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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05 字 2個月前

帝後的重用!

芳華也明白過來,捂嘴笑道,“看來,王先生以後也會對娘娘多幾分親近的。”皇後黨這幾年來在朝中一直很單薄,雖然幾個人都很有能力,但是也都沒有入閣的希望,唐寅已經出京做地方官去了,南雅雖然還在京裡,但手中卻沒有多少實權,如果王陽明能和樂琰友好起來,樂琰自然是實力大增。

樂琰不在意地道,“什麼親近不親近的都不要緊,隻要能把差事辦好,和我就是仇人,我都要感謝他的。”兩人一頭說,一頭就出了豹房,往仁壽宮、鹹熙宮去請安。

這段時間來,樂琰的晨昏定省是規規矩矩,再不曾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在兩宮麵前也是低眉順眼,重新塑造著自己賢良媳婦的印象。王太皇太後本來就是好說話的,和朱厚照感情也算不上很親密,樂琰與她親善,她也就欣然領受,至於張太後,雖然還對樂琰跟著朱厚照去了廣州有些微詞,但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朱厚照去南昌的錯顯然更大,沒有不罰兒子,反而懲罰媳婦的道理。

因此,宮裡的氣氛還算和睦,樂琰進鹹熙宮時,就看到小包子爬在屋中的長毛地毯上,也不嫌奧熱的天氣,讓長毛地毯成了華而不實的裝飾物,一臉興奮地望著地毯中央正爬得起勁的小餛飩,等小餛飩要爬到地毯邊緣了,他便又探出胖乎乎的小手,把弟弟推到地毯中央,讓依依呀呀的小餛飩繼續爬動。

小餛飩也並不生氣,這麼大的小孩子,隻要有人理他他就高興得很了,他爬了一會兒,索性一%e5%b1%81%e8%82%a1坐了下來,沖著哥哥傻乎乎地露出了才長了兩三顆牙的小嘴,笑個不住,又伸手要抱小包子。小包子滿臉的嫌棄,卻是湊過去結結實實地摟住了弟弟,小餛飩便順勢壓上了小包子胖乎乎的身軀,在他臉上親個不住。

張太後正站在一邊笑嘻嘻地看著兩兄弟親密,見樂琰來了,便招呼道,“皇後來了!”

“娘!”小包子頓時拋下弟弟,七手八腳地爬起身撲倒樂琰懷裡撒嬌,樂琰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蹲□搔了搔小餛飩的下巴,小餛飩便眨巴著酷似朱厚照的細長鳳眼,烏溜溜的黑眼珠直盯著樂琰嗬嗬笑了起來。

“還是小餛飩生得更像爹爹。”樂琰和張太後就一人抱了一個,兩人對坐著,都親自拿了銀匙挑著冰酥酪喂兩個皇子,小包子年紀大了點,早就可以自己吃飯了,便拿過樂琰手中的銀碗,自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笑著說,“小包子生得像娘!”

“誰說的,除了這雙眼睛,別的和你爹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張太後看了看兩兄弟,嗬嗬笑著說道,“皇後,小包子開蒙的事,是不能再拖了,你看王陽明先生如何?他學問好,人又有趣,做小包子的老師,是再好也不過的。”

讓心學創始人來教小包子認字?未免大材小用了。樂琰不置可否,笑道,“娘,小包子現在還不懂得四書五經,這半年就讓他先跟著新晉翰林們認字吧!等字認全了,要念書了,再來說先生的事?”

張太後隻是想把小包子開蒙的時間定下來而已,點了點頭,笑道,“好,你來安排就是了。隻是有一點,小包子身邊的人務必要穩重一些,別像他這個沒正形的爹,才回來了幾天,又跑到大同去了!”

是的,朱厚照再度離家在外,卻是去了大同,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瞞著人,甚至還帶了楊慎一起上路,兩個人是去找楊一清試驗寶船艦隊從海外帶回來的火器的,雖然數目不多,但好歹也是新鮮貨色,又帶了工部的能工巧匠,打算製造出新的火器,大大地強壯一番神機營。

這是正事,樂琰也不曾阻止,更沒有跟去,她還沒從遠行裡歇過來,最近連宮門都懶得出,隻是一心在家教養兒子。張太後對她的表現還算滿意,因此最近婆媳之間的關係,又重新熱乎了起來。

“兒媳已經派了薑勇跟在身邊,一來是護衛,二來是監視,如果九月皇上再不回來,他們自然會把皇上的行蹤透露給大臣們的,到時候說不得也要再來一回蒙汗藥藥倒九五之尊的戲碼了。”樂琰笑著摸了摸小包子的額頭,道,“至於小包子嘛,很是懂事,將來一定不會和爹爹一樣胡來的,對不對?”

小包子嘻嘻笑著,道,“娘說爹壞話!”白白的酥酪沾得滿臉都是,樂琰忙為他擦手擦臉擦嘴,這才起身道,“小包子,和奶奶道別。”她一向是帶著兩個兒子在豹房吃晚飯的,即使小餛飩才剛斷奶也不例外。現在離晚飯雖然還有一段時間,但帶著這兩個小孩散步回去,也要花費不少時間的。

小餛 飩也依依呀呀地叫了起來,似乎是在對張太後說什麼,張太後看著可愛的孫子,心都要化了,低下頭猛親了幾下,才把他交還給養娘,笑道,“快回去吧,免得小包子在路上走著走著,又餓了起來。”她卻是在笑話孫子幾天前,才走了幾步路,連鹹熙宮都沒出就喊餓的事。

小包子臉紅道,“奶奶壞!”到底還是上前行了禮,才牽著樂琰的手,半是跑半是跳地沖出了鹹熙宮,母子三人在夕陽下緩緩踱回了豹房,恰好和高順撞到了一處,芳華奇道,“高順,怎麼這麼晚還從宮外進來?”再過不到一個時辰宮門就下千兩了,高順最近在宮外為他與芳華的家人置辦了一處宅邸,這時候多半是出宮回家了。

高順擦了擦額上的汗,笑道,“這是皇上身邊的薑勇大哥傳回來的密折,我怕娘娘心急要看嘛!”

樂琰的確惦記著朱厚照在大同的行程,笑著對高順道,“還是你勤勉。”一邊已接過了高順恭恭敬敬呈上來的密折,拆了火漆細看時,臉色漸漸地就陰沉了下來,芳華膽戰心驚地問道,“娘娘……”

樂琰看了看兩個兒子,卻又擺了擺手,笑著沒有說話。等吃過了晚飯,小包子和小餛飩都睡下了,才對芳華道,“皇上在大同撞進了仙人跳的局裡,被一個年輕女子纏上了,不是什麼大事。”

她卻沒有告訴芳華,這個年輕女子的名字,叫做劉良女。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各位,小香恐怕要請假一天了。

今天和親戚殊死搏鬥,導致血流成河,頭暈眼花的,一打字就犯暈,勉強寫了這些,已是盡了下輩子的力了,根據經驗明天還要繼續搏鬥一天才能取勝,所以明天就讓小香專心迎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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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155、趕到一塊去 ...

第二日起來,樂琰眼底就有了深深的青黑,芳華知道是薑勇傳信的事,卻也不敢多說什麼:要知道以皇後的性子,說不準一個沖動,就要親自到大同去探個究竟的,這樣的事雖然近年來也屢見不鮮,但到底不是什麼能拿得上台麵說的事兒,自己還是別摻和在裡麵的為好,免得到時候被拉出去做了替罪羊。

樂琰的確也是有心到大同去。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一來,她從來也沒到過這樣的邊陲重鎮,想要去開開眼長長見識,二來呢,朱厚照雖然這幾年來很是老實,在南昌城呆了小半年也沒有鬧出什麼桃色新聞,但是劉良女這個名字實在是太讓人不放心了,就好像前幾年的錢寧一樣,不把他出軌的可能性扼殺在繈褓裡,樂琰是不會放心的。再者,當時在南昌,樂瓊可是一直呆在姐夫身邊的,朱厚照就算想乾嘛,恐怕也都不好意思。現在樂瓊人在宣府……朱厚照可沒有人管了!

但是話說回來,兩人夫妻也有七年多了,七年之癢什麼的,距離這兩個人還遠得很呢,以朱厚照出門的頻率,反而是經常小別勝新婚,平時也就是鬥鬥嘴,都很少吵架。朱厚照對她這個皇後可是沒話說了,殺了劉瑾也不過是生上一場氣而已,要把王陽明放到東北,也就讓她放過去了。當然,這在樂琰看來是明智的選擇,那是因為她知道建州女真,知道海外貿易的利潤,可這些事在沒有見到成效的時候,可都是朱厚照在承受壓力。

他對自己都這麼好了,還去懷疑劉良女的事,是不是有點太不信任他了?可是男人啊!看到個好看的小姑娘就丟了魂也不是不可能啊!那什麼張美美……

不對,張美美也不能說是朱厚照的錯,頂多也就是酒後疑似亂性了一把,還不知道有沒有成功。

樂琰一下忽然就覺得手裡的銀票很燙手了,這幾百萬兩的銀子,當時她是打算貼補在皇家自己的船隊裡的,以夏家的名義認股和朱厚照分一分,但是現在她有點不敢動了——一來,皇家在這次的官營船隊利潤裡,可以分到的份額,也足夠組建一支自己的船隊了,二來,朱厚照這些年來一直在暗地裡調查張美美的下落,為的肯定不是她的人,而是那上百萬兩的銀票!

如果朱厚照真的很好色的話,現在後宮裡早塞滿女人了。

可是劉良女……

樂琰糾結了一整天,連到張太後那裡去請安,都是恍恍惚惚的,張太後看在眼裡,暗自納罕,便屏退了宮人問她,“是不是大郎又出什麼蛾子了。”

樂琰倒是無意瞞著婆婆,便據實以告,道,“錦衣衛報信來,說皇上在大同結識了一個叫做劉良女的女子,貌似是……樂府、青樓出身。”

她倒是沒有抹黑劉良女的意思,關於劉良女到底是樂府女還 是妓女,一向是各有說法的,但薑勇在密報裡清清楚楚地點明了劉良女的身份乃是當地的清官人,而且是個紅人,說是仙人跳,其實也是看朱厚照有錢,便故意玩弄手腕,和他相識而已。

“據說是當街掉了塊紅帕子,落進了皇上懷裡,皇上拿起來一看,四周就湧上人來說他是劉良女的命中人……不由分說簇擁進了青樓,皇上倒是沒做什麼就走了,不過也隨著大同的守將再去過那煙花之地幾次。”樂琰也沒有絲毫隱瞞,便和張太後把話攤開了說,“這青樓女子,身份也實在是太低賤了。不要說兒媳一向是專寵,就算是和皇上感情疏遠,也要大費思量的,畢竟,這可關乎後宮的顏麵!”

如果朱厚照迷上劉良女,把她帶回宮中,那的確是大傷後宮的麵子,一個妓女入宮,也是張太後所接受不了的。她氣得連聲喊,“快把皇上抓回來!”又定了定神,獰笑道,“也不必驚動皇上,你傳話給薑勇,讓他帶一副藥,灌劉良女喝了下去,保證後患全無!”

要知道朱厚照的做法也是很曖昧的,固然當時他沒有和劉良女什麼什麼,去煙花之地,可能也是出於好奇,但是誰知道和劉良女接觸下來會不會日久生情?張太後沉%e5%90%9f了半日,才勸樂琰,“一轉眼都結縭七年了,小包子都這麼大了,大郎心底也是有數的。”

如果換做是別人,樂琰還真就放心了,此時雖然唯唯應諾,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