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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304 字 2個月前

朱厚照拍了拍大%e8%85%bf,春風得意地笑道,“正是了,樂……皇後一直抱怨宮中閒居無聊,我想那,豹房要建好,也沒那麼快,就先帶著她四處走走看看熱鬧,豈不是好?”

這話裡的破綻,多得楊廷和連回答都不曉得該怎麼回答,豹房要擴建?怎麼之前沒聽說?帶皇後出宮閒走?聞所未聞!他首次開始後悔,當時在剿滅八虎行動中,自己不曾出力幫助內閣扳倒八虎,如今劉、謝一去,內廷又換了心血,與外廷是勢均力敵,皇上的性子,在幾個月內

80、誰更疼老婆 ...

就荒唐了起來。

朱厚照卻也不在乎楊廷和的反應,兀自又興致勃勃地說這說那,無非是吃喝玩樂四個字罷了,到了末了,才似乎是想起來似的,漫不經心地道,“是了,楊師父,我瞧著李師父這大半年來,裡裡外外忙個不住,也少人幫手。開了春,你進個東閣,幫他把誥赦上的事抓一抓,你瞧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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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楊廷和的驚喜交加,一邊又要琢磨朱厚照到底是不是特地出宮就為了說這句話,樂琰在內幃,卻是要自在得多,黃娥與她乃是老友,算來,也有小半年不見了,自然是親熱有加,楊夫人又是個懂事的,借口編排宴席,早早地就留了空間給這對姐妹花說話,此時,她正與黃娥嘟囔著藕娃娃嫁到楊家的始末。

黃娥似乎已是從喪母的悲痛中走了出來,言笑之間,並不露傷心痕跡,隻是粗粗說了下原委,就逼問起樂琰今日出門的緣由,樂琰受逼不過,舉手笑道,“好,我是要去逛街的,實話和你說了,大柵欄那新開了個西洋鋪子,賣的全都是外國貨,聽說鋪子的主人,還是我的老相識,自然是去看看熱鬧的啦。”

黃娥羨慕得雙眼圓睜,喃喃道,“皇上也就肯帶你出來……拋頭露麵?”樂琰笑道,“可不是?我也覺得奇怪呢,皇上說,被看看也不至於少塊肉,沒什麼的,便硬把我拉出來了。”她自然不會提及自己在宮中是如何多番央求朱厚照的,有些閨房的事,還是別教壞小孩子為好。

“也是你沒裹腳,別人才看不出呢。”黃娥欣羨地道,樂琰摸了摸下巴,笑道,“難不成你也想學我?”果然見得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妮子,微紅了蘋果臉,一副被猜中心事的慌張樣子。樂琰不禁合掌大笑道,“虧得楊師兄把你寵出了這樣的性子。”

提到夫君楊慎,小女孩的臉就更紅了,沖進樂琰懷裡,隻叫不依,兩人鬧了半日,用過了午飯,果然朱厚照連午覺都不歇,立刻派人進來請樂琰出去。黃娥正是不捨時,卻又見一個婆子氣喘籲籲地進來道,“大少爺說了,少夫人要是想去逛逛,也可以一同去呢!”

黃娥頓時喜翻了心,忙忙地奔到自己房裡去換衣裳,樂琰穿的反正是男裝,大大方方地就走到了二門外,朱厚照與楊慎,果然就等在那裡,朱厚照見她出來了,忙不迭抱怨道,“你說這個楊師兄,哪裡有這麼掃興的人?我們要去逛街,他要跟著不說,還要帶個小腳夫人,這哪能盡興?”

“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我求你多少次了,你才肯帶我出門,楊大哥卻是連求都不消求,自己就先行想到了。瞧瞧,瞧瞧人家是怎麼疼自家那口子的。”樂琰點著朱厚照的%e8%83%b8口,半開玩笑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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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去,朱厚照想了想,果然自己和楊慎比起來,是輸了一截,卻仍不服氣,挺%e8%83%b8道,“那……那也是我開了先河,他才有樣學樣的!是不是,楊師兄?”

楊慎一早就跳得老遠,此時隻裝作沒聽到,望天不語,樂琰嘿嘿一笑,沖朱厚照飛了個媚眼,輕聲道,“傻瓜,和別人比什麼比,誰對誰好,誰心裡知道。”又回身咯咯笑著鑽進了二門,朱厚照麵紅耳赤,回頭恰好對上楊慎震驚的眼神,更加不知道說什麼好,半日,楊慎才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道,“真是各花,哈哈,入各眼啊。”

說到大膽,黃娥比起樂琰來,倒也不差些什麼,朱厚照有心要回嘴,又多少有些害怕楊慎的師兄積威,哼了聲,儼然道,“這話別人還可說得,師兄你卻是說不得的。”

楊慎哈哈一笑,道,“不錯,大哥不笑二哥。”說著,一行人打點了往前門大街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嗚,我又沒時間想小段子了,連內容提要都是勉強撥出時間想的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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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穿越女怎能不種田? ...

楊慎與黃娥,隻是借著朱厚照的名義出門遊玩罷了,才出了大門,便找了個借口與兩人分道揚鑣,樂琰又坐到朱厚照身前,與他一邊說笑,一邊往前門大街去了,天氣雖然寒冷,但畢竟是年節,來往車輛行人都並不少,兩人慢慢地走到大柵欄那裡,卻見得羅伯特開的那家洋人鋪子裡,擠滿了人,樂琰便皺眉道,“這個樣子,該怎麼進去逛?”

朱厚照卻覺得與民同樂,極是有趣的,看到人群中的小媳婦,也有些蠢蠢欲動,望了樂琰一眼,卻猶豫起來,他雖然不計較自己被人群擠著了,但叫自己嬌滴滴的新媳婦被別的臭男人給擠到,卻是大捨不得,思忖了半日,才道。“或者改日再來?”

樂琰心切見羅伯特,為的不是那些寶石,而是想問問他有沒有帶植物種子來,當時她就特別吩咐過羅伯特,找得到紅薯、玉米和辣椒的種子,就隻管多多的買了,送得幾千斤來她都能買下。羅伯特滿心裡隻是想做寶石生意,看樣子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因為夏家年前才被正德下旨申飭過,現在正在閉門自肅,恐怕他到夏家去,不得進門,心灰意冷之下,不曾好好保管,那就糟了。因此隻拿眼睛看著朱厚照,朱厚照心軟起來,將她抱下馬調侃道,“若是被人擠著了,我就砍了他們的頭。”

樂琰瞥了朱厚照一眼,笑道,“叫你知道姐姐的厲害。”說著,伸手從茄袋裡掏了錠五兩的銀元寶,往店門外一丟,與朱厚照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大喊道,“誰的銀子掉啦?哇!好大一錠!”

原本擁擠在店中的人群,一時全都擠了出來,樂琰乘機拉了朱厚照閃身進店,四處張望時,隻見架子上早已是空空如也,不由得著急起來,一疊聲問夥計道,“你們那外國老板呢?”

夥計見他們兩人都是衣衫華麗之輩,不敢怠慢,陪著笑臉道,“老板與人在後堂談生意,怕是就出來了。”樂琰哪裡等得住,站在櫃台前踮腳張望了片刻,就拿英文叫道,“羅伯特,你他媽聽到沒?快出來,有大錢給你賺。”

羅伯特自然是應聲而出,他當年與樂琰見麵時,樂琰年紀還小,是直接出來與他對談的,因此兩人對對方的長相,都還有點印象,樂琰見他金發碧眼,肌膚勝雪,眼前倒是一亮,暗贊道,“沒了青春痘,倒是也蠻好看的。”

?思?兔?在?線?閱?讀?

羅伯特多年來走南闖北,見識的世麵也多,人是極靈活的,雖然也為樂琰的美貌所懾,但看她身邊站著個英俊的少年,手卻是扣在她的腰間,立時就曉得了是怎麼回事,垂下眼笑道,“原來是夏公子,多年不見了!”卻是一口標準的京片子。

朱厚照還是頭一次見到長相這麼美貌的外國人,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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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眼神都直了,樂琰笑道,“金老板,也是多年不見了!沒想到你還真的又來了咱們大明國!”說著,捅了捅朱厚照,道,“這是我……嗯,我哥哥,叫、叫……朱壽!”

羅伯特瞥了樂琰一眼,有些好笑,但仍是規矩道,“朱公子好!”他雖然到京日久,但夏家被朱厚照申飭之後,就約束了家人不得隨意與外人搭話、交接,年前新府邸修好了,更是舉家搬遷了過去,羅伯特數次尋訪都沒有找到人,哪裡會知道樂琰的丈夫正是帝國皇帝?他也知道,在京城,大戶人家的女眷是沒有出門的道理的,想來當時的夏家,看門戶也不甚富裕,隻當樂琰嫁了個尋常人家,態度雖然並不輕忽,卻也說不上多熱絡,打過了招呼,就告了罪回到裡間,繼續去與人談生意,不過是吩咐了夥計,將貨物擺上來與他們看看罷了。

那夥計卻是土生土長的大明人,要比羅伯特眼力好得多了,見兩人腰間,隱約露出明黃色,曉得是宗室中人,身份怕還不低,就恭恭敬敬地請到店後頭的雅間裡坐了,捧了一大盒各色香料、玻璃、寶石上來,在一邊垂手侍立不提。

朱厚照看了這一大盒物事,倒還沒什麼想法,隻是喜歡那香料都是新鮮物事,玻璃透明可愛,寶石名貴罕見罷了。樂琰是做過生意的人,在心裡算了算,卻是暗暗心驚,咋%e8%88%8c道,“你們老板到京、開店,怕也不有了好幾個月了,怎麼還有這麼多玩意兒賣,他名下有多少條船啊?”

那夥計隻是微笑,卻不說話,朱厚照就白了樂琰一眼,責怪她道,“這樣的事,你就是問了,人家會告訴你?”大有嫌樂琰不識趣的意思。樂琰不服氣,當下就舉起手算給他聽,“你要曉得,他們這些做越洋生意的人,資金流轉結算,都是極漫長的,這要都是他一批吃下來的貨,那他之前手裡的本錢多少,你算算?這寶石就算在當地是土一樣的價錢,賣了這幾個月還有貨,當時也要拿好些錢去買呢。”

那夥計就有些掛不住,笑道,“公子好算計,不錯,這些貨,並非都是我家老板的。”接著就是守口如瓶,不肯再說了。樂琰想了想,越發好奇起來,朱厚照也被勾起興趣,問道,“難道你家老板並不占股份,如山西鋪子裡的掌櫃的一般拿分紅?”

樂琰忙以牙還牙,止住朱厚照道,“這個就問得太細了。”也有樣學樣飛了一個鄙視的眼神過去,就專心看起貨來,隻是寶石雖好,她的首飾,卻也早已用都用不完了,沒得便宜可占,買貨的興趣就降低了,玻璃和寶石堪堪要一個價錢,就更覺得貴,朱厚照反倒覺得這些玻璃都勻淨澄澈,且形狀可愛,拿了好幾個示意夥計包起,樂琰在心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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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內庫的收益,越看越是肉疼,扭轉頭在心中默默地催眠自己,現下賺了錢,也輪不到她來用,不賺,不賺,就是不賺。

兩人又挑了一會,羅伯特也就進了雅間,含笑與他們打招呼,一邊叫夥計燒水換過香茶,他這是全套的中國鋪子談生意的規矩,朱厚照卻是看天色晚了,心切要帶樂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