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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遇到他 彼岸陽寶 4302 字 2個月前

次。或許並不是得到的多了,而是經曆過這麼多事之後,懂得了知足,所以心變小了。

這一天,被白旭陽定為他們的戀愛紀念日。

從第二天開始,路曉暉便沉浸在白旭陽的濃情蜜意中,同時也承受著許多她之前始料未及的負擔。比如,每天的短信攻勢。

暉暉。

乾嘛?

我在看電視。

我不是問你在乾嘛,是問你叫我乾嘛。

哦,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在看電視。

……

對於這種對話,路曉暉果斷忽略之。

暉暉。

乾嘛?

我要去洗澡了。

你不用乾什麼都跟我彙報!

半個小時後。

暉暉。

乾嘛?

我要睡覺了。

晚安!

你準備睡了嗎?

已經在睡了。

哦,晚安!

十分鐘後。

暉暉。

乾嘛!!!

沒什麼,就是問問你睡著沒。

Zzz

哦,你睡著了我就可以安心睡了。以後每天我都等你先睡著我再睡。乖,好好睡吧,做個好夢!

……

每個人都有自己固執堅持的愛情幻想,等到有機會付諸實踐的那一天,通常不會顧及對方的承受能力而迫不及待的令自己夢想成真。

路曉暉是這樣看待白旭陽執著的肉麻行徑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愛就是冷熱交替,樂此不疲

作者有話要說:  過去一周忙瘋了,更晚了,來一章長的給大家補償

在白旭陽和路曉暉戀愛的第24天,他們倆同時接到了安茜的結婚請柬。

婚禮時間定在一個月後的冬至日,地點在二環路的小胡同裡,一家高貴彆致的四合院。聽說在此之前安茜和小開已經先在台灣墾丁的海灘上舉行過一場浪漫的婚禮,此次在北京,隻是宴請女方的%e4%ba%b2朋好友。

路曉暉用請柬遮住半個臉,偷眼去看白旭陽。此時正坐在駕駛室的他,忘了發動車子,低著頭,目光散亂的落在捧在手裡的紅彤彤的請柬上。

路曉暉覺得作為他的女朋友兼善解人意的女人,在他為喜歡過的女人的婚禮而失落的時候,她應該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來安慰他,比如拍拍他的肩膀,抱抱他,說一句你還有我,然後陪他去喝一杯。但她沮喪的發現,自己並不想這麼做,甚至心裡還有種異樣的感覺讓她莫名煩躁。

她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沒有要開車的打算,便決定勉為其難的安慰他一下:“旭陽,要不要陪你去喝一杯?”

白旭陽轉過頭,抱歉的拉住她的手:“對不起,暉暉,我……沒事,我先送你回家吧。”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你同事推薦的那家餐廳吃飯嗎?”路曉暉心裡的異樣感覺忽然放大了一些,不過還在可控的範圍內。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那咱們趕緊去,晚了會等位的。”

“算了,不去了,你送我回家吧。”

白旭陽愣了愣,趕緊笑著說:“也好,回去路過超市咱們買點菜,自己做飯,我給你露一手!”

“不用了,我今晚想一個人呆著。”路曉暉咬了咬嘴%e5%94%87,覺得呼吸變得有點急促,她儘量壓製著源源不斷從心底湧上來的煩躁情緒,聲音難免冷淡生硬了些。

“暉暉,你生氣了嗎?”白旭陽有些慌張的看著她。

“要不我自己回家吧,你不用送我了。”說著,她拉開了車門。

白旭陽手疾眼快拽住她的胳膊:“暉暉,你這是怎麼了?剛剛不還好好的!我就是一下子忘了昨天說要去那家餐廳吃飯,你不要這麼小氣啦!”

小氣?他居然嫌她小氣!她都勉為其難的要陪他喝一杯了,是他說不要的!她又讓他不用陪自己,想乾什麼就可以去乾什麼,他還想怎樣!路曉暉怒了:“我就是這麼小氣,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可以去找不小氣的女人,不用管我!”說完,她用力甩開他,下了車。

車門被她重重的甩手關上,車窗卻極速的降下來。

“路曉暉,你有病吧,發什麼火啊!上車!”

白旭陽的聲音隻要一大,聽上去就像咆哮,不但吼了她的全名,還吼她上車。路曉暉更生氣了,彎著腰對車廂裡喊:“白旭陽,你彆以為你嗓門大我就得怕你!誰稀罕上你的車!你滾!我不想再看見你!”說完,她大步往地庫的出口走去。

白旭陽一腳油門趕上了她,衝她吼道:“上車!”

她就跟沒聽見似的,昂首闊步往前走。這回他是真的火了,猛地一轟油門,引擎咆哮著衝了出去。反光鏡幾乎擦到路曉暉的胳膊,她本能的側身,車子帶起的一陣疾風撩起她的長發,糊在她臉上。路曉暉怔怔的看著風一般飛出去的車,突然就哭了。

她有點搞不清自己今天的情緒怎麼這麼奇怪,彆扭,煩躁,這會兒又變成了傷心,爆發得實在太快,讓她自己都來不及接受。她覺得委屈,白旭陽可以對安茜千依百順,當年他在安茜麵前巴巴的樣兒她又不是沒見過,而且還不是見過一次兩次,為什麼對自己就不能像對安茜一樣?上學的時候他對她就特彆凶,以挖苦她為樂,兩個人總是吵吵鬨鬨的,但因為是朋友,路曉暉很少計較,所以和好總是特彆快,讓同學們誤會他們倆是一對歡喜冤家。剛開始在一塊兒,他對她很好,很溫柔,讓她又想起安茜麵前那個慫包一樣的白旭陽,還以為上天總算待她不薄,誰知道,還不到一個月就原形畢露了。

她很難過,很灰心,不懂上天這樣的安排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讓她對愛情絕望,對人生絕望?莫非她的命數注定該看破紅塵,削發為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路曉暉蹲在地上,在空無一人的地庫失聲痛哭。她心裡隱約盼著白旭陽能回來接她,但事實上他沒有,所以她隻能哭夠了自己一個人灰溜溜的走到公交站擠車回家。

路曉暉一直以為白旭陽會打個電話來認錯,就算對不起三個字說不出口,總會主動打來電話若無其事的問問她吃沒吃飯,睡沒睡覺吧,可是他沒有。

路曉暉很想打個電話去問問他現在在乾嘛?一個大男人生氣還能比女人時間更長?可是她謹記尹楓的教誨,情侶吵架,女人一定不能慣男人毛病,一定要等男人先打電話來認錯。好歹這是他們戀愛以來第一次吵架,她不能開了這個先河,壞了規矩,損了女人的威儀。

她抱著膝蓋窩在沙發裡,目光空洞的看著電視機上打了%e9%b8%a1血一般的那對電視購物主持人,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屋裡一下子黑了下來,靜得有點怕人。

此時已經是晚上10點了,路曉暉的中午飯就因為忙得不可開交而一邊乾活一邊隻吃了半袋餅乾,現在早就餓得前心貼後心了,可就是沒心思也沒力氣給自己做個晚飯。早些年為澳洲老太太賣命的時候,她就常常吃不上午飯,隻是那時年紀小不覺得怎樣,誰知後來多出來個胃疼的毛病。跟陳致遠分手後,雖然醫生堅持說她心臟很好,可是每次生大氣,她都全身哆嗦得動不了。

現在的路曉暉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不會跳了,正哆哆嗦嗦的垂死掙紮,搞得她虛軟的動不了,再加上餓得胃疼,她好像出現了幻覺,看見白旭陽麵目猙獰的拿著大錐子紮她的胃,疼得她連咧嘴呻[yín]的力氣都沒有了。

人一虛弱,心都軟了。她歪在沙發上,這個角度,睜開眼剛好看見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10點40了。一整個晚上,白旭陽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會是生著氣開車出了什麼事吧?也不會是他真的去喝酒,酒後超速翻到對麵車道,撞了個車毀人亡吧?

路曉暉這麼一想,嚇得心臟突突了一陣,才緩過勁來給他打了個電話。通了,但是沒人接,再打,響了幾聲,然後聽筒裡傳來一個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敢掛我電話!虧我還擔心這個混蛋的死活!”路曉暉在心裡問候了句白旭陽他娘,氣得心臟又突突了一陣,才忍著憤怒和饑餓回了臥室,蒙上被子睡大覺。

此時的白旭陽在乾什麼呢?其實路曉暉沒猜錯,雖然他沒有酒後駕車撞得個車毀人亡,但他的確在喝酒,而且是和楊闖一塊兒喝。

楊闖現在升級為準爸爸,但聽白旭陽說他和路曉暉吵架了,又聽說他和路曉暉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吵架的,白旭陽找他除了借酒澆愁還希望他一個過來人能為自己這個情場新鮮人答疑解惑指點迷津,立即興致勃勃的上報已懷孕三個多月的老婆大人。

王薇薇一聽,眼裡唰唰唰的直放綠光,恨不得也跟著去。用她的話說,八卦總是新鮮熱辣第一手的才誘人,聽人轉述就好像吃人嚼過的飯,雖然也能充饑,但沒滋沒味,甚至還會變味。

但當她聽楊闖說屌絲男白旭陽最喜歡的喝酒方式是坐在馬路牙子上對瓶吹,王薇薇著實打了個冷戰。寒冬臘月,就算不為了這個還沒跟第一回當媽的自己培養出感情的玉米粒著想,也得為自己著想。於是囑咐楊闖多穿點衣服再走。

楊闖暗自慶幸自己的托詞高明,拿出高中時陪白旭陽喝酒的事唬住了王薇薇,讓自己的寶貝兒子不用跟著他二百五的媽受凍。他以為時過境遷,如今已經成為IT精英的白旭陽會冠冕堂皇的約他去三裡屯一類的地方,再不濟也是個體麵的酒館串店什麼的,所以在他報上地址時還在腦海裡仔細想了一圈那條僻靜的街上有什麼有名的店嗎。等他到了的時候,徹底傻眼了,十二年後的白旭陽,還像高中時一樣土包子,正坐在馬路牙子上吹一瓶燕京啤酒,而他身邊放著多半箱燕京和幾隻空瓶。

看見楊闖來了,白旭陽吞吐著濃重的酒氣,慷慨的遞上一瓶啤酒。楊闖擺擺手:“開車來的,不喝了。”

他也沒勉強,又豪邁的拍了拍身邊的馬路牙子:“坐!”

坐慣了皮沙發的楊闖勉為其難的從車裡找出一張路口發的樓盤廣告紙,墊著坐下,問:“你行不行啊?喝這麼多!多大點事啊,至於嗎?你啊,就是沒跟女朋友吵過架,覺得天都塌下來了,其實……哎,你先說說是怎麼把路曉暉搞到手的。”

“你說是我的錯嗎?她甩手就下車了!”白旭陽%e8%88%8c頭都短了,一雙眼睛紅紅的瞪著他。

“當然是你的錯!”

“呸!”白旭陽奮力往楊闖腳邊吐了口唾沫,“你知道什麼啊!”

楊闖嫌棄的推了他一把:“不許隨地吐痰,你有點公德心好不好!”

白旭陽一甩胳膊,不屑的半背著身,又灌了一口酒,賭氣地說:“難怪她交了那麼多男朋友都不成,我看她就是性格有缺陷!”

“白旭陽,你他媽給我閉嘴!”楊闖使勁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在地,指著倉惶爬起來的他,憤怒的說,“我告訴你白旭陽,既然你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