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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23 字 2個月前

?我還以為你會讓他入閣呢!”朱厚照多少有些詫異,“種什麼田?東北也能種田?”

明朝對東北的控製,一度是把整個東三省置入國土中的,不過當時的東北沒有出產,天氣又寒冷,一直不被重視不說,還有女真韃靼出沒,一直不是什麼太平的地方,把王陽明放到東北去,實在是有些薄待的意思,也難怪朱厚照會詫異了。樂琰歎了口氣,就解釋道,“東北的土地很肥沃,種大米絕對是不會有錯的……出產很高!現在國內人口繁衍,這塊土地開墾起來,能養活很多人,那農民自然就會遷徙過去……漸漸的,東北也就安定下來,成了我們的地盤。再說,東北開發

152、思鄉是一種病 ...

了,也可以和宣大一線成夾攻的意思,把韃靼和女真限製在相對小一些的範圍內,不讓他們有強大起來的機會。”

“這都是長期才能見效的事。”樂琰自從海船出港,惦記著的就是開發東北的事,朱厚照倒也不是第一次聽到她的說法了,他沉思著坐到了樂琰身邊,道,“遼東那邊的大米畝產是高的——去年我聽了你的話,在遼東設了皇莊,果然今年畝產和關內比高了些。但是你要知道,經略一塊地方,動輒就是數十年,你要讓王先生在那裡呆上幾十年?我還看好他是個閣相的材料呢!”

“才從海外回來就進內閣,是早了點,還要有些農業上的政績,你才好讓他入閣。”樂琰翻了個白眼,堅持道,“咱們現在有錢了,東北是一定要開發出來的,是誰做,那再說——不早了,該睡了,要不要吃兩口夜宵?”

朱厚照摸了摸肚子,笑道,“也好,還是娘子心疼我。”他運動量大,肚量也大,睡前習慣吃夜宵,隻是出門在外,誰管你那麼多,聽了樂琰這麼問,一時間倒是覺得很親切。

樂琰笑道,“那是,除了我,誰敢心疼你。”便叫道,“芳華,去要碗麵來,爺要吃夜宵!”

“哎!”芳華脆生生地應了聲,不多時,真的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e9%9b%9e湯麵進來放到桌上,笑道,“我特意吩咐了廚子給您加工細作的,說是廣州一帶的新口味,您嘗嘗看,若是好,明兒便把方子帶回宮裡。”

朱厚照吃了兩口,果然有奇香撲鼻,便贊道,“好吃,娘子嘗一口?”

樂琰忙道,“撐得很,你快吃吧,好吃就多吃點。”說著,和芳華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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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回家的誘惑 ...

五月的京城已有了夏天的樣子,和暖的風吹得人恨不得馬上就換了夏衫,小太子這些天就鬧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熱了,可身邊的宮娥,卻不敢輕易給他減衣,生怕早晚的涼意,侵襲了小太子的身子骨,叫小人兒受了風寒,生起病來。

“也不知道這對沒良心的父母現在到了哪兒。”張太後抱著小孫子,試了試他的額頭,見上頭有了汗,便吩咐青紅,“這麼熱的天,還是脫一件衣服吧,免得他東奔西跑的,又熱出了汗。”

青紅笑著點了點頭,張太後抱著小包子問道,“小包子想不想爹娘呀?”

小包子含著手指點了點頭,嗲聲嗲氣地道,“想爹!不想娘!”

“怎麼?”張太後笑嘻嘻地逗他,“娘對你不好?”

“娘才出門沒多久嘛!”小包子忽閃著大眼睛,“爹出門都很久很久了!”

“就是!”張太後念及荒唐的兒子,不免恨恨地罵了聲,“這個孽子,一出門心就野了!”才又露出笑容,和小包子滴滴嘟嘟地說著今天學到的新字眼,又想著小包子開蒙的事。

不多時,青紅便捧了一堆奏章過來,笑著說道,“這都是給娘娘蓋印的。”

張太後歎息了起來,抱怨道,“從前孝廟成天到晚的在乾清宮忙碌,哀家還不知道他的難處,抱怨著他怎麼老在乾清宮不出來,現在要自己看這些奏章了,才知道原來處理國事是這樣的難。”原來張太後雖然隻是履行蓋章的職責,但是她生怕自己不看奏章,難免被底下人抓住空子舞弊,因此每份奏章都要細看了,知道了其中的意思才肯蓋章,這一來工作量就大了,每天都要花兩三個時辰在這上頭,自然讓太後娘娘十分辛苦,抱怨個不休了。

青紅笑嘻嘻地看著張太後瞇著眼,一字一句地讀著蠅頭小楷,又叫小包子念給她聽,一副天倫之樂的景象,便悄悄地進了殿,整頓了一碟鮮果,端到廊下給小包子放在手中邊玩邊吃,免得他無聊,小包子也很是懂事,並不把果汁滴到奏折上,小口小口的啃著林檎果,一邊拿著手絹擦拭著嘴邊的果汁。張太後看了,心都要化了,對著青紅誇獎道,“尋常人家的四歲孩子,哪有這麼聰明!”

小包子自從進了四歲,雖然不能說一下就開竅了很多,但認字的確也輕鬆了起來,現在奏章上不大艱深的字眼都認得出了,一邊吃林檎果,一邊含含糊糊地為張太後念著奏章,鹹熙宮裡是一片熱鬧,過了一會,養娘又抱著小餛飩從院子裡出來,笑道,“二皇子也曬曬太陽!”

正是天倫之樂時,高順忽然顛顛地跑進了鹹熙宮,滿麵紅光地喊道,“回稟太後娘娘!皇上並皇後已在豹房下馬,現正在洗漱換衣,馬上就來仁壽宮、鹹熙宮請安了!”

“什麼!”張太後頓時站起身來,顧不得那疊奏章,“他們回來啦——怎麼事前一點信都沒有?”

“皇上並皇後乃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恐怕信未必比他們走得更快,因此便沒有送信!”高順是滿臉的喜氣洋洋——這麼討喜的消息讓他來報,賞錢是少不了的。再說,芳華也隨著帝後兩人回宮,更讓這小太監樂不可支了。“小太子,皇上皇後回來啦!”

小包子現在已經能把皇上皇後和爹娘對應起來,眨巴著眼睛懵懵懂懂地聽了高順叨叨了一大堆,卻是直到這最後一句話才明白了高順的意思,當下就跳了起來,“我要爹!我要娘!”抹了張太後一臉的果汁。

張太後自從生了朱厚照,又何嘗和兒子分別過這麼久?也是思念得很,不計較孫子的魯莽,一邊讓青紅為她擦臉,一邊笑道,“高順下去領賞吧——這個孽子!這次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又忙派人到仁壽宮傳訊,請太皇太後王氏進鹹熙宮來,免得還要兩邊參拜麻煩。

因為樂琰說是去追人的,但卻和朱厚照一道下了廣州,太後心裡其實對這個媳婦也有些微詞,不過念在她的確是成功地把兒子帶回來的份上,也就主要把火力集中在朱厚照身上了,要知道朱厚照這次出行,可是拋下了懷胎中的媳婦,怎麼說都不像是被樂琰指使的。否則太後心裡,恐怕依然要把主謀者的位置讓給媳婦:畢竟母親都是這樣偏心的。

沒過多久,果然就見得帝後兩人精神奕奕,聯袂進了鹹熙宮,倒頭便拜倒在地,朱厚照口稱,“讓祖母,母親擔心了!朱壽特來請罪!”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樂琰也道,“沒能第一時間把朱壽捉拿回來,是媳婦的無能,請祖母、母親責罰。”

一個是請罪,一個是責罰,王氏與張太後對視了一眼,和藹的道,“皇後先起來吧,這裡沒你的事。”

樂琰才做完月子就去捉老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要不是她藥倒了這小子,現在朱厚照恐怕還在海上漂著呢,雖然兩宮太後現在還不知道這茬,但她也是%e8%83%b8有成竹,見王氏這麼說了,便就勢起身,湊到了養娘身邊,看了看肥嘟嘟的小餛飩,又沖小包子微笑招手。小包子掙開了張太後的擁抱,沖進她懷裡喊道,“娘!我好想你!”這小子看到娘,卻又不要爹了。

朱厚照跪在地上聽兩宮訓斥,不免妒忌地看了樂琰一眼,心道,“說是來捉我,你也玩得很開心麼!怎麼卻是我一個人挨訓。”不過他也知道樂琰身為媳婦,不比他可以不顧臉麵,因此還主動為樂琰表了幾句功,惹得兩宮太後好氣又好笑:這小子,的確是心疼媳婦的。

好容易王氏訓完了,施施然起身回宮禮佛去也,張太後便開口訓了朱厚照幾句,看他麵露痛楚之色 ,終究是不忍心兒子跪太久,瞪了他一眼,不輕不重地道,“你這麼大人,娘是管不了你了,以後要再出去可以,必須先說好何時歸來——免得你媳婦還要勞動去追你,讓我來批勞什子奏折,也不為你娘想想,都那麼大把年紀了,還要勞動筋骨!”便甩著袖子進了鹹熙宮裡。

朱厚照頓時一躍而起,奔到養娘麵前笑道,“這就是小餛飩吧!來,爹抱抱!”說著就伸手要去養娘懷裡抱小餛飩。

小餛飩睜著大眼睛看著朱厚照,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朱厚照大感沒有麵子,樂琰幸災樂禍地道,“活該!兒子真的不認你了吧!”

朱厚照看了小包子一眼,見他也縮在樂琰%e8%85%bf邊,圓瞪雙眼盯著自己,心中大感酸痛,彎腰叫道,“小包子,到爹這裡來呀!”

小包子看了看娘,又看了看爹,終於是哇地一聲哭了起來,撲倒朱厚照懷裡一陣踢打,大罵道,“爹混蛋!爹偷偷溜走!”朱厚照也是心疼得雙眼泛紅,抱起小包子嗅著他身上的奶香道,“爹以後再也不走這麼久了!”

樂琰歎了口氣,也安下心來:男人就是這樣,在外麵的時候總是忘記家裡的兒女,等到回了家才知道心疼。朱厚照有了這句話,想必日後是真的不會太胡鬧了,免得重演小餛飩不認人的慘劇。

小包子和朱厚照膩歪,她也懶得去摻和,走到養娘身邊笑道,“小餛飩,還記不記得娘呀?”便伸手要抱,小餛飩卻也是不賞臉地以哭聲回應,樂琰臉一垮,白了朱厚照一眼罵道,“早不出去晚不出去,這時候出去,現在兒子連我都不認了,你開心了嗎?”

朱厚照也不敢多說什麼,當下嘿嘿笑道,“放心放心,我以後不胡鬧了就是!”他心中卻是盤算:下次出行,就是名正言順,帶著大兵去討韃靼的時候了,的確不能算是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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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好一陣子,朱厚照除了處理積壓的國事,就是專心致誌地和小包子重建親情,又是誘哄小餛飩和他這個爹多親近一些,竟真的一次宮外也沒有去過。樂琰自是更不想出門了,隻是在家享受著天倫之樂,不說別的,古代的交通條件不好,在外顛簸,遠比現代受罪得多,她短期內也真的沒有出門的興致了。

秦氏、樂瑜知道她回宮,自然是上門看望,樂琰也有打點程儀相送,還有黃娥那頭也派人來問過楊慎平安,樂琰自然是備細說了平安,楊廷和也鬆了一口氣:這畢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永淳公主也被召進宮中,樂琰親手把宋嘉德送的小玩意兒交到她手上,又說了宋嘉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