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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325 字 2個月前

中!”

那小球真滾進了球門裡,朱厚照跺了跺腳,遺憾道,“龜孫子,虧得你好運道!”見高鳳來了,點頭道,“高內侍,父皇叫你去有什麼事?”

高鳳微微歎息,閉了閉眼,心道,“皇上那樣聖明的人,對太子卻活像個睜眼瞎似的,連皇後都看出來的事,怎麼他就是看不出來?”但他是個心機深沉的人,麵上絲毫不露不滿,而是微笑道,“卻是要恭喜殿下,心願有望了。”

朱厚照便棄了球棒,拿過白布抹著頭上的汗,一邊笑道,“怎麼樣,我就說父皇會心軟吧!他是怎麼說的?必定又是要我好好讀書,不要貪圖玩樂?”

“殿下既然知道皇上的教誨,平時也當放在心裡,時時惦記。”高鳳不動聲色地道,朱厚照殊無慚愧之色,而是哈哈大笑道,“說的是,說的是,明兒先生進來,我一定好好聽課。”頓了頓,又不快道,“唯獨楊師父的課,我是不打算聽的了!”

眾太監均大笑道,“是是,楊先生敢搶太子的媳婦兒,咱們連東宮都不讓他進!”

作者有話要說:注釋時間:

順便說下,其實朱厚照是八歲就出閣讀書的,但是這邊為了敘事方便就讓他11歲正式出閣讀書這樣。然後,說下明朝太子出閣讀書的意思,我的理解其實意思就是他現在是個成熟的政治體了,皇上開始許可他培植自己的勢力了。為他選中的老師,在太子登基都毫不例外都會得到重用,也就是所謂的內閣預備班子。然後他們玩的這個捶丸,就是古代高爾夫,從規則到場地到玩法都和現代高爾夫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另外,小豬真是貪玩啊!號召大家一起來抽打這個浪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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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劉瑾的損招 ...

高鳳沉下臉,陰沉地掃視著宦官們,他是宮中老祖宗級別的人物,眾人都不敢與他對視,俱垂下頭去,高鳳這才換了笑臉,溫和地對朱厚照說道,“楊先生必定不知道殿下的心思,哪裡是故意的呢?太子可別讓將來的忠臣惶恐啊。”朱厚照背過臉去,哼了一聲。

穀大用知道了高鳳的來意,早已是找了數十封樂琰的來信出來,高鳳讓身邊的小中人拿了,背身上了轎子,慢悠悠地去了。眾太監嚷道,“殿下,再來一局?”朱厚照擺擺手,低沉道,“都散了,劉瑾,跟我進來。”

要說劉瑾,那可是太子身邊的第一心腹,高鳳這樣亦師亦僕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和朱厚照多麼貼心,純粹是以德行感化朱厚照罷了,劉瑾才是他真正的貼心人。兩人進了暖閣,劉瑾一邊服侍著朱厚照換衣擦洗,一邊緩緩道,“殿下,可是為了夏二姐的事煩心那?”

朱厚照與樂琰之間的來往,從來不瞞著劉瑾,甚至他還多次做了望風的人,他自然不會否認,在桌邊坐了,喝了口宮娥奉上的茶,不耐煩地道,“都下去,都下去!”宮娥們忙不迭走避不提。

人都散盡了,朱厚照這才怒道,“父皇到底是怎麼個意思?難道我還說得不夠清楚?我隻要夏二姐。他卻是著了魔般,非得要捧年四娘,哼,還真當她是個三貞九烈的節女?——就是節女,本王也不稀罕!”

“誰說不是呢?皇上是有皇上的考慮,可殿下的喜好,才是最要緊的呀。”劉瑾細聲細氣地道,他和楊廷和素來不睦,此時難免落井下石,“楊大人也是,白和殿下當了這麼多年的師生,怎麼第一個撬殿下牆角的就是他?”

匡啷一聲,朱厚照摔了一隻茶杯,餘怒未消地道,“可不是?看錯他了!哼!不行,我非得再見她一麵不可……你快想個法子出來!”

這可把劉瑾難住了,他也並不傻,現在問題不是太子怎麼出宮,而是夏二姐根本就不出門也根本不想再見太子,就算能找到武藝高強的太監把太子背進那高牆大院裡去,人家關了門照樣來個不見,誰也沒有辦法。

“要不……還是求皇後娘娘,傳召她進宮陪伴?”他小心翼翼地道,朱厚照沉%e5%90%9f半晌,歎了口氣,怏怏道,“你當我沒和母後說過?母後卻怎麼都不肯鬆口,非得要我保證見了麵,她就能回心轉意,才願意給我安排。現在父皇那邊不回心轉意,我也不好去求母後的,你再想條路出來。”

劉瑾盤算了一會,在心裡扇了自己一個耳光,不是很肯定地道,“或許,可以直接和楊翰林說道說道……”

朱厚照不耐煩地彈了彈%e8%88%8c頭,“你蠢啊?這還用說嗎?早把話傳出去啦。”

51、劉瑾的損招 ...

“可殿下……不是說不見楊翰林了?”劉瑾呆呆地問。

“我為什麼不見他?他不會去打聽?張永那麼大一活人在那杵著,你當他死的,還是楊翰林是傻子?”這個劉瑾,就是呆得可笑,朱厚照瞥了他一眼,緩了神色,“還有什麼點子,盡管說來。”

“那夏二姐,是為什麼與殿下鬧到這個地步,殿下心中也是有數的。”劉瑾也是有些窩火了,這明擺著的問題,太子不去尋思,也隻好讓他來捅破了。“如今,怕的就是楊家夏家一拍即合,殿下一麵給楊翰林打了招呼,一麵,也可以送封信給夏姑娘,好讓夏姑娘知道,您心裡還是有她的……”

“誰要寫信給她!”沒成想,太子爺又變了臉,劉瑾這下真的是不懂了,你說你想娶她,怎麼連封信都不願寫?隻是委屈地眨巴著眼睛望著朱厚照,朱厚照見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隻得挑明了道,“萬一我信過去了,她連看都不看就給我退了回來,這又怎麼說?”

劉瑾眼珠一轉,低聲道,“殿下為什麼不讓楊慎來傳這封信呢……”饒是他滿肚子壞水,也不由得在心中又是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讓未來的未婚夫給準奸夫傳信,這一招也太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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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鳳年紀到底大了,支撐著到了乾清宮,奉上了那疊信件,朱佑樘便讓他在一邊坐著休息,自己撚起信,抽出來看時,厚厚的一疊紙張用的都是尋常的薛濤箋,也不曾熏香,也不曾把信紙疊成什麼方勝、連珠,倒是十分的規矩,心下對樂琰就少了些不滿,攤開來,見裡頭洋洋灑灑寫了一頁的算式,內容艱深,竟連自己都看不懂,心下微驚,他也是生性聰明的人,不由就拿起筆抄了下來。再看下一張,依然是一頁算式,且還有許多英吉利文符號與各色圈、點,朱佑樘這下是真的吃驚了,問高鳳道,“這……太子都看得懂?”

高鳳湊上來看了一眼,肯定道,“這都是同窗時二姐隨口教給太子的,太子常說這樣寫,看起來省事多了。”他是博學的人,回憶著給朱佑樘講解了一遍,把朱佑樘鎮得無言以對,又掀了一頁,他又無語了起來,依然是滿紙的數學符號,這厚厚一疊信紙中,絕大部分,竟全都是各色艱深的算學題!不過兩張薄薄的信紙上,才寫了些字,拿起來看時,卻也有一半是在點撥算學思路,餘下一半,說了些江南風物,又嘲笑太子愛玩樂的名聲都傳到了江南,便戛然而止。並無一語相思,半字涉私。朱佑樘連連拆看了好幾封信,都是如此,頂多有些話,看得出是太子先寫去引逗她的,譬如炫耀些京中美食之類的,夏二姐便也以牙還牙,說著平民小吃,又假惺惺地可惜朱厚照身為千金之子,怕

51、劉瑾的損招 ... \思\兔\網\

是終身無法出京等等。這些信就算是拿到公堂上頭,都算不得兩人有私情的證據。朱佑樘越是拆看,反而越是看得入迷,樂琰信上提到的江南風物,他也未曾見識,想到自己貴為九五,卻一輩子都在北京城打轉,也有些遺憾,不一時便把所有信件全都拆看完畢,終於最後一封是個方勝形狀,朱佑樘眼睛一亮,心道,“終於是露出馬腳了。”便拿起來要拆,卻是怎麼也拆不散,還是王嶽手巧,接過去研究了一炷香時間,終於拆了出來,一看信中內容,卻是臉色大變。

“呈上來。”朱佑樘心下得意,沉聲低語,王嶽咬住下%e5%94%87呈到朱佑樘麵前,他定睛看時,那信紙上隻有短短一行字。

——上回你的水滴型信已收到,疊得很巧。試試看這個方勝,好拆嗎?不好拆就對了。哦,沒什麼別的事了,保重身體。

……朱佑樘揉了揉太陽%e7%a9%b4,揮手道,“收……收好了。”王嶽大氣不敢出,上前把信封歸攏,分給了幾個同仁一道裝好。高鳳小心翼翼地道,“二姐……也是個好玩笑的……”

朱佑樘閉目養了一會兒神,半晌才睜開眼,有氣無力地道,“朕算是看出來了,太子對她情有獨鍾,就是因為她和太子一樣……又鬧,又損!”

高鳳笑而不語,皇上又沉思了片刻,這才緩緩道,“去告訴那個逆子,不要給再鬧了,也別太折辱了楊翰林,那是未來的閣臣,君臣之間,總要各自留些體麵才好。夏二姐的事,朕自然會給他一個交代的。”

高鳳肅容應是,心中卻有幾分好奇,皇上說的交代,會是怎樣的交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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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中,人人都有自己的打算,夏家又何嘗不是如此?秦氏與夏儒滿心歡心地等著楊家正式上門提親,樂琰這邊卻是焦頭爛額,不但麗雪十二道金牌催她到張家做客,她這邊自己也是派了三四個婆子去黃家傳話請黃娥上門來,偏偏黃娥今天答應了明天又生病,回信冷淡中還帶著隱隱的譏諷,樂琰已是猜出了三分,但仍舊想和黃娥麵對麵談上一談,這幾天為了這事,煩躁得花也繡不好,字也無心去寫了。偏偏在這樣的關頭,楊慎還來添亂,買通了幾個守門的丫鬟央求樂琰,想與她見上一麵。

這個時候,未婚夫妻之間見麵是非常犯忌諱的事情,如果婚約不成,那就更是敗壞閨譽了,樂琰真想不通楊慎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做這樣過分的要求,但也因為知道楊慎的作風,她才知道楊慎一定不是閒得發慌想見準未婚妻一麵什麼的,而是有事要說,就在這個當口,朱厚照又送了信讓婉玉轉交,樂琰連看都不看,直接燒掉了事,但很顯然,這幾封信才是她心亂的主要原因。

隻要

51、劉瑾的損招 ...

婚事一定,所有難題就都迎刃而解,而要定下婚事,就要找到黃娥,而要找到黃娥,就得向她傳遞自己不願和楊慎定親的意圖。樂琰發覺自己走進了死循環中,而與此同時日益迫近的是楊家上門提親的腳步,夏家這邊,顯然是千肯萬肯的樣子,按照喬媒婆透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