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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夜行 鳳閣龍樓 4214 字 2個月前

的聲音,貫穿著生孩子的過程,那種撕碎身體的疼痛讓人痛苦難當,而且疼痛和長時間的辛苦讓人虛弱,可是我得一直保持著清醒,不能昏迷過去,免得出現危險,葉曉華不斷的給我擦汗,我覺得他流的汗比我還多。手裡的蘋果……成渣了,可憐的蘋果,我都好像聽到它悲憤的聲音:“我是吃的,不是捏的!”葉曉華太不果道。食物和玩具都分不清楚,我苦中作樂的想著。

衛少這個時候也不避嫌,手裡給我喂著巧克力,據說是保持體力的作用。

就算我是個練武的,承受疼痛比彆人好一些,在這種劇痛中,我也叫得挺淒慘的,心裡悲哀的想,這可真像屠宰場的豬臨死的掙紮……嚎叫啊……真他媽的沒麵子。

最後,已經記不得疼痛了多少次,疼痛了多久,越到後來,越痛,一次比一次痛得厲害,反而覺得之前慘叫的疼痛都是毛毛雨了,意識都有些模糊,隻覺得鋪天蓋地的疼痛把人裹住,分不清哪裡比哪裡更疼了。這個時候反而叫得不淒慘了,感覺體力迅速流失,身體疲憊得像塊用爛了的抹布,破敗碎裂。這個時候我不願意浪費體力,他媽的,叫也白叫,還是保持體力努力生出來,等生出來了再找回場子來。

人生……真的很痛苦,尤其是人生……孩子……

我都覺得自己快要意識模糊了,聽到葉曉華和衛少一直在旁邊大聲叫我的名字,說著挺住,堅持住,用力……這種話,感覺就像對著比武台上喊加油一樣,真滑稽……又沒有勝負可賭。覺得真疲憊啊,說起來,還真的很像在比武台上被人揍的感覺啊,糟透了。

我覺得自己快被砸成肉醬了,恩,這感覺一點也不好,我還是覺得被打成篩子的時候好一些,至少沒那麼痛。這個時候,聽到歡呼聲,然後聽到嬰兒的哭聲,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活在世界上,醫生手裡撈著兩個血團子,露出笑容:“生了!雙胞胎,兩個男孩。”我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兩個血團子,然後劇烈的疼痛再次襲擊,我如願以償的昏了過去。

真好,終於可以放心的昏過去了,他媽的真夠疼的。這是我昏前最後的想法。

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是葉曉華欣喜的臉:“大夫,大夫,醒了,我老婆醒了。”這不廢話嗎?難道我會一直睡啊?誰也沒聽說生孩子能變成植物人的。身體清爽著,雖然還有些疼痛,但是和生孩子時候比,那簡直就可以忽略。大夫過來檢查了一下,看了看儀器,表示一切都好,就把儀器拿走了,護士過來繼續吊幾瓶子,一切都很正常,隻除了葉曉華一臉的憔悴。

由懷孕到生孩子這些日子以來,可以看出葉曉華的精神承受能力實在不咋樣,這樣怎麼可以在凶狠無情的黑道上混呢?我覺得我應該想法子訓練他的意誌力,免得他還沒有來得及被黑道辭退就自己先崩潰了,唉,其實我一直覺得他當個成功的商人是不錯的。為什麼偏要混黑捏

“老婆,你餓了吧?我做了%e9%b8%a1湯給你,趁熱喝了。”葉曉華喜悅的喂我,我喝著,感歎著終於不是孕婦版%e9%b8%a1湯了,心情大好:“你怎麼不休息呢?”葉曉華很憔悴啊。

“我休息過了,我和衛輕藍輪換著休息,我給你熬%e9%b8%a1湯才來,他才出去休息。”葉曉華解釋著說,我有些石化,這個,衛少……這是咋回事啊?

然後我就想到生孩子的時候衛少好像也是在旁邊的,我還把他掐啊掐的,人家好像也一直再給我打氣,問題是,我這一世好像和衛少沒有%e4%ba%b2近到這地步吧?關鍵不在我,是衛少一直挺冷淡的,什麼時候可以到生孩子也來的地步了?而且還和葉曉華輪休,這……這不對啊……

要是師父和江少的話,還可以理解。最奇怪的是,葉曉華咋沒抗議捏?

葉曉華看我納悶的看著他,隻好說:“師父和大哥都沒來及趕來,飛機因大霧耽誤了,所以師父拜托衛少來,你好好養身體,師父他們馬上就來了,好像家主也會來。”家主來絕對不是來看我,看衛家擴大生產才是。咱大概在衛家長老們麵前挺長臉的,一下生倆,還都是男的,嫡係振興有望,我的貢獻值得表揚。我猜那些長老恨不得我是豬,一生一窩的那種。

這個時候有人輕敲門,我轉頭看去,衛少一眼望過來,清清淺淺的目光,眉目清潤,帶著淡淡的笑意,白色清爽的休閒服,如一幅水墨染就的畫卷,舒展開來:“醒了?”我下意識點頭,然後醒悟過來:“衛少,你……哦,你怎麼不去休息?”唉,真不習慣啊,在我心裡,衛少就是那芝蘭玉樹,和這個孕婦病房是格格不入的。

衛少從容而來,走過病床,坐到近處沙發上,葉曉華繼續給我喂%e9%b8%a1湯,一邊說:“衛輕藍,這病房不太舒適啊。”衛少低笑了一聲:“這是觀察室,等一會就轉到病房去,帶廚房和陪護間的,比這舒服一些。”然後轉向我:“你要不要看看孩子?不過不能抱過來,隻能在玻璃牆外看。要一個星期後才能抱出來。”

我點點頭,葉曉華給我喂完%e9%b8%a1湯,小心的抱起我來,衛少提著掛瓶子架子,一行人出門而去,一出門,就看到小護士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們,這讓我一下子虛榮心膨脹起來,兩個大帥哥伺候,其中一個還是她家醫院的老板,當然另一個是……黑道老大……掛名的。

嬰兒室閒人免進,不過從落地玻璃牆外可以看到小孩子,看起來真不少啊,然後通過連接電話給裡麵的護士報了號碼,於是護士就抱著兩個嬰兒到跟前來,於是我看到了兩個閉著眼睛理也不理他們娘的家夥,葉曉華幸福:“真像我啊!”他從哪看出來的?我剛才差點問護士有沒有抱錯,這兩隻怎麼看也看不出有一點和我相像處,和葉曉華更不像,他這不是yy嗎?

我困惑的瞅啊瞅,愣是沒從這兩個肉團上看出和我或者葉曉華有一點關係,衛少輕笑:“小孩子都這樣,再長一點,睜開眼睛就能看出來了,這個時侯都差不多。”哦,好像是這樣,不過衛少看起來很了解的樣子,難道?在前世是沒出什麼私生子的事情,難道今生在我們不知道的某個地方,衛少已經繁衍發展?這個,當我沒說。

於是我們高高興興的回去了。(再次參照小學生優秀作文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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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後,果然如衛少所說,小孩子長成了粉嫩可愛,不再是皺巴巴的樣子,讓我心情大好,葉曉華也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話說回來,這兩個豆丁還真的很像葉曉華,尤其是讓我想起了葉曉華被我撿到的時候的樣子,簡直就是那時候的縮小版,葉曉華九歲的時候,臉蛋有些嬰兒肥,非常精致美麗,像個芭比娃娃一般,非常適合掐一把的手感。

現在一大兩小湊在一起,兩隻傻笑,另一隻也跟著笑,於是三隻傻笑著,非常讓人無奈,江少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麵,非常隱忍的扯了一下嘴角,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咳了一聲:“小華,把玩具拿來我看看。”我:“...”

他比葉曉華更可惡。

江少當然不可能從葉曉華手裡搶到啥,可惜的是師父隨後就出現了,於是兩隻小包裹就順理成章的跑到了師父大人手裡,師父非常熟練的抱著,一點也沒有葉曉華第一次抱的時候的手足無措,我估計是練過了的。“當初水寒比這還小還瘦,他是早產兒,脾氣很壞,我要整夜抱著他,他才不哭。”師父大人非常隨意的爆料。

我和葉曉華看看江少,再想象一下曾經的江少哇哇哭著的造型,非常有喜感的人生啊,江少的臉瞬間就黑了,我和葉曉華吃吃的笑著,無視江少憤懣的麵容。

這人生...太匆匆...轉眼江少就長大了...

江少非常感慨:“恩,像小華,太漂亮了將來容易桃花泛濫,唉,會很操心的啊!要是像錦衣多一些,可能還比較英俊一些,像男人一些。”我就知道這家夥不肯吃虧的,這不是明擺著嘲笑我和葉曉華嗎?說他像女人我像男人,欠抽啊。

不過說實在的,這兩隻確實都繼承了他們爹的桃花眼,精致白嫩,完全是他們爹的微縮版,這要是兩個女孩子倒真不錯,可惜的是男孩子長成這樣,實在不太好啊,他們爹當年為了擺%e8%84%b1精致正太形象,費了多大的勁啊,這兩個未來看來也是要很辛苦的。為啥我生的不像我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葉曉華有些心虛的找啊找啊,終於很不自信的說:“我覺得...我覺得耳朵挺像你的!”憤懣的人生是不需要理由的,哪怕是耳朵,也足夠人憤怒。

師父的問話緩解了緊張的局麵,他微笑著問:“你們準備好了名字了嗎?”我和葉曉華頓時啞然,師父和江少都有些愕然,大概是覺得取名這種事情,任是哪對要生孩子的夫妻都會準備的,他們沒有想到我和葉曉華居然沒準備,太不像話了,必須譴責。

其實真冤枉,這十月懷胎,一開始是葉曉華“孕夫綜合症”,然後是我“孕婦厭食症”,最後又關到這裡每天和醫生鬥誌鬥勇,就從沒有想到這事,果然是沒經驗啊。

師父說:“這一輩在族譜上是寒字輩,所以家主給取了名字,衛寒鬆,衛寒楓,他們兩個五行缺木,所以以鬆楓補之。等到他們二十歲時候,再取字。”

我鬆了口氣:“恩,名字很好。”江少笑了起來:“這兩個名字是要寫在族譜上的,並不會出現在戶籍和身份證上,你們還是要取其他名字的。要不要我代勞?”葉曉華堅決捍衛自己的權利:“不用,想取名就自己生。”

我看到師父臉上一閃而過的惆悵,於是微笑:“大的歸我取名,我讓師父取名,小的歸你取。”咱也不是沒眼色嘛,江少是個花花公子,指望他生個兒子讓師父取名,很難啊。

師父喜悠悠的取了個名字:葉將賜,取自王維的《出塞》:“居延城外獵天驕,白草連天野火燒。 暮雲空磧時驅馬,秋日平原好射雕。 護羌校尉朝乘障,破虜將軍夜渡遼。

玉靶角弓珠勒馬,漢家將賜霍嫖姚。”霍嫖姚即是霍去病。這是比喻咱的兒子是賜給衛家霍家的寶貝,嗬嗬,不錯不錯。

至於葉曉華取的小兒子的名字,葉明珠,不說也罷,我真後悔給他命名權,人家振振有辭,夜明珠很好嘛,也是寶貝嘛。欠扁,夜光杯也是寶貝,還有詩詞可供YY呢,夜來香還是花呢。不過我不用費力氣,將來他兒子長大了,肯定和他急,嗬嗬,咱也會借刀殺人啊。

過了幾天後,身體檢查一切都好,咱就拖兒帶兒的出院了,呼吸著外麵的空氣,自由真好啊,如果自由少一些汽車尾氣就更好了,不過,我也不能太苛求了。

坐月子的時光是頗不寂寞的,師父和江少每天不定時會來,家裡雇了一個保姆,葉曉華已經完全成長為大廚級彆的煮夫,師父自然是來看徒孫的,江少那是鐵定主攻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