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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嫡女 木子期 4265 字 2個月前

雲悅卻可以從俏兒身上下手,在聽見柳大夫三個字的時候,春格格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道:“我的身子向來是薑大夫負責的,如何會勞煩出雲閣的柳大夫?”

俏兒眼神有些閃爍,掙紮猶疑了半晌跪在了春格格腳下,叩頭道:“主子恕奴婢欺瞞之罪。”

春格格的%e8%83%b8口劇烈的起伏著,許久才很認真的看著俏兒,緩緩的道:“欺瞞之罪,你何時欺瞞過我?”

俏兒再次叩頭道:“原本在主子醒過來的時候,奴婢就應該將主子的身體狀況如實相告的。隻是柳大夫說了,最好是將主子日後無法再孕的消息瞞著主子,否則怕主子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奴婢信以為真……”

“主子,奴婢當真不是故意的。奴婢當真是為了主子好,大夫說的話,奴婢不敢不聽啊。”俏兒見到春格格有些陰沉的臉色,越發慌亂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唞了起來。

春格格卻搖頭道:“你起來吧,這事兒是不怪你的。我隻是奇怪,為什麼是柳大夫。你能把當時的情況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麼?”

俏兒連忙將當時的情況都說了,在說到柳大夫的時候,春格格聽得格外認真,在她的心裡,柳大夫已經成為害得她這樣的罪魁禍首。

自然,極力主張讓柳大夫和薑大夫一起替雲悅看診的龍雪離就成為了主使者。

原本春格格的心裡多多少少對龍雪離還存在著一絲主仆情誼,如今也已經隨著這件事的發生蕩然無存。

“主子,事情就是這樣的,主子知道這些做什麼。”俏兒將事情說完之後,不免有些詫異。

龍雪離冷哼了一聲,道:“知道這些做什麼,若是不知道這些,我還以為我此次小產導致日後不孕當真是意外,如今看來到不是意外了。”

俏兒被嚇了一跳,道:“主子你的意思是。”

“薑大夫是我們嘉園的大夫,他的醫術,我們都是清楚的。我相信他。可那個什麼柳大夫,就未必了。他到底是出雲閣的人。”如今的春格格對出雲閣的人簡直是恨到了骨子裡。

俏兒還沒有開口,春格格就又問道:“阮格格的胎如何了?”

俏兒知道春格格遲早有這一問,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可在聽到春格格問起來的時候,俏兒卻有些詞窮了。愣了半晌才道:“阮格格隻是受了驚嚇,什麼事都沒有。她的胎,依舊安好。”

春格格的手緊緊的抓住被子,無法宣諸於口的疼痛在心底緩緩蔓延。

“紅羨被責罰了,聽說在雪地裡凍得暈過去了。”俏兒見到春格格不喜,連忙將俏兒的慘狀說給她聽。

卻不想春格格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冷哼了一聲,道:“暈過去了,也就是說還沒有死。”

俏兒搖頭道:“沒有死,聽說阮格格為著紅羨專程去求了離側妃。”

“結果如何?”春格格十分緊張的問道。

“結果不得而知,隻知道離側妃最開始不願意見阮格格,都是後來阮格格為著紅羨跪了下去,離側妃才同意見阮格格一麵。聽說阮格格離開離側妃的房裡的時候格外的高興,想必,是得償所願了。”俏兒一邊說,一邊緊張的打量著春格格的表情。

“得償所願?”春格格冷笑道:“我沒有點頭,她哪裡來的得償所願。”

俏兒驚訝道:“主子不是和阮格格那樣要好,也十分的欣賞紅羨麼?難道主子想要紅羨死?”

春格格搖了搖頭,道:“讓她死,是便宜了她。拿捏她的生死,豈不是更加的有趣。”

經過了這件事,春格格的心境已經在緩緩的發生變化了。以前的她有格格之名卻沒有做格格的態度,如今是她總算是站在高處俯首看人了。

隻是這代價,有些過於沉重了。

若是讓她選擇,她寧願是龍雪離身邊的一個小丫頭,不必事事籌謀。

主仆兩人說了半會兒話,外頭就有人通報說是阮格格來了。

俏兒冷哼道:“她到時消息靈通來得快。主子不想見她的話,奴婢就回了她,讓她回去。”

春格格搖頭道:“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沒規矩了。人家好歹是格格,好心來看我,如何將人家擋在外頭。若是傳揚出去,外人不定如何說我矯情呢。今兒個的事情,是意外,明白嗎?”

“可是主子……”俏兒著急的想要分辨。

春格格撇了俏兒一眼,俏兒就不說話了,低下頭屈膝道:“奴婢去迎接阮格格。”

春格格點頭道:“去吧,等她進來的時候,你就守在外頭,不許任何人進來。”

不多時,阮格格一個人裹著厚厚的披風進來了,春格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阮格格微微隆起的肚皮。

一抹豔羨在春格格的眼眸中一閃而過,堆起蒼白的笑容道:“阮姐姐來了,快請坐。”

阮格格剛要彎下去的%e8%85%bf頃刻間停止了動作,驚訝的抬頭看著春格格,道:“妹妹不怨恨我嗎?”

春格格奇怪道:“姐姐說哪裡話呢,這一切都是妹妹自己福薄,不比姐姐福澤深厚。再者,妹妹和姐姐情同姐妹,妹妹的孩子也就是姐姐的孩子,姐姐如何會這樣害妹妹呢。”

阮格格原本以為自己過來會被苛責,卻不想春格格待她依舊如同往昔。眼淚頃刻間就流了下來,三步並做兩步趕到春格格的床邊,雙手握著春格格放在外頭的手,道:“好妹妹,姐姐沒有錯看你,也沒有錯信你。妹妹說得對,妹妹的孩子也就是姐姐的孩子,姐姐的孩子也是妹妹的孩子。”

☆、217.第217章 單獨相見

阮格格對於春格格的大度格外的感動,她自認為若是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絕對無法做到這樣的大度。在她感動之餘根本沒有注意到春格格眼角那一閃而過的嘲諷。

“妹妹,姐姐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感謝你才好。妹妹受此大難,雖說都是意外,可到底也是姐姐沒有好好的保護妹妹才會讓妹妹失去了孩子……”春格格一邊說,一邊擦拭眼淚,那眼淚多的好像是永遠都擦不完一樣。

春格格小產之後身子格外虛弱,先是和雲悅說了那樣久的話,如今又和阮格格在這邊勞心勞神的說話,不多久就覺得身體支撐不住了,虛汗如同雨後春筍一樣刷刷刷的往外冒。

饒是如此,春格格還是支撐著道:“萬般皆是命,這是妹妹的命,妹妹認命。姐姐不必替妹妹擔心和難過,眼下最最要緊的就是姐姐你的身子。妹妹的胎已經沒有了,若是姐姐的胎再出現什麼問題,那……”

春格格的目光閃了閃,清楚的看見阮格格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慌亂,伸手護著肚子。

“姐姐不要緊張,妹妹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姐姐是有福之人,自然不像妹妹這般福薄。”春格格趕緊安慰阮格格,言辭格外懇切。

阮格格的注意力好容易從自己的胎兒身上轉移開來,看見春格格一頭的虛汗,忙伸手替她擦去虛汗,臉上帶著些許討好的笑容,道:“妹妹身子這樣虛弱都還惦記著姐姐,當真是讓我不好開口求妹妹了。”

春格格心中冷笑:若是當真不好開口,也就不會開口了。

心裡雖然如此想著,可口中卻是想到:”姐姐這樣說話,可就顯得我們姐妹有些生分了。以我們姐妹的關係,姐姐有話就直說,何必說什麼求不求這樣的話。橫豎,姐姐一聲吩咐,妹妹就照辦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春格格言語上是懇切的,可口氣中的玩笑味道卻讓阮格格倒吸了一口涼氣。

“妹妹,姐姐不是玩笑話,姐姐是真心的想要求妹妹的。”阮格格著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春格格依舊笑得燦爛,道:“妹妹就說姐姐太見外了吧,什麼求不求的,姐姐隻管吩咐就說了。”

春格格的口氣越發的隨意,阮格格就越發的不敢開口,若是換了自己,也定然是不會放過那個疑是讓自己逝去孩子的人。

女人在盛怒之下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阮格格不覺得春格格在逝去了孩子和失去了做母%e4%ba%b2的資格之後還會講道理。

百般無奈之下,阮格格起身跪在了春格格的麵前,道:“妹妹,姐姐不是在玩笑,姐姐是認認真真的懇求妹妹。”

阮格格的頭低了下去,無法看見春格格此刻冰冷的目光和略有些猙獰的表情。

“姐姐這是做什麼,趕緊起來啊,地上多涼。姐姐如今的身子,可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春格格說話的語氣依舊是那般半開玩笑半認真。

阮格格這跪下去了,自然不會輕易的就起身,堅持跪在地上道:“事關重大,非同小可,若是妹妹不同意,姐姐寧願跪死,也不會起身的。”

春格格閉了閉眼睛,許久才道:“姐姐是這樣剔透的一個人,怎麼會用這樣的事情來為難妹妹。若出事的是姐姐,姐姐會不會原諒我身邊的俏兒?姐姐,我們姐妹情深,妹妹不忍心責怪姐姐。可是姐姐,難道妹妹連處罰一個奴婢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春格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涼聲道:“還是說在姐姐的心裡,我們的姐妹情誼還趕不上姐姐對一個丫頭的情誼嗎?若是如此,可見我素日裡對姐姐的心都是白瞎了的。姐姐眼睛裡既然沒有我這個妹妹,那姐姐請回吧。”

春格格說著,翻身朝著裡麵,不想要再看見阮格格。

阮格格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成功,卻沒有想到春格格翻臉的速度這樣的快,前後的差異讓她險些無法適應,許久才抬起頭,滿臉淚痕的道:“妹妹這話,姐姐實在是不敢苟同。妹妹待姐姐一片赤誠,姐姐心中有數。可紅羨是和姐姐自幼長大的情分,姐姐實在是沒有辦法放下和她的情誼。姐姐也知道為著紅羨來求妹妹,有些強人所難了……”

阮格格頓了許久都沒有聽到春格格的一絲回音,撐著床沿起身,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腰,不無苦澀的道:“既如此,那姐姐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妹妹。今日的事情是姐姐唐突了,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阮格格走了兩步又停下了,道:“妹妹好生養著身體,至於紅羨,就等妹妹身子好些了再發落吧。這算是姐姐為紅羨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阮格格說著,想著自己要和紅羨天人相隔,眼淚再次洶湧而出。

就在阮格格心灰意冷,即將踏出春格格的房間的時候,春格格卻滿臉淚痕的坐了起來,對著即將出門的阮格格道:“姐姐就這樣走了麼?”

阮格格默然轉身,啞著嗓子,苦澀的道:“今日的事情,到底是姐姐唐突了,不曾顧及妹妹的感受,妹妹不要放在心上。生死有命,對紅羨,姐姐也算是問心無愧了。隻是虧欠了妹妹……”

春格格歎了口氣,道:“我們姐妹一場,若是因為一個丫頭傷了和氣,豈不是得不償失?姐姐若是方便的話,能否讓我單獨見見紅羨。我有些話想要當麵問個清楚。”

春格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