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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嗅薔薇 月下金狐 4384 字 2個月前

來的孩子,我已經讓人給妥善安置了。」

戰老將軍閉著眼,半響哼了一聲,特意囑咐道:「讓府裡的人切勿怠慢了那孩子。」

老管家隻當老將軍重視新夫人,便立即道:「自然不能怠慢。」

戰老將軍卻是睜開眼道:「我見那孩子時便覺得麵相奇怪,拿到八字後,找人解了發現他有正反兩種命格,正命是大衰之至,一生流離失所,三餐不濟,親人相棄,受人唾棄直至橫屍慘死,另一隱命格卻是大富大貴的格局,且命坐貪狼,與戰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若能入道,便是戰家的主貴之人,不過,有一些格局那批命之人說尚有些看不透,但無疑非同一般,所以,對此人隻可交好,不能有絲毫輕視。」

「是。」老管家鄭重應聲。

「無野呢?」

「少將軍一直在大廳。」

「你去,讓他帶上十名暗影突襲白雲觀,殺滿那禿驢十五徒子徒孫的人頭回來。」

「這……」老管家一時塞言,白雲觀與將軍府對峙多少年,雙方相持不下,將軍府不弱,但那白觀也不是好捏的軟豆腐,於是躊躇道:「對方恐怕早有防備,少將軍可能不會那麼輕易得手……」

戰老將軍卻是眉頭一豎斥道:「身流貪狼之血,就要以戰為骨,戰家之下無弱子,自身修為戰則進,不戰則退,都像你如此瞻前顧後,貪生怕死,豈能做戰家子孫,做我戰天宇的孫子?」

老管家受了一通嗬斥,也不惱,隻笑著說:「將軍說的是,那老奴這就去通知少將軍。」

戰無野知曉後,竟是習已為常的神色,二話不說,後背一震,披風便成了碎片,換上影衛的黑甲,纏好腕帶向黑影道:「爆體丸。」

黑影一頓,不忍的勸說:「少爺,你上次被天雷劫擊中腹部,傷勢還未全好,爆體丸的藥性又太剛猛,實在是不宜用……」

「廢話!拿來……」

黑影無奈,隻好取出一玉瓶,倒出一朱色血丸。

戰無野接過毫不遲疑的捏碎,扔於口中,片刻,剛猛的精氣便充斥全身,發出一陣骨頭密集的撐裂聲,黑影看著忍不住打了個顫,爆體丸是一種能短時間讓靈氣佈滿全身,實力增強兩到三倍的靈丹,不過,實力增強前,要抗得住那非一般的裂骨撕肉之痛,藥效過後,還要忍受靈氣反噬之苦。

普通人若吃了,瞬間便會爆體而亡,連塊肉渣都不剩,連老爺子和尤爺都不敢輕易嘗試,也隻有戰無野的強悍體質才能受得了,否則早死幾百次了。

第三十章 馴養 ...

徐長清陪雲姨說了會話,又看著那些喜婆帶著些人鬧了洞房,見尤回對雲姨很是維護,看向雲姨的眼神都帶著暖意,徐長清在門邊瞧著,不由心中大定,這才安心的悄悄離開。

返回自己的院落時,微微停了停,才走到那張用梅花玉精雕製成的石桌邊稍坐了一會,今天是雲姨大喜之日,是吉日,果然是個好日子,夜間天朗星空,月色爬上樹梢看著極美,若是此時能弄上一壺酒,坐在這海棠樹下,愜意的品上一品。不知是什麼好滋味兒。

徐長清想著便覺得心癢難耐,雖說他重活過一回,但那時淒苦,即使看著相同的月亮,也不會覺得這月色有半分美意。

隨即起身,決定先沐浴,然後再來這梅花桌前賞月,順便跟紫紫要上一小壺薔薇果酒嘗嘗,他記得帶進小山的那幾株野葡萄,也抽了芽爬滿了架子,也不知此時結果了沒,若得了果子,到時再釀些葡萄果酒,就更美意了。

那廚娘就住在院子一側的偏屋裡,此時也沒睡,正在廚房收拾著明天早上需要做的材料,徐長清喜歡清淡一些的飯菜,其它倒也沒什麼要求,那廚娘便挑著拿手的給做。

見徐長清要沐浴,便將鍋裡已熱好的水舀入粗竹筒中,徐長清這才發現這裡與之前的那個宅子竟有些異曲同工之處,隻是這裡的洗浴的地方更加的保暖,牆壁都是用著厚厚的暖玉鑲嵌,地麵也是,廚房燒火的時候,這玉牆便直接受熱,暖玉的保暖性非常好,受熱後,熱度會久久不散,加上往池中灌入的的熱水使得裡麵的溫度更是高出很多,一進去便溫暖如春,毫無冷意。

徐長清心情大好,立即關好門,脫了衣衫,先試了試水溫,冷水兌上熱水已調得適宜,然後塞好竹筒,傾身入池。

池子裡的鑲的是一種淡藍色美玉,映得身體更是膚白如雪,徐長清習慣性的用著棉布巾包好一把粉色花苞扔入池水中。

不一會兒,那淡雅的香氣便充斥鼻間,徐長清此時坐在水中,閉目從空間取出銀瓶,將一滴綠液仰頭飲下,隨即將銀瓶用手指彈回小山,然後盤坐在浴池內練起了養靈術。

在練養靈術時,徐長清全身血脈流通之處無一不盈滿了精氣,過程中他的感官對精氣越發的敏銳,甚至已能分辨出靈氣的顏色。

屋內水池的玉壁表麵散發的是一種淺藍色的霧狀靈氣,而水麵因為薔薇花的浸泡,瀰漫著淡粉色的靈氣,這兩種顏色的靈氣因為徐長清的養靈術的關係,紛紛的向他靠攏,經由耳,鼻,皮膚慢慢滲了進去,與體內的流動的淡綠色精氣混在一起。

等徐長清將養靈術運行完一周天後,這才起身出了浴池,水溫剛好冷了下來,用軟布吸去了身上的水珠後,去隔間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頭髮有些微濕,徐長清隨手在頭頂扯了個髮髻,用一根碧綠細竹枝暫時固定。

出了門口,雖然有些涼,卻也全身舒爽,手裡拿著一小壺剛才死乞白賴從紫紫手裡討要來的薔薇酒,和廚娘留的一盤小點心,懶洋洋的向樹下的石桌走去。

這將軍府內玉製品卻是不少,上到大塊假山奇石,下到些膳品用的玉筷碗碟,其中不乏有些上品好玉,所以徐長清也就沒多做掩飾,隨手將裝著酒的百鶴玉酒壺一起拿了出來。

果綠色的百鶴玉質地細膩,在月光下顯得極為柔和,反射出一層淡淡的螢光,雖不如翡翠那般俏麗討喜,卻也是光華內斂,艷麗大方。

用百鶴玉盛酒,味道更為香醇,他現在做玉器的手藝已經很不錯了,以前隻能用意念在空間裡切個大概模樣,做得罈子不圓不說,有時底座也切不平,還要紫紫掂上東西才不至於歪倒。

但做得多了,手藝自然就精湛不少,意念強了以後,用手也可以做,隻要將靈氣佈滿雙手,免得割傷,然後把意念灌輸到手中的工具裡,就可以做些小件精緻的東西,玉不琢不成器,看著坑坑巴巴的一塊醜石,但敲掉外皮挖出裡麵的美玉,再做成精緻的玉件,便精美無比,讓人愛不釋手。

眼前這百鶴玉的酒壺就是他得意之作,幾乎沒有瑕疵,外形精美,如果再打磨的好一些,放在玉器鋪,那就是一件鎮鋪之寶,平日閒時給紫紫做得一些小玩意,玉鎖珠鏈什麼的,紫紫都極為喜歡,放在玉盒裡收著,時常拿出來戴著玩,徐長清想到此不無得意。

於是隨手拿出一隻百鶴玉做的酒杯,倒上半杯,聞著酒中微甜的濃鬱靈氣,徐長清輕輕抿了一口。

微微一品,滋味出奇的合胃口,果然是極品果酒,也難怪,釀造果酒的所用之物皆是世間罕有,若是不極品,那才奇怪了。

這酒比那花茶要更讓他傾心些,喝著既能讓人心情放鬆,又能時刻補充體內精氣,幾乎立即便成了徐長清的最愛。

喝了三懷後,兩頰便有些暈紅,眼睛發亮,他放下酒杯,身上泛熱,起身慢悠悠的走向門口想吹吹風。

今日是雲姨大喜的日子,他應該是高興的,替雲姨高興,女人有個好歸宿才是最幸福的。

可是,誰又知道在他表麵故作鎮定之下,心裡那種極為傷感的心情。$$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此時的秋風吹在臉上有些冰冷,徐長清麵色清冷的倚在門邊望著月色,不由的想,以後恐怕又是狐獨一人……

不知這樣癡癡的呆了多久,才被一股血腥味給熏得清醒過來。

他有些疑惑,抬目看了眼四周良久,才看到門外不遠處,地上似乎趴著什麼東西,徐長清遲疑了下,藉著酒勁走了過去。

看清後,不禁有些愕然,竟是一條半人多長的罕見的銀色犬,身上有著多處被撕裂的傷口,之前的血腥味就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

徐長清忍不住蹲下查看著,越看越覺得這犬極為眼熟,似乎以前看到過類似的,印象中好像也是一身罕有的銀色皮毛,難道會是同一隻嗎?

他不由的笑了笑,若真是同一隻,倒是有些緣分,不過狼一般是不會來到人的居所,而且,他記得當時那隻狼腹中有個拳頭大的血洞,就算給了些綠液,恐怕也隻是延長些時間罷了,這個時候,說不定早已經死了。

這裡若是躺了個人,徐長清或許隻會旁觀,不會貿然上前查看,但是犬的話,他卻是不怕的,以前晚上在破廟與那流浪狗同吃同睡,早把它們當成夥伴一樣。

它們雖然是野物,但有時卻比人要重情的多。

它傷得太重,徐長清沒有立即翻動它的身體,也不知道這隻犬是否還活著。

隻是低下頭,先輕輕的用手撫了撫它的頭,掌心帶了少許的靈氣,隻一會兒,那犬便動了動耳朵,睜開眼看了徐長清一眼,也不知是無力反抗,還是壓根就不想反抗,隻是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任徐長清用靈力輕撫著,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徐長清越看它越覺得熟悉,終敵不過心中疑惑,忍不住往它身上查看,最後停手,微微試探著掀開它的前爪,見它毫無抵抗,不由心憐起來,這狼傷得太重,否則豈能容人這般窺探,隨即手在腹部微微的按壓摸索著,直到按在下腹部時,才終於摸到一塊拳頭大的硬硬的傷疤。

徐長清不由的看了眼狼犬,心裡有絲驚訝,原來還真得是同一隻。

怔了一下,便笑了,揉了揉他的頭輕道:「咱們還真是有緣份。」兩次見著,它都是身帶重傷,憐惜的摸了摸它那尚算完好的爪子後,輕輕放到地上。

他記得這隻狼犬第一次見著時,傷得很重,被人一路拖著走,血流得太多了,居然能保住性命,實在是不容易,這得有多頑強的生命力啊。

一般來說,逃跑以後的狼再被人抓住的可能性極低,它之所以再次出現在這裡,很有可能是被人馴養了。

也許有人見它品種罕見,所以想將它馴養成狗帶出去炫耀也並不稀奇,隻是把它打成這樣,就實在是過份了些,不過,狼是最為寧死不屈的動物,要馴服它也確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