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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27 字 2個月前

和張美美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但這問題,顯然朱厚照本人也是不甚了了,含糊其辭,樂琰害怕傷了夫妻間的和氣,也就未曾深究,現在有了答案,自然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隻是安心等朱厚照並李將軍帶兵歸來而已。這一日,她%e5%94%87邊始終都帶了笑。

朱厚照卻是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才隨兵進城,才進了客院,就歎了口氣,叫道,“打水來洗澡!”

樂琰見他一身的塵土,滿麵疲憊,清晰可見,不由得有些心疼,迎上來為他脫卸了身上的甲胄,才問道,“是去哪裡了?鬧騰得這麼疲倦!”

“去見也速該了。”朱厚照吐出一口長氣,在樂琰的服侍下脫去甲胄,又隨手把中衣解下拋到地上,“這龜孫子果然是詐降,騙得李將軍和他一起出城,到了城外,居然想借勢把李將軍消滅。也不想想我們哪裡會孤身赴會,我帶了一支兩千人的兵在左近埋伏,當下就出來和他大戰了一番,也速該也是條漢子,眼見兵敗,居然就拋下自己的兒郎,孤身逃遁了,李將軍殺得興起,又追了一段。”

他說得雖然平淡,但這段經歷裡暗藏的殺機無限,卻是誰都聽得出來,樂琰嚇得眉頭緊皺,沉默了半晌,才埋怨道,“身為天子,不立危牆。更不要說帶兵出戰了,你要是出了點什麼事,要我們孤兒寡母的怎生是好?以後再不要這樣莽撞了。”

朱厚照早知道自己難免落下埋怨,乖乖地聽樂琰念叨了幾句,見熱水送到,便扯掉了最後一點防護,進了浴桶洗刷起來,樂琰在他身後拿了毛巾為朱厚照擦背,一邊問,“知不知道雲岡被圍困的事?”

“知道!那群蒙古人也是古怪,也速該手底下本來也不應該隻有那寥寥的數百人,可能攻打雲岡是小王子臨時下的令,所以才把他手底下的幾帳兵都抽調走了。雲岡雖然有駐兵,但是哪裡抵得住幾千騎兵?很快就淪陷了,但他們卻沒有屠城!”朱厚照也是一臉的後怕。“要不是我先知道你已經回了大同,簡直就要嚇死了!邊境實在是太危險,現在又是風雨欲來,你不能再久待了。”

“你不走,我哪裡會走。”

161、大結局 ...

樂琰堅定地道,又好奇問,“他們是不是去找人的?”

朱厚照就睜開眼,似笑非笑地扭頭看著樂琰,樂琰嘻嘻笑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忽然提早出了雲岡?”

“你現在不就正要告訴我緣故嗎?”朱厚照也學著她笑嘻嘻地道。

樂琰白了他一眼,叫人換了乾淨的水來,為朱厚照洗頭,一邊舀起熱水澆到他發間,一邊徐徐地將自己和張美美的一段偶遇說了出來。她既然知道朱厚照沒有真的對不起她,最後一點心結,終於消失不見,把整件事毫無保留地轉告給了朱厚照。

朱厚照也不由得為張美美的遭遇歎息,更是欣喜於自己的心病消失不見,那晚他的確也醉得厲害,模糊間隻記得對身邊人動了一陣手腳,就再不記得什麼了,但此時此刻,當然是張美美說什麼就是什麼,當下連連點頭,道,“我受了這麼多年的冤枉,終於有人來還我清白了!”

樂琰笑著白了他一眼,“要不是你自己到處亂跑,別人就算有心編排你,也沒有把柄啊。”兩人又鬥了幾句嘴,樂琰又遺憾地道,“可惜了,雖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實情,但天下人恐怕都還要繼續把你誤會下去。”

朱厚照哈哈大笑,搖頭道,“天下人的看法,我朱厚照什麼時候在乎過?隻要你不誤會我就行了!”

兩人相視而笑,盡在不言中。

朱厚照洗漱過了,樂琰為他擦拭了身子,又服侍他穿了衣服,叫人上了飯來,道,“吃點東西再休息吧!”芳華又進來報信,稱楊慎和李將軍聯袂求見,樂琰忙道,“皇上睡下了,晚上再來吧。”

朱厚照對樂琰擋駕的行為,不置可否,吃了幾口飯,才慢慢地道,“我不休息了!等吃完這頓飯,我們就直接回京!”

他忽然下了這個決定,實在是大出樂琰的意料,以朱厚照對武事的熱衷程度,按理來說,現在大同即將麵臨戰爭,他才捨不得離開,樂琰也是太了解他這點,才懶得就此事多勸諫什麼。

“小王子這幾年來無力進犯大明,就把目光轉到了蒙古諸部上,現在的大草原,已經是韃靼的天下了。”朱厚照徐徐地道,“今年秋天,看來他是想要打大明的主意……雖然現在張美美已經金蟬脫殼,但少了借口,不變的卻是野心。”

樂琰望著朱厚照,聽他續道,“仗一打起來,以我的身份,在戰場上就是個拖累,本來可以專心打仗的,因為我在大同,說不定就要分出額外的兵力來守城。我雖然愛打仗,但卻也知道輕重……楊先生和李將軍都是善戰能戰之輩,我們還是別留在大同添亂了。”

他這話句句都是道理,但也正因為句句都是道理,樂琰才驚訝起來,眨巴著眼,許久說不出話。

朱厚照望著她笑了笑,輕聲道 “你說得對,我有嬌妻愛子,我自己的命,已經不全是自己的了。做什麼事之前,都要先為你,先為小包子、小餛飩想想!以後,我不會再輕易涉險了。”

樂琰再忍不住,投進朱厚照懷裡,幸福地抱住了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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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慎與李將軍卻是如坐針氈,也速該既然是詐降,那就說明韃靼的確有近期進犯的野心,在這樣的時刻,朱厚照身為萬乘之君,還沒有離開大同的意思,怎麼不叫人心急?不要說大同守將李將軍了,就連公費旅遊的楊慎都是擔心得手心直發汗,哪裡都沒有去,在客院外頭等著,就怕一個不注意,又被小皇帝帶著皇後,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才堪堪過了半個時辰,就見得客院裡有了響動,楊狀元連忙打點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注意著客院裡的動靜,就怕小皇帝又想鬧騰出什麼事來。卻不想還沒有等到朱厚照,芳華便笑盈盈地端了一鍾茶出來,對楊慎道,“楊公子,喝杯茶解解渴吧!娘娘正在收拾行裝,一會兒,咱們就一道上路回京城。”

楊慎碰都不敢碰那杯茶,望著芳華嚴肅地道,“你是個懂事的,芳華,老實告訴我,皇上又要去哪裡了?”

芳華無奈地把茶塞到楊慎手上,嗔道,“楊公子,你把皇上當成什麼人了?說了回京城,自然不會是騙你!”

楊慎卻是警惕道,“哪裡不會騙我?在南昌騙了我多少次了!不行!你得給我說實話,皇上到底要做什麼?”

芳華轉了轉眼珠,索性道,“不瞞楊公子說,皇上的確有心要去宣府,已經在茶裡下了蒙汗藥,不過嘛,娘娘卻是想回京了,這一杯茶本來有蒙汗藥的,但已經被娘娘調了包,等皇上喝下茶藥力發作了,咱們就回去。”

楊慎倒是有幾分信了——要知道以樂琰的脾氣,如果不希望丈夫涉險,是大有可能作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的,他這才將信將疑地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見沒有異味,便放心地一飲而盡。

芳華卻又笑盈盈地把茶杯拿了回來,望著楊慎沒有說話,楊慎見她眼神大有深意,暗叫一聲不好,卻是眼前一黑,仰麵朝天,反倒了過去。

芳華這才回到屋裡,笑盈盈地對樂琰道,“娘娘,楊狀元已經倒啦!”

朱厚照和樂琰並肩走出屋子,身後芳華與錦衣衛都抱了幾個包袱,朱厚照望著院門口癱倒在地的楊慎,摸著下巴陰笑道,“上回從南昌回來,楊師兄居然敢暗算我……嘿嘿,這回也要讓他知道被藥倒的滋味!”

自有錦衣衛上前抱起楊慎,運送到車中去。樂琰不禁笑嗔道,“仔細楊師兄回京惱羞成怒,彈劾你迷倒大臣,圖謀不軌!”

朱厚照哈哈大笑,望著大同的天空,有一絲留戀地道,“下次再來這裡時,韃靼必定已經被趕得遠遠的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看雲岡石窟!”

樂琰卻望著他,也微微地笑起來,點了點頭,道,“等小包子大了,不止是雲岡石窟……我們要走遍天涯海角,去歐羅巴、新大陸看一看!”

朱厚照笑道,“那都是以後的事了,眼下啊,你還是先想著雲岡吧。”

兩人相視一笑,並肩向院子外頭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稍候還有真正的大結局送上啦……稍安勿躁。

等小香吃完飯就來寫

話說這個真正大結局其實應該算番外的,不過,因為之前為番外預留的單章在很前麵,所以我會先傳一個字上去再修改,大家是不用花錢看的,撫摸之~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162、真正的大結局 ...

正德十六年三月,江南正是草長鶯飛的好天氣,鎮遠侯顧仕隆早起出了屋,先愜意地呼吸了一口微帶涼意的空氣,接著才活動起手腳來。

屋內傳出了鎮遠侯夫人張麗雪的聲音,“今天沒什麼事,就不要到軍營裡去了。二姐並朱公子這幾天就到了,誰知道是否就是今天。”

顧仕隆點了點頭,沉聲道,“我自有分寸的,耽誤不了接待貴客。”說著,便吩咐進了院子來請安的兩個兒子,道,“據說這次太子也會跟來,你們要好好接待,不要帶他去不正經的地方,免得教壞了太子,這罪過,你們可擔不起!”

顧寰並顧宇都點頭道,“知道的,兒子們也不敢把太子帶到不正經的地方去。”

麗雪走出屋子,笑道,“不過以太子的性子,就算你們要把他帶去什麼不正經的地方,他也不會去吧。”說著,一家人都笑了起來。

太子朱載堅今年雖然才十三歲,但和他那對荒唐的父母相比,卻是極為沉穩,雖然比不上父母的天才橫溢,但也秉性聰穎,最重要的,是他宅心仁厚,禮賢下士,很是親近大臣,雖然時常被父母帶著四處雲遊,但也從來沒有染上父母的荒唐習氣,在京中時便努力讀書,和幾個閣老、一些翰林們,都十分親近,這不得不讓眾位文臣欣慰不已:太子有盛世明君的樣子了!

是啊,盛世卻沒有明君,不得不說是正德一朝的遺憾,自從正德八年,楊一清率眾與韃靼部大戰,成功地擊潰了韃靼部的攻勢,小部將夏樂瓊更於是役巧而又巧地一箭射中了達延汗後,韃靼部便沉寂了下來,多年沒有再犯邊的野心,大明至此,終於正式進入了四海晏平的盛世。

於內,有玉米、紅薯等物的大肆傳播,又有在東北新開墾出的無數肥沃土地,於外,海外貿易兩年一次,雷打不動,已成歐羅巴與大明文化交流的紐帶,又兼著歐羅巴正是中世紀的末尾,無數的文人學者,都向往學風開放自由的大明,更是有仰慕當年智退聯軍的王大人風采的,竟爭相上船拜訪中國,王氏心學的名頭,竟遠播至歐羅巴,這也是眾人事前都沒有想過的。

國內的農民們,也都為東北新開墾出的無主地而心動,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