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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30 字 2個月前

進宮時,沈學士說樂琰的基本功在端本宮那一年多時已經打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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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固了,剩下的日子裡就隻需要根據她的安排來學習就夠了,也是這樣,才讓樂琰逃過了繼續連軸轉的命運,不過,這些都是張老夫人所不曾告訴樂琰的。

這幾年來,樂琰的身材自然是抽高了不少,就好像初長的柳樹一樣,雖然還沒到婀娜多姿的季節,但已經可以從她現在的身姿裡懷想當年張氏的樣子,張老夫人也是越來越肯定她會長成一個不遜色於張氏的美人兒,甚至於,還要比她的母親更美。現在的樂琰,一張標準的瓜子臉上,最醒目的便是那雙黑嗔嗔的大眼,仿佛會說話一般,為她的容顏增添了不少光彩。也使得張老夫人的心思越來越重了。

一轉眼,樂琰已經八歲了,再過兩年,太子也到了說親的年紀,雖然說,與樂琰也算是青梅竹馬,這幾年來見麵的次數是少了,但私下裡的信件往還,卻是一點兒都沒少,但,樂琰也不是沒有缺點的,第一,她沒有纏足,第二,皇上對此事的態度也甚是微妙,在事情沒成之前,張老夫人是絕對不會掉以輕心的,不過這都是人力所不能強求的,第一個纏足——張皇後親口說了不喜歡纏足的女孩兒,她還有什麼辦法,難不成罔顧貴人的意願,強行為樂琰纏足嗎?第二個,皇上的心思,這也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隻能希望樂琰本身讓人挑不出毛病,也算是盡了人事了。

因為是這樣想的,張老夫人這幾年來,對樂琰的態度是越來越嚴厲了,每次見麵,總是先肅容問過功課的進展,又要檢查女紅,還要考過管家,如果門門功課都過關,這才會給樂琰一個笑臉。一來二去,初到萱瑞堂的侍女們,往往鬧不懂這老夫人是真心喜歡樂琰呢,還是隻是麵上裝著喜歡,心裡卻不喜歡的,否則,為什麼對她這樣挑剔呢?

真正聰明的人,自然會推斷出老夫人的意圖,但也有些不那麼聰明的,比如說,大夫人甄氏與二夫人孫氏,從一開始就覺得樂琰搶了自家小孩的風頭,現在自以為老夫人不那麼喜歡樂琰了,話裡話外的意思,便難聽了起來。甄氏還好一些,有麗雪苦苦相勸,並沒有太過分,這個孫氏是個淺薄的,時而就有些過分。偏偏她呢,和鎮遠侯夫人最是要好,一來二去,鎮遠侯夫人也就不喜歡了這個還沒見過麵的小才女夏二姐。

說來,也是巧上加巧,樂琰的生日,雖然張老夫人發話要為她過,但終究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家裡人吃一頓飯的事情,並且樂琰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是老夫人的正經孫女,並不願有事沒事過於招搖,早就請老夫人不要大張旗鼓,本來,還不至於驚動到鎮遠侯夫人這個貴客,卻偏巧,小侯爺顧仕隆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這件事,到宮中與太子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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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聊天時,告訴了太子,太子轉頭就和張皇後說了,意思無非是希望去湊湊熱鬧,張皇後雖然樂見其成,卻並沒有答應他,見鎮遠侯夫人在眼前,便隨口吩咐她為自己送上禮物,也算是為樂琰撐腰的意思。

這樣一來,這個心不甘情不願的信使鎮遠侯夫人,便不得不在樂琰生日那天做了國公府的座上客,她心存不快,自然是看什麼都不順眼。當日,國公府上也煞是熱鬧,雖然樂琰再三請老夫人不要大辦,但百年簪纓之族,行事也是自有氣派,哪裡是樂琰可以說聲低調就低調的。丫鬟僕婦們進進出出,手裡端著的攢盒、菜果碟子花樣時新,不少連鎮遠侯夫人都沒有見過,她堆出笑容與甄氏客套了兩句,進了萱瑞堂時,隻見麗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和身邊的一個小女孩說說笑笑。那女孩子穿著一件藍羅衣,上頭織著荷花補子,外頭罩著一件薄薄的黃色紗衫,看起來的確是個粉雕玉琢的美人胚子,手裡還拿著一把漂亮的宮扇,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扇風,看到自己進來了,麗雪便拉著她起身與鎮遠侯夫人行過禮,請了安。

這鎮遠侯夫人也是個天生的古怪人,她自己生得平常,也不認字,平生就最不喜歡才女,見了這個夏二姐,發覺她生得很是好看,更有了三分不喜。在老夫人下首落座了,便故意對老夫人道,“侄女兒一進來,喝,好大的陣仗,原本還當是哪位正經孫女過生日,原來是夏二姐。”

她這話出口,老夫人先有三分不快,但她是經過事情的,知道和親家關係鬧僵,將來麗雪恐怕要受氣,便笑了笑不說話。鎮遠侯夫人見了,還當老夫人被自己問住,越發的得意起來。

麗雪微微皺起眉頭,待要說話時,樂琰拉了拉她的衣袖,連甄氏與連氏都沖她使起了眼色。她想到個中厲害關係,隻得咬著%e5%94%87把話咽進了肚子裡。樂琰皮笑肉不笑地起身來到老夫人跟前,挽住她的手臂撒嬌道,“叔外婆,鎮遠侯夫人說得有道理呢,我不是您的正經孫女,您都這麼疼我了,想來……夫人是怕您太過縱寵麗雪妹妹了?夫人請放心,麗雪妹妹呀,家教好著呢。管得素來是很嚴厲的,不該說的話,一句都不會亂說的。”

鎮遠侯夫人再蠢,也知道這話裡的意思是對著她來的,待要想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卻又想不明白。孫氏便上前道,“夫人,今天怎麼勞動了你的大駕?該不會是看這架勢,真以為是給麗雪過生日,忙要來給兒媳送禮吧?”

她原本以為自己在幫著鎮遠侯夫人下台,卻不想鎮遠侯夫人一聽,想到自己是來為皇後送禮的,不由得心叫一聲壞了,忘了皇後卻很寵愛這個小賤婢,當下惱羞成怒,瞪了孫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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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笑道,“哪裡,卻是皇後娘娘念及是你的千秋,賞賜了一些物件。”說著,早有跟著出宮的小黃門,高高的捧了幾個盒子過來,樂琰忙跪下謝過賞,小黃門念了禮單,卻是賞宮扇若乾柄、也有些宮中的脂粉玩物,以及一些衣飾。鎮遠侯夫人看了,才知道樂琰身上穿的就是皇後賞賜的衣服,難怪有補子在上頭。按理,樂琰的父親隻是禮部郎中,女兒是沒有品級穿這種衣服的。

即使是她,也知道樂琰的受寵,當下便不敢再多說什麼,反而擠出笑容,誇獎了樂琰幾句,也不敢就走,反而與女眷們一起看起了戲來。孫氏見鎮遠侯夫人不說話了,便自己出馬,一邊看戲,一邊對樂琰道,“二姐是個有名的才女,這幾年來,又師從沈學士,想來也是滿腹經綸。不知道何時,可以寫一出戲給我們看看呢。”

老夫人聽了這話,不由先氣了起來,這個孫氏,沒想到是這樣善妒的人,幾年前看著倒是還好,自從自己寵愛起了樂琰,便屢屢總是找她的麻煩,真是個蠢人。樂琰若是上位,得益的還不是張家?當下沉了臉,隻是礙於鎮遠侯夫人在一邊,沒有發作罷了。

麗雪本來心中就是有氣的,想著鎮遠侯夫人是自己未來的婆母,不好和她頂嘴,此時就要為好友說話,樂琰連忙按住她的手,淡笑道,“哪裡,樂琰才疏學淺,怎麼敢說這樣的大話。再說,戲劇雜曲,終究隻是旁門雜學而已,唐翰林夫人日常教導我說,正經人家的女兒,原本是不能接觸戲曲的,我日常在家,不要說聽戲,就連劇本,都是一眼也不敢看的。”唐翰林卻是唐寅,幾年前,他果然狀元及第,如今已經是翰林院的編修了,大家都叫他唐翰林。因為感念樂琰一語提點,夫人與夏家也是經常走動的。

甄氏與孫氏之間,不睦已久,聽了這話,不禁暗笑,孫氏愛聽戲也不是什麼秘密了。聽了樂琰的話,不禁漲紅了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幾下明槍暗箭的過了招下來,老夫人已是沉了臉,不悅得很了。眾人都不敢再說什麼,聽了戲,用過飯,便陸續告辭了。張老夫人歎了幾口氣,道,“麗雪與樂琰留下陪我,大家都散了吧。”

眾人便散了,連氏特地過來和樂琰說了聲恭喜生辰,樂琰沖她笑了笑。張老夫人看在眼裡,想到今天是樂琰的生日,偏偏家裡的人,隻會冷嘲熱諷,明爭暗鬥,竟然隻有連氏與麗雪想到說一聲恭喜,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握住樂琰的手,道,“好孩子,今天委屈你了。本來是想讓你開心開心的,卻不料反而惹來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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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琰知道老夫人對她多少也有幾分真心疼愛,隻得道,“沒有的事,我是很開心的,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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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這生辰,我還是在自家過是正理。免得叔外婆被人詬病,反而不美。”

老夫人細想了想,知道樂琰是委婉地在說,自己沒有請秦氏,使得眾人覺得自己對樂琰不過是麵上疼愛,心裡卻是不喜歡,這才惹來了今天的好戲,又歎了口氣,感慨道,“當年給兒子娶親時,心裡隻想著門第與家世,你看看,都娶了什麼東西進門,麗雪的母親還是好的,這個孫氏,當年真是我看走眼了。日後你們自己當家做主,一定要記住,娶妻決不能隻看對方的門第,想那鎮遠侯夫人家裡也是富貴連綿了好幾世,竟然卻是個那樣庸俗不堪的蠢人,也不知道世子是不是一樣的庸俗不堪。”

麗雪早已嚇白了臉,隻是不敢哭出聲來。老夫人看了看她,歎息道,“好啦,你也不必如此,以往我隻想著,孫女兒嬌養在家,不應該讓她過早接觸到世間的風霜雪雨,若是養出第二個孫氏來,豈不是我的罪過了?從今天起,你也要學著見識見識眉高眼低,有機會,也讓你出去走走,知道知道世情,還好你沒有纏足,也可以扮作個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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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琰兩人從老夫人那裡出來了,麗雪便一路沉思到房間裡,洗漱時也是呆呆的,直到和樂琰兩人在床上並頭躺好,才歎了一口氣,悵然道,“若是他也和他母親一樣,我倒不如剪了頭發,做個姑子去算了。”

“據說,小侯爺聰明伶俐,一表人才,並且品德高尚,自小在父親身邊長大,並不是他母親那樣的人。”樂琰笑道,“你別被鎮遠侯夫人嚇著了,她與鎮遠侯的感情從來都不很好的。上回進宮,太子還和我說呢,覺得鎮遠侯夫人是個庸俗不堪的蠢貨,將來,要為她修一座尼姑庵,把她關進去不許她出來。”

麗雪還是個孩子心性,雖然也憂愁如果丈夫真的那樣該怎麼處理,但聽了樂琰這麼說,也就把心事拋到一邊,好奇地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每次進宮,都與太子在一塊玩嗎?”

樂琰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