:“不過是小恩小惠罷了。”

…………………………

“小恩小惠?晉王妃手指縫裡漏一點出來,就儘夠我們一家人花銷好一陣子了。”趙氏說到興奮處,連比帶劃地講給其夫君武元爽聽,“你是沒看到,王妃給元英的兒子一個白玉九連環,羊脂玉的,我看的真真的。那個話都說不利索的賀蘭敏月叫了一聲姨,就得了一個金銀錯的香薰球。當然,咱們家茂哥也有文房四寶,和大房的俊哥兒是一樣的,宜清也有配飾,我那大胖兒子也得了一盞琉璃燈。”

趙氏十月初老蚌生珠,又給武元爽添了一個嫡子,小名——偉哥。

現在的趙氏在武元爽的屋子裡可是腰板兒直直的,嫡長子已經入了國子監,是個勤學的,有出息;女兒托了她二姑姑的福氣,最近可以待選的人家也變多了;又時隔七八年再生一個兒子。

嘿,最近夫君日日來自己院子抱一抱人到中年得到的大胖兒子。

因為知道趙氏向來精明,就是這個喜好金銀錢財的性子,武元爽也不嗬斥她眼皮子淺,反而很讚同地點點頭:“如今晉王妃自然是隻要擺出%e4%ba%b2善的樣子就足夠了,反正晉王是嫡子,日後總是有好前程的。說起來,我這個哥哥也是沾了光,雖然長安城裡權貴如雲,但是原先出門去,誰理睬我一個不承爵的人啊,如今也倒是有那些各處打秋風的,見麵也喊我一聲大人了,也有請我吃酒耍的了。”

趙氏嗤笑:“你可是聽聽吹捧的話就好,千萬不要兩三杯黃湯下肚,忘記自己姓甚名誰,就答應人家什麼事情了。”

“這還用得著你提醒?人家知道些許內情的,都隻是圖個人情往來,哪裡會真的求我辦事情。真的有本事,自然會求到晉王殿下麵前去,再不濟也是去找大哥的。”武元爽的腦子一直很清醒。

…………………………

待到除夕之夜,就和那日的家宴很有不同了。

畢竟那日家宴隻是李二陛下的三個嫡子和那些尚未尋了駙馬的公主在。

而這日除夕卻是浩浩蕩蕩一大群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