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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清沙 showfar 4406 字 2個月前

精神的振海,這回對老爺子的指示言聽計從。

更過分的是,振海開始以他兒子的名義,強勢地插手她賞梨宮的內務!派來了十多名宮人十多名護衛不說,還將正風正林編入了他的衛隊歸他領導!揚言如果木棉感到孤獨,他就立馬派人去接他兒子在吳國的姑姑和在周國的舅奶奶來,安慰和陪護他兒子無助的母親!

一套套組合拳打下來,看得木棉是眼花繚亂,氣惱之餘也無甚應對之策索性就由著他折騰,而自己的注意力卻不由得轉向這個神奇的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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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愛情篇:第九十章 送衣〕

木棉飯量見漲,腰身漸漸變粗,除了胃部不適,行動依然很靈活,每日吃喝玩樂照舊。據作為老資格行家裏手的老爺子望聞問切,木棉此胎必是孫兒無疑,爺倆人張口閉口孫子兒子的叫著。木棉聽了心有不滿,憑什麼就必須是男孩?現代B超有時還誤報呢!憑什麼他們要子嗣她就得生?憑什麼啊!

生孩子很疼吧?搞不好有生命危險?有了孩子後她該怎麼辦?想想都怕,怕到她竟不敢多想,氣不順時,行為難免有些乖張。那爺倆隻當是她正常的孕婦反應,對她是百般嗬護百般順受。母憑子貴,木棉處處享受超白金級服務,處處麵對的都是燦爛笑臉,縱有脾氣她也發作不得。

時常會發餓,餓起來心裏便沒著落地發慌,一時半刻都等不得。

某夜木棉餓醒,床上猛地坐起翻過振海下床找吃的。坐在桌邊,木棉抱著備著的點心在那兒一陣狂啃壓住心慌。啃著啃著,前塵過往浮上心頭,淚珠便如斷了線般地落下。

昏暗搖曳的燭火下,木棉的眼淚清晰可見。早已醒來的振海坐起:“棉兒,過來。”

他擁住她,一遍遍地安慰:“別怕,棉兒,有我在什麼也別怕。”他喃喃的話語撫平了她心頭的焦慮,她終於笑了:“知道了,孩子他爹!天還早,睡吧。”兩人緊緊相擁,複又睡去。

這一日天氣晴好,宮人報易宏、易楚來訪時,木棉正坐在庭院裏奮筆疾書。月餘未見,哥倆怎麼一起來了?自知道自己懷孕後,她差不多與世隔絕了,外麵的世界一概不知,木棉應道:“請他們進來吧。”

兄弟二人走進來時,木棉恍惚間又看到了他們在淩橋邊初相識的情景,那時的他們是多麼年輕多麼意氣風發啊,世事變遷!

“快過來坐,怎麼這麼好想到來看我?”木棉未起身免去客套。兄弟二人原本也是灑脫之人,微愣之後,很自然地如老友般地在她身邊坐下。

“棉兒,不是不想來,是皇上發話沒事不讓來打擾你!”易楚道。

唉!就知道!三人相視笑笑,木棉命人上茶,然後遣走宮人,等他們說明來意。兩人卻不急,莫非真是來舊的?

易宏觀看木棉的“大作”,奇道:“棉兒在寫什麼?怎麼橫著寫?”

“哈,這是我的新發現,橫著寫比豎著寫方便明瞭。”木棉得意地繼續秀:“你們倆來的正好,你們官場經驗豐富,幫我看看我寫的強國之策是否有可實施性。”

“強國之策?”兩人好奇。光橫著寫就夠有創意的了。

“不錯,閑著沒事,我在做方案規劃。我的規劃,將甯國的強國發展分為若乾個階段,每階段五年,分別從教育、交通、軍事、農牧業、工業、商業、金融等幾個方麵列出了發展提綱和目標……”

雖然很多名詞很新鮮,但大意是聽得懂的,兄弟二人震驚動容,從未曾聽聞有人能站在這個高度上對一個國家的發展有如此構思!

易楚擔心地問:“皇上知道嗎?他會不會介意你和我們談這些?”

木棉不以為意:“有什麼關係,你們也是甯國的王爺,國家的強盛發展也是你們的職責所在。我還沒寫完呢,等寫完了再給他看。”

易宏很感興趣,催促她詳說細節。木棉滔滔不絕地介紹,時不時停下討論一番,兄弟二人給出了不少適合甯國國情的建議。

一下午的時光很就過去了,三人意猶未盡。

振海不知何時冷臉站在庭院中,等三人發覺,兄弟倆忙起身行禮問安說明來意。原來他們倆是來送孕婦舊衣,說是甯國的習俗,孕婦著曾平安生產的婦人的衣服,能保孕婦母子平安。易宏來送君北晴的舊衣,擔心木棉不見他,是故拉來了易楚陪同。

兄弟倆在振海的臭臉色下匆匆告辭,易宏臨出院門不怕死地朝木棉眨了眨眼睛。

某人似乎要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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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愛情篇:第九十一章 冷戰〕

兩兄弟走後,振海的臉色依舊臭臭的:“處理掉!”

振海的隨從宮人應聲退下,捧走了左易宏送來的衣服。可憐她連一眼都還沒看上!不讓她出宮又不讓人來見她,她已經很不高興了;剛才正說到興頭上被他攪了,她就更不樂意了!現在竟擅自處理別人送她的東西!他當她是什麼?她還有點自主權沒?她頓時也臭起一張臉:“回來,把衣服留下。”

“是。”退到院門的宮人,趕緊把衣服捧了回來。這位沒啥名份的娘娘在皇帝和太上皇心中的地位,哪個在宮裏混飯吃的心裏不都跟明鏡似的?

振海臉色更沉了,目光一凜袖子一揮,冷聲道:“拿下去!”

聲音不高,卻凍得那宮人直哆嗦,硬著頭皮哀怨地看著木棉。這兩個主子幾乎從不難為下人,今是怎麼了?他怎麼這麼倒楣在今兒當差!

木棉見狀,負氣轉身就走,振海一把抓起桌上留下的“強國之策”,趕在她前麵,抓起她的手。她掙,甩不掉他的手,反被他拖著走進房內。

風頭不對,眾人閃避。兩人對恃,互瞪運氣。

木棉先沉不住氣,指著他滔滔不絕:“我對你意見大了!你這是在幹什麼?當初結婚時,是誰說要給我自由?……”

“什麼自由我沒給你?出宮、私會官員、關太後禁閉、宮中留男衛……”

“正風正林明明被你給出弄走了,你還好意思說!”

這是他倆之間第一次高聲說話,確切說是正式爭吵。既然開頭了,還顧及什麼,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是時候該說個明白!

“在外麵當皇帝你還嫌沒當夠?在我這你還要抖威風,事事乾涉我處處限製我!眼裏就是你兒子,我是你生兒子的工具嗎?你問過我想生孩子了嗎!”越說越覺得冤屈,她眼裏來了濕意!

他不象平時那樣急切地哄她,似乎還在努力克製?他忍耐地說:“聰明如你,調走正風正林你會不明白為什麼?”終究氣不過,又添了一句:“不但他倆,紅兒翠兒今晚也得出宮。”

遣走正風正林的做法,理解是一回事,她能否接受是另一回事!還要弄走紅兒和翠兒?此時她更加氣憤:“你敢,你趕她們,我也走!”

他白了臉,眼神絞痛,道:“哼,走?你當真是瀟灑!在你的心中置我於何地?你不是早就動了走的念頭?你敢說沒有!與那兄弟倆嘻哈說笑眉來眼去,你敢說沒有!我對你的心,你敢說你從不明白!……你究竟還要怎樣?……你有心嗎?!”他難過得說不下去。

麵對他的指控,她目瞪口呆、她氣憤異常、她啞口無言……他講不講理!她隻是在說他限製了她的自由而已!他怎麼扯到她對他不付出真心!她……

舉起手中著的紙,他冷笑:“和我的敵人商量如何治理我的國家嗎?嗬嗬!我的妻?”

-思-兔-網-

他怎麼這麼說!她咬牙別過頭!

他倒越說越來勁了:“我說過的話從不反悔!我說過給你自由,你要怎樣由你!但我也說過要保你母子平安,既然你這作母親的不知或者不願保護我的兒子,那就我來護他周全!別說你不知道我們的兒子是對皇儲左易宏最大的威脅!懷孕的宮人不出宮,生的孩子算誰的?別說你想不明白!”

見她不語,“你的伶牙俐齒呢?你不是很有理嗎?怎麼不說了?……想不明白你就好好地想明白!”他冷冷地說罷,轉身離去。

……

振海這一去,木棉已是近十天沒再見到他。

那日他離開她後,一路把她的賞梨宮弄得%e9%9b%9e飛狗跳桌椅全毀。他當真是惱了,大有破斧沉舟的氣勢,他命人送出紅兒翠兒出宮,又命賞梨宮不許閒人出入,最後留話她想明白了再來找他!木棉一直很沒骨氣地留在屋裏不出來,宮人理解為她默許!

她告訴自己不吭聲是因為自己是個吃軟怕硬識時務的人,識時務者乃俊傑也!然而,內心深處卻有個聲音提醒她:他說的對,她一直假裝無視他的真情,享受他的嗬護排解自己的寂寞,隻願得到卻不肯付出,她的感情她斤斤計較她更在乎的是自己……

他卻明白地挑明瞭一切,強迫她去麵對去認清她的內心,強迫她作出決定。他夠狠!他夠貪心!竟一時一刻都不能等,在她懷孕需要重點保護和需要翻倍關愛的時刻!

木棉平靜沉默了,不鬧不吵不說話。每日在賞梨宮,看書彈琴唱歌散步。讓她去找他,讓她低下這個頭,門都沒有!沒有別人,她依然能照顧好自己和她的寶寶!心裏的那份氣憤,意想不到地醫治了她的胃部不適,那她還有什麼可煩惱的呢!

可是,可是,夜裏沒有他在身旁,她睡不安穩,她思念他溫暖的懷抱!白天總覺得有他注視著她的目光,回首去找,他卻不在!越是不見他,關於他的點滴卻越來越多地浮現!

老爺子覺察了什麼了,頻繁地出現在賞梨宮,幾番欲開口,每次都被木棉歡快得什麼似的話語堵了回來。

又十幾天過去,冷戰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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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趕論文寫小說,墮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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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愛情篇:第九十二章 懲罰〕

連著多日睡眠不佳,熟悉得力的紅兒翠兒又出了宮,平時裏木棉連聊天的勁頭都沒了,情緒從當初的不以為意變得暗自受傷。

至於嗎?將她一個孕婦丟在深宮內院裏不聞不問!不讓她好過,她豈能就這麼讓別人好過!以為她好欺負?以為她沒依靠就得老實認命?以為沒人幫她就走投無路?以為沒牌子她就出不了宮?以為她管理這麼久皇宮是吃乾飯的啊啊啊?

“太上皇駕到!”宮人報。

“不見!”她氣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