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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嫡女 木子期 4264 字 2個月前

,對著翠柳吼道:“你在乾什麼?”

雲悅冰冷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忍受的寒氣讓翠柳的手一陣哆嗦,捏在手裡的那粒珍珠也重新掉回了地上,趕緊回過頭來才注意到雲悅那難看的臉色,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的翠柳隻能茫然的道:“都是奴婢的錯,沒有看管好這些珍珠,導致珍珠灑落。主子放心,奴婢定然將這些珍珠一個不少的撿回來。”

翠柳說完,也不敢擅自行動了,隻能跪在原地,等著雲悅發話。

雲悅的%e8%83%b8口劇烈起伏了幾下,深深的呼吸了好幾次才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下來,道:“罷了,也不怪你。這些珍珠,都賞給你了吧?”

翠柳大喜過望的謝過恩,卻在下一刻想起什麼來,奇怪道:“主子不是很喜歡這些珍珠麼?方才還讓奴婢幫忙想去做什麼首飾更加合適呢?君子不奪人所好,奴婢雖然不是君子,可奴婢也不能奪取主子的心頭之好啊。”

雲悅再次冷哼了一聲,道:“你家主子的心頭之好,在彆人的眼睛裡不過是草芥而已。既然如此,那何必做成首飾帶出去丟人現眼呢?”

翠柳聽著這話 就知道雲悅不知道在哪裡受了委屈,當下也不管那滿地的珍珠,隻揮了揮手,讓小丫頭們撿了去。

見到房間裡沒有人了,翠柳才另外沏了茶,遞給雲悅,道:“主子何事這樣生氣?不如說出來,奴婢替主子分解分解。”

雲悅身邊已經沒有刻意聽她說真心話的人,聽著翠柳這樣說,頗有種見到了家人的委屈,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聲音也格外的輕了,道:“爺賞賜我一斛珍珠,我還高興得什麼樣兒,盤算著去做個什麼****帶著才好。可翠柳你知道嗎?爺竟然也賞賜了岸芷汀蘭那賤人珍珠。足足五斛!聽說顆顆圓潤飽滿,沒有絲毫瑕疵,個頭雖然不大,卻難得的大小均勻。而且人家拿著珍珠就碾磨成粉用來敷麵了。你說,她如此的作為,讓我如何去將那些珍珠做成首飾戴出去?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麼?”

翠柳雖然知道雲悅發脾氣其中定有隱情,卻沒有想到是因為董藜而起。當即道:“主子,這些都沒有什麼的。她這樣奢靡,爺遲早會厭棄她的。爺早晚都會明白,隻有如同主子這樣懂得勤儉的女子才會是爺最好的賢內助。再說了,古語說就了的,花無百日紅,爺再寵愛一個側妃,那也是有限的。這府裡的女人如同花園裡的花一樣,一年開一茬。隻有嫡妃的地位是永遠不變的,那些側妃和格格們,遲早都會被冷落。如今被捧得越高,日後跌下來也就越淒慘。主子何不放寬心,等著有些人被踩成鞋底的泥巴一樣下賤了再狠狠的去蹂躪呢。到時候彆說是珍珠粉了,主子讓她在臉上敷泥巴,她也得笑眯眯的遵命啊。”

在雲悅身邊久了,翠柳也變得越發的能說會道了,這樣一段話說下來,也不帶喘氣兒的,還整得抑揚頓挫,讓雲悅的心頭如同吃了人參果一樣的每個毛孔都舒服透了。

就好比翠柳一下子將她身子裡那些氣都給抽走了一樣的全身通泰,捧著新沏好的茶抿了一口,讚賞的看了翠柳一眼,道:“倒是不白費我寵你這樣久啊。說的不錯,看來那些珍珠賞給你,也是物有所值。你說得對,眼下我最好的選擇就是忍耐。去,將我梳妝盒裡頭攬香閣出產的珍珠粉取過來。我要%e4%ba%b2自去岸芷汀蘭給沒有了珍珠粉的董側妃送珍珠粉。”

“如此方才顯得主子大方得體,在爺跟前兒才更有好印象。”翠柳笑得很賊,將雲悅心頭的話說了出來。

雲悅揚手假意要打,被翠柳一下子躲開了,雲悅%e5%94%87角微笑道:“臭丫頭,越發的知道我的心思了。”

翠柳一邊拿珍珠粉,一邊道:“奴婢伺候主子這樣久了,整日裡都在琢磨著怎樣才能更好的伺候主子。整顆心裡頭全都是主子,自然是越發的知道主子的心思了。不然,如何能讓主子滿意,做一個好奴婢呢。”

翠柳一邊說,一邊將珍珠粉放在了雲悅的手心裡頭。

隻見巴掌大小的一個青花瓷的盒子,看上起精致無雙。雲悅輕輕打開,房間裡就氤氳著一股淡淡的花香,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格外的舒坦。

雲悅微笑著點了點頭,合上了盒子,對著翠柳揚了揚眉毛,道:“這可是攬香閣最好的珍珠粉,二百兩銀子才能買這樣小的一盒呢。這一盒也隻能用幾日的,算起來,好幾十兩銀子一日呢。”

翠柳撇嘴道:“奴婢以為是普通的珍珠粉,送給董側妃也就罷了。這樣珍珠粉,主子應該留著自己用的。”

“怎麼,覺得奢靡了嗎?”雲悅%e5%94%87角彎彎。

翠柳皺眉道:“若是主子自己用,那是理所應當。若是送給董側妃,那是太浪費了。”

雲悅笑著搖了搖頭,道:“原以為你變聰明了,卻不想還是這樣笨笨的。”

☆、244.第244章 牌匾

翠柳甜甜一笑,道:“奴婢哪裡能和主子相比啊,主子是那天上的明月,奴婢不過是明月旁邊的小小星子。主子若是春日裡燦爛的嬌花,奴婢隻是花下邊的泥土而已。”

雲悅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翠柳的腦門兒,笑道:“你這張嘴喲,什麼時候學的這樣油了?整日裡隻知道挑著好聽的說給我聽?若早些知道你這樣油嘴滑%e8%88%8c的,才不會允許你在我身邊伺候呢。”

雲悅雖然這樣說,可眼角眉梢的笑意還是掩飾不住的。翠柳自然也知道雲悅的心思,彎了彎腰道:“主子哪裡會舍得奴婢這樣貼心的奴婢。換了任何人,都不會有奴婢這樣了解主子了。主子,請上轎。”

雲悅正準備上轎,卻又將%e8%85%bf收了回來,在翠柳詫異的目光中深沉的笑了笑,道:“演戲要做全套的。既然要做一個勤儉的好嫡妃,那就要有與之相呼應的行為才好。今兒個難得的有太陽,咱們隨意在花園裡頭走走。不然,如何去解釋我知道董側妃用珍珠現磨珍珠粉的事情呢。”

雲悅說著,%e5%94%87角微微上揚,似乎對自己想出來的這個法子格外的滿意。

翠柳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轎子下去了,%e5%b1%81顛%e5%b1%81顛的跟在雲悅的身後,笑道:“是呢,還是主子深謀遠慮,奴婢想的太不周到了。”

雲悅早已經習慣了被人捧在雲端的生活,對於翠柳這樣的話自然覺得是理所當然。

花園裡春花次第盛開了,高大的喬木上麵也已經吐露了新鮮的嫩芽,不少花的花骨朵也在醞釀之中,整個就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隻可惜了這樣充滿生命力的景色都沒有讓雲悅那狹隘的心變得稍微的豁達一點。

輾轉走到岸芷汀蘭的時候,雲悅的臉色陡然冷了下來。

她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來岸芷汀蘭了,自然不知道這裡的變化。

遠遠的站在路上,看著岸芷汀蘭門口的那塊牌匾,眼睛裡的嫉妒深深的印在了眼底。

翠柳一直都跟在雲悅的身邊,沒有留意到雲悅陡然住了腳,差一點就撞在了雲悅的身上,好容易穩住了自己的身子,順著雲悅的視線看過去,沒有看見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奇怪道:“主子你這是怎麼了?你彆嚇奴婢啊。”

雲悅愣愣呆呆的看著前方,道:“翠柳,你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翠柳又仔細的看了看,生怕自己看不清楚還揉了揉眼睛再繼續看,最後也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主子恕罪,奴婢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主子您究竟看見什麼了?彆讓奴婢著急啊。”

雲悅機械的轉頭,看著翠柳那急切的模樣,心頭浮現出一抹悲涼,道:“翠柳,在府裡,也隻有你一個人才會為了我這樣真心實意的著急。換了旁人,定然是做不到的。不管任何人,都做不到。”

翠柳搖頭道:“主子在說些什麼啊?奴婢是主子的奴婢,為主子著急那是理所應當的。主子不必這樣放在心上。至於旁人,彆的奴婢就不知道了,可爺一定是在意主子的,否則,也不必處處都顧忌主子了。”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顧忌我,有嗎?我怎麼不知道?”雲悅的聲音都空洞了起來,如同一個人失去了靈魂一樣。

翠柳肯定的點了點頭,道:“自然是這樣的,彆的不說了,就隻說昨兒個的事情。若非主子,金格格的父母也是無法保全的。若非主子,俏兒姐姐也定然不能安全回去王府的。雖然爺的心裡多少有些不高興,可也顧全了主子的顏麵。今兒個更是賞賜了這樣多的東西。珍珠的事情暫且不提,那些各色錦緞和玉如意,就已經讓府裡眾人羨慕不已了。所以啊,爺的心裡還是有主子的。”

“是這樣嗎?”雲悅還是有些不肯定,在這個時候,雲悅似乎急切的需要被人肯定來找尋自己的位置。

翠柳給了雲悅一個堅定的眼神,道:“是的。奴婢能看得出來,爺很想要開釋了離側妃的禁足。可主子隻是一句話,就讓爺打消了那樣的念頭。”

“等等。”雲悅抬手阻攔了翠柳繼續說,略微咀嚼了下,才道:“你方才說什麼?”

“主子一句話就讓爺打消了開釋離側妃禁足的念頭。”翠柳狐疑的再說了一次,就看見雲悅臉上燦爛的笑容,越發狐疑道:“主子在笑什麼,可是奴婢說錯了什麼?”

雲悅搖了搖頭,使勁的拍了拍翠柳的肩膀,道:“翠柳啊翠柳,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啊。你都能看出爺想要開釋龍雪離的禁足,怕是董藜也看得出來。若一會兒董藜率先求爺放了龍雪離,我再死咬著不放,怕是今日做的這一切都付諸東流了。幸虧你提醒了我,讓我有了新的應對之法。不僅僅董藜想不到,爺也不會想到的。”

翠柳迷迷糊糊的看著雲悅從方才如同秋日裡的茄子一樣萎靡的狀態變成如今夏日裡的鮮花一樣燦爛的模樣,心裡詫異極了,道:“主子你在說些什麼,奴婢一句話都聽不懂。”

雲悅笑道:“你自然是聽不懂的。你若是都聽懂了,那你就成了主子了。”

翠柳大驚失色的道:“主子,奴婢可沒有這樣想過。”

雲悅道:“我知道。走吧。”

翠柳心頭還是好奇,忍不住的問道:“主子方才說的應對之法,究竟是什麼?”

雲悅神秘莫測的笑了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是投其所好罷了。你看金格格就知道了。金格格最開始的時候不被爺待見。可為龍雪離祈福幾日之後,就得到爺的另眼相看了。”

翠柳豁然開朗,點頭道:“奴婢明白了,主子是想要借著離側妃的光奪回爺的寵愛。可是,這樣是不是代表主子一直要讓著離側妃啊?”

雲悅搖頭道:“自然是不會的。我不過是要借著她的光奪回寵愛罷了。等爺的寵愛在我身上的時候,還不是我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眼下一時的委曲求全,算的了什麼。”

翠柳欣喜的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