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共鳴的話,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共鳴?哦,維希,這不合邏輯。”
夏洛克放下書,皺著眉頭,顯得十分不能理解:
“同性戀不僅和雙性戀一樣受荷爾蒙控製,還在某種程度上受基因控製……我會產生共鳴的可能性為零。”
路德維希:“那可說不定,福爾摩斯先生,真相往往是出乎意料的。”
“精神分析裡有情緒投射的說法……”
夏洛克淡淡地說:
“如果你在毫無依據的情況下,認為我有同性戀傾向,那麼很有可能這是你自己的精神投射,實際上是你有同性傾向。”
……
這讓我怎麼告訴你?
難道要讓我說,其實,一切都是因為另一個空間裡惡趣味的英國劇組,你的性取向已經像是%e8%84%b1韁的野馬,在同性的不歸路上越走越遠了嗎?
路德維希果斷避開了這個話題,把視線轉到夏洛克手上的書裡。
……因此她也沒有注意到,夏洛克在她避而不談的態度下,忽然變得更為銳利深沉的眼神。
路德維希看著夏洛克手裡的詩集,有些猶豫地說: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我不確定對你是不是有用,但至少比你再這裡翻書有用。”
他語氣淡淡,並不感興趣:“什麼方法?”
她表情糾結,忍不住抹了一把臉,又放下:
“我會對你說一些話……沒有其他意思,隻是為了實驗,如果你沒有任何觸動……”
那麼,也就間接證明,你對我毫無感覺。
迂回戰術。
“那麼,就證明,你魂不守舍,不是因為我。”
夏洛克看著她,漂亮的灰眼睛裡,仿佛湧動著潮水。
他嘴%e5%94%87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不說話即默認同意。”
路德維希坐直,視死如歸地把夏洛克的肩膀掰過來。
她今天一定要搞清楚這個問題,否則她會糾結到吃不下早飯的。
“來,現在閉上眼睛。”
夏洛克沒有說話,也沒有閉眼。
“……算了,就這樣吧。”
路德維希完全不指望福爾摩斯先生能夠乖乖按她的步驟來。
她的嗓音本來就偏於輕柔,像是胡同裡戴氈帽的師傅做冰糖葫蘆時,陽光裡拉長的糖絲。
此刻,她放輕了聲音,虛虛實實像是沉浸在夢裡:
“現在,腦海裡想著我。”
兩秒鐘後——
“這不合理,維希,你就在我眼前,我一睜眼就可以看見你,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地在腦海裡幻想你的臉?”
他毫無情緒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她的臉:
“那是臆想症患者才會做的事。”
他格外用力地強調了“多此一舉”。
路德維希很不爽剛剛醞釀出來的氣氛被打斷:
“你已經高功能反社會了,不在乎多一個臆想症。”
她半開玩笑,:
“而且,就算你哪天得了妄想症或精神分裂症,我也不會驚訝。”
夏洛克的交叉放在%e8%85%bf上的手指,小幅度抬起,卻有一瞬間的停滯。
“這些都是可以治好的……我是說,不管是高功能反社會,妄想症,還是精神分裂症。”
他抿了抿嘴%e5%94%87:
“還有,我也不用幻想你……你就在這裡。”
“我知道我就在這裡。”
路德維希在心裡溫柔地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可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雖然你對自己的自控力表現的很自信,但實際上,你還沒有把我排除在讓你分心的因素之外,不是嗎。”
夏洛克直直地看著路德維希,無機質寶石一般的眼睛裡,映出她冷靜的臉。
她語氣從容,侃侃而談,但平靜下那絲細小的緊張——她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在他眼裡,已經暴露無疑。
過了幾秒,他輕聲說:“可以開始了……我已經在想了。”
……艾瑪,求福爾摩斯先生不要盯著她看了好嗎,她鴨梨山大好嗎?
“你能換一個方向盯著嗎?”
“不能。”
“好吧。”
她閉上眼睛,因為無法承受夏洛克筆直的目光。
雖然她知道,那目光中的專注和透徹,不過是夏洛克的本能罷了。
她閉著眼睛,微微仰著臉,睫毛在晨光裡,像一個逐漸遠去的影子。
不用思考,不用回想,這些詩句爛熟於心,%e8%84%b1口而出。
她低緩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帶著從生命上一段旅程,回蕩至今的跫音——
“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的劇情不是這麼走的。
但是昨天晚上寫到三點多,不知怎麼,就寫成這樣了……
接著早上五點爬起來刷題,七點半去上課,現在還在上。
刷了近七百道題,又連著十節課下來,傍晚盯著Air,想要修改一下文章走向,發現我每個字都認識,但就是記不起上一秒想寫的東西。
就這樣吧……劇情像節操一樣一去不回,就讓它自由地……
作者最近有點容易散架,等明天文發出來,請大家輕輕地晃。
麼麼噠。
☆、第71章 理智與情感
……
一串一串的,嗒嗒的敲擊聲,在書桌上方的牆壁上,一遍一遍地回響著。
“我比昨天更愛你,但不及明天愛你。”
……
中學,堆積如山的卷子和詩集,淩亂地攤開在桌上。
蒼白的燈光,冗長的時光,她伏在案上,倦意沉沉。
“如同大海愛著初生的朝陽,如同行走的旅人愛著難以破解的夢境。”
“我的靈魂在萬物裡,而你從萬物中浮現,充滿我的靈魂。”
“我需要你,隻需要你。”
……
十年過去,她還能模糊地記得,那一頁頁翻著字典的夜晚。
她找了爺爺書架上所有的詩集,從俄羅斯的茨維塔耶娃,到智利的巴勃魯-聶魯達。
七拚八湊,一個個單詞推敲翻譯,隻想念給她喜歡的男孩子聽。
那是一個春天的夜晚,園子裡的花朵錦繡一般地開著,大朵大朵的紫陽花堆在石頭上。
春雨打濕了她種在窗口的鳶尾和小雛菊。
她趴在桌上,一個摩斯碼,一個摩斯碼地,把她翻譯了好幾個晚上的詩,敲在牆上。
當說不出告白的話的時候,讀詩是一個好辦法。
他記得嗎?
他知道嗎?
她曾在他房間牆壁的另外一端,用摩斯碼,為他慢慢念一首,七零八落的情詩。
……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個小鎮,有無儘的黃昏,和綿綿不絕的鐘聲。”
路德維希緩緩地念完最後一句,她當初為段安和準備的詩句,閉著的眼睛沒有睜開。
直到她收斂了所有情緒,直到那些紫陽花盛開的春天都像是潮水一樣從她的眼底退去。
直到再看不出一絲感傷與懷念,她才睜開眼睛。
然後……就被嚇了一跳。
夏洛克正坐在她麵前,臉對著她的臉,眼睛對著她的眼睛。
一動不動,一眨不眨,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鼻尖幾乎相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而呼吸,也仿佛可聞。
他灰寶石一般的深邃眸子,如此專注。
就仿佛,坐在他眼前的人,是他最隱秘的,最珍貴的寶藏。
窗外的天空漏出一星半點的晨光,街道還是灰蒙蒙的。
而那一星半點的晨光都落在了夏洛克的眼睛裡,在他的眼裡點起了一灘幽暗的火焰。
“福……福爾摩斯先生?”
路德維希有些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夏洛克眨眨眼,像是被突然驚醒,感知一點點複蘇。
他慢慢地說:
“你……念完了?”
……福爾摩斯先生,你的觀察力是被狗吃了嗎……
當然路德維希是不會把這麼粗魯的一麵表現出來的,所以她隻是說:
“我念完了,你有什麼感覺?”
夏洛克看著路德維希狹長的眉眼。
她的眼睛像是漆黑的水潭,眉毛像鴿子細長的尾羽,長長的,消失在發鬢裡。
他的表情平靜無波。
街道上有鴿子咕咕叫,東邊一隻,西邊一隻,在寂靜的大街上相互應和。
夏洛克頓了好一會兒,才用低沉的嗓音說:“……沒有。”
路德維希:“真的沒有?沒有喜悅,沒有期待,沒有%e8%83%b8口漲悶難以呼吸,也沒有心跳加快?”
這次,他沉默了更長時間。
灰寶石一般透徹的眸子,像籠著薄薄一層霧氣。
霧氣層層疊疊,使人看不清那浮動的煙嵐後,藏著的言語。
路德維希把他的沉默當成了否認。
“那你可以不用糾結了,你沒有被我影響,你無法集中注意力的原因不在這裡,這條可以直接排除了。”
她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一直高度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如果連她對著他念情詩,他都沒有感覺的話,再說他愛她,就是笑話了。
夏洛克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在路德維希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眼睛定定地看著她:
“我不會受你影響……你不介意嗎?”
路德維希嚇了一跳:
“不,不介意,完全不介意……我為什麼要介意這種事?”
他望著她,語氣還是淡淡地,聽不出什麼情緒:
“所以你覺得,即便我的感情比平常人淡漠,也沒有關係?”
路德維希後知後覺地發現,她和夏洛克的對話,好像有哪裡不對。
但是,具體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這有什麼關係?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這句倒是真心話:
“完全的自控,需要極為強大的意誌,這是你的優點,永遠不會被回憶困擾……說實話,我羨慕你。”
“哦。”
他應了一聲,垂下眼睛,頓了一下,說:
“如果是普通人,當不能控製愛情時,還應該有什麼反應?我是說,除了你之前說的那些……”
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