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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37 字 2個月前

開心了,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皇後本人倒也十分低調,含笑與眾位公卿夫人應

130、何謂分寵 ...

酬了幾句,便退進坤寧宮稍事休息,自此之後,除了慶陽伯夫人時時進宮走動之外,皇後本人卻是難得地安分了一段時間,不但沒有扮男裝出宮行走,就連往常時常被請進宮說話的幾位貴婦人,都失去了皇後的消息。

“皇後是在反省之前的荒唐行徑吧?”眾人都這麼傳說著,一時間,對皇後的評價也略微高了一些,要知道若不是皇後時常有驚人之舉,她其實是個十分盡責,也很有底氣的國母,若是能改邪歸正重回正途,那麼天下人對她的尊重,以使得她不是可以輕易得罪的人物。

“說不定隻是為了小皇子能順利被立為太子,而故意韜光隱晦而已。”也有人有不同的看法。畢竟,現在朝野之間對於立太子的事,可是吵個不停。

大明的立儲和後世比,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懸念,尤其在正德朝,小皇子身為嫡長子,那是必定會被立為太子的,而朱厚照在小皇子滿月時所說的,“等他周歲了,立了太子再取名”的話,皇帝本人也沒有不認的意思,才過了上元節,二月二還有十多天呢,他便頒布天下,為皇長子取名為朱載堅,而小皇子的周歲宴,禮部也得了吩咐,排場要比皇子周歲宴更大得多,其實就是按照太子生日來辦的。

這個信號雖然也在眾人意料之中,但一個國家有沒有太子,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至少在有了太子之後,太子的教育問題就足以讓群臣把目光稍微從皇上身上移開,把注意力轉向了培養國家的下一代這件大事上。而一旦自己生育的兒子被立為太子,皇後的地位無形之間也就會更加的崇高,當年張太後在生育了朱厚照之後,朝野之間還不時響起倡議,要求朱佑樘充實後宮,為國家留下更多後代。但在朱厚照被封為太子以後,這些聲音便漸漸地消失了。

也正因為如此,雖然這幾年來,皇後行事不能算是滴水不漏,但豹房正院裡裡外外,洋溢的還是濃濃的喜氣,而與皇後親善的幾戶人家,腰板也就挺得越來越直了,這也都是題中應有之義,可以不提。

二月初一這一日,豹房正院已是張燈結彩,小包子自從出生以來,不是在鹹熙宮養育,就是住在豹房正院,並沒有自己獨立的宮室,當然一旦被封為太子,那麼端本宮就要被打掃出來了。樂琰與張太後在這點上意見是一致的:除非到了出閣讀書的年紀,否則小包子還是在她們眼皮底下住著,才能安心。因此現下,皇子行政編製下的十多個養娘與眾多侍女,平時也就歇在豹房正院附近的一處偏院裡,因這一日慶陽伯夫人與南侍郎太太一同進宮探望皇後,養娘抱著小包子去鹹熙宮打了個轉,也就把他抱到了正房與外婆、大姨相見。

快要滿了周歲的小包子,

130、何謂分寵 ...

已然能說些簡單的話語了,肥嘟嘟的臉蛋與肉?肉的身材,讓他看起來越發就像是一粒球一般,卻偏偏還不要人抱,中意在地上爬來爬去的,唬得秦氏連叫侍女們把瓷器茶壺全都收走,免得不小心燙著了小包子,樂琰不由得就笑道,“好容易大家聚得這麼齊,卻連口水都沒得喝。”

樂瑜雖然自己也生了兒子,但卻格外疼愛小包子,聞言忙道,“這有什麼,不要燙著小包子是要緊。”她見小包子穿著大紅色燙金貢緞連體襖褲,白白胖胖的臉上掛著大大的傻笑,在鋪了厚厚地毯,暖得可以直接爬在上頭睡一覺的地上爬來爬去,就不由得滿臉是笑,“你看小包子長得多壯實!”

樂琰也低頭看了看兒子,小包子原本爬到了秦氏腳邊,正好奇地看著外婆,見母親看了他,便歡快地咧嘴笑了起來,手舞足蹈地向著母親爬來,又抱住樂琰的腳,咿咿呀呀地,想要順著%e8%85%bf爬到母親的懷裡。樂琰卻不大理會他,惹得小包子直叫娘。

“笨得很。”樂琰彎腰抱起兒子,安放在懷裡道,“這都快周歲了,還隻是會說些單字。婆婆說,大郎一歲的時候,能說好長的句子了。”

“你一歲的時候也精靈著呢。”樂瑜有些擔心了,這一歲大的孩子,機靈的甚至可以和大人對答,小包子隻會叫爹娘,是有些晚熟了。“看小包子的樣子,心裡是明白的,隻是嘴上不說。”

“他也不須說話,自有人為他把事事都辦妥。”樂琰也有些擔心,舉起小包子親了一口,小包子嗬嗬笑了起來,在樂琰身上踏來踏去,又掙紮著要下地,樂琰隻得把他放到地下,續道,“今日就留下來吃午飯吧,午飯後皇上要來看小包子抓周,人多也熱鬧些,否則身邊都是太監宮女,沒意思得很。”

後宮人口少,那是十多年來的慣例了,秦氏與樂瑜對視了一眼,都不敢多說什麼:就算是親生母女,也不好意思多管女兒屋裡的事,更何況樂琰一向是極有主意的人,多說了,反倒惹她不開心。秦氏就笑道,“也好,那我們就在屏風後頭看著好了。”

樂琰笑道,“不妨事的,都是一家人嘛,不必這麼客氣回避。”樂瑜今年都快三十歲了,秦氏更不消說,與朱厚照見麵就不大避諱,“倒是甜雪蘭雪也在京裡,你們說要請來聚聚嗎?”

樂瑜皺了皺眉,輕描淡寫地道,“一向沒什麼往來,又是才新婚的,見了皇上要避諱,倒不如不請。”樂琰一笑,也就罷了,隻是她想起甜雪蘭雪自從進京,一向也不進宮來請安,不免奇怪道,“她們到底是在想什麼,現放著這麼炙手可熱的親戚,又是至親,卻不來走動?”

樂瑜與秦氏對視了一眼,無奈地道,“她們的夫婿都是讀書人嘛,難免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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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脾氣,你也不消理會便是了。”

樂琰一怔,不由得就苦笑起來,半日才搖頭道,“迂腐,看他們下科能中不能——看不起我,就別借我的勢!”她雖然看似雲淡風輕,但語氣是有幾分氣憤的,樂瑜就不說話,秦氏笑道,“何必理會這樣的人。”便把此事揭過,但氣氛終究是有些怏怏,樂琰又說了幾個笑話,方才好了。

一時吃了中飯,朱厚照派人進來傳話,“抓周畢竟是大事,還是到坤寧宮去辦的好。”樂琰便讓養娘抱了小包子,與秦氏、樂瑜等人一頭說笑,一頭往坤寧宮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

我現在隨時可能出門的說,OTL。反正如果不更新我會留言說明的,而且也就是請假一天而已,大家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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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抓周 ...

皇子抓周,那是大事,不過要比尋常人家抓周更為冷清,尋常人家抓周麼,親朋好友都是要請上門來觀禮吃飯的。可朱家的親戚全都在全國各地了,為了這事叫他們上京,好像又有點不值當。再說了,多少年沒有見過,見了麵也和陌生人一樣,強作親情,反而更增尷尬。

朱厚照索性就隻叫了八虎和往常一些親近的太監,樂琰也效法他的作風,請了些有臉麵的女官,當年和沈瓊蓮共事的,沈瓊蓮的親信,還有她自己使出來的人,都準備了名貴的禮物,給小皇子添盆。

也難怪內侍女官的權力,要比好些官宦還要大了,在深宮裡居住,他們就像是帝後的家人,真正的家人,反倒不能日日相處。

芳華和青紅一個是皇後身邊最得意的人,一個是太後身邊最得用的人,加上太皇太後身邊的桃花,三個人圍在桌邊擺抓周的物事,小包子被抱進坤寧宮來,看了這一屋子的人,又是個陌生的地方,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往樂琰那撲,養娘還好抱得緊,否則就要摔跤。⑥思⑥兔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樂琰嚇了一跳:這裡可不是豹房,平時燒著地暖,還鋪了地毯。坤寧宮都有幾年沒住人了,地下不過是微微的熱,而且還沒有地毯,萬一摔著了,怎麼得了?

“娘,娘。”小包子一邊哭,一邊喊,臉上沒多少淚水,樂琰隻好接過他。

“重的很,以後要學著自己走。”她吃力地抱著胖乎乎的兒子。

小包子到了樂琰懷裡就不哭了,笑嘻嘻的吮著樂琰做給他的小奶嘴兒,左看右看,十分的新鮮。說起來,殿裡的也都是熟人,八虎是常常見到他的不說,芳華和青紅、桃花也都經常抱著他玩,小孩子看到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很是開心,啊啊地叫著,要下地來走動。樂琰哪裡肯放,一邊輕聲哄著,一邊把他抱到桌邊,讓他看著琳琅滿目的抓周物事,都是做得小小巧巧,什麼小官印啊,小胭脂盒啊,小朵小朵的紙花,精致得她自己都想拿起來細看。

“皇上呢?”她問張永。

八虎互相看了看,都笑道,“皇上最近哪裡還有空和我們廝混?怕是還在乾清宮吧。”

朱厚照回宮後,礙不住閣老們的勸說,終於是把辦公地點搬回了乾清宮,這樣也不必在上朝後再走回豹房,叫那些大臣們顛簸得慌。

現下都過了午飯了,還沒從乾清宮出來?閣老們是不是折騰得太狠了點?

樂琰有點不以為然,卻也沒說什麼,這就好比是一個戴罪之身的囚犯,是不會去議論另一個囚犯的刑期一樣。

“派人去催催吧。”她笑著吩咐,張永便應了一聲,沖高順使了個眼色。

“娘娘,今年皇莊春耕的事……”魏彬小心翼翼地上前問著。

樂琰看了他一眼,就笑道

131、抓周 ...

,“原來今年輪到你了。”她也不想得罪八虎,這皇莊現在是逐年由八虎輪流管理,春耕一撥人,秋收一撥人,倒也沒出什麼紕漏,畢竟大家心中都是有數的,誰貪得多了,樂琰一查就出來,是他自己沒臉。“那就你挑人去吧,羅祥換到天津去搞福船的事,我這幾天還有事兒要吩咐你們,想起來了再找人吧。”

“是,奴婢是這樣想的,去年湖廣大熟,今年稻子賤得厲害,咱們今年就不種糧食,把玉米種上一些,一年種了幾茬,到了年末全都賣掉,玉米桿一把火燒了肥地,來年再種稻穀……娘娘看這樣好不好?”魏彬忙把自己的計劃全盤奉上,樂琰頓了頓,看了他一眼,笑道,“往年沒輪到你,倒是不知道,你原來在農事上也肯用心的。”

魏彬忙遜謝不迭,樂琰尋思了片刻——經過這一年多的育種,玉米、土豆也到了可以大規模推廣的時候了,去年一年各地都報了增員,大明已有連續三年沒死過多少人,反而是連年增加人口了。這是盛世的兆頭,值得慶賀,想來,玉米和土豆再推廣出去之後,大明的國力會漸漸越來越強盛的。

是不是到了在東三省種植稻穀的時候了……

這念頭隻是一閃,便被樂琰自己否決了: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