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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嗅薔薇 月下金狐 4330 字 2個月前

甚至於被人暗指著脊樑恥笑也說不一定。

想到這些,徐長清便一刻也坐不住了,但是身後腰%e8%85%bf及那處微微一動便痛得讓他冷汗直冒,恐怕是昨夜被戰無野給弄得狠了,隻得撐著床榻,從小山中匆忙取出一滴綠液凝在指尖,然後費力的褪下褻褲,將它塗抹到身後刺痛的那處,稍過一會,便覺得刺痛感消了一些,這才慌張的披了件外衣,支開門外的小廝,見前後無人,便一個人忍著身子不適匆匆穿過小院偷偷出了戰府。

接下來幾日,徐長清都住在玉店的後院,不曾回戰府過,甚至連回戰府的那條路都不曾靠近,去書塾都是繞路而行。

此時他還無法心平氣和的麵對戰無野,因為隻要一想起他,就會記起自己那夜與他所做的種種不堪之事,那戰無野雖是趁人之危,但自己後來……也實在是讓他臉麵無存。

若說以前做事行得正坐得直,但現在整個人卻有如雲端跌落到泥地,不堪入目,甚至於在書塾見

到戰府的下人送來餐點都會膽顫心驚,生怕此事已傳遍了整個戰家,怕整個戰府的下人,都拿異樣的眼神看他,將他視作為一個連下人都不如的男妓……

但顯然,他有些多慮,除了自己離開戰府之事,好像其它的還與往常一樣,戰府的小廝仍然對他畢恭畢敬,無絲毫鄙夷之處,京城裡也沒有傳出任何毀他聲譽之事,這不由的讓徐長清心下稍定,暫且逼著自己不要再去疑神疑鬼。

而反常的卻是江決,及當初與江決和徐長清一起去雲良館的幾個人,皆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在家休息了兩日才敢來書塾上課,相比之下幾人中江決被人打得最為慘烈,%e5%b1%81%e8%82%a1都不敢坐,徐長清驚訝之下問及,幾人卻是支支吾吾,眼神也不斷閃躲,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江決平日與他一向沒輕重,可是這事過後,明顯開始小心冀冀起來,午間也不敢再隨意吃徐長清給的菜式,有一次徐長清的坐墊無意間掉到他腳下,他竟然受了驚嚇似的飛快的揀給來給徐長清墊上,神色不由的讓人有些起疑,不過其它倒是與平時無不同之處,到此打住,也就沒有深想。

而自那夜後,他的身子也開始犯起小毛病起來,以前因練養靈術,體內時刻盈滿著靈氣,雖不說是無病之身,卻也是百病不侵,可是離開這戰府才幾日,卻是每況愈下,不僅全身極易乏力,竟是胃口也差了很多,一天隻能喝一點果酒裹腹,其它食物連看都不想看一眼,隻苦了錢遠每日變著花樣的給他做吃的,他卻是半點胃口也沒有,湯飯連動都不肯動一下,差點急壞了錢遠和店裡的等人。

夜裡並時不時咳嗽起來,身子有些畏冷,更是困乏,每日什麼都不想做,睡覺也嫌不夠,到書塾上課也無什麼精神。

徐長清最終將此歸咎到戰無野的身上,因為那夜他明顯感覺到自己丹田的靈氣隨著戰無野的黑龍直搗,而逐漸消散,丹田裡現在是空空蕩蕩一片,幾年間用小山上的靈酒靈花,加上養靈術修煉出那些綠色靈氣,已是無一所剩,自然是因為沒有靈氣在身,所以身體才容易生病乏力,也使得他不能極快的恢復過來。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丹田裡的那枚黃豆大小的生丹竟還在,卻是有些些奇怪的變化,原本翠綠的生丹竟不知什麼時候摻進了灰色的東西,形狀也大了一倍,並曾豌豆的形狀。

因為那本手抄本上隻寫到生丹的形成,對此根本沒有任何記載,所以徐長清也就無從知曉,這生丹如何會有如此變化。

不過令他感到疑惑和驚慌的是,自己每日吞服綠液修得的靈氣,剛存到丹田便被那一團灰綠豆吸個乾淨,自己竟是半點也得不到,以前修得生丹時,它也會吞些靈氣,但卻並不多,何曾像此時吞得這麼厲害。

徐長清驚疑之餘,隻能繼續不斷的修出靈氣,隻想著何時能喂足了它,便能剩下少許留以自用,但那綠灰團卻是像一個無底洞一般,無論多少靈氣都一概吸得半點不剩,徐長清平時每日隻運行一個大周天,而現在卻是每天要運行兩個或三個大周天,好在小山不知為何,石%e4%b9%b3滴下的綠液多了不少,以前一天隻有兩滴,現在一天卻有五滴之多。

連紫紫都歡呼的跟他說,小山上突然多了餛飩之氣,徐長清對於她口裡說的餛飩之氣完全不懂,詢問之下,紫紫所知也是甚為模糊,隻說是很厲害的上古靈氣,哪怕隻有一點點,也能使得萬物靈長。

隨後就拉著徐長清給他看她這些日子栽的花草,山頂的那一小塊地早已種得滿滿當當,一半是滿壁的黃白紫粉薔薇,一半是野生葡萄和那次徐長清帶進來的牛眼葡萄,此時正有無數蜜蜂在花間飛舞採蜜,然後紫紫就掰著手指跟他說的自己又給他釀了多少葡萄酒,還有多少花瓣蜜,存了多少薔薇花蜜。

徐長清都隨她一一看了看,不得不承認,紫紫確實是個可人能幹的小傢夥,因為小山上的花果生長快,結果多,所以果子日日都有產出,做罈子已是來不及,索性就直接在石洞裡切了一處一大一小的玉坑,可以直接存放果酒和花瓣醬,若想吃,隻要用玉碗舀上來一些就可以,也因為石洞的靈氣很足,存幾個月的一碗果酒,便比得上一壇百年佳釀。

而紫紫每有新的果子就往玉坑裡填,填了三年之久,酒味濃鬱已是世間罕有,靈氣極足,酒液也已成為琥珀色,倒入玉碗中已有些粘稠,晃動間韻香掛壁。

而那小坑的花瓣醬除去紫紫和自己吃之外,也已存了大半,薔薇花瓣已被釀爛成水晶狀,如果子凍一般,入口即化,香甜滿口,那蜂蜜也自不必說,而石洞處還有一堆玉蠶繭,若再攢上一些,就可以織出一匹玉蠶絲來。

徐長清看完之後,知紫紫收拾不易,更是珍惜了,待他問及石洞滴綠液的那根石%e4%b9%b3有什麼變化時,紫紫卻是迷茫的搖搖頭,她從來都不動那酒盅裡的綠液的,不過卻說,自前幾日後,小山的裡突然多了些餛飩之氣,雖然不多,但小山吸收了之後,花果都長得很快。

提及前幾日,徐長清不由的隱隱頭痛,莫不是指得他與戰無野那日之事麼?隻是那事與自己的玉山又有何關聯,而紫紫口中所謂的餛飩之氣,又是從何而來,這些疑問他想了幾日也想不明白。

徐長清離開戰府,本是有心躲開戰無野,卻不料戰無野當真也沒有尋他,即使他現在有疑問,想那餛飩靈氣問個明白,卻也拉不下臉來主動找他,更不知從何說起。

暑夏過去,這天氣一日寒過一日,冷暖交替之下,徐長清的身子也愈加顯的有些弱不經風,幸好識海中小山上的綠液比以前充足不少,每日可以喝上五滴,早晚再用泡過花苞的熱水沐浴,睡前再喝上一小杯果酒,倒是堪堪能撐得住,隻是自己得到的隻不過少少的一點,其餘的竟全被丹田的那枚綠灰的生丹給吸收了。

如此下去,就算有十餘滴綠液支撐也恐怕是入不敷出。

天冷又刮起了北風,徐長清從書塾回來時不慎受了風,下午竟又咳嗽了起來,晚上喝了錢遠給他熬的一碗紅棗薑湯,身子才有些微微發熱,屋裡也放了暖盆,待沐浴後本想上榻稍歇息一番時。

有人卻是自身後抱住了他,徐長清大驚失色之下,立即便要張口叫人,來人卻是湊到他耳邊道:「噓,是我。」

徐長清聽出來人是誰後,頓時全身一僵,忍不住低頭咳嗽了起來,背後之人聽到他的咳聲,頓時一把將他抱起移至溫暖的床榻旁,隨後語帶關心道:「這幾日是否有睡好?怎麼會咳嗽?」

徐長清卻是避開他的手,心中驚慌之餘,臉上卻強做鎮定的質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戰無野回頭四下看了看,臉上沒有徐長清心中懼怕的戲謔,隻是平常道:「這房間這麼小,也沒有下人伺候,哪裡比得上府中人照顧的周到,不如就隨我回去吧。」

徐長清聽完語氣謹慎道:「要回你自己回去便可,我在這裡住著很習慣。」

戰無野摸了摸床榻卻是反問道:「隻鋪了一床被子,摸著如此硬怎麼會習慣?」

徐長清聽著有絲惱怒,回頭不善回道:「我的床硬不硬與你何乾?」♀思♀兔♀網♀

戰無野見他情緒激動,忙緩下聲音拉他坐下軟聲商量道:「這幾日你氣也氣了,惱也惱了,本來以為你氣消了就會回府,可等了幾日卻是一直不回,你在這裡住著雖好,但是畢竟店裡人多事雜,院子裡鑿石磨玉的聲音聽了不覺得心煩意亂?大家自己的事都做不完哪還有時間來照顧你?且這天也冷了,早晚兩頭洗浴也不方便,哪如在府裡自在,我院裡那個玉壁水池引得全是用來泡名茶的上好山泉水,你若是喜歡,可以日日待在裡麵泡澡……」

不提那個水池便罷了,一提徐長清更是氣得眉頭倒豎,半響才冷聲哼道:「戰將軍,小人這裡地方小,容不下你的大駕,就請好走恕不遠送。」

戰無野聽罷一怔,卻也是不以為意,隻作沒聽到一般,目光也似看不夠徐長清一樣直直膠在他臉上,聽著他說話間不由的傾身往他身邊又湊了湊,故意忽視他的話詢問道:「為何不想回府?」

徐長清一想起那日的事,臉色便奇差無比,原來微抬的音量,也瞬間降了下來:「何須問我?你做過什麼自己最清楚!」

戰無野卻是眉尖一挑,手裡把玩著他的衣帶,反問道:「我做過什麼?」

徐長清轉頭怒瞪:「你……明知故問!」

戰無野卻是笑笑回說:「不過是幫你解了催情散的毒而已,此事隻有你知我知,府裡那小廝早已被打發回去了,根本沒有留在外麵,你在擔心什麼?」

徐長清聞言,臉色頓時忽青忽白,聽著戰無野理直氣壯的言語氣惱,但小廝不在又讓他寬了心,明知他是藉著解毒之名,行那齷齪事之實,卻又無法把指責斥之於口,隻憋得他麵色虛紅,低首又咳了幾聲。

戰無野見狀卻是緊張的坐過去給他撫背,並將徐長清的手握住,卻握了滿手涼意,眼尾又掃到了桌上盤子裡的一串山葡萄酸果子,不由的神色一變,目光的有些探究意味的看向徐長清。

徐長清此時連咳帶乾嘔,折騰了半響才稍好了些。

戰無野想到什麼,眼底明顯帶著震驚和狂喜,隨即將徐長清攬進懷裡像珍寶一樣護著,嘴裡堅決道:「一會就跟我回府去。」

徐長清無力的掙了幾下,口裡也是堅決道:「絕不回府。」

戰無野神色頗為複雜道:「那我就明日上朝稟明聖上將你賜婚於我。」

徐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