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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嗅薔薇 月下金狐 4336 字 2個月前

著他與戰無野,目光讓徐長清說不出來的彆扭。

而尤參軍在旁邊也適時插嘴笑說:「真是少見無野會跟人這麼親近……」

喂,這話聽著實在很奇怪啊!

雲姨看著兩人也是一臉的欣慰,她曾一度以為清兒跟無野關係不太好,如今見兩人相處融洽,自然是即放心又歡喜。

徐長清有些欲哭無淚,此時在眾人和雲姨欣慰的目光下,他能夠用力掙開戰無野的手嗎?能夠扒開他的爪子嗎?能夠怒瞪著他大聲嗬斥:你到底想幹什麼嗎?

答:不能!

於是在一片和樂融融的目光下,他邊用力的抽著被某人在桌下握死緊的手,邊向眾人尷尬的笑笑,剛要洩氣的隨便說了一個菜應付時,突然感覺到%e8%83%b8口一悶,丹田裡的靈氣一陣動盪,雜亂無章起來,似隨時有崩潰四散之象,徐長清大驚失色之下,未經思索的用手在腹部迅速結了一個手勢,這手勢是那本手抄本上記載著用來防止像現在這種靈氣四散時所用的固氣首起勢,能夠在短時間內穩住體內靈氣。

同一時間,不僅是徐長清臉色變了,戰無野也同樣麵色一凝,手掌頓時向下一拍,整張椅子瞬間碎成粉末,他站起身手臂當空一橫,奪魂之劍白光一閃出現在他手中,隨即雙手握柄猛得朝空中一斬,劍氣如虹當空劃過,頓時如撕裂了空氣一般,在頭頂發出了一聲裂帛之音。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一氣嗬成,幾乎是眨眼之間完成,徐長清雖是閉目,但卻清楚的感覺到那劍氣劃過後,攪動丹田的詭異氣息便弱了大半,隨即緩了口氣,耳邊卻聽到對麵雲姨的一聲慘呼,剛剛緩和的心又立即崩緊,隨即睜開眼睛看向雲姨,隻見她正用手捂著腹部倒在尤參軍懷裡,麵色痛苦難當。

「姨娘……」徐長清顧不得自己丹田的靈氣猛得衝了過去,尤參軍一臉慌亂的摟著雲姨,並向後麵小廝大吼:「快拿安胎丸來,快!」

小廝見狀個個臉色蒼白,沒命的往門外跑,尤參軍半抱著雲姨,臉色灰白,他繼承的貪狼血脈不及大哥,更不如無野,無法像無野那般用奪魂撕裂威壓救人,而戰家的功法又太過剛猛,不能渡給妻子,尤其還是有孕之身,所以當時他隻來得及將雲姨護在懷裡,全身運起血盾,用身體替她遮擋,但還是動了腹中的胎氣,此時見妻子痛苦的樣子,內心悔恨難當,幾欲仰天咆哮。

而坐在最上首的戰老將軍,在擋住了大半的威壓後,看到兒子痛苦,兒媳腹中胎兒難保,老臉已曾紫色,鬍子憤怒的亂抖,一頭白髮在身後無風自起,忍無可忍的張揚開來。

「無恥道人,老夫今日若不將你剁成八塊來祭我重孫,我戰浩天的名字任你撒尿倒著寫!」說完怒髮衝冠的一拍桌子便沖天而起。

第四十章 報復 ...

原本這件事來的蹊蹺,戰無野和戰老將軍的舉動也是極為異常,但徐長清一心著急雲姨,並未深想,而雲姨也是痛的滿頭大汗,渾身無力,目光有些渙散。

徐長清見狀便知情況不妙了,這是精氣在體內快速消散的預兆,而尤參軍卻是緊緊摟雲姨,不停的喚著她的名字,讓她盡量保持清醒。

這時小廝已將保胎丸拿了過來,徐長清立即轉身快走幾步接過,趁回身的間隙用衣袖遮擋,倒出藥丸迅速的往上麵塗了三滴綠液,然後回身急急的用手喂雲姨吃了下去。

片刻後雲姨的疼痛感便減輕了少許,這是補充了些精氣的緣故,也慢慢有了點精神,隻是全身依然沉重無力,麵色蒼白。下腹還伴有陣陣抽痛,尤參軍知道久站不益,起身將雲姨一把抱起,匆匆走向離大廳最近的房間。

大概是那綠液及保胎丸的效果,雲姨躺在床上時,已覺得腹痛減輕,蓋上棉被雖覺得全身發冷,卻是比剛才要好得多了,而尤參軍心裡焦急,屋裡坐不下,一直在門外來來回回的走,並不時的在門口張望,等著大夫前來,那大夫已近七十高齡,就算有心快些,卻因%e8%85%bf腳不便快不起來,若是遇上急病,真得能急死人,奈何這上街隻有他的醫術最是高明。

此時屋裡有幾個婦人正照顧著雲姨,徐長清倒了懷薔薇花茶,往裡麵摻了五六滴綠液,他心中此時是極為後悔的,因為貪練那養靈術,將以前積下的一瓶綠液都耗光了,隻留了幾滴,雖然暫時能解些燃眉之急,但是終究是不夠,也不知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時丹田的靈氣彷彿要被吸走一般,幾乎就要四散順著經脈溢出體外,他況且如此,更何況是雲姨和她腹中的胎兒。

精氣沒了可以再練,但孩子卻是不能,若此胎保不住,這對雲姨來說究竟會有多大的傷害,徐長清不敢想像。

思及此,便顧不得他想,立即來到床邊,就著溫花茶讓雲姨喝了幾口,雲姨體內缺少精氣,聞到薔薇的精氣身體自然產生需求,多喝了一些,臉色也有了些精神,一口氣喝完後才放開杯子。

徐長清手中再無綠液,而其它有靈氣的一是紫紫釀的靈酒,再就是薔薇花茶,但是水喝多了不免要解手,而雲姨此時不宜亂動,實在是很不方便,於是他在小山的山洞裡尋覓一番後,最後停在花瓣醬上,雖然花瓣醬的靈氣不如花茶,但是勝在有營養,極為補身,最適合精氣不足的時候吃,不由的轉身到廚房拿出隻空碗來,雲姨的廚房裡本來就有一壇薔薇花瓣醬,因為上次雲姨吃過後一直對此念念不忘,嫁入戰府不久,便將那小院裡的薔薇花移進府,事先將花瓣細心摘了下來,按徐長清說的方法洗好與蜂蜜醃漬了一小壇。

徐長清順著這個借口,從小山取出了一大碗花瓣醬,因為漬的時候久了,花瓣已經被蜂蜜浸透,整個成了晶紫色,入口即化,非常香甜,一拿出來便是香味撲鼻,徐長清未敢多待,立即拿了勺子回到臥室,那幾個婦人見雲姨的身下已經見紅了,個個麵色蒼白,不知如何是好,見徐長清此時拿了不知什麼東西來,本想阻止,但此事非同小可,都怕被遷怒也就不敢作聲了。

徐長清讓人半扶起雲姨,用裝了五綵鳳羽的墊子給她護在腹部,那碗花瓣醬已被他用熱水隔著碗燙了下,並不涼,雲姨此時精神已好了一些,也感覺到極餓,身上精氣被一掏而空,自然會覺得飢腸轆轆,聞到花瓣醬的香氣後便立即睜開眼,徐長清把碗拿到她麵前,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接了過來,用勺子舀吃著。

而徐長清卻是坐在床邊,看樣子是偎著雲姨,但實際上卻是將手放在雲姨背上,慢慢的運轉起養靈術。

他丹田裡的靈氣之前已消散了十之一二,再給雲姨輸了會靈氣後,便有些青黃不接了,而雲姨的體內的精氣顯然還不夠,他用靈氣溫養雲姨身體時,能夠隱約感覺到胎兒的心跳,似乎還活著,而且極為耗損靈氣,之前給雲姨的一些靈氣也都被它吸收的七七八八,雲姨幾乎沒得到半分,不過聽著心跳倒是有力了些。

就算孩子保住了,但雲姨身體垮了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可是綠滴已經用光了,身體的靈氣也所剩無幾,茶也喝了醬也吃了,幾乎是無計可施,可是再這麼拖下去,身體一時間補不上,以後再想補也都無計於事了。

人說急中生智,徐長清確是腦中靈光一閃,他想到小山上除了綠滴最有靈氣之外,還有一樣東西靈氣極足,幾乎可以說是綠液之本,那就是玉石,山洞中的玉石則更加有靈氣。

徐長清練的養靈術就是取外物的靈氣存於自身體內,需要時也可以導出體外,那麼他可不可從玉石裡吸收靈氣,再導入到雲姨身體裡。

雖然想著是合情合理,但卻從來沒有這樣試過,不知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不由的心下忐忑,但若不試恐怕以後都會與後悔相伴。

也沒有思索多久,便咬牙將手縮進衣袖裡,無聲無息的從山洞裡敲下一塊巴掌大的玉塊,握在手心,然後靜下心運起養靈術,控製著手心從玉石中吸納靈氣。

從玉石中吸收靈氣的過程,幾乎沒有波折順理成章,且絲毫沒有懸念的完成了。

他用一隻手握著玉石,另一隻手隔著衣物抵在雲姨的後背,將玉石裡的靈氣緩緩的輸入進去,其間尤參軍來回過來看了幾次,發現雲姨的臉色比之前好上一些,這才安了點心。

在徐長清來回吸納了三塊玉石後,那位老大夫才終於姍姍來到,徐長清見狀立即收了石頭,站到一旁,老大夫急忙讓人將雲姨扶著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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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雲姨,精神已經好多了,之前她隻覺得腹中絞痛,四肢冰冷,腰腹隱隱有下墜感,不過剛才吃了碗蜜醬後竟強了不少,腰腹不似之前的冰冷,還微微有了些暖意,身體也安適了些,下墜感幾乎是沒有,躺在床上還能開口寬慰丈夫與侄子,讓他們不用太擔心,也許是母性使然,她低頭摸著還未隆起的腹部感覺到孩子好像還在。

那老大夫診完脈後,便對尤參軍道:「尤夫人身體虛弱,又動了胎氣,有小產跡象,這幾日需要臥床靜養,吃一些安胎藥及補品精心調理,適當多注意別亂走動,應該是沒有大礙。」

尤參軍一聽頓時麵露喜色,急忙讓人備上紙墨讓大夫寫下安胎藥的方子。

雲姨躺在床上也不由的後怕起來,她以為自己方才是吃了什麼東西壞了肚子,原來竟是動了胎氣,心下極為愧疚,見尤參軍絲毫沒有責怪之意,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也有了些睡意,見清兒在床前細心的給她掖被角,就衝他笑了笑才閉上眼睛稍過一會便睡著了。

而另一邊,戰無野一路走進內室,黑影緊隨在後說道:「少主,屬下剛已查明,那股威壓是奇門九宮甲子陣。」

「何時布的?」戰無野扯開身上的黑衫,披上影衛甲,頭也不回的問道。

「佈陣的時間應該是在最近三個月之內,在將軍府附近,用不同的人每日布下一點,到今日正好是大陣布成之時。」

「如此長的時間,為何無人發現?」

「稟少主,此陣由多個小陣組成,每日布下一小陣,並不會引起靈氣動盪,實在極難發現,不過威力也並不大,有老將軍和少主在,簡直不值一提……」

「這陣法可是針對女人?」戰無野停頓了下。

「不,是針對所有人,不過威力在少主和老將軍的抵擋之下,可以忽略不計,但對胎兒有影響。」

戰無野「哼」了一聲,難怪這些時日府裡太平,即使有喜的消息傳了出去,也不見那白雲觀有什麼動作,原來打得這番主意。

「嬸娘可有事?」

「稟少主,大夫說要靜養。」

「那就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