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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清沙 showfar 4489 字 2個月前

這情節有點老套呀。這也太貴重了吧,等一下,這傢夥不是對我有意思吧,以他的年齡恐怕早已妻妾成群,搞不好孩子都好幾個了,再說我有老公了呀,對老公表忠心的時刻終於到了!

“謝謝易兄的美意,小弟不能受,太貴重了。”再看一眼正宗的羊脂玉吧,木棉忍痛遞還給他。

合上她伸過來的手,他堅定的說:“收下,小弟如有機會到甯國,它可以庇佑你。”

他的手好象很溫暖,嘴部的線條好象很誘人耶。

老天,這是什麼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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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十章 偷兒〕

這廂情況還沒搞定,那廂易楚也開始解玉佩了。不要,掛那麼多玉佩幹嗎?叮叮噹當的我又不是風鈴。

“好的,小弟收下,謝謝兩位兄長,隻是小弟無以回贈。”木棉低頭看看自己,身無長物。不僅是因為她平時不愛戴首飾,更是因為現在的她不得不低調不得不內斂哇。

“把你的香囊送給我好了。”一個香囊換一個玉佩,你小子不傻吧?可不是我忽悠的。

隻好如此,木棉解下香囊遞給易宏,轉臉地易楚說:“易楚兄的禮物,小弟改日送上。”

那小子好象不高興了耶。分別係好玉佩和香囊,木棉討好地拉著易楚的手邊走邊說,過了會易楚的臉才多雲轉晴。這小%e5%b1%81孩!

又過了半個時辰,天色漸晚,三人終於來到了普華寺前,進香的人已不多,三兩一群地往外走。

易家兄弟先一步跨進普華寺,木棉慢了幾步,與迎麵疾來之人撞在一起。兩兄弟回頭扶她,撞她的人已經沒影了。沒傷著哪,木棉不以為意。三人請了香,正要進殿拜,一對華衣年輕男女走過來,問木棉是否丟了東西。

木棉摸了摸懷中,才發現裝碎銀子的荷包沒了,一定是剛才撞她那人偷的。木棉說了荷包特徵,那華衣男子將荷包遞還給她,並讓跟從把那偷兒押到木棉麵前。

木棉連忙向華衣男女道謝,兩人微微一笑,似不願深交,朝她點點頭,離去。

這又是什麼狀況?讓她押送偷兒進衙門嗎?衙門朝哪裡開她都不知道呀。

再看這偷兒,十來歲的樣子,還是個孩子呀。衣著雖襤褸,麵容卻乾淨,一臉倔強,一言不發。木棉看著偷兒忍不住贊道:“你好厲害呀,我一點都沒察覺。怎麼弄的?”

旁邊一片吸氣聲,完了,又出錯牌了。木棉一看其他人也都看著自己,硬著頭皮吭聲:“咳咳,為什麼要偷?如果有難處,講出來,我不難為你。”

那孩子沉默半晌,才怯懦地說:“娘病了,等銀子抓藥。”

原來是醫療問題引起的,可憐的現代人還深為之苦惱呢。木棉沉%e5%90%9f一會,將荷包遞給那孩子:“走吧,拿去給你娘治病,以後不要再偷了,好好做人。”

那倔強的孩子含淚給木棉磕了個頭,說以後一定會報答她,說完就起身跑了。圍觀的人也散了。木棉抬頭發現華衣男女正在遠處看著她,見到她的目光,兩人轉身走進殿內。糟糕,他們可千萬不要誤會她,誤會她不識好人心啊。

普華寺的規模很大,剛走完幾個主要殿堂,天色已見黑。木棉提議結束參拜,去品嘗寺裏遠近聞名的齋飯,猛地想起午飯情形,忙轉頭指著易家兄弟:“不許笑。”結果,兩個沒氣質的傢夥卻笑得更肆無忌憚。

進了齋味堂,隻見那對華衣男女正在就餐,旁邊還立著四個跟從。木棉遠遠行了個禮,華衣男勉強回了禮,木棉心裏歎息一聲,遠遠地和易家兄弟地坐在門口的桌旁。

僧人送來幾個空碗,倒上茶水。易楚提議玩老虎棒子%e9%9b%9e。木棉靈機一動,說“小弟唱首小曲等上菜吧。”然後將碗擺成一排,分別倒上不同量的水,每碗用筷子敲敲,又調整每個碗裏的水量。易家兄弟瞪著眼看她搗鼓,木棉笑笑,過會就知道啦。

古琴的,不會,不知史大小姐會不,不敢造次,還是用土製樂器吧。好了,敲起碗來,木棉清清嗓子,輕緩地唱出一首卡拉OK的拿手曲《月滿西樓》:

紅藕香殘玉簟秋

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卻上心頭……

看菜還沒上,木棉又重唱了兩遍。

哈,易家兄弟看傻了,滿眼驚豔。難怪,難怪都愛穿越,集成兩世的風貌、兩世的才學,占多大便宜呀,獲得青睞很容易啊,要命的成就感、虛榮感呀。

穿越這麼久,木棉首次深切感受:穿越的感覺,不錯!本書由瀟湘小說原創網首發,轉載請保留!

〔卷一:自由篇:第十一章 扇麵〕

開始上菜了,木棉拆了土樂器,分碗就餐。

易宏定定地看著她:“木弟,你還有多少個驚喜?”

“很多。”木棉也不客氣。說完三人一起大笑。和木棉在一起,易家兄弟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和自在,而在木棉,也是如此。大抵知音就在此種情形下誕生的吧。

沒多久,華衣男女起身離開,眾多僧人前呼後擁。跨出門口,華衣男回頭,深深看了木棉一眼,木棉尷尬回笑了一下,覺得這人有些眼熟。想了又想,發現和她“前夫”四王爺君北曄長得很象!

飯後,走出普華寺,一彎明月掛在天邊,夜晚,如許寧靜。

這時間在現代大約才晚八點吧,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可古代沒有夜生活,街道兩旁的店鋪多已打烊,在平時,古代的木棉也差不多該洗洗睡了。因為實在無聊的很,沒事做的很,唯一慶倖的是天天能睡飽、睡夠。

累是累,但不想就回去。木棉暗自盤算,什麼樣的藉口才比較合情合理,想著想著,就落在了兩兄弟的身後。兩人停下來等她。

“小弟走不動了,要不我們找哪歇歇腳?”木棉啟發式發問,但願兩兄弟能解風情。

“天已晚,還是不要歇了,早些回去免家人擔心。”易宏一口回絕。拜託,我一個女人家都沒啥話說,你個大男人還這麼多事。木棉往街邊的柱子上一靠:“我走不動了。”

易宏無奈地看看她,說:“小弟閉上眼,為兄送你回去。”說完夾起木棉,向易楚使了一個眼色,駕起輕功,翩若驚鴻地奔向淩橋。

木棉一聲驚呼,隻見腳下的路風馳電掣般地在眼前劃過,過山車一般,哇,這速度不下120碼呀。白天跟著她在馬車上晃悠,看來真是白耽誤工夫。奇怪,人如能跑這麼快,還發明汽車做什麼,怎麼這項功能進化到現代人倒退化了呢。

正胡思亂想中,他們已站在木棉家的高牆上,易宏用眼睛詢問她是否是這裏,木棉點點頭,三人落進了木棉家的院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絕倒!還以為這高牆很安全呢,敢情就隻能用來圈住自己呀!

內院麵積不大,流水紅魚,怪石翠竹,秋千鸝鳥,高低錯落,佈置得頗有情趣,溫馨宜人,易家兄弟眼中滿是贊許。現在是該送客,還是邀請喝茶呢?木棉不確定。

“小……”紅兒捧著針線盒走進內院,吃驚地看著三人。“紅兒,本公子回來了,這兩位是易公子,你去道茶,讓翠兒通知周尋不用等門了。”木棉攔住紅兒話頭,差點穿幫!

“請。”隻好客氣客氣了。兩人跟著木棉走進房內,四進中的第三進正房。房內的佈置就更具小資情調了,木棉用外人的眼光審視這才發覺,佈置的不夠硬朗大氣。她取出打火石,點燃房內的幾盞燈。大下不一的燈罩是她用薄麵紙製成的,分別塗了大紅色和黃色。暖暖的光線了,房內一派柔和。

易楚坐在木棉的自製手工沙發上,轉來轉去地研究。木棉接過紅兒的託盤給兩人倒茶。

易宏打量著立在牆邊的書櫃,又走到書桌前。慘!千萬不要看到我似%e9%9b%9e爪抓出來的毛筆字。臉麵還是要講的,剛樹立起來的高大形象是不宜自毀的,木棉飛身閃到桌邊,收拾歸攏桌上的紙片,然後快速塞進抽屜,關上。一套動作一氣嗬成,隻看得兩兄弟咧開了嘴。

易楚提起了禮物,木棉想了想,眼睛落到了桌上的空扇麵,有了主意:“小弟送楚兄一個扇麵吧--木棉花。”

見他不解,她接著解釋:“木棉是長在南方的一種樹,開的花又稱英雄花。”說著,拿起桌上墨筆,畫了兩條枝椏,又取出朱筆,勾勒出幾朵盛開著木棉花,又用拇指取紅墨渲染。寫字不成,畫畫還是不成問題的,木棉得意地端詳。易楚似頗喜歡,提醒讓木棉落款。頭大,木棉取出自製排筆,當美術字寫吧,扁形黑體字:海記憶體知己,天涯若比鄰--木棉。

易宏言妙,也求。沒頭啦?木棉推說以後。送兄弟兩走出房門,木棉突然想起什麼讓他們等等,轉身回房一通好找,拿著一個紅色小中國節出來遞給易楚,說是自己編的,可以用來做扇墜。易楚接過,欣喜若狂的樣子。這小%e5%b1%81孩還挺好打發的呀。

兩人言改日再來拜訪,告辭後踩著輕功,飛出院牆。唉,都這樣,還要門幹什麼?

回過頭來,翠兒取笑木棉:“小姐說過那扇麵和絲節是送我的,怎麼這會送俏公子了?”在木棉的影響下,紅兒等心中的等級觀念淡了不少,有點平等相處的意思了。

“就是,出去玩了一天,也不帶上我們,是不是嫌我們礙事呀?”紅兒起哄。

“好翠兒好紅兒,明我畫個更好的給你們。”木棉說了不少好話哄住二人。泡了個澡,木棉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過了幾個時辰,木棉被一陣敲窗聲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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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自由篇:第十二章 細作〕

“木棉,木棉!”敲窗聲揮之不去,木棉終於醒了過來。

好象是易宏的聲音?木棉忍著渾身的酸痛,強打精神,尋聲打開了那扇窗。易家兩兄弟飛進房內,搞什麼?他們剛不是告辭過了?難不成又在做夢?木棉看著兩人發愣。

腳下的冰涼,提醒她不是在夢中,她一個激靈,天啊,她披頭散髮,她衣冠不整,她……

兩人一臉緊迫,行了禮:“為兄家中有急事需馬上動身,這裏別過木弟,還望木弟有朝一日能到甯國來看兄長。”易宏握住癡呆中的木棉的肩,看著她,她傻傻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