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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嗅薔薇 月下金狐 4324 字 2個月前

紀個個風流成性,這樣長大了還得了。

徐長清倒沒注意到掌櫃子已經想歪了的眼神,拿了玉盒轉身便走,其實他也不想這麼花費,隻是前些天紫紫用那株變異了的粉薔薇花和白薔薇花的花瓣,各自淹漬後,掀開蓋子時他發現兩個罈子上麵都飄著厚厚的一層膏脂,不知是怎麼弄出來的。

他見紫紫挖了一口吃了,又塗了些在嘴上,看著特別的粉嫩可愛,不由的想到是不是可以做成胭脂。

徐長清知道雲姨喜歡粉色,而鋪子裡大多賣的是紅色的胭脂水粉,很少有粉色的,所以,他見到後便嘗試的把那層膏脂取出來,是不是可以當做胭脂水粉來用,結果拿出來風乾後,顏色便變得粉中透紅了,也成了厚厚的脂膏,用指甲稍取一點塗抹,顏色極好看,不會很媚,淡淡的很誘人。

而那白色薔薇的脂膏徐長清沒有風乾,而是滴了兩滴綠液其中,因為是白色的,洗完臉後,可以用來擦臉,擦完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徐長清很喜歡,他覺得雲姨也會喜歡。

紫紫說這膏脂裡麵有靈氣,需要用玉盒裝著,否則靈氣慢慢的就散掉了,徐長清這才從玉器鋪定了兩隻白玉胭脂盒專門用來裝粉,白兩種脂膏。

雖然小山裡隨便一塊石頭都比定的那白玉的玉質好,但徐長清無法跟雲姨解釋它的來處,而他手裡的錢也買不起兩塊上等的羊脂白玉,實在太過奢侈了,於是想想便罷了。

回到住處,他進入小山,將那粉,白兩種膏脂仔細的裝滿了兩個玉盒,然後蓋上蓋子,又把前些日子用帶靈氣的水泡過的五綵鳳%e9%9b%9e的羽毛,取了出來,已經晾乾了,因為泡了靈水,%e9%9b%9e毛更顯得色彩艷麗,白色的內羽毛色飽滿,極有亮澤,入手輕柔溫暖,徐長清將%e9%9b%9e毛裝上帶著一起去找府裡的老嬤,昨天老嬤已經做好了一隻淺粉色墊套,現在隻要把這%e9%9b%9e毛和一些細棉裝進去就可以了,老嬤經常做活,手極巧,不消片刻,一隻即蓬鬆又溫暖的坐墊就成形了。

因裡麵的%e9%9b%9e毛已經吸收了水裡的靈氣,經常接觸不僅能護身,而且對胎兒也很好,靈氣也能夠安胎,給雲姨用最合適不過了。

隨即他便帶著墊子去了雲姨的院子,雲姨身邊多了兩個婦人伺候,此時正坐在床邊做著繡活,府裡的人都不讓她繡了,但她坐著實在無聊,也就繡上幾針打發些時間。

徐長清一來,雲姨立即滿麵笑容的放下手裡的竹撐子,招呼著清兒快過來坐,徐長清把粉墊先遞過去給雲墊後背,雲姨笑著取過來看,隻覺得入手舒服的緊,又蓬又軟,拿著放到背後果然很舒服,不由稱讚徐長清越來越懂事,知道疼姨娘了。

隨即徐長清拿出兩盒胭脂來,雲姨一打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自古女人愛美愛打扮,不分長幼,一打開蓋子那一股清香的薔薇花的香味,讓雲姨有些欣喜。

她急忙問這是哪裡買的,京城胭脂水粉大多是以大紅色為主,越紅越細越是貴重,粉色雖然也有,但大多調得不好,沒有徐長清給的顏色這麼正。

徐長清便說是書塾裡認識的朋友,他家的姐姐喜歡調製胭脂水粉一類的,於是就討要了一些,怕雲姨繼續詢問,便湊上去解說那胭脂水粉的用法。

白色的洗完臉可以塗上一層,皮膚會很柔軟很溼潤,而且還有淡淡的花香味,還有那個粉紅色,即可以做胭脂用又可以做水粉用,要顏色深一些的就多塗一層,淺一些就少塗一些。

果然成功的岔開了雲姨的注意力,雲姨不斷的聞著膏脂的香味,顯然是喜歡之極。

徐長清見狀,知道雲姨是想要試一試,但覺得自己在這裡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稱夫子留了課業,要回去練大字,跟雲姨道了別。

雲姨在房內頓了下,然後讓人取來鏡子,輕輕打開了那盒粉紅色的膏脂,用手指小心的沾了一些,均勻的塗在%e5%94%87上,頓時整個%e5%94%87瓣都顯得飽滿粉嫩,水光亮澤,特別的漂亮,心下又是一喜,而那白色的膏脂也用了些塗在手背上,隻覺得塗上膏脂的那塊皮膚確實很溼潤,一點也不乾燥,香味也極為特別,高興之餘,不由的疑心了下,她用胭脂水粉也不是一日兩日,好壞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可這兩瓶顯然不是她用過的任何一種,也不是鋪子裡買的那些乾粉,難道……這是皇宮裡用的東西?

雲姨想到這個可能性,心下不由的一驚,清兒年紀還小,這麼貴重的東西怎可跟人隨意討要,此時想退回去卻是不妥了,思來想去,隻能買些貴重東西讓清兒帶給人家回個禮才好。

第三十八章 除夕 ...

儘管雲姨懷孕的事沒有張揚,但仍然有不少人從各種渠道打聽到些許苗頭和蛛絲馬跡,並陸續有官員家眷提著禮品前來道賀,府裡人儘管以夫人養胎的借口再三阻攔,但來人仍然絡繹不絕,戰府的所有人幾乎都進入了高度防衛狀態,光雲姨的住處便裡外三層人把守著,前來道喜的人雖不能個個細細盤查,也都要檢查下著衣和氣味。以免有不妥之處。

家眷們裡有初次看到雲姨的,一見之下,頓時露出滿目驚艷的神色,以前雲姨偏瘦些,最近可能是一直臥床,吃得補品多了起來,加上心情舒暢,人微微胖了一些,頗有些體態豐腴之美,且皮膚白晰,麵色粉紅,%e5%94%87色嫣然,整個人的氣色絕佳,微微一笑就讓人有一股如沐浴春風之美。

幾個官員家眷紛紛上前拉手尋問其保養秘方,誰不知道戰府的新夫人今年已近三十,可現在看來卻如雲英未嫁的姑娘一般,與他們這些剛滿三十的夫人一比,雖不能說老少兩代人,但也是未出閣的小姑子與嫂子的區別。

如今有了喜,不僅不顯得有絲毫憔悴,倒是比未懷孩子時更加美艷了,這如何不讓她們這些日日精心妝扮卻仍是麵色憔悴年華不在的人羨慕嫉妒呢。

雲姨倒是沒覺得自己有特意的保養,隻是最近吃的補品多了,氣血好一些,再就是擦了清兒給的兩盒胭脂,皮膚確實好多了,最近也極有精神頭,禁不住幾個女眷央求,便讓人把那胭脂取了來。

幾個女人圍在一起,全然沒有之前身為夫人時的傲態,她們幾個都是各府官員的嫡妻,夫家娘家皆是身份顯耀,本來從心裡是瞧不起雲姨這種山野村婦,何況還是個寡婦,要不是她嫁進了將軍府頗為受寵,現在又有了身孕,算是有些地位,她們是不屑隨丈夫前來應酬來往的。

但此時那份自傲,在見了雲姨出水芙蓉般的麵容後,無疑都是敗下陣來,虛心的向雲姨請教了用法,然後一個三品通議大夫的夫人,厚著臉皮向雲姨討來試用一下,得到應允後洗擦了臉,塗上玉盒中的胭脂後,原本三十多歲的模樣,頓時年輕了起來,尤其是那盒白色脂膏,用過之後臉上的一些細小皺紋都幾乎全不見了,再塗上胭脂水粉,整個人立即年輕了很多,至少年輕了五歲。

雲姨初時隻坐在床上淡淡的笑著,但見到她們幾雙眼睛都盯著那兩盒胭脂時,便知此事有些不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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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稍後就有人開口向她詢問這胭脂是從何處買來的,她們要去多買幾盒雲雲,若是雲姨說實話,恐怕會讓清兒朋友的那位姐姐不喜,也讓清兒在朋友麵前難做,隻得應付道著說這是戰府給的嫁妝,嫁妝當初是戰老將軍一手置辦,哪裡買來的隻有戰老爺知道,這些女眷們總不好去跟戰老將軍問這胭脂從何處得來。

聞言,幾個女人相視一眼,皆有些失望,三品通議大夫的夫人握著胭脂差點不肯鬆手,嘴邊不住的轉著花錢將胭脂買下來的想法,但顯然這等好東西,沒有誰會肯割愛於人,何況人家還是戰府的夫人,手裡並不缺錢,說出來也是讓人笑話,徒增旁人白眼,也就作罷了。

幾個女人心不在焉的離開後,雲姨立即讓人將那膏脂給收了起來,剛才那個三品通議大夫的夫人的娘家,最近才出了一個貴妃,勢頭正盛,平日什麼好脂粉沒見過,竟然會對這兩盒胭脂這麼另眼相看,不由的讓雲姨謹慎起來,清兒送來的這兩盒胭脂恐怕不是自己想的宮裡胭脂那麼簡單,好在用老將軍的名頭擋了回去,此事也就到此為止了,就算是貴妃也不可能明言向老將軍詢問一盒胭脂水粉這樣的事,說出來有辱她貴妃之名,也容易授人笑柄。

這件事最後倒是讓徐長清發了一筆小財,因為雲姨後來把他叫來,鄭重的回了他朋友的姐姐一份「薄」禮,小巧的紫檀木盒,打開裡麵是一對金鑲玉手鐲。

這手鐲戰府給雲姨嫁妝裡的手飾其中之一,徐長清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左右為難,不過看雲姨的樣子如果自己不將這禮給人家,極可能要親自登門拜訪,這才苦笑著應了下來。

可他哪有什麼朋友的姐姐,全是隨口亂說的,將這對手鐲接到手裡,看了眼,對女人尚有些吸引力,對他而言卻是無用,也不可能再還給雲姨,徐長清端量片刻,心中突然有了些主意,收了起來,隔幾天後將鐲子拿到坊間的一家玉器鋪裡代賣。

像這種鋪子代賣貨物是常有的事,隻需要放在鋪子裡擺著,來往賓客相中了就可以與掌櫃交易,並收取一定的代賣酬勞,如若沒有賣掉,需交一點保管費才可取走。

大概半個月後,鐲子賣了出去,減去三兩銀子的代賣費,到手的銀錢一共是六十八兩,兩隻鐲子加一起足有二兩黃金,上麵鑲嵌著六塊精巧的紅黃綠三色翡翠,徐長清預計最少能賣到五十兩銀子,卻沒想拿到手比自己想像的要多,主要是那三色的翡翠比較罕有,顏色極正,否則價錢會至少降下一半。

徐長清將銀錢放入小山中,心定了下來,這錢也已有了打算,雖然說七十多兩銀子對於小農之家是筆巨款,但對於京城這些有錢的公子哥來說,不過是月餘玩樂的閒錢罷了,他以前所在的富甲徐家,每位少爺的月銀是五十到六十兩,而京城一品大員的公子哥則是四十到五十兩不等。

江決曾透露過,他的月銀就是五十銀,每日有將近二兩銀子的閒錢,即使這麼多錢,卻也是日日哭窮,這個徐長清倒也能理解,窮人有窮人的辛苦,富人也有富人的難處,因為環境的不同,所以他們手裡的二兩銀子與窮人的二十文錢實際上沒強到哪裡去。

徐長清手裡這些銀子乍看很多,但若不花在刀刃上,來往間幾個回合就得光了,所以,靠別人給,或是隻花不賺是不行的,他要用這些錢,去賺得更多的錢,有了充裕的銀錢資產後,再慢慢考慮在京城裡做些生意以求立穩腳跟。

現在大宛的商人不似以前地位低下,如今國泰民安,有錢人是可以買官來做,官見有錢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