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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83 字 2個月前

場麵的大人物,再說了,現在是新舊相權交替的敏[gǎn]時期,皇上就是再荒唐,也不大可能在這時候出京的。眼下

138、錢可通神 ...

更值得他關心的其實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楊大帥哥期待已久的圓房……

少說都是二十四歲的人了,把這個如花般的小媳婦娶回家也有五六年的時間,眼見著她長成了如花似玉的少女,卻是一直分房而居,眼下終於能圓房了,楊慎就算是再古板的人,都會享受幾日閨房之樂的,更別說楊慎本來也不是道學先生了,這幾日他一下值就往家裡跑,張侖喊了幾次出來吃酒都沒能請得動他,這一日乾脆跑到翰林院門口堵住了楊慎,壞笑道,“溫香軟玉,樂不思蜀……升庵,別有了媳婦就把兄弟丟到牆外頭去了好不好!走,醉此間吃酒去!”說了一把抱住楊慎,大有他不答應,就不放楊慎走的意思。

楊慎想到黃娥今早對她說,前幾日宮裡來人請她找一日進宮說話,便順水推舟地跟著張侖走了幾步,笑道,“別說兄弟沒義氣啊,今日不醉無歸!噯,你又不是兔子,抱著我做什麼!還不放開!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說著,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張侖翻身上馬,英姿颯爽地道,“還不是怕你跑了?你這小子今日答應得倒爽快,媳婦不在家吧?”

楊慎老臉微微一紅,遮掩道,“她還能去哪裡,我丈人又不在京裡。”便也上了二人小轎,兩人一同到了醉此間,自側門進了醉此間招待貴客用的雅苑,因這是新辟出來的地方,還賞玩了一番景色,張侖方把楊慎引進了堂屋,笑道,“今日是我們兩個師弟給你賀喜,無論上下尊卑!”

楊慎早看到朱厚照笑%e5%90%9f%e5%90%9f地站在桌邊,本來還有些無措的,聽到張侖這麼說,心下十分感動,也不再虛情假意,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笑道,“好,那今日就無分尊卑,隻論同窗之誼!”

朱厚照哈哈笑了一聲,沖西裡間道,“說是同窗,還少了一個呢!二姐還不出來?”說著,樂琰的頭就出現在了西裡間門口,沖楊慎笑了笑,道,“恭喜楊師兄!終於得償所願了!”

楊慎還以為她要接的是得中狀元,反射性就要拱手稱謝時,樂琰已捉狹續道,“終於得償所願,和黃家妹妹圓房了!恭喜師兄,賀喜師兄!”

張侖與朱厚照,一個是樂琰的表哥,一個是樂琰的丈夫,自然是哈哈大笑,楊慎怔了怔,羞窘得滿麵通紅,氣道,“我還是你乾大哥呢!連我都敢取笑!反了天了!”西裡間裡也有女聲傳來,氣道,“夏姐姐!怎麼開口就是這麼不正經的話。”卻是黃娥的聲音。

楊慎微微一怔,就想到了黃娥今日是入宮去陪樂琰,現在樂琰出宮,肯定是把她帶在身邊的,他沖樂琰扮了個鬼臉,轉身道,“不和女流之輩計較,”便示意張侖和朱厚照一起進了東裡間,朱厚照一頭走一頭道,“今天我們幾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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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吃飯,連張家嫂子都來了,男女有別,一屋兩間,有什麼笑話,隔著簾子說了一起聽也是一樣的!”

這顯然是十分親密的安排,楊慎心中有些激蕩,正要回話時,張侖已哈哈笑道,“其實今日朱壽這樣精心安排,是有事相求呢!”

“什麼事?”楊慎頓時警覺起來,打了個預防針,“若是和你離家玩樂的事有關,那是恕我不能從命的啊。”

朱厚照臉色頓時一垮,失望地在主位落座,沮喪道,“哎,被你猜中了。我求了張侖好久,他才答應我不參合進來。”他們也算是自小玩到大的,楊慎對朱厚照的了解肯定比別人多些,追他的把握也就更大,因此才收到風聲,朱厚照就特地安排了今日的酒席,一麵也是道喜,一麵,也是求情,一麵也是讓樂琰出宮走走散散心,一舉多得。

張侖也道,“他是官場中人,身不由己,比不得我可以和文官鬧脾氣。大不了以後你一不做二不休,隻要出門就扮個叫花子,保管從他麵前走過他都認不出來的!”他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說得興致勃勃。

楊慎和朱厚照同時白了他一眼,楊慎想:有你這樣給他出主意的嗎?若是本來沒有出京的意思,被你說有了怎麼辦?朱厚照卻想:我扮叫花子倒是新鮮好玩,二姐怎麼辦?

一時間,氣氛冷了下來,卻是聽到了西裡間有嬰兒呢喃的聲音,楊慎嚇了一跳,問張侖,“怎麼把兒子帶出來了?才不到一歲,不敢帶著亂跑的。”

朱厚照本來也是豁達之輩,再說今天的酒席主要還是為了恭喜楊慎,便放下了求情的事,道,“是小包子——你們都還沒見過吧?現在也有三歲多了,帶出來見見世麵,也順便見見兩個師伯。”說著,便示意身後的內侍把小包子抱到東裡間。

小包子今年也有兩周歲又兩三個月了,不但已經走得很穩,也能說很長的話了,見到父親和兩個陌生人坐在一起,便從內侍懷中撲到了父親身上,朱厚照忙抱住他認人,楊慎與張侖不免給了見麵禮,楊慎才責備朱厚照道,“到底年紀還小,一會兒就睡著了,冒了夜風可不是玩的。”

朱厚照點頭道,“主要是讓他見見未來的先生!”說著注視著楊慎,笑道,“父子兩代楊先生,百年後勢必是一段佳話!升庵,太子我可就指望你來教了!”

楊慎看了看小包子,見小包子正睜著點漆般的大眼,好奇地望著自己,不由得深吸了口氣,才忍住心潮起伏,若無其事地回答,“好啊!肯定教得和你截然不同,要讓他做個人品端方的君子!”

朱厚照怎麼看都和君子扯不上關係,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不過他也不稀罕這個名聲,聞言隻是一笑,就叫內侍把小包子抱回樂琰身邊,三人吃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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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未免就轉到了福船身上,自打福船下海,朝廷中人多少也對外麵的世界多了點關心,畢竟那麼多銀子跑在水麵上,去的又是陌生的國度,雖然有當地人帶著,但還是讓人很不放心。

“現在應該怎麼都到歐羅巴了。”朱厚照喝了幾杯酒,帶了幾分醉意,船隊在南洋的時候,還是時而有信息傳來的,什麼教訓了當地的海盜啊,把大明的島嶼建設了一番什麼的,現在已經杳無音信,錦衣衛、東廠頂多是在安南一帶活動,傳遞來的消息是:直到出南洋為止貌似都是平安的,沒有聽說有減少船隻的消息。“差不多該要啟程去新大陸了!”

楊慎也不由得悠然神往,雖然當時的中國人優越感很高,視一切外國為番邦夷土,但是人總是有好奇心的,何況是指揮著力量這麼雄厚的艦隊去航行,想想都能滿足男人血液裡天生帶來的征服欲與野心。

“歐羅巴現在的火器實力已經不下於大明,若是在歐羅巴,和當地的人起了什麼沖突的話……”張侖卻有些擔心。

“我也正是在想這個事了!”朱厚照拍了拍大%e8%85%bf,“不過,陽明兄人很機變,又十分聰明,西洋話說得很好,恐怕也出不了什麼大事。再說還有永淳駙馬嘛,他是當地人,總會知道些當地人的避諱的。”

說到永淳駙馬,張侖和楊慎就交換了一個眼神,宋嘉德身為外國人,現在卻儼然成了皇親國戚,不免讓士大夫們頗有微詞,畢竟選駙馬時所要求的幾項指標宋嘉德可以說全不符合,隻是因為遠航的事就能混個駙馬,不免招惹非議。

“你也是夠孟浪的了。”張侖不比楊慎說話還要顧忌什麼,借著酒勁直接就責備了起來,“永淳可是金枝玉葉,大明公主,怎麼就嫁給了這麼個來歷不明的外國人……”

“嗐,我也是不得已啊!”朱厚照也是滿肚子苦水,“你知道在海上漂的是多少兩銀子嗎?”

“多少多少。”幾個人很興奮。

“三百萬兩。”朱厚照壓低了聲音,“造船就是一百萬兩銀子……帶過去的瓷器、絲綢,把福船都裝滿了……在各地采買又花了一百萬兩,裝備跟船的將兵——走出大明,總要體麵點吧?遇到事兒,總要能夠自保吧?林林總總,又花一百萬兩。太倉庫現在也不過就是兩百萬兩的存銀!”

楊慎和張侖都出了一身冷汗,在當時,雖然山西老摳兒已經是富可敵國了,但是要他們一下子拿出兩三百萬兩的銀子,也都很困難,朝廷這次,可說是孤注一擲了!要是船隊出了什麼意外,沒能及時回來……雖說大明的財政不會立刻崩潰,但也夠肉痛的了!

“所以這福船一天沒有消息,我的心就一天不能落地!”朱厚照苦笑著看了看西裡間方向,“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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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和宋嘉德分別估算出的利潤,的確也讓人動心!”

“多少多少。”這裡沒有人是君子不言利的信奉者。

朱厚照沉%e5%90%9f了片刻,想著這兩個人也都是自己準備重用的心腹,便說了實話。“二姐估算得還好,給我照三倍純利算的,宋嘉德卻說,不算去新大陸的花費,光是在歐羅巴,若是能按他的辦法來賣,足足能賣出十倍的利潤!把歐羅巴的白銀儲備一掃而空,讓他們在新大陸采到的白銀,全都流到大明的口袋裡!”

張侖和楊慎再度對視了一眼,都說不出話來。楊慎的酒已全醒了,他聽著西裡間那頭傳來的笑聲,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到了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了皇後的可怕,也才明白了她的可貴!

金錢的力量,或許是無形的,或許是被士大夫們所瞧不起的,但它在十六世紀,的確已經成為了世界的主旋律。而全球經濟體係,這個在當時還新得不能再新的概念,如果被金手指提前掌握,又會給大明帶來怎樣的變化?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

我腦殘了………………

我本來是要按放入存稿箱的………………

伏地大哭……

這是28號周一的更新哦……

T T

周二的更新還是11點半哦,沒有改更新時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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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小包子的智商 ...

日復一日,很快就到了正德七年的夏季。

正德七年的夏季,要比以往時候來得都遲了些,雖然倒春寒持久,對農作物多少有些影響,但有了那幾樣高產作物,農民在兼並情況日趨嚴重的大環境下,還是可以精耕細作,勉強養活自己,農民可以吃飽,天下也就安安穩穩,一片盛世重現的頌揚聲了。

但,正德年間有重現盛世的希望,與正德帝朱厚照本人是個明君,這兩件事之間似乎是沒有絕對聯係的。至少現在,已經不能被稱為小皇帝的二十三歲青年朱厚照,就正在接受著新一輪口水的洗禮。

出乎意料的,新一輪口水倒不是來自於一向以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