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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處。

雲方正與一個穿著緋色洋裝的少女說說笑笑。

其實他和誰說笑,息夜都不會去管,也不會生氣。但是隻有這個人……這個叫杜娜的姑娘不行啊,息夜引以為豪的淡定一碰到她就會像火柴碰到火星,呼啦一聲就燃燒。

混蛋,把我的老公拐走了,現在又來拐我老公的朋友!息夜的背後爆出一大蓬火焰,她在熊熊燃燒……

"放心吧,我們是站在你這邊的!"女仆們欣喜的看著她妒火中燒,果然,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她還是真心愛著主人的,"我們現在就去找女仆長和管家為你做主!"

火焰立刻熄滅了,息夜終於冷靜了下來,連忙推辭:"還是不要了吧?來者是客,說不定他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我還是……算了吧。"

"啊,多麼善解人意的女主人啊……"女仆拿出手帕擦眼淚,"為了主人,寧願委屈自己,即使是麵對情敵也要忍住不插她眼睛,不爆她菊花,不用手槍把她打成篩子……"

不愧是黑道家的女仆啊,連日常對話都這麼血腥暴力,息夜擦汗。

"有一個黑道家的人當主人,我們已經很苦惱了,杜娜小姐雖然出自名門,但是笑裡藏刀,還總是陰陽怪氣的,我可不想要這樣的女主人。還是您這樣溫柔體貼,像個軟柿子似的女主人更讓我們喜歡啊。"另一個女仆雙眼垂淚道。

這話是讚賞麼?怎麼聽起來怪怪的……息夜汗流浹背。

被感動的涕淚橫流的女仆們擁簇著息夜離開,在門口站崗的保鏢們根本不敢開口說一句話,雲方家的女仆跟他本人一樣聞名遐邇,他們可不敢隨便去招惹。

"什麼!!那個孽畜!連婚期都定了,還去招惹彆人的未婚妻!"女仆長正打著把小陽傘,坐在庭院裡與管家老爹閒聊,得知此事,特彆是被女仆們聲淚俱下的添了幾斤油,加了幾斤醋,便

怒不可遏了。

息夜頓時形容慘淡,婚期?什麼婚期?

"啊,我的小可憐,未婚夫是這樣的人,你一定傷透了心吧!"女仆長痛惜的給了息夜一個擁抱,"但是不要緊的,我們都站在你這邊。來吧,下令吧,這個城堡裡所有的人都聽你的,你想要那個女人怎麼死?毒死,槍殺,或者乾脆燒死呢?"

息夜簡直眼冒金星,果然,這裡雖然看起來明媚祥和,但是黑道就是黑道,從女仆長到城堡裡的狗都帶著一股肅殺氣,一言不合就要喊打喊殺了。

"還是彆弄死吧。"息夜拚命讓自己冷靜。

"也是,生不如死才是一門藝術。"女仆長卻讓她不那麼冷靜了。

"主人讓我們上茶了。"幾個女仆飄了過來,手裡推著銀質推車,上麵是一組精美的茶具,還有一個放置著各式甜點的轉盤,"該放什麼在裡麵?"

息夜想,她們大概不會在茶裡放雀巢組合。

果然,女仆長走上前去,撕開糖包,在一杯茶裡足足放了十包糖,然後攪拌均勻,整杯茶散發出可怕的甜味。然後將另一個杯子遞給一個年幼女仆,那女仆會意,立刻褪下戒指,將裡頭的白

色液體滴進杯子裡。

察覺到息夜疑惑的眼神,女仆長和善的解釋道:"我們雲家是以毒藥聞名的,家裡的每個女仆都有一枚戒指,裡麵是不同的藥物,因為等級不同,藥物的珍惜程度也就不同,像我戒指裡的藥,就不是什麼人都能吃的。"

這麼神奇?簡直是居家必備,殺人越貨的神器啊!息夜眼饞的要命,決定晚上問雲方要一枚。

女仆推著下了藥的茶點送進了房間裡,然後很快回饋消息,杜娜喝了那杯加了藥劑的茶。

"好,上吧,身為黑道的女主人,就該正麵對決!"女仆長打了個響指,讓人抱來一套晚禮服往息夜身上套。

什麼正麵對決啊,看著眼前這群笑的詭異的女人們,息夜覺得她們是在群毆而已。

抓起女仆們送來的木劍,穿上白色晚禮服,臉上再戴上一張威尼斯麵具,息夜衝進了會客室,然後朝杜娜嗬嗬嗬笑道:"我是來表演日本劍道的……"

絕技--猥瑣流一擊!我打,我打……息夜嗷嗷嗷的衝上去。

杜娜正經的黑道出身,按理說一百個息夜也打不過一個她,但是她現在身中米幻劑,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隻能一邊空手入白刃一邊無力的喊:"雲方,快救我!"

雲方按著額頭,心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一個是太子的前妻,一個是太子未來的老婆,後宮爭鬥,卻逼他立刻選擇派係,萬一選錯了,日後會不會不得翻身啊?

為難的轉過頭,雲方愕然的看著房門,那裡開了一條縫,從上到下十幾雙眼睛陰陰的看著他,其中一雙甚是淩厲,似乎在質問,你想怎麼樣啊?幫著外麵的女人欺負我們房內的女人麼?啊,大小姐啊我對不起你,虧我辛苦把少爺拉扯大,他卻成了一條翻眼不認人的白眼狼啊……自殺!一定要自殺!我一定要殺了他然後再自殺謝罪啊!

雲方轉過頭來,深吸一口氣,上前把兩人拉開,然後抱著息夜對地上的杜娜賠笑道:"不好意思,杜小姐似乎不是很喜歡我們家的新娛樂啊。"

"雲方!你這是什麼意思?"杜娜身體酥軟,趴在地上狠狠的瞪著他。

雲方聳聳肩,懶散的將頭轉向窗外,咦喂,什麼時候窗子上也爬滿了人啊:"玩玩而已,不用太認真吧。"

"殺了她,她冒犯了我。"杜娜自信滿滿的笑了起來,她也有這個資本。她現在是黑桃家唯一的正妻人選,這次來,她是來讓這位家族二把手雲方稱臣的,隻是這家夥是個出了名的牛皮糖,她跟他說了一個小時話,連自己幾歲戀愛都交代了,結果回頭想想,他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說。

。。

隻好借著這個機會單刀直入了。

"我拒絕哦。"雲方嘿了一聲,"在這個家裡,除了何邪,沒人能命令我。隨隨便便叫我做這做那,我還覺得你冒犯了太子呢。"

"你會後悔。"杜娜冷冷的看著他,"你該知道,現在的何邪已經沒有用了……"

她話還沒說完,雲方已經優雅的奪過息夜手裡的木劍,微笑著,舉起木劍,然後狠狠的劈在杜娜臉上,和打高爾夫球似的把她給打飛了出去。

33.那個湊合【大修】

她話還沒說完,雲方已經優雅的奪過息夜手裡的木劍,微笑著,舉起木劍,然後狠狠的劈在杜娜臉上,和打高爾夫球似的把她給打飛了出去。

門外的保鏢終於衝了進來,看到的卻是這位永遠微笑的貴公子抱著威尼斯麵具小姐,坐在沙發裡,旁邊是滿滿一轉盤的糖果,五顏六色的襯的他的笑容都是甜甜的。

"送客。"他說。

"我們走!"杜娜撫著臉,被保鏢們扶著離開,走的時候,怨毒的目光沒有離開過兩人的麵孔。

女仆長滿意的帶著眾人離開,留給他們二人空間。

"到底出了什麼事?他怎麼了。"息夜問。杜娜剛剛的話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廢了。"雲方丟了顆巧克力球到嘴裡,笑著說。

"什麼!"息夜拽住他的領子使勁搖晃,"彆吃了,趕緊給我說清楚!"

雲方安靜的笑著,任由她焦急的大叫大鬨,似乎覺得這個樣子的她挺新奇的,於是抱持著欣賞的態度,緘默不語,直到把她逗哭為止。

"如果你這麼緊張他,當初為什麼要背叛他?"雲方躺在沙發上,柔軟的黑發散開,乾淨的麵孔,清澈的眼眸,他抓住息夜的手,笑問,"他也是,既然你背叛了他,為什麼不乾脆殺了你,反而要折磨自己?"

"我沒有。"息夜看著他,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雲方抬手揭開她的麵具,看著她哭泣的麵孔,愜意的笑了起來:"我知道。"

他從不戰鬥,倒是常常分析一份一份資料。所以他很清楚,讓她這麼得過且過的人,莽撞到獨自一人來到美國追逐一個男人是多麼難的事情。

"我沒有背叛他,相反,有些事情除了他,彆人都不行。"息夜垂下睫,喃喃道,"我絕對不會為另外一個男人橫渡太平洋,彆說太平洋了,橫渡一條池塘都不行……這是我的本性吧,我隻會為一個人變的。"

"這些話你不該對我說。"雲方笑,"我會嫉妒的……你還是直接跟太子說吧。"

"我好想他。"息夜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雲方無奈的歎了口氣,把她抱進懷裡,在她耳畔說:"半個月後有一場舞會,那天我會想辦法讓你們見麵。"

"恩,謝謝你。"息夜在他懷裡嗚嗚咽咽的。

"先說好,我不接受好人卡,哥哥卡什麼的。"雲方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的小美人魚,如果你還不能讓你的王子愛上你,那麼他結婚那天,你就回到這裡來吧。"

33章

人這一輩子,先要學會愛上人,然後才會被彆人愛上,但最後相愛的常常都被拆散了,能在一起的往往都是湊合而已。

息夜覺得雲方大概就是湊合教的忠實教徒,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都多智近妖,難以接近,絕對不可能被騙,但是隻要能被他的家裡人接受,那他多半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裝傻。

對此,雲方隻是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送了她四個字:"自作聰明。"

息夜沒去計較他的話,她現在全服心神都在舞會上了。

晚上雲方處理文件的時候,她就坐在他身邊,絞儘腦汁的塗塗寫寫,再見到何邪的時候,第一句話該說什麼呢?接下來說什麼才能讓他回心轉意呢?先哭呢還是先鬨呢還是乾脆自掛東南枝呢?息夜寫的那叫一個嘔心瀝血,整理出來的文字都可以編本小說了。

對此,雲方頗為不以為然。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如果一個人,你靠說說話就能改變他,那他肯定就不是真心的。"

息夜鬱悶的把他一腳踹開,這個王八蛋就愛誤導人:"放%e5%b1%81!那你求婚的時候是跟人家說,我愛你嫁給我吧,還是站在人家麵前大眼瞪小眼,等人家幾百年後才領會出你眼中的深意呢?你說,你說。"

"我愛你,嫁給我吧。"雲方頭也不抬的說。

息夜身受重創,翻著白眼倒下了,她不是中了愛情丘比特之箭,她現在的感覺是被幾百個丘比特踩著過了,痛的不是地方啊,疼的不是這個味啊。

"開個玩笑而已啦。"雲方笑著抬頭,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隻小盒子丟給息夜,"不過你在舞會前必須得習慣這點哦。"

息夜接過盒子,看了一眼裡麵的鑽石戒指,又口吐白沫的癱了過去。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雲方微微一笑,麵孔在台燈下半明半暗,輪廓分明,像靜靜綻放的魔性薔薇,開的妖冶惑人,"這次的舞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參加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