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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345 字 2個月前

,幾乎是在百官的目光下成長起來的,誰都知道他雖然天賦聰明,卻也輕浮貪玩,據說就連皇上都在駕崩前歎息道,“太子年紀太小,再多教養兩年,必能更加成熟。”但,主要是略微了解這對父子的人,不論是太監、大臣還是內眷,都隻能搖頭歎息,先帝自己童年不幸,卻是把所有的寵愛都集中到了太子身上,仿佛這樣就能彌補自己的遺憾,隻要身在他的羽翼下一日,太子恐怕就要被溺愛一日。甚至有些有識之士私下認為,皇上早早去世,倒也不算是壞事,至少這樣,太子也會在風刀霜劍中盡快成長,自然了,這些人,也都能從新皇登基中獲得不少政治利益,才會抱著這樣樂見其成的態度

66、衣錦還家 ...

五月十八日醜時,太子即位,這位尚未完全準備好登上天子寶座的少年,終究是被命運送上了龍椅,當時他雖然淚痕未乾,但卻已經不得不握緊冰涼的玉璽,為即位詔書蓋印。而樂琰的命運軌跡也隨之改變,她尚未成為太子妃,就已經是大明未來的皇後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回題目預告:被捉/奸帝後,有一點點肉湯喝

嗯,還有2次加更就走完加更路了,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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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被.捉.奸.帝.後 ...

“我這裡軟玉溫香抱滿懷……還想跑?!過來!嗯……真是襄王遇神女,阮肇到天台,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

弘治十八年有個極為反常的冷冬,才是十月,便冷得好似數九寒冬,紛紛揚揚一場大雪,也不知讓多少貧家望天興歎,抱臂生寒,但這一切,似乎都影響不了權貴宅院中的生活。即便外頭滴水成冰,屋內也依舊溫暖如春,並無絲毫煙氣,這戶人家今年夏天才翻新過屋子,當時,便請來匠人,將牆壁翻成了夾心火牆,眼下炭火燒得足,又都是好炭,雖是三九,卻與春日無甚區別。垂著棉簾子的裡屋,更是傳來了陣陣放肆的男女嬉笑聲,那清朗男聲邊笑邊念,一時間,又有女聲夾喘帶笑地道。

“討厭!髒手拿開呀你——噯,輕點輕點,人家……”那原本理直氣壯、趾高氣昂的女聲,忽地抽緊了聲調,又是氣促又是慌張地道。“你再鬧,我便不理你了!”

一名長相清秀的丫鬟端著茶盤進了外間,豎起耳朵聽著裡頭的動靜,原本守在棉簾子前、做內侍打扮的中年人沖她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以口型道,“還在床上呢。”

“不是一炷香前就說該走了?”那丫頭也以口型問道,兩人目光相對,都苦笑了起來,棉簾子裡頭,卻儼然是另一番天地。那垂著紅綾帳子的大床不時劇烈地顫動起來,紅帳也隨著一陣陣波動,帳內忽然又有人說了幾句話。

“該走啦,還不走,不如直接在這過夜算了。到明早正好來幾個人捉奸,咱們就成了華夏史上第一對被捉奸帝後,好聽得很麼?”樂琰抽出手輕點著朱厚照的鼻梁,一時意動,湊上%e5%94%87又親了他一下,欲要起身,卻被朱厚照一手拉到懷裡,隻得趴在他%e8%83%b8`前,兩人一時都不曾說話,又過了半晌,朱厚照才歎了口氣,輕聲道。

“這治理天下,怎麼就這麼煩人?”

“怎麼,誰又給你氣受了?總是你不規矩,先生們才要說你,你要是日日上朝、規行矩步,他們也不會日日都來勸諫嘛……”樂琰軟綿綿地道,朱厚照偏頭親了親她的頭頂心,疲倦地道。

“你不懂……這主少國疑,大臣未附,我就是個傀儡皇帝,什麼事都是閣相們說了算。我說一句話,有一千句等在那裡,這樣下去,這皇帝當得有什麼意思?”

的確,三相入閣多年,已經是積蓄起了不小的勢力,他們都是孝宗一舉簡拔上來的,又是君臣投契,孝宗的話,自然不會被當成耳旁風。但朱厚照今年不過十六歲,又是這個自由散漫好玩樂的性子,皇帝與閣相之間的拔河戰,目前自然是皇帝輸多贏少,再說,朱厚照年紀也實在是太小了點,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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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發言太積極,就有瞎指揮的嫌疑,可若是不關心國事,則三相坐大,也是麻煩事一堆。即使這三個閣相的風評都不錯,但古往今來,也從來不會有皇帝隻因臣子的人品,就放心讓他們大權獨攬。少年天子與宰相之間的一場惡鬥,自然是在所難免的。隻是現在還是弘治年號,朱厚照理論上仍然處於觀察學習期,才勉強忍耐著罷了。饒是如此,難得與樂琰見麵時,也是頻頻抱怨,仿佛每日上朝,就是被宰相們輪流折磨似的。

“王公公乃是宮中老人,有什麼不懂的,你多問些,也就是了。”樂琰也隻能這麼說了,王嶽乃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對政事的熟悉程度,也不亞於內閣,既然鬥不過內閣,那就自然要聯合太監,這個道理,朱厚照本人也不是不懂。

“王嶽現在是一心隻想退休出宮,出工不出力,還指望他為我鬥?還不如叫劉瑾出麵好些。”朱厚照沒好氣,樂琰轉了轉眼珠,輕笑道,“隨你,劉瑾那麼笨,你道是能與那些聰明人們鬥的麼?找我看,高鳳的病不是好些了?讓他進宮在你身邊參贊參贊,不就多了個好幫手?”

朱厚照不置可否地長%e5%90%9f了一聲,擁著樂琰坐起身,捏著那尖俏的下巴狠狠撞上桃花也似的%e5%94%87瓣,大力親了一下,才鬆手叫道,“人都死哪去了?”

婉玉應聲而入,朱厚照掀開帳子,下地讓她為自己穿好了衣服,樂琰從帳子裡伸出頭叫道,“黃妹妹要到我這裡來住幾天,你下回過來可別瞎闖啊”他擺了擺手,隻道“知道了,心肝,說多少次了”,便掀開簾子大步走了出去。樂琰縮回床上,自個兒撈起褻衣套上,口中還嘀咕道,“不說多幾次,你他媽能記得住嗎。”

婉玉在帳外笑道,“可不是?皇上的性子,也實在是急了些,展眼就要大婚,卻還是逮著個空子就往咱們家跑,也不知道將來婚後,是怎樣粘人呢。”

樂琰撇了撇嘴,嘀咕道,“還次次都說是來和我一道做題的,題沒做兩道,就不由得滾到床上去了。”說著,伸了個懶腰,掀開紅帳,伸手讓婉玉為她整頓衣物,到梳妝台前坐了,漫不經心地對鏡梳理著頭發,婉玉隻是笑,卻不說話,徑自彎腰整理床鋪,忽地拎起了一條明黃布料,奇道,“皇上難不成沒穿褻褲嗎?”

樂琰瞥了一眼,頓時麵紅似火,把頭埋到了臂彎裡,婉玉定睛細看時,卻是也臉紅了起來,那哪裡是什麼褻褲,分明是件小衣裳,上頭還繡了些羞人的圖案。當下忙把它塞到枕頭底下,又笑道,“年家昨兒又有媒婆上門了。”

這年四娘的婚事,已是在京中開了好幾個盤口,自從選秀結束,上門的媒人就沒有斷過。有的高門大戶,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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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派出了兩三波人馬,也全都被婉拒了,按說以年四娘的年紀,也到了婚配的時間,她一直不肯鬆口,就不得不讓人詫異了。就連鎮遠侯夫人一心在為女兒的事打算的,都曾對顧紋賢說過,“也不知道四娘子還在挑什麼,那提親的人裡,要是有一兩個肯上咱們家的門,我也就許了。”

顧紋賢當笑話和樂琰說了,兩人卻也都極是好奇,年四娘的心上人到底是誰。這半年來,也曾見過幾次麵,次次都有逼問,年四娘卻次次都不肯說,樂琰無奈之下,也隻得當作了一段未解的公案,與婉玉議論起來時,都歎道,“那樣如花似玉的姑娘,難道要小姑終老不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到婚事,樂琰便想起來問道,“婉玉,我倒是忘了你,你可別和我外道,有什麼喜歡的人,就和我說。或者找個媒婆上門,學南齊嫁個秀才,也是極好的歸宿。你的陪嫁比起青金,隻會多,不會少的。”

青金已是在九月配了府中一個管事,樂琰自己體己送了她好些陪嫁,如今在秦氏麵前,也是有些臉麵的。婉玉出嫁,自然規格要比她還高了,箱籠首飾,樂琰是一件也不準備少。婉玉聽了她的話,臉紅了紅,低下頭不說話。

“怎麼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樂琰拍了拍大%e8%85%bf,又歎了口氣,“若是遠冬有藕娃娃半分坦然,早也就套出那人的名字了。”

年永夏的字乃是張皇後取的,便叫做遠冬,婉玉聽了,隻是臉紅,樂琰梳洗好,已是晚飯時分,自然到秦氏院裡,一家人吃飯不說。

飯後,秦氏便道,“明日早起些,帶了人來給你做新衣裳、打首飾。花樣冊子已是送了來,你翻翻有什麼喜歡的,圈了明日送出去給匠人看。”

樂琰苦了臉道,“又來?上個月不是才做了一批?”秦氏笑道,“我們家的二小姐可是要進宮的,怎麼能怠慢得了?上個月我去張家做客,老夫人千叮嚀萬囑咐,別的不陪送,頭麵總要些的,否則將來老戴一副,豈不是被人笑話?”

“到了宮裡,自有宮中的份額嘛。”樂琰抗辯道,秦氏沖細雨笑道,“這個傻孩子,當她進了宮就能當家做主呢。”

太皇太後王氏與皇太後張氏,都還活得好好的,按理,她們的確是樂琰頭上的兩座大山。樂琰歎了口氣,也不去爭辯,捧了花樣冊子,又與秦氏說了接黃娥過來做客的事,秦氏自然是沒有二話。樂琰笑對樂瓊道,“你的書都背完了嗎?”

樂瓊今年七歲,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聽得樂琰的問話,垮了臉傷心地道,“還不曾。”樂琰摸了摸他的頭,又與秦氏說笑片刻,見秦氏手裡看著一本嶄新的賬冊,便皺眉問道,“又有人來投靠了?”

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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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土地,原本並不多,隻是在南京有上百畝。收入的大頭,原本也不在田畝出產上,自從樂琰被選中後,便不斷有人帶了周邊的田土來投靠,如今儼然已是南京城一大地主,樂琰本人是很不欣賞這作風的,但夏老夫人死後,夏儒夏生兄弟分了家,她管得了自己家,卻無法管束叔叔家的行為,索性自己家全部吃下,也省得便宜了夏生。本身這種事也的確是這樣,要是家裡出了個皇後,自己還沒半點好處,誰乾啊?夏儒現下一輩子是不用愁了,就等著坐吃數錢,叫樂琰不爽個半死,果然這男人一輩子都在沾女人的光,自己什麼事都沒做過,光會壞事了。還好父女倆感情雖然疏遠,但也沒什麼仇恨,不然真是憋屈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