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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夜行 鳳閣龍樓 4147 字 2個月前

,即使有不如意的,大家聚在一起也取長補短互通有無,對各自的發展都有幫助。第一次聚會的時候,各家分彆拿出了一些資金,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對於各家有遇到困難的,都可以申請基金扶持,這個基金會,由嫡係代為管理。這是衛家基金的初始。”原來衛家基金是這麼來的。

衛輕藍解釋:“每發出一筆資助,都會通知其他旁支,不過不是無償扶持,都有規定按期歸還的,實在無法歸還,隻要其他旁支開會同意,就可以不必歸還,但是基金會可以派一個能力被肯定的族人攜帶資金去全權接管這一支的生意,一直到重新發展起來,然後選一個這旁支的有能力族人接手。這第一次基金成立,當時就劃出去第一筆用來救助在倫敦的衛家旁支,使得倫敦衛家經濟轉危為安。衛家基金雖然約定可以接管旁支,不過因為各家都有能力卓絕者,自從基金設立,有申請的,但是都沒出現需要接管的地步。”

我點頭:“衛家這種家族守望相助的方法,確實非常有效,難怪在華人商圈,衛家的能力巨大,不過衛家能力大,名聲卻很少有人知道,實在有些名實不符。”衛輕藍笑笑:“衛家自然有衛家的生存之道,名氣如果有利於發展,自然是高調出現,可惜通常是發展到了一定的規模,名氣反而是累贅,既然衛家能千百年低調,總是有道理的。”

我說:“噢,怕槍打出頭鳥,衛家始祖確實有名,現在低調點也不錯,否則彆人還活不活啊!不過堂堂衛青霍去病的後人居然經商不從政,也很可惜啊!”衛輕藍微笑:“你怎麼知道不從政從軍的?若非有深厚的背景,衛家何以憑借如此巨大的潛力而不會被人窺伺利用,何以保身?”我愕然:“你不是說衛家不參與政治嗎?”

衛輕藍點頭:“是啊,衛家家族不參與政治,沒有規定衛家子弟不能從政從軍的。”噢!這是詭辯。衛輕藍笑笑:“家族不會被扯進渾水裡,但是家族遇到麻煩,族人還是有義務為家族出力的,而族人遇到麻煩,隻要是個人安危,家族總是會保護的。出入仕途軍政的族人並不代表家族,隻是姓衛而已,但是隻要姓衛,總會有義務和權利的。”真狡猾。

我們說了一大通,一直到飯桌上還在聊著,我第一次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飯菜上,衛輕藍說的這些我以前隻是零星的聽師父說過一些,今天算是清楚了,對衛家的感覺加深了一些,說起來,原來孤兒院也是衛家基金會建立的,據說經過這麼多年衛家各家的注入,基金會資金很是雄厚,而各家已經不需要申請救助資金了,很多資金的撥出都是用在慈善事業上,倒是一直合乎衛家傳統,隻不過古代衛家家族比較熱衷於鋪橋修路,施粥放糧,救助災民,安置孤寡類,現在與時俱進,設立慈善基金,很好。

衛輕藍給我夾菜,我現在也習慣了,埋頭苦吃,一點也不介意自己有沒有貴族氣質。

鑒於我第一次吃飯的時候吃得太撐,衛輕藍現在會在吃飯前將一些分量充足的飯菜先打包起來,做到剩餘的菜隻比吃飽多一點點,而我每次可以拿著打包好的東西回家,的確是兩全齊美,嗬嗬。隻可惜衛輕藍也就是這些天和我們廝混在一起,以後他自然是忙彆的,咱又要繼續吃那些味道很浪費的營養餐了,我決定等吃不上衛少特餐後給師父建議一下,換個廚子。

我吃得差不多飽的時候,開始有興趣繼續剛才的話題:“對了,你始終說的是九家,那麼留在國內的那些衛家子弟後來怎麼樣了?”這是我一直想問的。

衛輕藍臉上籠了一層陰翳,沒有做聲的低頭吃飯。師父這時歎了口氣:“好好吃飯,問這些做什麼?”我心裡隱約有些了然:“是出事了?”

師父放下碗筷,歎了口氣:“這些年衛家也到處尋找當年留下的子弟以及後裔,國共兩黨內戰的時候,有一部分戰死了,幸存的一些去了台灣,一些留在大陸。去台灣的也幾儘凋零,又因台灣政壇風雲變化,從政的灰心退出的也多,從軍的也都退役,因為人數少,經濟弱,一直生活很拮據潦倒,直到衛家家族尋找出來進行接濟和救助,也沒有多少人了。”台灣也折騰。

“而大陸這裡更難尋找,當時留在大陸的人數不少,但是經曆了大陸的政治動蕩以及十年動亂,死的很多,活著的也很難找出來,這些年衛家大量的尋找,也沒有找到幾個,人海茫茫的,地域又廣大,隻希望活著的能好好活著。當年留在國內的很多衛家子弟都是有誌報國的優秀子弟,沒有去台灣的多是信奉科學興國的國家未來棟梁之才,當年遷徙的時候,很多衛家優秀子弟願意留下來,”師父臉色鬱鬱,長歎。

三人都停下來,有一種無形的抑鬱讓人沒有食欲,師父慨歎:“都是有真才實學的年輕人,嫡係也很多,旁係也不少,這些人才對於政治軍事不感興趣,所以國民黨退去台灣的時候,這些人不肯走,都是有著卓越才華的子弟,可是多數在□時候被迫害而死了,很多連生死都不知道……”師父和衛少的臉色都很慘淡,我心裡也難過,那個時代,對整個國家和民族個人,都是一場大劫難,十年浩劫!

衛輕藍手敲擊著桌麵:“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淩。 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 ”這是屈原《國殤》裡的詩句,現在聽來,彆有一種蒼涼。這是那個年代的國殤,整個民族會記得那些痛苦,衛家的痛苦,和整個民族的痛苦是一起的。

第 25 章

“錦衣是女的?”衛輕藍聽到師父解釋了經過時候,臉上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隻是微微瞥了一眼我,就繼續低頭看手裡的準備材料。

師父有些無奈,我沉著臉坐在那裡看著腳麵,他那表情好像我無聊的很一樣,要不是很想去參加交流,我幾乎就要跳出來:“老子不去了,愛咋的咋的把。”可是我實在想去,人在矮牆下,就不能不低頭了。

其實這幾年我當男的還是挺成功的,就是身高的問題也被我用增高鞋搞定了,依靠我強大的實力,也沒誰懷疑我是個女的。可是這次就不能不坦白,畢竟辦護照,過機場,那都弄不成假,咱也沒那時間短期內做個變性手術。

師父安慰我:“輕藍不是外人,知道了也沒什麼。不過我一直也沒明白你乾嘛要扮男的。”唉,主要就是為了瞞他啊,至於原因,我當然不能給師父說怕衛少愛上我,這不是太他媽的搞笑了嗎?我反正說不出口,隻能沉默,但願師父不要以為我是心理問題。

衛輕藍彈彈手上的資料,臉上一派平靜:“這事情也沒什麼,交流會也沒有分男女,如果錦衣習慣平時以男性方式生活也無不可,我想她這麼做一定有原因。這事我不會聲張,你放心訓練就好,不要為這種事情影響了臨場發揮,畢竟交流會上高手很多。”師父如釋重負點頭:“就是,錦衣就算是個女孩子,一點也不比男的差,誰見她會以為是女的啊!”師父,你這是讚我嗎?什麼叫誰會以為我是女的啊?

然後衛輕藍對我月朗星稀的一笑:“錦衣,其實你要是女裝的話,很美麗。”靠,花花公子恢複原形了是不是?咱是男的時候可以稱兄道弟講義氣,一發現我是女的就想調?戲,典型的心態不良啊!

我冷冷的:“衛輕藍,你可以繼續把我當師兄!”無恥啊無恥,我是男的你尊敬我,我是女的你是不是就想寵物我了?沙豬主義的典型表現,你丫的等我扁你一頓就老實了。

衛少想了想:“本來是可以的,可是一知道你是女的,為什麼我就不想把你當師兄了呢?”丫的找抽!我暴怒了,陰險的一笑:“師父,衛少今天的訓練交給我好了!”

師父看了看我,再看看衛少,很艱難的說:“啊,錦衣啊,今天我可以讓你提前回去準備行禮……好吧,衛少還要準備很多事情,形象很重要!”我保證:“師父你放心!衛少長得那麼帥。”小樣,不打你臉好了,這臉蛋有欣賞價值,至少可以緩解疲勞嘛!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當衛少拖著渾身酸痛的身體艱難的爬向他的座駕時候,他一定深刻的了解到了調?戲一個作為師兄的女人是多麼的不智,他是多麼懷念曾經是師兄狀態的那個葉錦衣啊,撕下男人偽裝為什麼就變得比男人還彪悍了呢?這難道是變異?不管怎麼樣,被蹂躪得很慘淡的衛少悲哀的發覺自己除了臉蛋外,一切都疼,要不是被幸災樂禍的盯著,他大概想哭出來。

車開動著,載著滿身痛苦的衛少也一個剛活動開了的葉錦衣奔向……葉家。

沒法子,師父提前讓我回去收拾東西,這個時侯葉小弟肯定不能來接我,自然是搭乘衛少的座駕,其實這麼早回去還真不習慣,不過師父在旁忍無可忍衝過來說:“可以回家了。”表示了對我的關懷,我還真不能不領情。其實那時候我剛活動開,正準備自個再訓練一會的,師父真不了解我,我是那種趕儘殺絕的人嗎?

“衛少,你要緊不要緊?我那裡有不錯的傷藥呢!”鑒於我每天訓練不免會有瘀傷破皮什麼的,我拿了師父不少好藥,挺有效的。見衛少很萎靡的樣子,不免發點善心。

衛輕藍眨了眨他那漂亮的鳳眼,有些哀怨的看我一眼:“好吧。”尤其是第二字還帶著滑音,我抖了一下,頓時感覺到自己似乎挺欺淩弱小的樣子,尤其是衛少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的時候,我都有些發慌了,暈,我對長睫毛一向沒什麼抵抗力。

如果一個強人忽然示弱了起來,那種衝擊力是極其可怕的,尤其是這個強人極其英俊,但是因為一直以來以強悍著稱,而讓人忽略了其他,這個時候忽然現出弱勢的一麵來,你就算一直警惕,也不免會放鬆戒備,雖然我一直在心裡對自己說:不能上當,這是計策!

但是依舊沒法拒絕一個似乎被自己蹂躪得很慘的弱者的要求,尤其是他手裡拿著傷藥無措的看著你的時候,你會覺得自己是個凶手。

我一萬遍的想抽自己幾個耳光,乾嘛要說傷藥?他上來拿著的時候,那眼神就在說他需要幫助啊需要幫助,我能把他一腳踹出門讓他自生自滅嗎?當然,樓下有司機,可以接回去上藥,問題是衛少很低沉的說:“我不想被人看到。”就讓我打消了念頭,要是衛少家裡人看到他渾身傷痕的,會不會明天派人來罰我?人在矮牆下,不能不低頭,我剛才乾嘛腦血上頭,那麼狠的蹂躪衛少呢?修行不夠啊修行不夠。

我粗魯的奪過衛少手裡的傷藥,粗魯的把他推到沙發上:“趴下,%e8%84%b1了衣服!”這話咋這麼彆扭捏?要是你敢笑,休怪我狠!

衛少嘴角抽搐一下,乖乖的一件一件的%e8%84%b1衣服,動作輕緩優雅,我暈,為什麼我覺得那麼□的樣子呢?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有些恍惚,隻有一個極其英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