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1 / 1)

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64 字 2個月前

筆,但也沒醜成這樣吧?”

樂琰哈哈大笑了幾聲,又有些想嘔,喘了幾口氣漱了漱口,才漸漸地緩過來,朱厚照那畫雖然說不上難看,但卻也沒有多美。不過,他畫得也並不是人物,而是宣大一帶的地形圖,這種東西隻求翔實準確,多美觀是不至於的。

才要說幾句俏皮話,門口一陣騷亂,小包子在養娘的帶領下就沖進了殿裡。

今年已是三周歲多的小包子,生得很是壯實,還沒有完全脫離幼兒體型的他,下巴、肚子都圓滾滾的,看起來就十分喜人,他生得很像朱厚照,隻除了有一雙樂琰的大眼睛,此時這雙大眼睛正一眨一眨地盯著樂琰的肚子,樂琰和朱厚照也就住了之前的話題,饒有興趣地和兒子對視著。

“話說回來,小包子到了現在都不能接受自己要當哥哥,是不是遲鈍了點。”她略帶擔心地對丈夫耳語。這從害喜到現在,可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了,小包子居然還對自己快當哥哥這件事感到很恐慌……這娃智商沒問題吧,怎麼反應老這麼遲鈍?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大家都想要加更的話我也不能太一意孤行

今晚8點大家來看加更吧!

另外我今天考慮了很久……我不想再寫苦逼的劇情了。

就讓大家一起歡騰地折騰到完結如何?

140

140、那啥,我離個家 ...

小包子在樂琰身前呆呆地站了一會,才沖到朱厚照身邊,眷戀地抱住了父親的小%e8%85%bf。

“爹!”他響亮地叫著,“娘是不是胖了?”

現在小包子說話已經很流利,很準確了。不過,有時候童言無忌,說出來的話也很好笑。

朱厚照哈哈大笑,看了看樂琰的臉色,小心地回答,“其實也並沒有胖多少,多出來的,是你小弟弟的重量!”

樂琰不由大怒,站起身捶打了朱厚照幾下,才小心地對小包子道,“來,給娘抱抱。”如果這一胎是個女兒還好,是男孩子的話,其實倒挺為難的,兩個兄弟年歲相差得不大,而在朱厚照改革了宗室製度後,弟弟就要看哥哥的臉色度日了。小包子人又不是很聰明,萬一弟弟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是樂琰所絕對不樂見的。所以,她並不願意因為懷了寶寶,就疏忽了對大兒子的照顧。

小包子磨蹭了半天,才走到樂琰身邊,有些害怕地摸了摸樂琰的肚子,問道,“小弟弟好嗎?”

朱厚照失笑道,“好得很呢!”

小包子這才露出了笑臉,把臉貼到樂琰肚子上問候,“小弟弟要乖乖的,別再鬧脾氣了!”

朱厚照與樂琰相視一笑,但終於是怕小包子不知輕重,推撞了樂琰的肚子,讓小包子和樂琰親近了片刻,便把他抱到懷裡,問道,“今天學了幾個字了?”

小包子笑嘻嘻地道,“十個!”他自從過了四歲生日,便由身邊的大太監帶著認字,說來,因為一家人就住在一起的緣故,小包子並不像以前的皇子皇孫,對父母反而不如身邊的養娘、大伴親近。

朱厚照在這個年紀,已是認了上千的字了,再過兩年和樂琰見麵時,兩個小大人腦海中的彎彎繞繞,已是不下於成人。此時想到前塵往事,他一麵又是感慨,又是懷念,一麵也有些擔心:小包子距離他們兩個小時候的精明,顯然有一段遙遠的距離,成日裡寶裡寶氣的,認字的速度也不快。

“小包子真厲害!”樂琰輕輕推了朱厚照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走神了,連忙把兒子抱起來了親了幾口,誇獎了起來。小包子嘻嘻笑著,看上去一點心事都沒有,在朱厚照懷裡坐了下來,又抽[dòng]著鼻子問,“爹,你身上怎麼有鬆煙墨的味道?娘不是一聞這味道就想吐嗎?”

鼻子倒是靈的!怎麼和小狗似的!朱厚照見兒子抽[dòng]著鼻頭,在他身上嗅來嗅去的可愛樣子,心都要化了,笑道,“爹很笨,一直記不住!”

小包子居然就學了成人,有模有樣地白了朱厚照一眼,對樂琰道,“娘要多擔待呀!”

樂琰笑倒在炕邊,朱厚照哭笑不得,彈了小包子額頭一下,叱道,“別亂說話!”小包子也不生氣,仰起臉笑嘻嘻地磨蹭著朱

140、那啥,我離個家 ...

厚照下巴上的胡渣。

一家三口一邊說話,一邊玩鬧,很快就到了晚飯時分,一道吃了晚飯——樂琰隻吃了些素菜,又難免父子兩人聯手勸膳,又到王太皇太後、張太後那裡去請過安,說了話,小包子年紀小,在張太後居住的椒園便睡著了,張太後便留了孫子在宮中過夜,樂琰與朱厚照在橋上慢慢踱步,享受著清涼的夜風。

當時的星空是何等明亮,兩人漫步了一會,朱厚照見樂琰捏著手指,不知在盤算什麼,便笑道,“別算了,現在船隊應當是還在去新大陸的路上吧!”

隻有生活在當時的大明,才能明白航海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福船艦隊離開大明已有兩年多的時間了,而這一去就是杳無音信,要聯係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很可能遇到了什麼颶風、暗礁群,全部沉沒了也是難說的事。因此雖然朱厚照的話有些天真,但樂琰也沒有反駁,隻是在心底計算著福船艦隊現在如果平安無事,一路順利的話,是不是已經踏上了自新大陸返回歐洲的回程。

兩人回到屋中,因為樂琰有孕的關係,朱厚照怕自己睡得不老實推擠到了妻子,再度和妻子分房而居,不過這一次兩人並沒有口角,他還是欣賞到了妻子日漸變化的體態,樂琰不免撒嬌放賴,叫朱厚照保證了又保證,自己決不會嫌棄自己變胖,才肯罷休。

她是孕婦,要比常人容易困倦些,才過了二更就嗬欠連天地就寢了。朱厚照拿了錦衣衛的密報,看了幾折,也漸漸困倦起來,想了想索性翻找出了廣州府的密奏,自從艦隊離開了大明,他便按時取閱廣州府的報告來看,以免福船出了什麼事,他卻還茫然不知,久而久之,已形成了習慣。

這一看,朱厚照就看得出了神:這是新到京城沒有幾日的奏折,雖然說,裡頭用了不大肯定的口%e5%90%bb,但的確是提及了福船!

他也顧不得樂琰已經睡下了,連推帶搡弄醒了妻子,給她讀到,“據臣等所聞,安南一帶,再現遠洋巨輪一事似為確鑿——二姐,咱們的船隊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樂琰雖然有些疑惑,但也十分興奮,起身仔細地讀了奏折,笑著望著朱厚照,兩人都是心潮起伏。自從正德三年起了遠洋貿易的心,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年,原本還以為要到明年才能知道福船的消息,不想才是今年夏天,他們就到安南了!

雖然還不知道福船艦隊這一趟的收獲如何,是否達到了預期的目標,但原本以為的遠遊人士,能夠回到故土,還是讓人極為興奮的!朱厚照在心底算了算,知道這消息從廣州到京城,怎麼都要三四天,而安南那邊的消息傳到廣州要多久,就很難說了,有時候滯後上兩三個月都是可能的!也就是說,福船現

140、那啥,我離個家 ...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在隨時都可能出現在大明境內的港口上!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高興得說不出話來,樂琰再也睡不著了,起來在燈下和朱厚照議論了半日,躺倒床上了,還意猶未盡地道,“這趟其實錢都沒什麼了,再多一些,我一個人也賠得起!最要緊是人不要受傷,王大人如果能平安無事的歸來,可以封他一個侯爵了!”

朱厚照哈哈大笑,搖頭道,“這是你說封就封的?”不過,帶領艦隊遠航歸來,的確是很長臉的事,他也的確很希望王守仁平安無事,要知道,這可是他暗中看好的閣臣人選!兩人又說了說閒話,樂琰困意上來了,這才漸漸地睡了過去。

朱厚照又翻看了幾封奏折,見都是平常的話,便也到外間歇下了。隻是這一夜,他夢到的都是茫茫大海,輾轉反側間,一夜也沒有睡好。

第二日起身,他便迫不及待地把好消息告訴了進宮與自己議事的楊廷和,楊廷和雖然和王守仁沒什麼交情,但當時被皇帝拐騙去了的那幾十萬兩銀子,卻無時無刻不牽動著他的心,最近雖然朱厚照在宗室上的動作,又一次減輕了國庫的負擔,但還沒到秋季收成的時候,國家手頭依然是緊張的,隻要王守仁和他的福船艦隊能把本錢的一半帶回來,那就相當不錯了!

兩人議論了一番,朱厚照見楊廷和都沒有給他潑冷水,越發手舞足蹈起來,恨不得就到廣州港去等著——福船進了大明,那是必定要在廣州停靠補給的。

如此日復一日,帝後兩人便多了個盼頭,都期待著哪一日從廣州傳來好消息,不想好消息沒有傳來,壞消息倒是傳得很快——正德七年九月,寧王朱宸濠在被押解往鳳陽的路上半途逃跑,下落不明之餘還撂下了狠話,殺死了隨身押送他的幾個侍衛,揚言必定要回到江西聚集隊伍,和朱厚照一絕死戰!

#

“人還是沒有消息?”

九月的北京城已是有了秋意,雖然現在全國上下都沉浸在一片豐收的喜悅中——在今年,豐收已經不再是新鮮的話題了,雖然倒春寒對農業生產有相當大的打擊,但有了相當於是農業金手指的幾種作物,隻要夠勤快,餓不死人的!但紫禁城卻沉浸在了肅殺緊張的氣氛中,已經大腹便便的皇後夏樂琰並沒有隱居在豹房養胎,而是時不時會見群臣,奇怪的是,也沒有任何人對她不合時宜的舉動提出任何指責,要知道,這在幾年前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當然不是因為樂琰忽然間就成了眾望所歸的攝政皇後,要知道如果可以的話,她倒是不介意這種不乾政的生活再持續幾年的,但朱厚照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小皇帝在八月末的一天忽然就不見了,這一次他還是隻帶走了張永,和前幾次逃家不同的是,他連樂

140、那啥,我離個家 ...

琰都沒有告訴!

樂琰算是體會到了這些大臣們為什麼那麼著急上火了!

小包子年紀還小,根本不頂用,張太後又上了年紀,多年不接觸政事,也靠不上,自己還懷著身孕,就算是要出宮追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也禁不起這個顛簸!這個該死的混蛋,該不會就是因為怕自己因為不能跟著出去,從而阻止朱厚照出門,所以才偷跑的吧?

朱厚照離家出走時抱著怎樣的心思,那是誰也不能說明的,不過大臣們一開始還有些放鬆的心情,卻因為樂琰的舉動而再次揪緊了——皇後每天都要召見楊閣老,錦衣衛更是頻繁調動,從楊閣老發青的臉色來看,很可能這一次,連皇後都不知道皇上去了哪裡!

又一個有力的證據,卻是雖然皇上離家出走了,但是政事卻沒有因此被耽擱,人事任免一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