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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幾十個突厥人早就在被隔離開嚴刑逼供之後就“就地處理”了,不然非得再吃一頓苦頭——女人們往往被說“婦人之仁”,可是也彆忘記了還有一句話叫“最毒婦人心”。麵對這些對著整個西梁女國都不懷好意的突厥人,仁義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原定的今日就要把神機營拉出去練一練,在問出這些之後,呂素毅然下了決定:立刻、馬上,將神機營的霹靂雷投入戰場!

都說冷兵器的時代,戰爭不僅是力量的對抗,還是心理的對抗。大刀、鐵錘、長矛、弓箭不一而足,一旦開戰便是滿耳的金戈鐵馬、戰鼓雷鳴;滿眼的殺伐不絕、血肉橫飛。

一名西梁女兵與同伴一起往前衝,舉起長矛,刺進身前那個突厥人的%e8%83%b8膛,隻聽見“噗嗤”一聲,大半個槍頭都鑽進了眼前這個麵目可憎的男人的%e8%83%b8口,因為速度極快,那突厥人都沒有濺出多少的鮮血。她還來不及高興,轉眼就因為來不及拔出長矛而被湧上來的彆的突厥男人用彎刀戳穿了肚子,女兵咬牙忍著痛,終於拔出了長矛,朝著彆的殺紅眼的突厥人刺下去——“十二個!”她咧嘴笑笑,她是先鋒軍的一名小兵,一連九天的戰鬥,共殺死突厥人十二個,“夠本了。”她捂著自己還在流血的肚子,心想:看,男人也沒什麼可怕的,我一個人就可以殺掉十二個。隻可惜不能再拚殺幾日。

漫天的黃沙飛舞——難道自己要埋骨在這杜地山腳下?女傷兵昏昏沉沉地想著,卻沒發現她已經被自己的同袍扛回了營地。

今日清晨,西梁女兵與突厥人交手沒多久就鳴金收兵了。

獨留下一愣一愣的突厥人。

愣神之後的他們,發出一陣狂笑,嘴裡不乾不淨地念叨著什麼。有那能聽明白突厥話的西梁女兵們氣得太陽%e7%a9%b4都鼓了起來,要請命出戰。卻被上將喝止了:“著急什麼?待會兒給你們開開眼。”

果真就是開開眼!

神機營那一群在丞相呂愉口中“政審過關、根正苗紅”的年輕小娘子們,站立成三排,每排十人。最前麵的那一排人,每人左腳邊都放著一個大籮筐,右腳邊都點了一支蠟燭,架勢很是奇怪。

不隻是遠處的突厥人繼續狂笑。

身後的西梁女兵也有好多摸不著頭腦的。

總共三十一個小娘子們精神氣很足,隻在等待著呂媛的一聲令下。

呂媛用大拇指仔細比劃測算了突厥人與己方的距離,看到那群如狼似虎的莽漢子嗷嗷叫著衝了過來。她沉心靜氣,不疾不徐地舉著紅色令旗指揮:“取——點——扔!”

幾乎是重合在一起的十聲轟隆,比昨晚單獨的兩個可要有威力多了。

衝過來的突厥人一下子少了一大半——其中被炸死的不多,大部分是嚇得趴倒在地了。

呂媛沒有給突厥人喘氣的時間,也沒有給自己這邊看呆的女兵們反應的時間,又再次揮動紅色令旗,這回不必開口喊號令了,因為剛才的巨響,大家的耳朵都是嗡嗡的。神機營的小娘子們習慣了看令旗行事,隻見剛才第一排的人迅速矮身跑到最後,第二排的小娘子們往前一步,到了籮筐和蠟燭附近。

呂越就在第三排,這個機會是她打了無數的包票才爭取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傳送門:

歡迎收藏——題目是暫定的,我是題目渣渣。小表弟說要等考試結束再給我做封麵,那我就等等吧。

☆、第二十七章

第二排的小娘子們也很快就把霹靂雷出手。

第三排——

第三排多了一個呂越,,所以有十一人。隻見她拿起一個霹靂雷,顛顛兒地到旁邊借了火,有樣學樣地丟出去。

那感覺,說不出的痛快!

昨晚那單個單個的霹靂雷和今日的齊發根本就不能比!

三輪一過,呂媛示意先暫停投擲。隻見硝煙散去,場地上的突厥人已經沒有站立著的了。

要麼是被炸死、炸殘、炸暈的,要麼是趴下裝死的,有沒有那幸運的溜回突厥營地暫且是不得而知。

呂媛看到對方已經無力還擊,便請示大將軍呂素是否還要繼續投擲。

呂素道先省著點霹靂雷,接下來的,交給步兵去“收拾”就是了。

第一回,

西梁女兵們這麼痛快地去收割突厥人的性命。果真是輕描淡寫的“收拾戰場”而已。

一連好幾日受了憋屈氣的她們恨不得將突厥人吃肉喝血:原本的西梁,子民安居樂業,就是這一群豺狼,覬覦咱們的土地、覬覦咱們的子民,害得大家得出來搏命!

嗚呼,自古以來,侵略與被侵略的國家總是處於不可協調的敵對麵。

…………………………

另一邊,陳禕答應了幫助西梁女國眾人設一個障眼法,拖延一陣子。

眾人聞言,也已經是欣喜萬分了。

這事兒宜早不宜遲,說辦就辦。

陳禕說到:“貧僧需要去那與突厥交戰之處設下陣法,可是不識得此去的路——不若請丞相大人給貧僧領個路?”

女王陛下沒有深入思考,覺得當年的唐長老來到西梁是呂愉招待的,現在聖僧找了熟人領路也是理所應該,便點頭應下了。

陳禕淡淡一笑:“那還要煩請陛下替貧僧照顧一陣子天馬。丞相大人請——”

真真是說走就走。

女王呂冉還待提議要不要多派些護衛們跟隨,陳禕雙手合十:“貧僧與丞相來去不超過兩個時辰,無需眾人跟著。”

言下之意是:彆啦,那些都是幫不上忙的,就彆派來啦。

呂愉真心ORZ:妥妥的,這個和尚還是自己從前見到的重生唐僧,不知道他這樣特意找自己是有什麼事。

在呂愉看來,若不是唐僧還光著頭,就好似霸道總裁一樣了。他大步走出大殿,對著自己輕言:“失禮了。”

然後一把扣起自己的手腕,就——

飛、起、來、了!

你要起飛之前總得給個預兆吧?

驟然間,腳離開地麵,呂愉生理性反應地軟了軟%e8%85%bf腳。

徒留那滿殿的百官再次對著遠去的聖僧讚不絕口。

…………………………

等到習慣了略失重的感覺,呂愉瞄了一眼扣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倒是沒覺得啥男女授受不%e4%ba%b2之類的,本來麼,就是為了飛行而已,何況麵前的是西遊記裡正派得不能再正派的唐僧。

自然她也是沒有猜錯的。

就算眼前的陳禕心生心魔也仍舊保持了純良本性。牽著呂愉的手,絲毫沒有旖旎的念頭,隻是專心“低飛”。

何為“低飛”?

見字即知其意。玄奘畢竟尚未成佛,陳禕此時被天庭的人看到了能駕雲倒是沒什麼關係,若是被西天的人看到,就不太好了。所以為了謹慎起見,他不隻用神識包裹了自己所駕的雲團,還特意飛得低一些。

“恭喜長老成佛。”呂愉是記不清唐僧成佛之後叫啥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陳禕笑了笑:“玄奘並未成佛。”

“?”

見到呂愉滿臉的好奇,陳禕心情也變得好美妙起來:這一世的呂愉真是快活了許多,看來這幾年的變化,不隻是自己除去了蠍子精那麼簡單。

陳禕笑而不語。

讓呂愉覺得頗有些沒趣:總是神神秘秘的。

低頭透過雲層往下看看,山川河流都變小了,呂愉才“咿呀”一聲:“聖僧怎麼知道我認識去杜地山的路?”

陳禕先是看著姑娘左顧右盼,然後嗖地抬頭瞪眼看自己,不禁又微笑起來:“丞相大人不是陪著女王陛下一起巡邊過嗎?貧僧掐指一算便知曉。”

“長老、聖僧,你就彆這麼喊我啦,您喊我丞相大人怎麼讓我覺得心裡毛毛的,果然你現在比從前謹慎多了,有人沒人都口呼‘貧僧’。”呂愉覺得自己的丞相身份在玄奘麵前不值一提。

陳禕點頭:“那麼你也不要喊我聖僧了,我——受之有愧。”

很快就到了杜地山附近,敵我的軍營也很好判斷。

陳禕帶著呂愉從天而降,西梁女兵驚倒一片。呂愉猜想她們心裡若是能有個詞兒形容自己,估計會想說:咱們西梁的丞相逼格真高。

因為有丞相這一張招牌的臉,所以陳禕沒有被當做是突厥請來的逗逼——啊,是救兵。

這麼拉風的出場自然是驚動了大將軍呂素:“丞相,你怎麼來了?這位是?”

當年大唐和尚途徑西梁國,呂愉的幾個小夥伴們都在外任職,並沒有機會見到,等到年末回來了,也不過是聽了聽彆人口裡的三言兩語。因此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差點就成了女王夫君。

呂愉給眾人介紹了陳禕:“這是當年路過咱們西梁的唐長老,現在已經取得真經了,聖僧願意出手相助,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呂越插了句話:“阿愉,你不知道你讓人搗鼓的那個霹靂雷今日可是大顯神威啊,把突厥人嚇得%e5%b1%81滾尿流的——”

話沒說完就被呂媛踩了一腳:真不會看眼色。%e5%b1%81滾尿流這麼粗俗的詞也能%e8%84%b1口而出,服了她了。

陳禕好似沒有聽見呂越的粗俗言語一般,仍舊是對著各位將領一一點頭示意。

被搶了話的大將軍呂素不以為意:呂越就是這樣的性子,根本就不知道個輕重,好在她母%e4%ba%b2的人脈還在,想要再進一步是基本沒可能了,但是平穩過完三五年是沒問題的。三五年後,若她還是這般的心性,也隻能聽天由命了。畢竟人走茶涼,前丞相的麵子有一時的效用,可是不能撐一輩子。

大將軍呂素隻是走神一會會兒,立刻回過神來,恭敬地對著陳禕拱手彎腰:“若是聖僧肯出手相助,我西梁何懼他區區突厥?”

陳禕回禮:“大將軍言重了,貧僧乃是方外之人,不可造殺孽——”

話沒說完,呂越又想要開口,卻被呂媛掐了一把腰間的軟肉,於是止住了將要%e8%84%b1口而出的那句“不能幫忙你還來乾啥?”

陳禕雖然不知道呂越將要開口說的是什麼,但是也毫不在意,自己與這位胖姑娘毫無瓜葛,更沒有因果關聯,她的所言所語、所作所為,與自己何乾:“不過貧僧可布下陣法,迷惑那突厥人一陣子,聽丞相說已經派遣了使者去大唐。貧僧便為著芸芸眾生不受戰火之苦,拖延一陣子吧。”

今日的突厥元氣大傷,是不敢妄動了。

陳禕飛身出去,在杜地山腳劃過一道,便立時出現一條鴻溝,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