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1 / 1)

麼共鳴的話,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共鳴?哦,維希,這不合邏輯。”

夏洛克放下書,皺著眉頭,顯得十分不能理解:

“同性戀不僅和雙性戀一樣受荷爾蒙控製,還在某種程度上受基因控製……我會產生共鳴的可能性為零。”

路德維希:“那可說不定,福爾摩斯先生,真相往往是出乎意料的。”

“精神分析裡有情緒投射的說法……”

夏洛克淡淡地說:

“如果你在毫無依據的情況下,認為我有同性戀傾向,那麼很有可能這是你自己的精神投射,實際上是你有同性傾向。”

……

這讓我怎麼告訴你?

難道要讓我說,其實,一切都是因為另一個空間裡惡趣味的英國劇組,你的性取向已經像是%e8%84%b1韁的野馬,在同性的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了嗎?

路德維希果斷避開了這個話題,把視線轉到夏洛克手上的書裡。

……因此她也沒有注意到,夏洛克在她避而不談的態度下,忽然變得更為銳利深沉的眼神。

路德維希看著夏洛克手裡的詩集,有些猶豫地說: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我不確定對你是不是有用,但至少比你再這裡翻書有用。”

他語氣淡淡,並不感興趣:“什麼方法?”

她表情糾結,忍不住抹了一把臉,又放下:

“我會對你說一些話……沒有其他意思,隻是為了實驗,如果你沒有任何觸動……”

那麼,也就間接證明,你對我毫無感覺。

迂回戰術。

“那麼,就證明,你魂不守舍,不是因為我。”

夏洛克看著她,漂亮的灰眼睛裡,仿佛湧動著潮水。

他嘴%e5%94%87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不說話即默認同意。”

路德維希坐直,視死如歸地把夏洛克的肩膀掰過來。

她今天一定要搞清楚這個問題,否則她會糾結到吃不下早飯的。

“來,現在閉上眼睛。”

夏洛克沒有說話,也沒有閉眼。

“……算了,就這樣吧。”

路德維希完全不指望福爾摩斯先生能夠乖乖按她的步驟來。

她的嗓音本來就偏於輕柔,像是胡同裡戴氈帽的師傅做冰糖葫蘆時,陽光裡拉長的糖絲。

此刻,她放輕了聲音,虛虛實實像是沉浸在夢裡:

“現在,腦海裡想著我。”

兩秒鐘後——

“這不合理,維希,你就在我眼前,我一睜眼就可以看見你,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地在腦海裡幻想你的臉?”

他毫無情緒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她的臉:

“那是臆想症患者才會做的事。”

他格外用力地強調了“多此一舉”。

路德維希很不爽剛剛醞釀出來的氣氛被打斷:

“你已經高功能反社會了,不在乎多一個臆想症。”

她半開玩笑,:

“而且,就算你哪天得了妄想症或精神分裂症,我也不會驚訝。”

夏洛克的交叉放在%e8%85%bf上的手指,小幅度抬起,卻有一瞬間的停滯。

“這些都是可以治好的……我是說,不管是高功能反社會,妄想症,還是精神分裂症。”

他抿了抿嘴%e5%94%87:

“還有,我也不用幻想你……你就在這裡。”

“我知道我就在這裡。”

路德維希在心裡溫柔地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可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雖然你對自己的自控力表現的很自信,但實際上,你還沒有把我排除在讓你分心的因素之外,不是嗎。”

夏洛克直直地看著路德維希,無機質寶石一般的眼睛裡,映出她冷靜的臉。

她語氣從容,侃侃而談,但平靜下那絲細小的緊張——她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在他眼裡,已經暴露無疑。

過了幾秒,他輕聲說:“可以開始了……我已經在想了。”

……艾瑪,求福爾摩斯先生不要盯著她看了好嗎,她鴨梨山大好嗎?

“你能換一個方向盯著嗎?”

“不能。”

“好吧。”

她閉上眼睛,因為無法承受夏洛克筆直的目光。

雖然她知道,那目光中的專注和透徹,不過是夏洛克的本能罷了。

她閉著眼睛,微微仰著臉,睫毛在晨光裡,像一個逐漸遠去的影子。

不用思考,不用回想,這些詩句爛熟於心,%e8%84%b1口而出。

她低緩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帶著從生命上一段旅程,回蕩至今的跫音——

“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的劇情不是這麼走的。

但是昨天晚上寫到三點多,不知怎麼,就寫成這樣了……

接著早上五點爬起來刷題,七點半去上課,現在還在上。

刷了近七百道題,又連著十節課下來,傍晚盯著Air,想要修改一下文章走向,發現我每個字都認識,但就是記不起上一秒想寫的東西。

就這樣吧……劇情像節操一樣一去不回,就讓它自由地……

作者最近有點容易散架,等明天文發出來,請大家輕輕地晃。

麼麼噠。

☆、第71章 理智與情感

……

一串一串的,嗒嗒的敲擊聲,在書桌上方的牆壁上,一遍一遍地回響著。

“我比昨天更愛你,但不及明天愛你。”

……

中學,堆積如山的卷子和詩集,淩亂地攤開在桌上。

蒼白的燈光,冗長的時光,她伏在案上,倦意沉沉。

“如同大海愛著初生的朝陽,如同行走的旅人愛著難以破解的夢境。”

“我的靈魂在萬物裡,而你從萬物中浮現,充滿我的靈魂。”

“我需要你,隻需要你。”

……

十年過去,她還能模糊地記得,那一頁頁翻著字典的夜晚。

她找了爺爺書架上所有的詩集,從俄羅斯的茨維塔耶娃,到智利的巴勃魯-聶魯達。

七拚八湊,一個個單詞推敲翻譯,隻想念給她喜歡的男孩子聽。

那是一個春天的夜晚,園子裡的花朵錦繡一般地開著,大朵大朵的紫陽花堆在石頭上。

春雨打濕了她種在窗口的鳶尾和小雛菊。

她趴在桌上,一個摩斯碼,一個摩斯碼地,把她翻譯了好幾個晚上的詩,敲在牆上。

當說不出告白的話的時候,讀詩是一個好辦法。

他記得嗎?

他知道嗎?

她曾在他房間牆壁的另外一端,用摩斯碼,為他慢慢念一首,七零八落的情詩。

……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個小鎮,有無儘的黃昏,和綿綿不絕的鐘聲。”

路德維希緩緩地念完最後一句,她當初為段安和準備的詩句,閉著的眼睛沒有睜開。

直到她收斂了所有情緒,直到那些紫陽花盛開的春天都像是潮水一樣從她的眼底退去。

直到再看不出一絲感傷與懷念,她才睜開眼睛。

然後……就被嚇了一跳。

夏洛克正坐在她麵前,臉對著她的臉,眼睛對著她的眼睛。

一動不動,一眨不眨,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鼻尖幾乎相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而呼吸,也仿佛可聞。

他灰寶石一般的深邃眸子,如此專注。

就仿佛,坐在他眼前的人,是他最隱秘的,最珍貴的寶藏。

窗外的天空漏出一星半點的晨光,街道還是灰蒙蒙的。

而那一星半點的晨光都落在了夏洛克的眼睛裡,在他的眼裡點起了一灘幽暗的火焰。

“福……福爾摩斯先生?”

路德維希有些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夏洛克眨眨眼,像是被突然驚醒,感知一點點複蘇。

他慢慢地說:

“你……念完了?”

……福爾摩斯先生,你的觀察力是被狗吃了嗎……

當然路德維希是不會把這麼粗魯的一麵表現出來的,所以她隻是說:

“我念完了,你有什麼感覺?”

夏洛克看著路德維希狹長的眉眼。

她的眼睛像是漆黑的水潭,眉毛像鴿子細長的尾羽,長長的,消失在發鬢裡。

他的表情平靜無波。

街道上有鴿子咕咕叫,東邊一隻,西邊一隻,在寂靜的大街上相互應和。

夏洛克頓了好一會兒,才用低沉的嗓音說:“……沒有。”

路德維希:“真的沒有?沒有喜悅,沒有期待,沒有%e8%83%b8口漲悶難以呼吸,也沒有心跳加快?”

這次,他沉默了更長時間。

灰寶石一般透徹的眸子,像籠著薄薄一層霧氣。

霧氣層層疊疊,使人看不清那浮動的煙嵐後,藏著的言語。

路德維希把他的沉默當成了否認。

“那你可以不用糾結了,你沒有被我影響,你無法集中注意力的原因不在這裡,這條可以直接排除了。”

她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一直高度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如果連她對著他念情詩,他都沒有感覺的話,再說他愛她,就是笑話了。

夏洛克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路德維希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眼睛定定地看著她:

“我不會受你影響……你不介意嗎?”

路德維希嚇了一跳:

“不,不介意,完全不介意……我為什麼要介意這種事?”

他望著她,語氣還是淡淡地,聽不出什麼情緒:

“所以你覺得,即便我的感情比平常人淡漠,也沒有關係?”

路德維希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和夏洛克的對話,好像有哪裡不對。

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這有什麼關係?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這句倒是真心話:

“完全的自控,需要極為強大的意誌,這是你的優點,永遠不會被回憶困擾……說實話,我羨慕你。”

“哦。”

他應了一聲,垂下眼睛,頓了一下,說:

“如果是普通人,當不能控製愛情時,還應該有什麼反應?我是說,除了你之前說的那些……”

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