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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 森羅錦 4450 字 2個月前

人影。

眼熟得緊。

那人背頸挺直立如鬆柏,正自抱臂癡癡地往院子裡看,那流垂的落發隨風揚起,使得原本剛硬的線條變得柔和了幾分,流雪循著他張望的方向一看,心都快跳出去了。

這不是衛小將軍咩?

小姐明天就要回門了,衛小將軍卻堵在人家新房門口偷覷,這成何體統,但最離譜的還不止這些——他看的不是彆人,而是那美貌無雙的姑爺啊。

“招惹了女的又來招惹男的,當全天下的人都是二百五麼?”

流雪將禮單收進懷裡,輕手輕腳地搬起了花圃裡的一塊石頭。

做奴婢的當然要為主子分憂,於是她豁出去了……

慕丞雪也在火紅的帳帷前走來走去,又帶著流月和流花兩個把屋子裡裡外外看了一道,最後心急火燎地站在了淨室外,抓耳撓腮。

“流月,你把這壺裡的澆水倒淨桶裡去。”

她指了指外門的茶具,越發覺得嫁人這種事是一種杯具。

人有三急,要是半天起床尿尿什麼的給顧玉麟聽見,多難為情?

還有還有,要是出恭,那濺水的聲音教她哪還熬得住?

可是明兒回門,總得在府上住一宿,兩人就算再生分,也不能像個陌生人一樣啊,大嫂還好,二嫂那張嘴還有蘭姨娘那張嘴,她可招架不住。

要不,乾脆把心一橫把事兒給辦了,就當被狗啃?

慕丞雪走到外間閉上了眼睛,轉瞬聽得淨室裡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那聲音平時聽起來不乍滴,這時候再聽,簡直振聾發聵。

顧玉麟說了可以不動她,可沒說要把茅房分成兩個。

好吧,就算分成兩個,能擋得住這樣羞人嗒嗒的聲響?

成%e4%ba%b2第二天,慕大小姐不是栽在床榻上,而是差點跪倒在淨室旁。

想像身邊隨時隨地多了一條尾巴,她就恨不得了鑽地底下去躲著。

“小姐,這茶還是剛沏的,倒淨桶裡會不會太可惜?”流月倒完了才想起要問這個。

流花道:“不就是一點碧螺春,值得這樣在意?還不去重新沏一壺來?免得姑爺回來沒水喝。”

慕丞雪聽到這席話,突然想到了一個十分奇葩的問題,她睜開眼睛看過來,很是較真地問道:“夜間喝茶會不會尿太多?”

流月一愣:“啊?”

流花一驚:“啊?”

同時,竹林裡傳來流雪一聲輕呼:“啊!”

沒等慕丞雪開門出去,一切又都歸於平靜。

顧玉麟不期然被慕丞雪開門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反應還算快,立即端正了表情,一臉嚴肅:“夫人,可是有什麼不妥?”

慕丞雪左右看掃了一眼,又皺起眉毛往小竹林看了一眼,道:“奇怪了,我剛才明明聽見流雪的聲音。”

顧玉麟道:“方才我一直在這裡,並未看見她,不過禮單上新添了好些東西,料想她一時半會也沒法點得清。”

“哦。”慕丞雪木訥訥地望著那小竹林,沒看他。

顧玉麟壯起了膽子,道:“夫人,天色已晚,明兒還要早起,不如……早點安置了吧。”

呼……終於說出來了,他的心都快跳出嗓了眼了。

“哦。”慕丞雪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又狐疑地盯了他一眼,不放心地又問,“真沒看見流雪那丫頭?”

顧玉麟眨了眨眼睛,將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他確實沒看見,之前想事情太入神,也就沒發現附近有人。

“流月和流花四處找找,今兒由流風守夜就好,告訴常媽媽一聲,讓她也準備準備,明早和我一道回去看大哥大嫂。”慕丞雪將兩個丫鬟都支走了,想想好像忘了什麼似的,沉默地盯了顧玉麟半晌,突然問,“相公有沒有夜起的習慣?睡得……沉不沉?”

夜裡起來搶淨桶什麼的,都是噩夢啊噩夢,這種事情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對了,那壺碧羅春也可以省下了,睡前喝茶,夜半肯定要尿。

於是乎,沒等顧玉麟回過神,慕丞雪又氣勢磅礴地吩咐了一聲:“不用茶水了,都撤了吧。”

流風領命而去。

顧玉麟%e5%b1%81顛%e5%b1%81顛地跟在慕丞雪身後進了屋裡,一看,四大丫鬟都不在,平時來無影去無蹤的彤影也不在。屋裡隻有他們兩個。

小心臟狂跳起來,差點刹不住,這新房的紅豔豔太惹人遐想了,僅剩的一點矜持都留在了姥姥媽,他想給自己倒杯茶來緩和下心情,才發現屋裡連一口連喝的水也找不到。

他之前和管家說了半天話,嗓子都冒煙了,屋裡卻沒備水,唉。

他瞧瞧慕丞雪僵直的肩線,未敢多問,又看到她緊攥著膝頭裙擺的芊芊玉指,忽地心下恍然——原來她也和自己一樣緊張呢。

想到這一點,也算是感同身受,不知不覺心間就放軟了許多。

“我去趟淨室。”他不敢當著慕丞雪的麵%e8%84%b1衣扒褲,一溜煙跑去了淨室裡邊,可他前腳一走,慕丞雪後%e8%85%bf便抬,一人火速衝至窗邊推開了窗葉,大口大口地喘氣。

孤男寡女,好可怕的氛圍,真的要在同一張床上睡麼?

怎麼可能睡得著啊?

她腦子裡的弦都繃緊了,嗡嗡嗡地仿佛可以彈出宮商角徵羽。

天下最可悲之處,莫過於麵前擺了個秀色可餐的夫郎,她卻無福消受。

她……她還是個正常人麼?

顧玉麟在淨室裡悉悉索索地換衣裳,慕丞雪在窗口站了不到一刻,便翻箱倒櫃地把壓箱底的春圖繡帕翻出來燒了。

屋子裡頓時彌漫出一股纖絲被火%e8%88%94舐後的焦臭。

顧玉麟聞著那臭味,火燒%e5%b1%81%e8%82%a1似地衝出來,嚇是慕丞雪將手往後一收,未燃儘的春圖就飄飄搖搖地落在了地上。

火星未泯,沾著地上一塊踏足的羊毛氈又燒起來,火苗一串老高。

顧玉麟大驚失色,叫了一聲:“夫人小心!”便抬起腳一路“啪啪啪”地踩過去,火滅了,衣衫也亂了,半邊香肩露出來,也露出一片玉板似的%e8%83%b8膛,衣帶散亂的顧美人像是被煮熟了,全身冒著熱氣,他順著慕丞雪站立的地方掃了一眼,慕丞雪立即反應過來,纖足一點,將殘餘的春圖踩在腳下。

她抿緊了%e5%94%87,一臉正直,可是腳底還是露出了一點不該露的肉色。

“忙、忙了一天,我也很困了,早……早些安置,明兒還要早起。”

慕丞雪烏黑的眼珠子骨碌碌亂轉著,沒等顧玉麟答應就撲上前把燭火吹熄了。

顧玉麟平日睡覺都得點著燈燭,突然陷入這沒來由的黑暗,他便有些無措,一時不知道床在哪邊桌案在哪邊,堪堪邁出兩步,被自己拖遢的衣擺一絆,便是向天撲地地摔過去。

“啊!”

“哎哦哇呀!”

慕丞雪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毫無預兆地撲過來,她一時避走不及,竟被撲了個正著。

兩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慕丞雪磕著了後腦勺,顧玉麟下巴先著地,同時發出一聲慘叫。

“顧玉麟,你壓著我了,快起來!”

“我也想起來……可是夫人,你的腰帶勾住了我的玉佩。”

“你睡覺便睡覺,中衣裡邊掛著塊玉佩做什麼?”

“辟、辟邪……”

是有點邪門。

慕丞雪抵著那陌生的溫熱,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船戲。沒有肉渣。

☆、摸來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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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人近在咫尺,一呼一吸皆儘聞見。

顧玉麟心裡一片兵荒馬亂,仿佛襄陽城破,潰不成軍。

窗外有幾點微光灑進來,被窗格子剪成一片片,斑駁地落在慕丞雪白瓷般的脖頸處。

她大半張臉藏在陰影裡,看不出顏色,可是那漏瀉的星輝卻似點亮了鳳目中的明火。

漸漸的,呼吸灼燙起來。

他挪了挪身子,想站起來,可是手臂卻有些發酸,隔著衣料摩娑的溫暖,還有她恐懼到僵硬的表情,仿佛將平日的氣場濃縮成一點,融進了黑暗裡。

剩下的,就隻有那份舉世傾城的柔麗,還有判若兩人的婉約。

身體的某一個部分起了反應,像是充血了,又像是注滿了水,想釋放出來,又似乎覺得光是釋放還不夠,那心間流淌的血液似乎在這一殺刹那集中到了一點,那一點變得脆弱,仿佛被細密的衣料蹭一蹭就能破掉。

整副身子變得陌生,陌生地興奮著,又陌生地悸動著。

心房裡像關進了一頭猛獸,正刨著爪子在心牆上撓抓不止。

也許是血液帶著熱量都擁去了彆處,他感到手足發涼,腦門卻在發燙。

慕丞雪被他結結實實地壓在下麵,抓爬著想要站起來,卻撈了一手的灰燼。

她急急忙忙在顧玉麟%e8%83%b8`前揩了一把,卻將半塊殘絹帶到了兩人之間。

她躺在下方,不曉得那絹帕上的畫的是什麼,趴在上方的顧玉麟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塊春圖被燒去了三分之一,關鍵的三分之二卻被留下來了。

畫中男子粗壯的手臂推壓著女子白嫩的%e8%85%bf,半截玉臂攥著床帳,一股纖腰卻露在簾外,心口半點珠紅,夾在男子掌中,腰下幽戶大開,接著玉棒抽捅。

“轟!”

一道旱天雷劃過腦海,心裡驚滔駭浪滾滾而來,火熱的躁動點燃了潛伏在骨子裡的獸血,顧玉麟像一隻曆劫的千年大妖,猛地化出原形。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將手探去慕丞雪裙底,一把撈住了她的右%e8%85%bf,往上一推,半身壓上來,令得慕丞雪心頭一沉。

他這是要做什麼!

慕丞雪腦海裡自動閃過幾幅春圖,一股惡心感直衝喉頭。

她用力推拒著顧玉麟的肩膀,哪想得顧某人也僵成了木頭,她推動一分,他的下半截就逼近一分,兩人嵌在一處,就像隻豁開口的大夾子。

慕丞雪的手指劃過他玉白%e8%83%b8膛,兩人同時一顫。

“唔!”顧玉麟痛苦而又壓抑的悶哼令慕丞雪當場傻住了。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一鬆,身子發軟,好不容易被推開的顧某人便又再撲了回來。

這回好,架著她小%e8%85%bf的那隻手沒放,人卻不受力地壓上來,剛好梗在她的腰上——呃,確切來說,是顧玉麟那塊邪門的玉佩梗住了慕大小姐的纖纖細腰。

“痛!”這什麼鬼玉佩啊,居然還不是扁的,誰會帶個這樣的東西睡覺啊,簡直要命,慕丞雪仿佛聽到了脆弱的小腰發出慘烈的咯嚓聲。

“那裡痛?”慕丞雪的鳳目一閉,擠出兩道水光,顧玉麟如夢初醒,放開了她的%e8%85%bf,可是剛才那一撲,兩人的姿勢就更難堪了。

“我的腰!”慕丞雪痛叫一聲,低吼道,“你快壓死我了,還不快起來!”

“我,我起不來啊,我方才說了,你的腰帶勾住了我的玉佩……”顧玉麟心想還不止,剛才這一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