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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354 字 2個月前

,半日,芳華才回來道,“劉太監與皇上又往宮外去了,皇上說今晚不一定回來呢。”

樂琰的眉頭就又緊了起來,但按劉瑾的身份,有正事找朱厚照商議也是可能的事,這幾個月來,劉瑾在她麵前也算得上是殷勤小心,就把此事擱下,自己先吃了飯,在燈下看了看賬本,又與芳華兩人玩了幾局三國殺,聽到前院有了動靜,也就快快的把牌具收起,不敢被朱厚照看見。

朱厚照顛顛倒倒,滿麵緋紅進了屋子,就要撲到樂琰身上,樂琰忙起身與芳華一邊一個撐住了他,慢慢的把他放倒在床上,朱厚照握住了樂琰的手就不撒開,口中說著些含糊不清的醉話,宮女們都是少女時就進了宮的,就都紅了臉,樂琰有些不好意思,便道,“都下去吧,打了熱水上來也就是了。”

眾人哪裡敢勞動她?雖然紅著臉,手上卻是不停,樂琰坐在朱厚照身邊,為他理著頭發時,忽地聽到一個宮人咦了一聲,目光一轉,就看到朱厚照的裡衣淩亂不堪,多了好些折痕,她的心,就揪緊了,接著,那宮人又從褪下的外袍裡,抽了條粉紅汗巾出來,這下眾人都曉得事有不好,全都垂下頭,不敢看皇後的臉色。

樂琰咬住%e5%94%87,望著朱厚照惺忪的睡臉,忍了又忍,才輕聲道,“都下去吧,芳華別走。”

芳華不敢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一邊,待得人都退了下去,才輕聲道,“娘娘……陛下年少風流,也是……也是常理。”

樂琰扶住額頭歎了口氣,低聲道,“我哪裡不知道這個道理?也是我太天真了……什麼一夫一妻,在這個該死的時代,全她媽癡人說夢。”

芳華不懂她的意思,卻也曉得樂琰是在發火,咬住下%e5%94%87,又找了些安慰的話出來說著,她雖然是才到皇後身邊服侍,但性子聰穎,卻也把皇後的性子摸了個七七八八,曉得她絕非隻是個簡簡單單的小家閨秀,%e8%83%b8中的丘壑,實在是不下於那一等閣老、太監,此事若是撞在張太後手裡,恐怕她當時就吵醒了先帝要大吵大鬧了,可這性子火辣的皇後,卻隻是麵露沉思,不禁叫芳華越發害怕起來,

82、花心死性難改 ...

隻覺得她一出手,就要有雷霆萬鈞之勢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後終於開口說話了,語氣,卻是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時間晚了,你到外頭去吧,今晚的事,有誰告訴了出去,就讓她提頭來見我。”

芳華心中一顫,低聲應了,退出去之前,卻還是忍不住抬起頭悄悄望了眼皇後,隻見在雪亮的油燈底下,她的麵容好似雕塑一般呆板,連一絲一毫心緒,都不曾外洩,唯有那不斷劃著桌麵的長指甲,透露了她的心情。而就是這一隻手,也很快就轉移到了皇上的額前,為他挑掉落在額頭上的碎發,她打了個寒戰,垂下頭退出了懊熱的房間。

第二日她再度到殿前服侍時,皇上已經吃過早飯,到乾清宮上朝去了,皇後正坐在桌前吃早飯,一如往常般,%e5%94%87邊還含著微微的笑容,芳華此時,心中對她是又敬又怕,格外打點著小心,上前請過了安,便站在皇後身邊侍膳,直等她吃過早飯,到兩宮那裡去請過安,又陪著張太後說了一會話回到坤寧宮,皇後才吩咐道,“去把張永與穀大用叫來。”

張永與穀大用,一個是禦馬監的人,還是京郊大營的監軍,一個是西廠廠公,兩人都是出名的與劉瑾不對付,芳華隻覺得脖子上的寒毛都連根豎了起來,麵上卻仍是不動聲色,應了下去,轉身出宮,她在宮中的對食,正是張永的乾兒子,平時在乾清宮外聽用的,芳華便找他傳了話,自己又派了個小太監出宮去西廠傳話。

不多時,她對食便引了張永近前,此時張永正當盛年,雖然光麵無須,卻是一臉的橫肉,看著就有幾分猙獰相,他是才得意的人,滿臉的春風,遮都遮不住,到了坤寧宮前,猶問芳華道,“娘娘是有什麼大事?咱家京營那裡,可還有一大攤子事呢!”

芳華張了張口,也不知該說什麼好,隻得道,“師叔自然會曉得的。”

張永見她神色有異,倒也不敢氣高,進了坤寧宮中,先打疊著小心,沖樂琰行過了禮,就直接問道,“娘娘傳奴婢來,是有什麼吩咐麼?”

樂琰坐在太師椅上,漫不經心地低頭拿指甲劃拉著桌麵,聽得張永這麼問,就抬頭看了他一眼,%e5%94%87邊露出一絲嘲諷地笑,淡淡地道,“張太監現在說話,可不同於往日哩。”

張永想到才隻是去年,他還隻是樂琰手下使用的太監,為了秋收皇莊的事,奉承得樂琰無微不至,便自己也羞愧起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軟了道,“是奴婢氣高了,請娘娘恕罪。”

樂琰擺了擺手,笑看了芳華一眼,芳華知機退了出去,親自把守門戶不提,裡頭她與張永說了幾句閒話,就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你昨晚,可是跟

82、花心死性難改 ...

在皇上身邊服侍?”

張永怔了怔,他原本還以為樂琰找他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尋求他的支持,故此,態度才擺得高了些,他是朱厚照身邊的近人,朱厚照昨晚去了哪裡,他雖然不知道詳細,卻也能猜個七七八八的,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撲倒地上連聲道,“娘娘請息怒,娘娘請息怒。”

樂琰要找他,取的就是張永還算有幾分良心,又是個直爽無心機的人,果然才一問,就問出了個所以然來,她在古代歷練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歷練出了一份心機,頓了頓,壓住了心中的萬丈怒火,仍是和緩問道,“皇上這樣出宮到行院人家玩樂,已有多久了?”

張永這邊,卻也有幾分是被樂琰積威所懾,他是在樂琰手底下做過事的人,曉得這個皇後並不簡單,又因樂琰為了與王嶽之間的一點糾葛,便在朝臣與宦官的爭鬥間,站在了宦官這邊,隻為了搞掉王嶽,實在是個狠人,一時間就怕得狠了,隻當樂琰是發現了端倪,到他這邊來求證的,就說了實話,道,“不過是一個月前,被劉瑾引誘去的,卻也未曾留宿,不過是與那些□們唱曲玩樂罷了,娘娘明鑒!”

朱厚照平時閒了下來,也時常帶著太監到宮外玩樂,有時候去得遠了,就直接在宮外住宿,也是常有的事,樂琰原來是抱定了“他要有心出軌,你就把他%e8%85%bf打斷也管不住,若是無心,美女在他麵前脫光也能當作沒看見”的想法,想著朱厚照與她正是情濃的時候,沒必要太早露出悍婦的樣子,便不曾多加管束,留心了幾次,見他身上也沒帶野女人的香味,也沒有丟失什麼小配件,就不曾放在心上了,此時屈指一算,曉得這張永雖然與劉瑾不和,恐怕這次卻也沒有故意陷害他,一個月前開始,朱厚照夜裡出宮的次數,的確是陡然多了不少,且次次都帶著劉瑾,想來,這老太監為了爭寵,帶他去行院玩樂,也是可能的。

她微微冷笑了起來,輕聲道,“皇上固然是貪圖新鮮,但身為他身邊的近人,卻一心隻想把他往壞路上引誘,這劉瑾……留不得了。”說著,就留神看張永的反應,見張永先是一震,接著,眼中就露出了一絲喜色,就知道自己的金手指,終究還是幫了自己,張永這個倒劉派的得力悍將,已是有半隻腳,站在了自己這邊。

張永此時,雖然驚魂未定,卻也有三分竊喜,他自忖未曾做過引誘皇上對不起皇後的事,便大方獻策道,“娘娘,要扳倒劉瑾,卻須得好生計較呢。別的不說,他現在在籌辦的內行廠,一旦起來了,就要給朝中增添多少亂子,倒不如一舉拿下,也為朝臣們,省了些麻煩。”

樂琰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搖頭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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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了,他是皇上身邊的信人,又正是得用的時候,皇上還指望他辦事呢。皇上不想他倒,他就怎麼也倒不了……我知道你是個忠心的,可你得記住,忠心也得用好時機。什麼時候到了時機,什麼時候再來用力也不遲。”

張永仿佛被一大團雲給包住了腦子,暈乎乎地甩了甩頭,問道,“娘娘,那何時,才是時機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樂琰又笑了笑,不答反問道,“你覺得什麼時候,他的事才算做完?”她不給張永回答的時間,便又道,“穀大用與劉瑾一向也是不和的,但我與這人素無來往,還要請你為我想想,該怎麼才能讓他為我所用。”

張永與樂琰之間,有過合作,也多次受過樂琰的好處,此時再度要聯手,那是一拍即合的事,但穀大用與樂琰卻是素無來往,嚴格說來,甚至還算有過仇怨,畢竟穀大用的乾爹王嶽,便是被樂琰點名趕下台的,張永思索了一時,才道,“穀大用素來最服高鳳的話,那是他的第二個乾爹,若是娘娘與他有過來往,便從這裡入手,那是最穩當的。”他忍不住又道,“東廠的丘聚,也是個不服氣劉瑾的,可否——”

樂琰白了張永一眼,張永回過味來,訕笑著摔了自己一個耳光,“奴婢想事兒不周全,叫娘娘見笑了。”他卻是忘了那丘聚,與他也是十分不對付的。

作者有話要說:古代男再好,腦子裡也是不會有專一兩個字的,嗬嗬嗬嗬嗬XD

話說,和大家商量下哈,因為春節馬上就要到了,咱們這樣好吧,從下周一到下周日隔日更新,因為小香身為家庭的一份子也是要有很多事情可忙的,下周基本沒什麼時間寫稿……T T

然後到下下周一開始恢復日更如何?XDDDDD

(again我是差點又沒起來啊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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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狼來了狼來了 ...

“不論陛下怎麼逼我,戶部實在是沒錢了。”戶部尚書韓文一臉無奈地道,“今年的軍費還指著太倉庫出,恐怕還要向內庫拆借,年年三月,小王子都要到邊關來搶一番的,保底的五十萬兩銀,實在是不敢動那。”

他連天的叫苦,總算是讓當今聖上打消了從戶部要錢的念頭,當今聖上,才剛十七歲的正德帝朱厚照摸著%e5%94%87上才留起來的幾根胡須,扮了個鬼臉,怏怏地道,“可惡,都說藏富於民、藏富於民,連軍費都不知道著落在哪裡,藏什麼富?現在民間多以棉麻為恥,競相爭穿綾羅綢緞,他們是哪裡來的錢?”

韓文苦笑道,“現在江南一帶,紡紗織布已成風氣,年年都出產上百萬匹,布料實在是不值錢了些,也是一個原因。再者商家的富,與我們官府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