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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 森羅錦 4354 字 2個月前

嚇嚇後宮那三千佳麗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是她卻已經不稀罕了,彆人不給的東西,她去巴巴地求來,又有什麼意思?

貼身大丫鬟流月前來送藥,一眼瞥見窗格子裡娉娉婷婷的人影就嚇壞了,顧不得放下手裡的東西,便飛跑起來,一邊跑一邊叫著:“大夫人,大夫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

慕閣老的發妻馮氏一口茶含在嘴裡噴出來,慌慌張張地將茶盞一丟,逼問開了:“什麼不好了,今兒早上不還好好地麼?”

流月道:“不不、不好了,小姐起身自己梳妝了,頭上頂的還是和萬歲爺初次見麵那樣款式的墮馬髻,奴、奴婢擔心小姐她心氣小,熬不住,要做傻事啊。早先就跟流雪說過,要把那些金的銀的都收起來,偏不聽,要是小姐有什麼意外……”

馮氏氣都氣死了,指著流月罵道:“你這小蹄子分不分得出輕重?看見小姐有不對為什麼不先進房裡去看清楚?跑來我跟前嚼哪門子的%e8%88%8c根?沒看清就亂說,看我不打你!”

流月這才恍然,“撲通”一聲跪下來,手裡的湯藥潑了自個兒一身:“奴婢知錯了!”

“不懂事。快隨我去看看。”馮氏一腳跨出門檻,突又改變了主意,衝流月道,“你去叫管太醫來看看,省得又做錯事,礙眼。”

“哎,是,大夫人。”

流月沒規沒矩地答了個字,看馮氏陰沉著臉,立馬端正了態度。

馮氏沒再理她,丟下`身後那一攤子,甩著手一陣風跑慕丞雪屋裡去了。

慕丞雪打扮停當,馮氏便一頭撲了進來,兩人對了一眼,慕丞雪趕緊站起來,叫了聲:“大嫂。”神情進退有度,依舊那樣落落大方。

“你這是?”

馮氏看看她的臉色,上了一層薄薄的胭脂,好似有了些血色,目光也不似之前那般渙散,端地是那個高傲大方的慕小姐又回來,可是想來想去又覺不妥,從皇後到商人婦,這是天差地彆啊,哪有那麼容易想通的,於是放下來心又“嗖”地提了上去。

“你該不會是……”

回光返照吧?馮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當即連臉都白了。

她扭頭看看,管太醫卻還沒來。

“大嫂,小妹我想通了。商人婦就商人婦,總不得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小妹十歲的時候已經死過一次,如今也好,以後罷好,都不會再有第二次。大嫂你最了解我的。”

慕丞雪的眼中波光搖曳,卻是說不出的堅定。

“丞雪,你能想通自是最好,但天家這般作踐,我、我隻是替你不值。”馮氏眼眶發紅。

“大嫂,伴君如伴虎,一人一世,總有被看膩的時候,到時就算珠玉在側,也不值錢了。”慕丞雪拉著馮氏一起坐下,輕聲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我嫁入顧家,也是件好事呢?大哥權傾朝野,已有太多非議,若我為後,他就是國舅,這層關係到將來又何嘗不是一把懸在頭頂上的刀?”

“大嫂是婦人之愚,想不得那許多,隻是覺得皇上有負於你,心中不忍,怕你做傻事啊。”馮氏摸摸她溫暖的手,破涕為笑,道,“可見要想通這件事也是有代價的,瞧瞧,這才幾日,就瘦出個尖下巴來了。”

“瘦一瘦好,顯得腰細。人家盼也盼不來呢。”

慕丞雪摸摸下巴,笑得總算是溫婉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到了,為毛還在審核?

☆、大哥的愛心夾棍

君王坑裡摔一跤,宣布今日不早朝。

說起來就是活該。

新皇帝朱鉭為了挽回一紙錯詔帶來的無窮損失,%e4%ba%b2自馭馬夜奔,出了皇城。

可恨前兩日他%e4%ba%b2自擬了“宵禁令”,所以這皇城外的地方無不黑燈瞎火,啥也看不清。

追出來的司禮太監徐樹同是點了盞燈籠,可惜兩條%e8%85%bf邁不過四隻蹄。

皇帝哥兒摔進泥坑時,羽林軍統領沈群還在艱難地選擇用哪副馬鞍比較尊貴大方顯身份。

天上下著雨,皇帝的眼淚和著泥水往肚裡滴。

顧家的門檻都沒摸著,朱鉭就不得不跛著條龍%e8%85%bf,打道回宮了。

痛啊,手腳胳膊痛,可是心更痛,皇帝哥兒痛得蜷進了被子裡,痛得不願去上朝,痛得連活人都不想見了。

群臣來應卯,摸黑守在大殿,一直等到天微微亮,皇帝卻還沒出現。

言官們興奮得要死,打開折子就是一通亂寫,好不容易逮著個發揮文采的地方,可彆浪費。

徐公公急得臉蛋兒綠了,再這麼鬨下去,恐怕皇上這昏君的位子要坐實了。

最後風聲太大,終於傳到了太後娘娘的耳朵裡。

娘娘當場拍案而起:“身為天家人,一點錯處也擔不得,像什麼話?”

說罷,擺駕衝進了乾清宮。

皇帝哥兒躲在被子裡嗚嗚亂叫:“你們都彆來理朕,朕把天家的臉都丟光了,還有什麼麵目去見先皇祖輩,嗚嗚嗚……朕知道你們都是來看笑話的,朕知道你們笑朕是個昏君,可這皇帝又不是朕要當的,嗚嗚嗚……”

十九歲的大人了,哭得還像個孩子呢。

“太後娘娘,您看這……”徐公公為難地上前一步。

太後娘娘眸中寒光一閃,驚得他又一個箭步倒躥了回去,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歲。

“不就是個女人麼?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又不獨獨少她一個?錯了就錯了,過而能改,善莫大焉,虧你跟著慕太師那麼久,學會了什麼?起來,你起來!”

太後伸了個冰涼的手去揪龍耳朵。

皇帝哥兒一邊哭一邊耍賴:“不起不起,起不得,母後,兒臣眼花兒臣頭暈,兒臣看東西都是往右邊轉的,站不穩!起不來!”

“你三歲多的時候跟弟弟打架,沒打贏,怕丟臉就躲起來不見人,直說是頭暈,七歲時候養的狗跟著衛小將軍跑了,你也覺得忒沒麵子,借口說頭暈便不去上課……這都十幾年過去了,卻沒見半點長進,虧得我這個做娘%e4%ba%b2的成日吃齋禮佛,為你祈福,頭一份的不孝就是你!起來!再不起來,我著人拿棍子了!”

徐公公小心翼翼地陪了個笑臉,道:“娘娘,皇上如今君臨天下了,打不得啊。”

娘娘怒:“兒子是我生的,莫說他是君臨天下,就是上天入地,我也打得!”

皇帝頂著兩個兔子眼睛從被窩爬出來,直擺手:“彆打彆打,兒臣知錯了,兒臣這就起來了,母後,你不是說你吃齋理佛麼?你說兒臣現在跑去拜拜,佛祖會不會靈驗?會不會幫我?”

這個不成器的,居然想臨時抱拂腳!

娘娘玉麵一寒,大聲道:“徐樹同,拿棍子來!”

“紅兒,拿棍子來!”

顧玉眠慘白著病臉坐在二弟房裡。

屋外已經吵得連房子都要抬著走了。

“唉呀,輕點輕點!”

床邊披頭散發地坐著個美人,男的。

%e5%94%87紅齒白,細眉秀臉,像個唱戲的旦角,特彆是那一眯眼一挑目的風情,男女通殺!

雌雄莫辨是一出,媚眼如絲是一出,一臉殺氣才是另一出,沒見過顧二公子的人還不知道,顧家生的這個嫡子,其實是個尤物來著。

可惜這尤物今兒慘兮兮地,要不是晨起灑掃的家丁發現得早,顧二公子就要變成京城豔-屍了。

“這是怎麼搞的?城門處我都打點好了,你進城就進城,為何要摔個臉朝下?”

“大哥,你以為我想嗎?城上有規定說馬不能夜奔,卻不知哪個不長眼的東西,騎著馬大呼小叫地衝過來,我一個不留神把腳崴了下,結果就摔個了狗啃泥。好在是用手撐著,才沒破相。”

“嘖,流年不利!”-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輕點輕點,我手斷了,你還笑!現在被逼著討老婆的人是我,摔成烏龜殼的也是我,你坐在家裡什麼事也不做,隻會笑!我連那慕家小姐長幾個鼻子幾個眼都不知道,就讓我娶?你們也太兒戲了……不對,皇上也太兒戲了!”

顧二公子使勁拍桌子,“砰砰砰!”震天響。

“彆拍了,再拍下去,你另一隻手也得斷了。”

顧玉眠把丫鬟遞來的棍子用繃帶紮緊了,一圈圈繞在顧二公子的右手上,沒多時,就把一條玉臂裹成了粽子。

放遠看一看,手藝精湛。

“大嫂在屋外說什麼呢?沒見過她那麼大聲。”顧二公子欣賞完大白粽,總算問正事了。

“在說三書六禮。”提起這個,顧玉眠也開始發愁了。

慕府權傾朝野,那是官,門生遍天下,那是書香,所謂權大勢大,必定壓人一籌,就連派出個媒人都是正五品的誥命夫人,弄得顧家不像在娶媳婦辦喜事,倒像是攀龍附鳳的二楞子。

這不,才議了頭一出,就要撕臉子打架了。

“三書六禮?不是四禮嗎?”顧玉麟長眉一揚,懵了。

“民間是四禮,古法是六禮,那位誥命夫人說,慕家世代書香,是要遵循古法的。你大嫂卻道,慕小姐是嫁入顧家,就得隨顧家的禮,四禮不缺,做到盛隆也就可以了。結果說不下去,就鬨成了這樣。”顧玉眠收起桌上的藥酒和繃帶。

久病成良醫,治個尋常跌打,他儼然已是個中好手。

“那哪邊有理?”顧玉麟越聽越糊塗。

“那邊說贏了,哪邊就有理,哪邊聲音大,哪邊就有理。你大嫂進門的時候迎的是四禮,自是不想有人騎到她頭上去,可是民不與官鬥,到了這一步,爭也爭不來,你就準備好明兒去納采吧。”顧玉眠打開門,外間的爭吵聲像狂風卷地而來,驚得顧玉麟全身顫顫,等到大哥的背影消失在門裡,他才想起件最重要的事。

“唉,大哥,我連那慕小姐長得是橫是豎都不知道呢,納什麼采?我這邊手還癱著呢,納什麼采?能見人麼?大哥,你不能自己成%e4%ba%b2了就把兄弟往火坑裡堆啊,大哥……”

風雨飄搖,多久也沒停過。

這一年,皇帝哥兒和顧二公子都陷入了一個絕世難題中。

一個是在想,怎麼才能讓慕丞雪與顧家成不了%e4%ba%b2。

一個卻是在想,怎麼才能讓自己逃了這場來曆不明的劫難。

隻可惜,兩個人都是孤掌難鳴。

如果兩人在泥坑裡的因緣際會能達成“不撞不相識”的成就,那就不會有後來那場混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絕世有佳人,掉進泥坑裡。皇帝摔跛了%e8%85%bf,顧二摔斷了手。天殘地缺才是好CP。

☆、采了個花翻了個牆

正所謂,月黑風高夜,偷%e9%b8%a1摸狗時。

顧二公子心裡有事,躺在自己寬大奢華的拔步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逮著一點迷迷糊糊的睡意,卻見夢境裡突然闖進來一串鑼鼓,大紅花轎的簾子飄飄蕩蕩,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