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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妖女的女主,也是最後要取個真名,我當時都快把頭發揪光了才決定用Luna這個名字。。。

嗯,說起來,把文案欄關鍵字裡的主角名換成約露汀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還微妙地激動了一下。。。

☆、Chapter 15

我在英靈殿外的那株蘋果樹下呆呆地站著,感覺頭腦一瞬間被清空了。

洛基毅然決然轉過身去大步離開了,把我丟在原地。他走路的姿態還是一如既往地那樣瀟灑而氣勢十足,長長的披風在他身後隨著他的步伐,下擺輕輕飄動,像一個真正的、高貴的王子那樣。

在他離去的方向,黃昏前的天空裡,殘陽如血,妖豔美麗的晚霞將那一片天空染紅。他就仿佛是那樣毫不猶豫地、大踏步地向著那片血紅色的天空走去,好像已經下定了不容更改的決心。

我慢慢地低下了頭,把臉深深地埋進了自己的手心,悔恨地哭泣著,直到聽見自己頭頂上的那叢槲寄生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彆再為那種異族來的家夥而哭泣了,妞兒。”它語調簡單粗暴地打斷了我的哭聲。

在長久哭泣所造成的五感遲鈍中,我花了一點時間才捕捉到它這句短短的話語裡最重要的字眼。

“……異、異族?!”我沙啞地重複了一遍那個單詞——它代表著一種要命的指控。我的大腦裡嗡嗡響,不知道是因為用儘全身力氣的長久的哭泣,還是因為槲寄生所吐出的這個要命的字眼。

那叢槲寄生的語調僵硬而死板,聽上去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一樣。“是啊,異族。……約露汀,你不必為他而傷心。因為他不值得任何阿斯嘉德人為他擔心。……他是個霜巨人!”

我感覺一瞬間自己的頭頂上仿佛響過一道炸雷那般,哢嚓一聲,我崩裂了。

“你、你說什麼?!……洛基是……是霜巨人?!”我嗖地一下跳了起來,仰首用力瞪著樹上那叢用這麼隨意的口氣就向我當頭丟下一枚大炸彈的槲寄生。

“這……這怎麼可能?!”

那叢槲寄生哼了一聲。

“我本來並不想告訴你的……你是個好妞兒,值得被人更好地對待。正是因為看到他以前對你還不錯,我才打算替他保守秘密的。”它怨氣滿腹似的說道。

“……你以為能夠單獨生長在英靈殿這種地方的,都是普通而弱小的植物嗎。”頓了一頓,它發牢騷一樣地說。“其它那些生長在格拉希爾的密林裡的家夥們可不像我這樣。它們都是一群真正的、無知無覺、更說不上有什麼意識和思想的,徹頭徹尾的植物。……老子跟那些蠢貨可完全不一樣!”

我來不及批評這叢總是嘮嘮叨叨的小樹叢爆粗的舉動,急切地仰首追問道:“你是說……你知道這整件事是怎麼回事?!你一早就知道洛基……洛基並不是阿斯嘉德人?!”

槲寄生又哼了一聲,聲音裡滿是輕蔑。

“妞兒,我可比你能夠想像的年紀更老得多啦。”它用一種滄桑地看儘人生一般的口%e5%90%bb,諄諄教誨般地說道。

“英靈殿這裡,可是祭奠和供奉阿斯嘉德所有戰死的戰士們的英靈的地方……這其中,當然也有很多當初在阿斯嘉德與約頓海姆的那場大戰中獻出生命的英靈了。”它輕飄飄地說,“更何況當初奧丁又不是真的那麼偷偷摸摸地把還是個嬰兒的洛基藏在自己的盔甲裡帶回阿斯嘉德的。……當然他作了一些必要的掩飾,確保阿斯嘉德的人們不會發現這一點。但是,他忘記了,有的時候那些不甘心的、已經死去的靈魂,雖然不可能再對活著的人說些什麼,可是對於像我這種乾涉不到神域的任何事情的‘無害又弱小的植物’,他們是不吝惜說上兩句八卦或秘聞的。”

我震撼得愣住了,呆呆地張大了嘴,完全無法作出任何反應,甚至一時間忘了呼吸。

……我還一直以為,這叢多嘴多%e8%88%8c愛操心的槲寄生,就是我在神域唯一的基友。

……果然好基友都是要相愛相殺當麵一被子背後插刀子的嗎!

那叢神煩的小樹叢在樹上搖晃著枝葉,最後又給我來了一記會心一擊。

“而且,我還曾經聽到傳言說……洛基真正的姓氏,說不定是‘勞菲森’哦。”

勞……勞菲森?!

說起來神域人民的姓氏也很有特點,尤其是男士們。托爾和洛基是奧丁的兒子,所以他們姓奧丁森——奧丁自己當然就不會姓奧丁森,而是他老爹的名字再後綴一個son,組成一個新姓氏。

可是現在槲寄生這家夥居然告訴我,洛基不姓奧丁森,而應該是勞菲森——這不就等於是在明晃晃地暗示我,他其實是勞菲的兒子嗎!!

勞菲是誰?!就連我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神域底層勞苦群眾都知道,他是霜巨人的國度約頓海姆之王好吧!

換言之……洛基應該是約頓海姆的小王子,而不是阿斯嘉德的小王子?!

我的頭腦裡亂哄哄的,真相、現實和%e8%84%b1韁野馬一般的思緒攪成一鍋粥,和著我先前因為自己對洛基的欺騙而產生的那些罪惡感、歉疚、感傷與痛苦,一時間簡直是五味俱全,六神無主,七魂出竅,百感交集。

——所以,他是不可能成為阿斯嘉德的王的。即使他再努力,也不行。

這居然是我在回過神之後,跳進我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

我以前一直很困惑於洛基身為神域的小王子,卻有意無意地被邊緣化了這一事實。

他跟隨托爾出征無數次,在戰場上即使不是那種拳拳到肉的近身格鬥流打法,他的魔法和幻術應該也立下了不少功勳——因為我所聽到的關於洛基的說法,不是類似於“他身為托爾的弟弟卻貪生怕死,一直龜縮不前”,而是“他身為托爾的弟弟卻一直在玩魔法那種小把戲”。這就說明洛基同樣也是有戰功的,雖然他的成績未必像托爾那樣光彩照人,但也並不是不值一提的,是不是?

但是他的努力,他得來的成績,他認真思索而辦到的事情、完成的任務,都好像被大家選擇性地遺忘了。即使是神王奧丁,好像也很少當眾公開讚揚洛基的成就——雖然奧丁好像一直都對洛基很不錯。

現在一切就都明晰了。洛基是霜巨人的王子,怎麼可能登上神域的王位呢?他的一切努力注定落空,他的所有期冀都是不切實際。

而現在,也許托爾將很快從人間歸來。洛基的一切都要被交還給他,曾經的苦心,曾經的擔心,曾經的關心,甚至曾經的狠心,都挽回不了他曾經擁有的一切。假如他能夠像我這樣隨遇而安的話,未必不能夠回去繼續隱藏在托爾身後的陰影裡,安安靜靜地做阿斯嘉德的小王子和一個好弟弟——又或者,乾脆舍棄阿斯嘉德的一切,去做一個霜巨人族的王子。很可惜,他不稀罕。

作者有話要說:  11月5日:

再給我幾天時間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我感覺就可以每天多更一點了。。。

最近這陣子真是累啊。。。_(:зゝ∠)_

☆、Chapter 16

他不稀罕他名正言順可以擁有的東西,但是他渴求他怎麼努力也得不到的東西。可惜他不會明白,有的時候,隻有優秀是不夠的。一點血統的爭議或者上位者的猜疑,就可以打敗一切。

正是因為如此,我在一開始相遇的時候,才會謊稱我的名字是米瑟緹麗絲,任由他誤解我隻不過是一隻由槲寄生衍生出來的妖精或者是主宰他在幻境裡所看見的那一團混亂的微不足道的神隻。

我越是微小,在這個龐大的神域裡才越能夠自保。沒有人會為了我費心思,也沒有人會來利用或傷害我,因為他們能夠從我身上得到的價值太微弱了,不值得花費那種心力。

唯一在我身上曾經花了一點心思的人,現在也要離我遠去了。我知道他此去前途凶險,可是我無法阻止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知為何,他曾經說過的話,又在我腦海裡浮現出來。

【……假如有一天,我不再是我了,你會怎麼樣?】

【假如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原來是個父母在夜晚會用來嚇唬小孩子的那種怪物……你會怎麼辦?】

……原來,在那種時刻,他就已經得知了這一切嗎。

而我居然還用一種輕鬆的笑謔態度,來應對他從%e8%83%b8腔深處所絞出來的這種痛苦而迷茫的追問。

他沒有說錯,我真是太愚蠢了。

……愚蠢到,難以形容;不可原諒。

我是阿斯嘉德神域裡最低微的神隻,人微言輕,能力低下,幫不上什麼忙。雖然我能夠理解他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後的氣惱、困惑、痛苦和不解,以及苦苦追求父%e4%ba%b2和兄長認同的渴望,但是,隻有我理解是不夠的。

我木呆呆地望著他剛才離去的方向,不知為何,已經乾涸的眼淚又重新從眼眶裡湧了出來,慢慢地爬滿了一臉。

假如這種情感能夠稱之為真正的喜歡,那麼隻有我的喜歡,對他而言顯然是不足夠的。或者可以說,他是不會真正去在意的。

我能夠給予他的,也隻有這幾滴不值錢的淚水了。

突然,遠方有煙塵飛揚而起。轉瞬間,幾騎人馬就飛馳而至。到了我麵前,他們甚至來不及先把座下馬匹勒住,就直接躍下。我被那陣遮天蔽日的煙塵迷了眼睛,下意識閉上了雙眼。但下一秒鐘,就有人一把攫住我的衣服前襟,將我整個人從地上直接提了起來。

我的雙腳懸空,整個人的重量都吊在被抓住的衣襟上,很快就感到了一陣窒息。我拚命地張大了嘴,想要多呼吸一點新鮮空氣,卻徒勞無功。我像一條離了水的魚一般,呼吸急促而猛烈,肺部卻毫無新鮮氧氣的進入。我想我馬上就要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去了。

而那個凶手仍然不肯放過我。他貼在我臉前非常近的地方,口中吐出的熱氣都吹在我臉上,令人反胃。他的聲音極端危險,帶著一絲明顯的威脅和逼迫。

“你一定知道——快說,洛基去了哪裡?!是不是彩虹橋?!是不是?!”

我掙紮著,想要發動幻境來對抗,但意識已經因為嚴重缺氧而趨於渙散,無法凝聚起全部精神力來發動足以淹沒全部來人的幻境。

“你還要掩護他嗎?你也背叛了阿斯嘉德?!”那個幾乎要令我窒息而死的凶犯繼續在我麵前毫不留情地大聲吼道。

我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快要僵硬而麻痹了,意識即將離我遠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瀕死體驗麼?

他們是來捉拿洛基的……他們要對洛基不利……洛基即使有罪,也不是我們能夠裁定的……除非……除非是來自於奧丁或托爾的命令……

我的腦海裡亂紛紛地東一個西一個地竄過幾個互相之間毫不相關的念頭,它們就如同%e8%84%b1了韁的野馬一般難以控製,在我的腦海裡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