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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358 字 2個月前

人小姐。”

這如雷貫耳的名字,頓時是讓兩人吃了一驚,高鳳是什麼人?那是八虎之一,還是八虎中最老牌的存在,天順年間就一驚得用,連憲廟的皇後采選事宜都是他承辦的。原本也是朱佑樘身邊的得用宮人,他特地派到太子身邊,連太子都要禮讓三分,並且,又是個向有賢名,知書達禮的忠臣形象。秦氏忙拉著樂琰重新起身招呼,又要讓到正院堂屋去奉茶,高鳳卻是一臉脾氣好好的樣子,堅持不用虛禮,笑瞇瞇地道,“咱家是來接夏二姐進宮聽課的,眼下已是午時,進了宮,就要未時啦。若是小姐用過飯了,咱們這就動身吧?”

秦氏不敢怠慢,正好樂琰也是剛吃完飯的,忙請高鳳稍候,親自把樂琰推進屋中一頓打扮,出來時,高鳳正和婉玉拉些家常,還是笑模笑樣的,樂琰望了婉玉一眼,也沒說什麼。

兩人上了車,高鳳親自要在車頭看著,樂琰又哪裡敢勞動他的大駕?再四客氣,高鳳這才進了宮車,笑瞇瞇地道,“那,奴婢也就越禮了。”

樂琰報以微笑,高鳳默默凝視著她,半晌才道,“小姐想必也很是好奇,為何奴婢會親自來跑這趟差事?”

“正想請內侍指教。”樂琰爽快道。

高鳳依然是笑模笑樣,目注樂琰悠悠地道,“當中人的,就得為主子賣命,主子叫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主子喜歡誰,我們就得跟著喜歡誰。奴婢從天順年間起,先後跟了四個主子,這四個主子,也都是情癡,憲廟與萬貴妃,英宗與莊睿皇後,都是琴瑟和鳴,意無參商。皇上與皇後,更是人間仙侶,天生的一對,太子,也是如此啊……”

樂琰情不自禁地笑了開來,低頭擺弄著衣角,卻不想高鳳話鋒一轉,又道,“隻可惜,夏姑娘到底是

45、破裂,咱倆破裂了 ...

晚了三年。”

“內侍的意思是……”樂琰故作不解。

高鳳朝著她深深一笑,又道,“奴婢這回沒能隨駕去八大處,心中是很遺憾的,姑娘若有去三山庵,還請向善靜大師帶個好。”說完,便若無其事地說起了今年五月,太皇太後周氏去世時的一些瑣事。

樂琰心中早已是盤算開了,下車時,她甚至還扶了高鳳一把,低聲地在他耳邊說了句多謝。不管高鳳此舉是否出自本心,或者有什麼用意,他已經為樂琰提供了不少寶貴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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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沒來,沈瓊蓮的小院子卻依然還是老樣子,連一草一木都沒有變化,隻是樂琰的心境卻換了幾番。她到得早,院子裡也一樣是杳無人聲,門庭冷落,看時間,沈瓊蓮還要半個時辰才能下值,樂琰也就靠在桌前發起呆來,不知不覺,又拿出了那枚帥字棋子把玩了起來。這枚棋子為她提供了不少幫助,卻也是無限煩惱的起源,樂琰有時火起來也恨不得把它摔在地上狠狠踐踏,卻怎麼也狠不下心來,此時也不過是在指間摩挲著,心思早飄到了善靜大師身上。這事如果能通過錦衣衛提醒,隻怕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想來,隻能靠她本人推測了。

二姑娘可知道,三山庵最有名的是什麼?是算命。三山庵的善靜大師,看相測八字都是極準的,據說當年就給皇後娘娘看過相呢。隻是佛門中人以修行為要,這幾年來知道的人才漸漸少了……

苦思良久,當年紋賢當閒話說的那段逸事,終於是被記了起來,樂琰瞇起了眼睛,想到善靜大師居然也就肯接受鎮遠侯夫人的要求,為麗雪看相。顯然,兩人的關係是相當緊密的,若是張皇後在她和年永夏之間難以抉擇,決定求助於神靈,那麼……

院門忽然被吱呀推開,樂琰還當沈瓊蓮提早回來,忙起身要見禮。抬頭看去時,卻見一個黃衣少年倚在門邊,眼神深沉地盯著她瞧,也不知怎麼,心跳就快了起來,支吾了半晌才道,“是你呀,怎麼……怎麼進了院子,也不吱個聲?”

幾年不見,朱厚照的身量拔高了不少,儼然已經是個少年形狀了,他生得相當俊秀,原本年紀小時,樂琰還不覺得什麼。此時已經長開,那雙桃花眼又是直盯著樂琰不放,樂琰的臉也就這麼紅了,卻是依然挺著與朱厚照對視,心想:你以為你是誰?這麼賣弄一下風騷,就能讓我俯首稱臣?

朱厚照這邊,卻也是驚艷非常,幾年來,他並不如樂琰這樣兩眼抓瞎,時不時就能看到樂琰的行蹤報告,觀賞一下她的近照畫像,算是對將要見到的有個心理準備。卻不想樂琰也完全不是分別時的稚氣未脫,目如星辰,%e5%94%87似桃花,看著不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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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十足美味,叫他回想起了七葉樹林裡咬下的那一口。一時間思緒飛揚,卻是忘了說話,樂琰的那點薄嗔,聽在少年耳朵裡,直比吃了什麼都熨帖,更是心醉神迷。一時卻是後怕起來:還好沒聽母後的話,堅持要見見她,年四姐固然也是好的,但樂琰……樂琰也不錯啊。

想到年永夏,少年太子的心思更加活動了,他在巧合之下撞到過年永夏挽起裙角,那白皙的小%e8%85%bf實在是……

“幾年沒見,你怎麼傻啦?”樂琰似笑非笑的冷嘲,終於讓他徹底回神,朱厚照輕咳了聲,不無遺憾地想起,這個二姐什麼都好,就是性子還是那麼的硬,年永夏一見著他就羞紅了臉不敢看他,她呢?大剌剌地就回看過來了,也不知道臉紅!

“幾年沒見,你倒還是這麼粗野。”他合上扇子抵住下巴,學著唐老師的樣子調侃道。

樂琰白了朱厚照一眼,隻覺得雖然幾年不見,但這人還是這樣嘴欠,想到自己在把玩他給的棋子,忙收進了隨身的茄袋裡。朱厚照卻早已是看見了,眼神一閃,想起了自己懷裡的那塊懷表。心中暗道,快了,她也很快就是你的了。

兩人一時都是無言,在樂琰,她是不好主動詢問朱厚照的來意,朱厚照則是貪看她的臉蛋,終於是樂琰沉不住氣,沒好氣地道,“你搞什麼啊,有話就說,沒話就趕緊走。……盯著我看,難道我臉上有花啊!你作業做完沒有?”

說到數學題,朱厚照眼神一亮,關了屋門就直奔書桌,一邊走一邊道,“正好,好幾題我看了你的解法還是不懂,那什麼費子定理,我已有些想法了,你聽著……”

兩人說了一會數學題,此時朱厚照的水平已差可和樂琰比肩,隻是知道的題目不如她多而且新,樂琰又找了幾題外語來難朱厚照,見朱厚照盡管年紀大了,卻依然是抓耳搔腮,不禁大為快慰,輕笑道。

“任你再聰明,也隻能做我的學生,怎麼樣,服了沒有?”

朱厚照翻了個白眼,不禁道,“你這個樣子,怎麼還嫁得出去?母後還說你也賢良淑德起來了,我卻不信:你要是能賢良起來,那就不是你了!”

“我嫁不出去,你著什麼急?難不成還賴著你呀?”樂琰不假思索地就回了嘴,說完才知道臉紅,朱厚照不禁大樂,拍手笑道,“可不就是賴著我了?”

樂琰啐了朱厚照一口,紅著臉強道,“那也是你賴著我!”

朱厚照到底是男孩子,不懂女兒家的心事,見樂琰這麼說,脫口而出道,“哪有,你沒得選,我可是有的。年四娘——”話尤未已,樂琰拍案大怒,指著他冷聲道。

“誰沒得選!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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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照嚇了一跳,忙回身關好屋門,示意樂琰降低音量,見樂琰猶自是滿麵怒容,不知怎麼,覺得她要比年永夏更……總之就是更好得多,心又軟了一半,忙不迭解釋道,“是是是,是我沒得選,我早沒得選了,成不成啊?”說著,見樂琰怒容消去,%e5%94%87邊若有若無地浮上一點笑意,更是心癢難耐,幾個大步向前,拿住了樂琰的手,樂琰急忙要掙脫,卻比不得朱厚照力大,一把又把那柔若無骨的小手握在手心,她到底不是正經明代人,甩了甩,也便由著他去了。▼思▼兔▼在▼線▼閱▼讀▼

朱厚照心不在焉地尋思著,這夏二姐的頭頂正好到他的下巴,倒是十分合襯,一邊輕聲道,“我保證,我一定更疼你,讓你生下咱們的太子世子,行不行呀?”

樂琰%e5%94%87邊笑意才綻開,便收了起來,也不顧手還被朱厚照握著,盯著朱厚照輕聲道,“你說什麼?”

朱厚照麵現心虛,輕聲道,“哎,我也想讓你做我的正妃,但父皇……卻覺得年氏的性子更穩重些。你別急,我是說真的,比起你,年氏可差得多啦。我——哎喲!”

這一聲可是貨真價實的慘叫,因為樂琰不由分說,低頭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拳頭,朱厚照一個吃痛,一時鬆開了手指,樂琰就便退開。朱厚照又是生氣,又是著急,急急分辨道,“你別不信!哎,你想想……”他本想說,你想想幾年來,我為你做了多少,又覺得有邀功之嫌,便收去不提,軟聲道,“我知道,你心裡委屈,按門第,你也比她高貴些。隻是這都是虛的,我——”

“你還戴著我給你的懷表?”樂琰忽然道,朱厚照被她搞得頭暈腦脹,點頭道,“是。”掏出來放在手心,又道,“這次費了這麼大的心機,可不就是要親口解釋給你聽……”

“解釋你個頭啊!”樂琰一把抓起懷表搶了過來,一邊想要摳出茄袋裡的白玉棋子,情急之下卻解不開袋口,隻得連茄袋一起抽出來摔到了朱厚照臉上。“什麼玩意啊你!稀罕!找你的年氏去吧!老娘和你破裂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豬流著眼淚到處跑:我們封建社會的男人就是這麼想的!

小蝦流著眼淚揮著鞭子:這個文化Shock怎麼還沒結束啊!

小香……乾笑著,哈哈,哈哈,哈。小豬是個非常標準的封建男人,這個,也怪不了他吧……

下午三點還有一次更新的,我已經忘記了是為了哪位的加更||||這是第一次,下午第二次,明天第三次。

另外,咱們規定一下吧,一天最多加更一次,有多的,就往後推。(淚流滿麵)小香的存稿……也不是無限的啊T T

46

46、破裂=? ...

朱厚照從出生到這一日,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他也隨著侍衛學過些拳腳的,歪了歪頭避開了那茄袋,本能的揚手接住捏了捏,裡頭圓圓硬硬冰冰涼涼的,不是那白玉棋子是什麼?又是生氣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