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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嫡女 木子期 4283 字 2個月前

,雙手撐著膝蓋,一步一步艱難的往前走。

馬忠則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徐書遠,看著徐書遠三步一叩五步一拜的往前。

他臉上沒有半點憐憫的表情,有的隻是憤怒。

對龍雪離不敬,該死!

對秦懷振不敬,該死!

此刻的徐書遠,在馬忠的眼睛裡,已經是一個死人。

讓死人做什麼,都是不過分的。

秦懷振沒有即刻下令捉拿徐氏一族,對於徐書遠來說就已經是額外的恩賜了。

從大門口到大廳的一段距離並不遠,對於武將出生的徐書遠來說,這段距離不說的跪著過來了,就算鋪滿了玻璃渣子,他也敢麵不改色的過來。

隻是眼下,徐書遠的額頭正在汩汩的往外冒汗。並非是路途艱辛,而是害怕……

大廳裡的秦懷振正在好脾氣的給龍雪離剝核桃。

隻因為龍雪離覺得大秦的核桃格外的清香,可核桃的殼兒實在是難剝。

一句小小的抱怨,就讓秦懷振%e4%ba%b2自為龍雪離剝核桃。還笑眯眯的道:“離兒,好吃嗎?”

龍雪離微笑道:“好吃,謝謝外公。”

“傻丫頭,謝什麼。外公喜歡給離兒剝核桃。”秦懷振那慈愛的模樣,看上去當真不像是一個殺伐果斷的王爺。

馬忠上前幾步,躬身道:“王爺,徐將軍來了。”

秦懷振揚了揚眉毛,示意自己知道了。手上的動作也沒有閒著,繼續劈裡啪啦的給龍雪離剝核桃。

過了一刻鐘的時間,龍雪離吃膩了,雙手一推,道:“外公,我不想吃了。”

秦懷振連忙道:“好好好,不吃了,不吃了。外公知道這核桃吃多了就油膩膩的,這就給你切蜜瓜吃,好不好?”

馬忠連忙吩咐下人去切蜜瓜。

還不等下人走開,秦懷振就道:“等等,老夫要%e4%ba%b2自去給離兒切蜜瓜。你們都笨手笨腳的,哪裡能給離兒切出好看的花樣兒啊。”

馬忠連忙點頭道:“是是是,王爺請。”

秦懷振心急火燎的往廚房的方向走去,馬忠則留在大廳,隨時聽候龍雪離的差遣。

徐書遠瞧瞧的抬了抬頭,看了看馬忠的表情,隻見他對於秦懷振這樣寵愛龍雪離的事情無動於衷。就好像事情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

龍雪離將徐書遠的表情看在眼裡,冷冷的笑了笑,也不言語。

馬忠是秦懷振身邊的老人了,深知秦懷振如此做,隻是想要告訴徐書遠,在他的眼睛裡,龍雪離有多麼重要。

☆、329.第329章 盧大奎

不多時,秦懷振滿臉笑容的端著切好的蜜瓜回來了,每一片蜜瓜上麵都簽著一根銀簽子,以供龍雪離取食,還討好的笑道:“離兒你嘗嘗看,很新鮮的蜜瓜,冰鎮過的,格外香甜。”

龍雪離簽了一個嘗了嘗,果然甜絲絲的,還十分的冰爽。又簽了一個給秦懷振,笑道:“外公你嘗嘗看,真的格外香甜。很好吃。”

秦懷振就著龍雪離的手嘗了一片,笑道:“唔,果然好吃。”

又吃了好幾片,龍雪離才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徐書遠,道:“外公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秦懷振虎目一瞪,道:“沒有,你外公雖然年紀大了,可記性好得很。”

龍雪離無奈,手指了指徐書遠,道:“徐將軍可是跪了好些時間了。”

秦懷振冷哼了一聲,道:“該他跪的。誰讓他縱容自己的女兒逃跑的。不過,是他以為他的女兒能逃跑罷了。且看著吧,不出半個時辰,定然有人綁著他的女兒來老夫門前請罪。”

秦懷振的話讓徐書遠額頭沁出了些許冷汗,他很想開口為徐柔求饒,可他更加清楚秦懷振的規矩。若是沒有秦懷振發話,徐書遠是斷然不敢開口造次的。

龍雪離不明白其中的貓膩,還奇怪的道:“外公,徐將軍莫非是啞巴了不曾。”

秦懷振笑了笑,頗為得意的道:“離兒你是不知道啊,外公當年也算得上的帶兵有方了。這我沒有允許他開口,即便是刀砍斧劈,他都不能哼一聲。這是軍令!”

龍雪離嘟囔道:“這又不是在軍中,還管什麼軍令不軍令的呢。再說了,外公你也遊離在朝野之外這樣多年了。哪裡還有人記得你那老一套啊。”

秦懷振耐心的道:“哎,話不能這樣說啊。做人不能忘本,你外公的確是很久不在朝中了。可你外公當年的部下大部分都還在朝中。自然,也有些許歸隱山林的人。不過這幾日,不管是在朝中的,還是已經歸隱了的,都會出來,到府裡一聚。到時候,外公再將離兒隆重的介紹給大家。那些,可都是離兒你的人脈,你的資本,以及你的靠山。”

龍雪離知道秦懷振的用心良苦,情不自禁的被這份愛心感動了,輕聲道:“離兒有外公就夠了。”

秦懷振哈哈大笑道:“好離兒,外公明白你的心思。不過你要知道,被雄鷹庇護於羽翼之下的小鷹是長不大的。想要翱翔於天,那必定要和天鬥和地鬥,和人鬥啊。”

龍雪離點頭道:“離兒明白,多謝外公。”

祖孫倆人高高興興的說這話,門房就來報,道:“啟稟王爺,有一個樵夫抓了一個漂亮姑娘來府上,說是給王爺送禮來了。”

秦懷振對著龍雪離挑了挑眉毛,十分得意的道:“看看,老夫說一定有人將徐柔綁過來吧,如今,人來了。離兒若是不相信,且去門口瞧瞧去。”

龍雪離撇了撇嘴,道:“我才不去呢。既然是來給外公送禮的,想必會直接來這裡。我不在這裡等著,反倒是眼巴巴的跑上門去,一定會讓人家笑話的。離兒啊,還是在這裡陪著外公,外公不去,離兒也不去。”

秦懷振捏了捏龍雪離的俏鼻,道:“你喲,真是個鬼精靈啊。方才我還在想呢,你這樣年輕,怕是不懂什麼禦下之道。如今看來,你倒是深諳此道啊。”

龍雪離嘿嘿笑道:“哪裡有外公說的那樣能乾了,離兒不過是偷懶,不想走路罷了。”

龍雪離說完,果然就看見一個樵夫模樣打扮的人如同拎著小%e9%b8%a1一樣的將徐柔拎了過來。

說句實話,若非龍雪離記得徐柔的衣服和發飾,隻怕龍雪離也認不出眼前這個麵目全非的女子。

其中一邊臉腫的就像個包子似的,自然是秦懷振一怒之下打的。而她的另一邊臉也有一個巴掌印,龍雪離卻猜不中是誰打的了。

“盧大奎給王爺請安。”五大三粗的漢子,將徐柔像扔破布麻袋一樣的仍在了地上,熱淚盈眶的就給秦懷振跪下了,叩頭道:“大奎才一進城,就聽見彆人說有人在平等王府撒野。大奎追問之下才知道是這個小娘皮欺負了大奎的小主子,因著就費了些手腳,將這小娘皮擒了過來。耽誤了些時候,還請王爺見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徐柔一路上被顛簸得七葷八素的,如今被盧大奎一扔,直接給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徐書遠在一邊跪著,看見徐柔那淒慘的模樣,心疼得都說不出話來,想要多看兩眼,又生怕秦懷振生氣。可若是不看兩眼,他又對不住自己的良心。

等秦懷振和盧大奎敘舊完畢之後,盧大奎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徐書遠,驚喜的拍了拍徐書遠的肩膀,道:“徐老弟,你跪在這裡作甚?難不成也是來給王爺送禮的。不過你的禮肯定沒有我的禮好。哈哈哈,不說這些了。來來來,咱們兄弟兩個個好容易才見一次麵,一定要一醉方休啊。”

徐書遠拱手道:“多謝盧大哥還記得小弟,小弟慚愧,今兒個來並非是給王爺送禮的。而是來給王爺請罪的。”

盧大奎爽朗一笑,道:“我說兄弟,哪裡還有什麼罪人比得上躺在地上的那小娘皮啊。不過我聽說,那小娘皮是和他爹一起來的。待大哥和兄弟吃了酒,大哥將這頭一份兒的功勞給兄弟你,如何。這養不教父之過。有什麼樣的父%e4%ba%b2,就能教導出什麼樣的女兒。要我說啊,這小娘皮細皮嫩肉的,該扒皮抽筋下了油鍋才好呢。那做父%e4%ba%b2的也應該是被淩遲處死啊,敢冒犯咱們王爺,那就是找死啊。啊哈哈哈哈,徐老弟,你說,是不是啊?”

徐書遠被盧大奎硬生生的拉扯了起來,聽著盧大奎那樣說,簡直是心驚肉跳,大氣也不敢出,隻剩下腦門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滴。

這盧大奎之所以敢在秦懷振麵前這樣無拘無束,是因為當年征戰四方的時候,盧大奎是秦懷振的貼身侍衛。好幾次都是從死人堆裡頭將秦懷振背了出來。這份過命的交情,不是徐書遠這樣的人能比得上的。

當年秦懷振一蹶不振歸隱田園,已經是副將的盧大奎也跟著辭官不做,歸隱了田園。此番秦懷振歸來,他也是第一個到府上的。這樣的情誼,徐書遠是自歎弗如。

盧大奎歸隱的時候也叫上徐書遠,可當時的徐書遠已經喜歡上了劉玉霞,不肯放棄一切歸隱田園。兩個人還為著這事兒鬨了一場。

如今三十多年沒見了,盧大奎似乎放下了當年的那些不愉快,可徐書遠卻不敢忘記,還有些拘束。

更何況,盧大奎口中應該被淩遲的人,正是徐書遠自己。

龍雪離聽著盧大奎那逗趣兒的話,再看看徐書遠蒼白的臉,越看越覺得好笑,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盧大奎看了龍雪離一眼,即刻就明白了龍雪離是誰,可還是向秦懷振確定了一下龍雪離的身份,道:“王爺,這就是小主子吧。”

秦懷振捋著自己的胡子,得意的道:“是啊,這就是老夫的外孫女兒,龍雪離。怎麼樣,就這容貌,就這身段,說是大秦第一美人兒也不過分吧。”

盧大奎對著龍雪離抱拳道:“盧大奎見過小主子。日後還有誰敢欺負小主子,我大奎定然打的她滿地找牙。”

秦懷振笑著對龍雪離道:“你不是說你自己拳腳功夫有些欠火候嗎。大奎可是我身邊拳腳功夫最好的了。以後,就讓大奎做你的師傅,教你拳腳功夫,如何?”

龍雪離也看出來了秦懷振對盧大奎的看重,端起一杯茶,直接跪在了盧大奎的麵前,脆生生的道:“龍雪離見過盧師傅。盧師傅喝茶。”

盧大奎想要將龍雪離拉起來,又礙於是女子。不拉起來,跪在自己麵前的可是小主子。衡量再三,找不到合適的法子,隻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接連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小主人若是喜歡玩耍拳腳,小人教小主人就是了。這師傅二字,卻是萬萬不敢當。”

秦懷振哈哈大笑的走到盧大奎身邊,一把將盧大奎拎了起來,道:“她一個黃毛丫頭,想要學些拳腳。你隻需要手指縫裡頭漏一點出來給她,她就感恩戴德了。這師傅二字,你當得起。”

盧大奎汗顏道:“王爺,這可如何敢當啊。”

秦懷振從龍雪離手中斷過茶,塞道盧大奎的手中,道:“喝,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