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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79 字 2個月前

自己了,卻經常被二房的兒子欺負,今天應該就是其中的一個來欺辱,姐姐卻是去親家給親家母祝壽去了,才回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本來說話很流利的小妹妹也嚇得說不出話來,姐姐雖然氣憤,但也無可奈何。

哈哈哈哈,胡樂琰隻想大笑三聲,與人鬥其樂無窮,她本來也是無事還想生點非的人,此時知道自己已經四歲了,想也不想直接開口。

“姐姐!姐姐!”

姐姐便一臉慈愛地低下頭安慰,“小琰有話和姐姐說?但說就是了。”

胡樂琰先掃一眼窗外門縫,才附耳在姐姐身邊說了幾句話,那少女一臉震驚正要出言,樂琰捂住她的嘴沖她點點頭,奶娘湊在一邊聽得分明,這事她早就想做,不由得跌足道,“姐兒,你怕是早也——”

樂琰那隻手又捂住她的嘴,這姿勢十分辛苦,她哭笑不得收了手,輕笑道,“話出口,不靈!”

姐姐想了想下定決心,點頭道,“媽媽看好妹妹,我走了。”又摸了摸妹妹的頭,歎口氣出門去了。

過了數日,二房姨娘的一個丫頭不知怎地被老爺收用了,這姨娘本來就不願意理會前頭人留下的兩個賠錢貨,當下更是轉移了火力鬥爭去了,待到有了閒心,想要再度下手時,二房那幾個兒子不明不白地又大病小病前赴後繼,這下可把老爺太太給忙壞了,成日裡圍著小祖宗們轉,哪還有心思想到自己那兩個女兒,老爺倒還有點良心,閒了也會噓寒問暖,隻是和二房感情日篤,也就是想到了問一句罷了,不論如何,漸漸地兩位小姐也就失去了眾人的注意力。過了兩年胡樂琰五歲時,她姐姐已經得了一肚子鬥爭經驗嫁到扶風南家去了,胡樂琰深知此時還不到下手時候,便閉了小院子的門,隻是和幾個忠心的奴僕並奶娘在小院子裡過活,每個月隻要到手銀子不少,也不問別的事,幾個哥哥弟弟也就一日好似一日了。

3

3、初次沖突 ...

這一天胡樂琰去給父母請安,因為她母親娘家勢大,這二房姨娘絕無扶正希望,看到胡樂琰給父親請安就坐到他身邊,心裡實在不舒服,她也是略有城府的人,並不露出,笑問胡樂琰近日起居,一付慈母像。

胡樂琰必要的時候很會做表麵功夫,隻是她素來不喜歡委屈了自己,天真無邪應付了幾句就懶得理她了,正好幾個兒子也來給老爺請安,二房太太就道,“姐兒,給你哥哥們讓個座。”

這戶人家卻是姓夏的官宦,在天津衛做個不大不小的官兒,去了的先頭太太說來可風光了,是英國公張家的旁支兒女,二房李氏這多年小心謹慎,到如今也沒被扶正,隻是和老爺琴瑟和諧,一同把兒子慣得不知天高地厚,聽娘這麼一說,都上來擠在夏老爺身邊。

胡樂琰這麼幾年來還是第一次和兄弟們沖突,剛才李氏一句話又讓她不爽起來,索性皺眉起身道,“沒規矩,給父親請安到得這晚,已是不該,對嫡姐沒個大小,姨娘也好該教教規矩了。”

李氏便如被一個大錐子戳了心頭一下,眼淚都上來了,偏偏二小姐說得一點錯也沒有,這官宦人家最重禮教,夏老爺也無話可說,對這兩個女兒,他倒不好打罵,不輕不重道,“摰兒,崢兒、藺兒,聽到姐姐說了?”

這三個兒子裡,老大和二小姐一般大,性最驕橫,聽得這話,回身一推,二小姐晃了晃沒被推到,要不是父親在前頭,就要發作了,嘴裡罵道,“死娼婦敢說我,小爺把你魂打出來。”

要說這胡樂琰穿越以來,還真沒受過氣,她一開始搶占先機,叫姐姐去出嫁的阿姨家找了點砒霜來,一氣全下到三個弟弟的飯菜裡,以後隻要一有起色就想辦法毒他們,姐姐出嫁後,阿姨那邊沒人走動就斷了來往,她知道這時候還小,隻是閉門叫養娘教她讀書,得閒發作下人罷了,每日過來請安不過應景,今日還是第一次接招,一下子新鮮感上來,先看了大弟一眼,接著閃電般伸出尖尖長長的指甲往他臉上抓了兩道,血珠一沁,李氏站起身要打她,到底比不得二小姐沒纏腳,那是真靈活,跳到老爺身後冷笑道,“今兒沒王法了,平時不和你計較,你們倒越發上臉了,”夏摰又要趕上來打。

夏老爺斷喝一聲,“胡鬧!”先要踹大兒,沒捨得,便沒臉拉女兒,隻是好聲好氣道,“樂琰兒,你別和弟弟一般見識,他性子粗野得很,你也不是不知道。”

他不提這個性子粗野還好,一提起來,樂琰想到穿越前的事,心頭又是一陣火起,她不是沒自製力的人,就坡下台,眼睛望到外頭一排夾竹桃,便把眼前拋開,冷道,“多少前事我也不想說起,聽說我姐夫 也是個庶吉士哩,姨娘自重些,爹爹娶了新娘大家麵上好看,不然,哼。”說著重又坐下,李氏手一顫,大兒叫疼,夏老爺倒還知道些事理,沉下臉把幾個兒子訓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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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這胡樂琰,倒也不是沒來由這麼狠心,那一日她溺水醒來,想到自己還要裝小孩裝個三四年,實在難熬得很,她知道自己性子,一激動就容易露餡,倒不如說破,過了幾日便找個機會和姐姐通了氣,隻說自己必得出了這口氣,從此要學文學武,有朝一日再來報仇,她姐姐夏樂瑜兩眼都是熱淚,摟著妹妹好好哭了一頓,關了門教她讀書寫字,胡樂琰進益快得讓人吃驚,到得姐姐出嫁前一夜,她見樂琰的確是個冰雪聰明的,這才把身世詳細和胡樂琰說了。

這夏家本家在南京了,父親夏儒是夏家二房的獨苗,父母早已亡故,不過親事已經為他說定了,他中舉後就把張娘子迎娶回家,張家是陝州大戶,張娘子一房在京中為官,勢力倒也不小,夏儒沒幾年就借著嶽家勢力巴結到眼前這個位置,因張娘子隻生了兩個女兒,便把生了大兒的李氏抬舉為二房,張娘子是個善心人,一直沒把李氏壓下去,沒幾年就去了。張家大怒,夏儒的官位也就一直停在了這裡,他對內宅的事並不關注,李氏乘著自己當家做主的幾年為所欲為的事,他雖然聽聞,但多數還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夏樂瑜這話說完,胡樂琰就豐富了許多細節進去,她對夏儒和李氏的性格本來也就有所了解,這段經歷填進去,哪裡還不知道這對妙夫妻的性格。

夏儒平時屬於心慈手軟,見了誰都說好話的爛好人,但是對家人卻比較擺譜,受了氣估計就是回家發洩了,這種人有可能會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麵,而張氏是他的結發妻,娘家又好,肯定不會完全依附於這種有氣往家裡撒的男人,夫妻矛盾就出來了,從奶娘的口風看,張氏生前和丈夫的感情的確也就是淡淡的。

李氏,夏儒小時候就服侍他,長大後就順理成章的收房做了侍妾,能憑著自己的本事爬到二房的位置,肯定是具備了一個合格姨太太的能力,也就是說在狐狸精和說壞話領域地位顯赫,這一年半載的接觸下來,雖然胡樂琰沒和她說過幾句話,但從眉眼間也就看出來了。她在家裡地位還是很穩固的,夏儒幾次偷腥都被她抓住,居然也沒有擺老爺譜,說不準他們之間還有所謂的“愛情”呢。

至於胡樂琰的三個兄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八個字為他們量身定做一般,幾乎可以肯定張氏從沒對他們有過哪怕一點管束,李氏更別提了,不跟著鬧騰都算她心情好了。從這點看,張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從根本上就斷 了李氏的後路,三個不成器的兒子,李氏有福氣活到80歲的話,那就得受50年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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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知道張氏是怎麼去的了,據夏如瑜和奶娘共同的說法,張氏身體倒是一直不太好,小病不斷的。

胡樂琰對這個母親沒什麼感情,不意味著她會任由李氏囂張下去,該怎麼報復她倒是考慮了很久,她前世就不是吃素的,如今想到殺人,雖然有點害怕,但入鄉隨俗呀。更何況她第一眼看夏儒和李氏就很不順眼,剛來的那次差點溺死,凶手也不脫李氏母子四人。

這具身體今年不過是五歲,身小力弱,如果現在就下毒手,就算得逞了自己的心願,也好像沒什麼自立的資本,雖然她是絕對可以撐起一個家的啦,但胡樂琰很清楚,一個五歲小孩經營一份家當,除非夢裡才有可能。

不過,這個大明和傳統中的貌似並沒有什麼不同,等到她能夠獨立生活了,估計夏儒已經為她定了親,要知道如果不是李氏故意忘記,胡樂琰現在小腳都裹了,這樣的朝代會允許她自己生活一輩子?除非是尼姑,而且這尼姑嘛……和尚都是好本事,別提尼姑了。所謂報仇雪恨,那也是要等到她自己有了足夠實力再說的,現在純屬癡心妄想。

胡樂琰有個優點,她很能適應環境。穿都穿了,還想怎麼著,穿回去是基本不可能的了,好在老爹老媽也被安置得很好,現在她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角色轉換,把明朝人的生活常識大部分了解完畢了。下一步自然是把自己院子裡的下人們擺平。

學習這個朝代的時候,管他們的,不管咋報告,自己也就是一正常的官家小姐,不過沒纏腳就是了。但是現在要開始做更多事了,把院子管好就是前提條件。

樂琰先出了自己房門,把翹腳在院子當中坐著的奶娘叫過來,奶娘這一年來眼見自己的奶女兒變得厲害起來,心花都要開了,卻也被胡樂琰降伏得老老實實,原來還和李氏有點來往,現在隻是專心服侍胡樂琰就夠她忙的了。

院子裡就四個大丫環,八個粗使丫鬟和兩個嬤嬤,其中一個還是孫奶娘,拋掉她十一個人,七個是李氏派來的,胡樂琰還是滿意的,還是有人可以信任的。

這七個人裡,大丫環隻有兩個,小丫鬟裡倒有五六個,胡樂琰打算先親自解決掉小丫鬟們,也可以借機立威。當下便沉下臉,隨意指了今早換下的衣服,怒道,“你們一個兩個都是瞎子不成,衣服放在那裡,也不曉得洗!”

這是小丫鬟的活計,大丫環們便站到一邊看戲,一個叫南齊的小丫鬟笑道,“姑娘,不會沒衣服給您穿的,您就放心吧。”樂琰一拍桌子,怒道,“放%e5%b1%81!這院子是我當家做主, 還是你當家做主?給我到廊下跪著去!”

一言不合就招來如此懲罰,眾人都咋%e8%88%8c起來,樂琰自然不是傻瓜,搶先發作南齊,不過是要為之後打下伏筆,果然她還沒等多久,就有一個大丫環北燕出來道,“哎喲我的姑娘啊,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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