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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那個受傷的霧忍驚呼一聲之後,滿眼怒氣的從忍具包中拿出數支苦無,向牧雪衝了過去。

牧雪用那流動著紅色的瞳冷冷的盯著衝上來的人,自言自語:“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向我挑釁會造成什麼後果!”

話落之時,已停步在那霧忍背後兩步處,指尖流動著火焰狀的查克拉,並不斷的往下滴著腥紅的鮮血。兩秒之後,在那霧忍的**聲中,胳膊一截一截的斷了下來,接著是%e8%85%bf一截一截的斷掉%e8%84%b1離身體,最後是軀乾……直到最後,隻有一顆頭擺在滿是鮮血的地麵。

“怎麼樣?”牧雪向卡卡西展示著滿手的鮮血,“我就說過會有人不斷過來送死吧!如果再不走,下一個可能就是你了!”

卡卡西一直在看著她殘忍至極的殺人方式,始終一言不發。直到這時,才輕歎一口氣,說道:“嘛~看來你果然已經不是正常人了!那麼……”說著,他將擋住左眼的護額抬起,露出一隻寫輪眼,表情認真起來:“我也不能用正常的方式把你帶回去了!”話落,手中結印,如千百隻鳥齊鳴的聲音傳入眾人耳朵。

牧雪絲毫不理會他在說什麼,隻是在看到他持有的忍術之後微皺眉頭若有所思。不過隻兩秒鐘,她就又恢複了嗜血的表情,舞動著指尖火焰形的查克拉,衝向那些霧忍。

卡卡西也並沒有用雷切來對付牧雪,而是像牧雪那樣衝向了霧忍。

霧忍雖然經曆過血霧裡的洗禮,但是詐看到牧雪這樣的殺人方式,還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或多或少的頭腦不太清醒。就這樣讓兩人鑽了空子,幾個回合下來,霧忍皆滅。

“真美呀!”牧雪依然欣賞著雙手鮮血的顏色。

卡卡西卻並未就此停手,而是手持雷切向牧雪衝去。

牧雪冷冷的看著雷切刺目的光,說道:“難道你剛剛沒有看見向我挑釁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卡卡西不語,狠狠將雷切推向牧雪心臟部位。牧雪伸手很容易的抓到了卡卡西施術的手腕,閃身後借力轉向,將那個雷切推到了身後的巨大樹乾之中。

“哼!我差不多可以明白了!”卡卡西微閉了閉眼睛,難掩那一抹偷笑。

牧雪將手鬆開,繼續轉身走,不忘拋下一句:“你說什麼都沒用,我是不會再回去了!”

卡卡西悄悄從忍具包中拿出了一顆灰白色的丸子,向裡麵注入了微量的查克拉。“牧雪!”卡卡西突然高呼一聲,同時將那顆丸子用力甩向牧雪眼前的地方。

牧雪察覺到異物飛來,冷眼看去,卻突然被那東西吸引了視線,伸手就要去抓,渾然不覺身邊又發生了什麼。

“雷切!”卡卡西低喝,手持再次結出的雷切向牧雪攻去,確切的說,目標是她的兩條%e8%85%bf。

當牧雪感覺快要觸到那顆丸子的時候,雙%e8%85%bf突然劇痛,已然不能再度站立。當她雙膝跪地之後,還不忘將手伸向那顆丸子,於是,再度疼痛的是兩條胳膊。

“混蛋!”牧雪看著自己骨折變形的手腳,惡狠狠的罵著。

與此同時,那顆丸子她再也觸及不到了,隻能見到它帶來的最後光輝與震撼,眼前所及之處近百米內,再次變成了那種焦黑。

“你都看到了吧!”卡卡西散了手中的雷切,拉下護額蓋住左邊的寫輪眼,說道:“一龍已經不複存在了!而你現在,也絲毫沒有跟我對抗的餘力。”

牧雪咬牙試圖挪動自己的身體,卻隻有不斷的疼痛感傳入神經。“混蛋!”她繼續這樣罵著。

卡卡西拿出了一條足夠粗的繩子走到牧雪麵前,說道:“反正隻要把你帶回去就算完成任務了,所以,哪怕打斷你的手腳,也要把你帶回去!”說罷,動手將牧雪綁到了自己背上。

“混蛋!”牧雪就在他背上,所以聲音更容易傳進他的耳朵。

卡卡西麵無表情的抬頭看了看天:“隨你怎麼說!”而後縱身跳上樹枝,背著她往木葉的方向而去。

事情就是這麼不巧,直到此時波風水門才趕來。

“怎麼是這種方式?”波風水門好奇的看著牧雪骨折的手腳。

卡卡西答:“因為慢慢的勸說太麻煩,所以就變成了這樣!”

波風水門在卡卡西臉上掃視半晌,又問:“那麼直接把她打暈不就好了?”

“不行!”卡卡西這次%e8%84%b1口而出:“那樣的話,她醒來之後隻會更難過,會再次逃走!所以我覺得,必須要讓她絕望,讓她清清楚楚的看好回去的路。因為,隻有讓她死心,才能逼她接受現實!”

波風水門不置可否的微笑:“原來如此!”

第三十八章 我討厭你

已經回來了三天,卡卡西抬頭望著木葉病院二樓的一扇窗子,那裡有個全身都裹了繃帶的人影。

“不想活了嗎?”卡卡西自言自語,之後走進了醫院,徑直來到護士站。

“她已經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了吧!”卡卡西問。

裡麵的小*護士很有禮貌的點了點頭,細聲細語的說著:“怎麼勸她都不聽!”

卡卡西快速掃了一眼她桌子上的表格,其他人的都記滿了吃藥換藥和休息如廁的時間,隻有填了牧雪名字的那一欄空空如也,甚至已用鉛筆打過叉又擦掉,隻留了印子在那裡。

“為什麼不給她吃安眠藥?如果她不休息的話,傷勢就永遠都不會好!”卡卡西知道不能大聲的嗬斥她,即使那樣做了也沒用,對方隻是個聽上層命令的護士,所以還是原來的語氣。

小*護士搖了搖頭:“很抱歉,我們不能那麼做!因為……病人拒絕服用!”

卡卡西沉默半晌,又問:“醫院裡一定有鎮定劑的吧!注射過之後馬上就能睡著的那種!”

小*護士思考著卡卡西剛剛問過的問題,並且跟牧雪那邊聯係起來思考,所以在回答的時候有些猶豫。“有的!”她還是點了點頭:“但是……我們不能強製注射!除非得到病人的同意!”

“哼!”卡卡西冷笑:“既然都說它是鎮定劑了,就一定是給那些失去理性的病人用的吧!那麼請問,該怎樣征求那些失心瘋的人的意見?”

小*護士被問的啞口無言,卻還是咬著牙稱:“可是,我們不能給野間牧雪用鎮定劑,因為她還存有理性!”

“在我看來她已經瘋了!”卡卡西將手伸了過去,說道:“你儘管把鎮定劑給我!一切後果有我一人承擔!”

小*護士雖然還是很猶豫,卻也取了鎮定劑出來,放到了卡卡西手上,還不忘囑咐:“如果出了問題,可千萬不要說是從我這裡拿的!”

卡卡西把鎮定劑握在手中,邊走邊說:“我就說是我偷的!”

小*護士聽後自言自語:“這樣說更不會有人信吧!”

卡卡西徑直上樓走到了牧雪的病房外,毫不客氣的用力拉開了門,弄出很大的聲響。待一眼看到那個裹了滿身繃帶還拖著上了夾板的斷肢靠在窗邊的人之後,不由怒上心頭,惡罵了一聲:“你不想活了嗎?”

牧雪仍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眨。·思·兔·在·線·閱·讀·

卡卡西四處看了看,也就差不多明白了牧雪在醫院受到的待遇。

飯菜是隔夜的,都不清楚多久才送來一次。繃帶從綁上去後就沒換過,更彆提換藥了。最角落的病房除了人滿為患之時根本不會住人,所以清潔工可以儘情的偷懶把這裡忽略,地麵沒人打掃,恐怕這被褥也不知道多久才更換一次。

更重要的是,他們是故意讓牧雪在這裡等死的吧。沒有開任何處方,也沒有什麼藥品送過來,甚至骨折的地方都沒有打石膏,隻是用最簡易的夾板夾了起來再用繃帶綁住。最明顯的地方是,居然沒有止血,牧雪的腳下流了很大的一團血漬。

卡卡西不住的按耐著怒氣,再次換了副心平氣和的樣子問著:“為什麼不睡覺?在你身上不管有什麼樣的傷,隻要你能安心睡一覺不就能完全恢複的嗎?”

牧雪竟然輕輕的搖了搖頭,張嘴用著略嘶啞的聲音說道:“不想……”

卡卡西悄悄拿著鎮定劑走到了她身後,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於是還得像剛剛那樣交談。“對於已經過去的事情,就要試著去接受,或者忘懷。像你這樣折磨自己也不是辦法!”

牧雪依然呆呆的望著窗外,喃喃:“他們想看我死!”

卡卡西愣住了,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牧雪接著說:“他們不知道我還能煉骨,隻要安靜的睡上一覺,就會在睡夢中自我煉骨修複。他們以為我傷成這個樣子,如果不給治療的話,一定會慢慢死去!”

卡卡西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鎮定劑,猶豫半晌,悄悄收進了忍具包之中。再問:“既然知道他們不準備給你治療,為什麼不自己煉骨?”

牧雪露了個淡淡的苦笑:“因為,我準備成全他們!”

卡卡西再次愣住了,再次把手按在了忍具包上。“他們都這樣對你了,為什麼還要聽從他們的安排?其實煉骨恢複之後,你可以隨意去你想去的地方。”

牧雪再度搖頭:“我想去的隻有一個地方!一龍在哪裡,我就去哪裡!所以,我很樂意接受他們施予我的死刑。”

卡卡西不聲不響,悄悄又把鎮定劑從忍具包中拿了出來。“作為忍者,死亡方式應該由自己決定才對!”他隨意的聊著。

“可是……”牧雪神色黯然:“因為我,木葉失去了一名稀缺的醫忍,還有一個世間僅存的稀有血繼持有者。而我呢?卻是不能帶給木葉任何東西的普通人而已!並且是曾經被掃地出門的人!這次回來,說不定真的是其他忍村的陰謀呢!”這樣說著,眼眶中已噙滿淚水。

卡卡西在她身後拿著那支鎮定劑猶豫不決。“那不是你的錯,全都是因為我沒做出最好的安排。琳的死是我的錯!不應該怪到你頭上。”

“不!”牧雪搖頭:“那個怪物,是由我喚醒的!”

卡卡西再度愣住,對這話怎麼都不敢相信。那可是尾獸啊,從忍界最初就存在的怪物,怎麼可能會被這樣一個小丫頭喚醒?可是細想起來,當真是有個奇怪老人把她劫出了村子,然後那種怪物就醒了,不再是那塊隻是顯眼的巨石。

“可是!”牧雪的聲音有些哽咽,對著窗外哭喊:“你們以為,一龍的死……我傷心的比你們少嗎?”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卡卡西見狀一把將她拖住,並將那鎮定劑對準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