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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尤其是女王陛下的臉色,青白的恐怖。沒人願意觸黴頭。

等到大將軍到了之後,呂愉才開口解釋:“母%e4%ba%b2自小為我求了一個平安符,據說是如今大唐天師袁天罡所繪。年前我進宮碰到了樂師呂杜,平安符居然化成灰燼。我才疑心那呂杜有古怪。”

哪裡有護身符,

哪裡有袁天罡,

都是呂愉在大將軍趕來的過程中想好的借口。

所幸這個世界的人本就對神神怪怪挺信的,再一看大將軍也點頭證明呂愉所言非虛,居然王太女和呂越都這麼接受了這個解釋——因為王城的眾人皆知大將軍鐵麵無私克己奉公,尤其對獨身女兒要求嚴格,兩人關係並不%e4%ba%b2昵,反而好似上下級。所以都不認為大將軍會替呂愉扯謊。最重要的就是她們本就相信呂愉的品性,進而相信她說的話。

呂愉給大家小小會兒的時間,消化這一部分信息之後,再次開口:“即便是我遠在烏恰也聽說那呂杜跋扈,走哪都帶著琵琶,點卯也不例外,其實我也不確定這琵琶到底是個啥,就是想著她既然這麼重視,一定有古怪。”

呂愉假裝憨厚而不好意思的笑笑。這笑容把唯一知道真相的大將軍雷得抖了一抖。

“因為料到阿越會擔心丞相大人的安危,趕來王城,我放心不下,半路去攔截她。”呂愉說到這裡,呂越點頭作證,自己確實是被阿愉截下來的。

呂愉繼續努力把自己的行為圓回來:“在此先向王太女請罪,擅自離開任地,是我的不是。”

呂越連忙為阿愉求情:“王太女,阿愉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懇請王太女將對阿愉的懲罰全部加在我身上。”

丹陽王太女一向都不是嚴厲的性子,又和呂越呂愉一起長大,無奈地歎氣:“幸好是被我發現了,此事暫且不提,你們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發現?”

兩人搖搖頭。

王太女舒了一口氣:“那便好辦了。此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但是呂愉,你剛才燒掉的妖器是哪裡來的?”

呂愉知道,這才是今天的重頭戲,便撲通一聲跪下請罪。

聲響倒是把旁邊的呂越嚇了一大跳。

“此事……”呂愉剛說了一個開頭。

丹陽王太女就轉身走進裡間:“進來再說。”

…………………………

兩人到底說了什麼,除了當事人,彆人都不知道。

呂越雖然好奇,可是也不是不知輕重的,深知這次阿愉為了自己和娘%e4%ba%b2承擔了很大的風險,忍住什麼也不問。

最後,王太女出來說:“王城裡有我和大將軍,阿愉、阿越,你們趁著沒被發現,快快趕回去罷。”

其實王城已經因為早上發生的事,戒嚴了。

幸而大將軍的令牌還是一樣好用,把兩人塞進巡邏的隊伍裡,蒙混出了城,城外是呂雙替她們先弄出來的紅豆和黑豆。

…………………………

回去時候的心情比來的時候要輕鬆多了。

兩人在岔路口彆過。

呂越一到布喀就看到滿縣衙愁眉苦臉的隨從,見到自己回來仿佛是做夢一般的神情。

呂愉回到烏恰也被文武攻守上下打量了個遍,但是她們都沒敢打聽自己不該知道的事兒。

兩人回到自己任地沒幾天,就有天使一路傳散消息:

女王陛下因身體不適需要靜養而退位,傳位丹陽王太女。新王的登基儀式擺在秋收之後!

作者有話要說:好肥的一章,掌聲在哪裡?我需要你們的鼓勵喲(づ ̄3 ̄)づ╭~

大新mm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03 22:28:34

☆、第十五章

西梁國,王宮。

丹陽王太女勸說著自己的娘%e4%ba%b2:“娘,為何要退位?您……”

“王兒,娘隻是累了。原本,根據娘平日的警覺性,不該沒有發現那妖怪的異常。結果卻是……”女王陛下還是雍容如昔,卻失去了銳氣。

王太女著急地說到:“娘%e4%ba%b2,那是妖怪,沒人能夠輕易的發現的。這不是娘%e4%ba%b2的錯。再說了,妖怪來了西梁才沒多久,並沒有給社稷、朝綱帶來危害。”

“並沒有?不,已經有了。不然丞相怎麼會被我下了大獄?娘自出生就是作為王儲而存在,沒有一日是為自己而活,現在你也長成了,娘想卸□上的擔子,出門去看看外麵更廣闊的世界。”

“丞相現在已經官複原職,若是年娘你在王城呆得無趣了,可以巡視西梁啊,女兒替你監國就是了。”

“不,一整個的西梁才多大?娘想要去更遠的地方,想要去,他嘴裡的大唐。”

“大唐?”

“萌兒,娘已經好久沒這麼喚你了。久得就好像丹陽變成了你的名字。嗬……你身邊的幾個伴讀都是好的,呂尋、呂群適合守成;呂素、呂越適合守衛疆土;呂媛長袖善舞可用不可%e4%ba%b2信;呂愉……有大才,重情義,隻是性子還需磨一磨。”

“娘%e4%ba%b2,你知道了?”

“娘還沒老,雖然之前糊塗了一陣子,可是王宮裡發生的事兒,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這呂愉事權從急,雖然可以原諒這一次,卻不可縱容,畢竟往來於王城而視規矩於無物,是不可取的。咱們不玩施恩那一套,娘也不按下你將來要重用的人,萌兒你要憑著自己的本事去收服她。再有,她與呂越關係非比尋常,妥善起見,兩人不可同時為文官、武將之首,切記切記。”

最終,丹陽王太女還是沒能說服自己母%e4%ba%b2打消退位的念頭。

承平十七年九月,丹陽王太女繼位,年號“順和”,第二年改元,是為順和元年。

…………………………

新舊交替,在平穩中度過。

退位的女王陛下帶著忠心耿耿的隨從開始了遊曆各國。是否另有傳奇我們不得而知。

這一廂,一朝天子一朝臣。

西梁國開始了新的時代。

暫時我們的女主呂愉還是烏恰的縣令——新老政權的更迭不是分分鐘就能解決的事兒,當年東宮舊人也不會立刻飛黃騰達。畢竟當朝的丞相、將軍、六部尚書都還是正值壯年,就算是給自己家的女兒讓路也是不那麼甘願的。

九月底,烏恰種植的白疊花大豐收,證明了白疊花可以大規模在西梁國的旱地種植(1)。羊毛製衣工藝更加純熟。

呂愉用她的實際行動證明了當初不被看好的“胡鬨”舉動。

承平十七年的年末敘職,麵對的是新的女王陛下。

當眾人再次彙報完今年的政績之後,女王陛下提議:“呂愉才乾出眾,可擢升為禮部侍郎。”——正是早先妖怪霸占的官職。

女王陛下三個月沒大動作,第一次提出要擢升官員,自然不會被臣子們反駁——再來,呂愉在烏恰的累累政績確實是不可抹去。

由那丞相提出得先按照舊製,讓烏恰百姓評判呂愉的政績之後,才能評判呂愉是否得到擢升。

王太女應允。

退朝後,呂越很是不解地問:“娘%e4%ba%b2,上回是阿愉救了你,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怎麼你還阻攔阿愉升官?”

丞相看著傻氣的女兒:“心知肚明?誰心知肚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我、阿愉、大將軍和女王陛下啊。”

“這是不能宣諸於口的事,不然追究起來,呂愉是過大於功——事關先王,一切都要被掩嚴實了。”丞相坐在車裡慢悠悠地說。

“那你也不能當這事兒不存在啊,就是阿愉冒著那麼大的風險救了你。”

丞相歎了口氣:“我知道,我領她呂愉的這份情。正是因為這樣,隻有我提出了遵循就製才是最合適的。陛下看重呂愉想要重用,現在百官礙於陛下和大將軍的麵子,絕口不停提誇讚呂愉,日後未嘗不會翻起舊賬說她不按照規矩晉升。我提了舊製,不過是推她一把,讓她走得更穩妥——須知,烏恰縣裡上上下下都是被呂愉折服的人,民意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啊,果然還是娘%e4%ba%b2思考的周到,我還以為……”呂越笑得挺不好意思。

丞相麵色不顯,實則心裡哀歎:傻女兒,你與那呂愉交往過密,兩人必定不能分彆執掌西梁國文武了。而現在看來,被女王陛下著重栽培的,是呂愉。自己這算不算是“成也呂愉,敗也呂愉”?

…………………………

另一邊的將軍府也不平靜。

老將軍慢吞吞地說:“禮部侍郎?呂宣那小妮子的手下?”

呂宣正是丞相名諱。

大將軍頗為不快地點頭:“看來女王陛下是不想讓阿愉以後接手軍務了……”

從理智上分析,這的確是帝王之術的正常之舉,大將軍一脈掌控西梁*務百年,根基深厚。縱使西梁國曆史上沒有謀逆的先例、呂齊和呂愉也暫時沒有謀反的心思——安能保證她們以後沒有這個念頭?

可是從情感上來說,大將軍卻是有些不平:自己一直為國儘忠,也把愉兒往這方麵調教,如今卻是一場空。

老將軍說:“我早就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準阿愉就是個能做上丞相位子的人呢?”

“可是,那呂宣的女兒?”大將軍有些疑慮。

老將軍搖搖頭:“陛下不會允許我們一支在軍中累積百年勢力,也不會眼看著未來的丞相與大將軍是閨中密友。”

呂愉聽聞覺得這是在情理之中的,製衡二字才是帝王心術。就算從前的丹陽王太女懂得但是不喜歡用這些,以後總有一日,她會習慣了權謀。

大將軍不愧是多年為官,很快就從不快的情緒中回過神來:“阿愉,烏恰的民意你該是沒有問題的,今日丞相的提議究其根本是為了替你打消以後的隱患,你懂了嗎?”

“阿愉明白。”呂愉完全不覺得丞相當時的提議是針對自己。

“那就好,以後的路,隻能靠你自己走,咱們家的勢力,都在軍中,於政務沒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大將軍說到。

呂愉點頭:“母%e4%ba%b2和祖母的存在,就是阿愉在朝堂立足的根基。”

老將軍微笑:“你小小年紀能明白這個,甚好。家族是你立身的根基,但是你的才乾才是你往上爬的根本。”

“謝謝祖母教誨。”

“夜深了,你也才回來沒幾天,去歇息吧。”老將軍讓呂愉退下。

第二日,王城派去烏恰的天使便出發了。

這樣子的“官員滿意度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