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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夜行 鳳閣龍樓 4185 字 2個月前

做,但是通常衛少隻接受我檢查過的東西,一個是安全,另一個就是潔癖。

不過,衛少的潔癖沒有體現在找女人身上,至少他沒讓我檢查過他的情人是不是□,可能他自己也清楚一個也沒有,對於有過很多男人的女人,隻要不會有病,衛少並不介意。當然了,他家就開著很多酒吧和會所,哪能介意女人找男人呢?除了當他情人的那段時間不許找其他男人,分手後壓根不管那些女人跟多少男人混。

據說幾乎所有被衛少看中做過情人的女人都會身價急速上升,所以他的很多前任情人是以曾經是他情人暗中自豪的,衛少看女人的眼光從來都是精準無比,個個都是大大的美人,分手了反而更多追求者趨之如靡。這真是無可理喻的現象啊,隻能說這個時代,太糜爛。

衛少喜歡熟女,拒絕□。據說一是享受,二嘛,怕麻煩。理由幾乎和江少類似,人家衛少是來享受的,□顯然沒什麼經驗還要哄,會累。

我之所以這個時候煞風景的想起了衛少以及他那些女人,絕不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潛在表現,誰會對衛少那種沙豬感冒啊。而是我忽然想到,要是李越城在約會中提出那啥來,我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喜歡一個人,然後和他□做的事,好像是順理成章,會不會太快了呢?我才認識他不久,算今天才是第二次見麵。當然世界上有很多人第一次見麵就可以上床,比如衛少,哦,不能用這個比,比如很多一見鐘情的愛情故事……

我覺得頭腦越來越昏,李越城開著車向前行駛,微笑著問我:“怎麼了?一直不做聲。”我遲疑:“今天可能有些累。”他溫柔的說:“還有一段時間才到,你先睡一會吧,到了我叫你。”我點點頭,靠在椅背上,不知覺中就睡著了。

有一個模糊的想法一瞬而過,我抓不住它,然後我就睡過去了。

疲憊,渾身仿佛被抽去了筋骨一樣,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個看上去像是地下車庫的地方,隻不過沒有車輛,倒有些貨物碼放著,而我就躺在貨堆裡,手腳被綁著,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損傷。是綁票?這是我第一個念頭,然後電光火石間,我的心如同被大錘轟擊,就想起了那瓶怪味道的飲料,想起了李越城,想起了我的愛情約會。

說不傷心是騙人的,可是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保鏢,就算綁匪沒有弄清楚我的身份,以為是一個值得的肉票,可是李越城看上去不是那麼簡單的人,怎麼可能不調查清楚就下手?何況不查清楚怎麼好去勒索呢?

如果查清楚了,李越城何至於這麼大費周章的對付我呢?他不至於以為衛家會為了一個保鏢付錢吧?保鏢本來就是要有為了保護老板犧牲的自覺的,沒見有老板要來救保鏢的,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難道他們真的相信那些流言,以為我真的是衛少的固定情人?這真是一個不好笑的笑話,而且早就停止流通的笑話。

早在幾年前我剛成為衛少的保鏢後,很多人以為我是衛少的情人,尤其是衛少分手了好幾個情人後,我依舊陪在身邊,甚至因為這個緣故還被他的情人們敵視過,後來衛少甚至ooxx時候也讓我守門,大家才了解我就是一保鏢。於是更多人讚歎人家衛少果然是講究,連保鏢都要講賞心悅目,果然是真正的享樂人生。

就本質上我和那些女人也沒什麼太大區彆,不過就是觀賞犬和獵犬的分工不同。

要是這些家夥綁了衛少當前的情人都比綁我要好得多,至少向衛少要贖金更好要一些,至少衛少給情人買的首飾,我多少年的薪水加在一起也不夠,這些綁匪腦筋秀逗了。

我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重,如果說綁匪腦筋秀逗了,李越城卻絕不會,那麼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傳來,於是開口:“帶我見李越城。”藥性什麼時候失效,他們顯然是了解的,我也懶得和他們上演一段“放開我,你們搞錯了”或者“你們想要什麼?”的戲碼,李越城不會搞錯什麼的,我深信他會給我答案。

來人什麼話都沒說的架著我走,這個時候我沒有什麼力氣,看來還是被打了藥了,不知道現在解毒有沒有用。

看來李越城本來就是要和我問答解惑的,我一言不發的被架進了一輛車裡,然後就又被注射了藥,直接昏迷了過去,真是多此一舉。

燈光明亮的房間,精致的布置,舒適的大床,窗前站著李越城,這是我醒來見到的場麵,我躺在床上依舊是渾身沒有力氣,李越城手裡燃著煙,我一睜看眼就看到了他,眼睛直接望了進來,平靜陰鬱而冷。

我輕輕的笑起來,不是不難過的,可也不能哭不是?我居然不知道有人演技可以達到連眼神都能改變的地步,所以說即使被騙,我也不冤枉。那雙溫潤清亮的眼睛變成了現在這種冷漠的眼神,所謂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窗戶遮了仿真玻璃,就不能怪我了啊。

“我不知道你和衛少有什麼過節,不過你用我來對付他可就失算了,我就是一個保鏢,你要的也不會是幾百萬錢什麼的,沒用的。”我嘲笑起來。若說李越城是綁票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那樣一個人的氣度,幾百萬也不會放在眼裡,這麼苦心積慮的,斷不會為了區區一點錢。

問題是我連幾百萬值不

了,滿打滿算的話,也就是十幾萬吧衛少肯付,說不定還要從我薪水裡扣,其他就免了吧。

唯一遺憾的是,我是白學了那些東西,沒有在保鏢職業裡發揮作用,就被愛情衝昏了頭,輕易的就被弄倒了,不知道訓練頭子知道了後會怎樣恨鐵不成鋼了。

其實吧,我現在覺得訓練頭子棋差一著,他乾嘛那時候不給我培訓一些“識彆愛情陷阱三十六計”之類呢?

哦,也許訓練頭子和他兒子一樣,壓根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愛情,所以沒想到。

以後我也不會相信愛情了,如果還有以後的話。

李越城慢慢的說:“有用的,相信我。”他語氣很誠懇,倒讓我啞然,難不成他想勸我相信衛少?還是給自己也打氣?可是我看著他這副淡然把握的樣子,又不像裝的,好像滿有把握。

“隨便你,反正我就是一保鏢,你抓了我也沒什麼用處,要是想殺人滅口,我也沒法子。”我索性閉上眼睛,心裡不是不傷感的。

李越城走過來:“我知道你很生氣,我不會抱歉,何況抱歉也沒什麼用處。我可以回答你一些問題,時間還長,你想問的,我都可以回答。”他還好心,不想讓我當一個糊塗鬼。

我當然不會認為他這是對傷害我的感情的內疚,我就是一棋子,自己要喜歡彆人然後被利用,也是自己蠢,你能怪彆人要利用你的愚蠢嗎?釣魚的人下的餌你咬了鉤,還能怨人家不該放餌嗎?到底是自己願意上鉤的。

他要回答我問題,免得我死不瞑目。我倒真不想做冤死鬼,所以大大方方的說:“那就把能告訴我的都告訴吧,長夜漫漫,開個鬼故事聊天會也不錯。”很快我就是鬼中一員了。

他低低的笑:“你說的對。”笑完看著我:“衛少看上的女人,的確很好,如果不是不得不為,我真的會愛上你。”他清清淡淡的樣子,帶著一種讓人心動的風華,的確稱得上美男子,我不會因為怨憤就罔顧事實。

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升起恨他的心思。他不再是溫潤柔和,但是那種不經意的風華,卻讓人驚豔。這個世界上的確有一種人得天之寵,就算你知道他心懷惡意,你都無法恨他,他那麼坐在那裡,就能讓人心悅誠服如沐春風。

他和衛少不同,比較起來,他像無色的鳩酒,春水一般無害,飲下就致命。而衛少如同毒品,人人知道有害,除非你不沾,沾上就完了。到底誰更勝一籌,就見仁見智了。至少我見到衛少的情人們就算再找了得意情人,也免不了再見他時黯然神傷,衛少淡淡一笑,滿目風華,儘被他一人奪去,彆人也實在無可奈何。現在有個李越城,不知道站在一起,是個什麼情況。?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李越城用心的話,大概沒有得不到的吧?衛少用心的話,大概沒有逃%e8%84%b1得了的吧?無論事業還是愛情。所以也不好比較他們兩個誰比誰更強一些。衛少多一些世家風流,李越城得一些書香遺韻,各擅勝場。至於我,不過是李越城的一個棋子,也不過是衛少的一隻獵犬……恩,把自己比成狗好像挺難堪的,但是這是事實,我至少能擺正自己的地位,才能不讓自己失落。

我歎口氣,準備心平氣和聽他講前因後果,也許天一亮,衛少不甩他,我就可以乖乖的享受長眠了,他是絕不會留下隱患,這個人輕描淡寫的就讓我喝下藥而不懷疑,對於人心的把握,實在可怖。既然他要讓我做一個明白鬼,一個極品帥哥給你講長睡前故事,多好的福利啊。

秘聞舊事

李越城看著窗外,笑了笑:“三年前,從對麵那棟33層樓上跳下一個人來,那就是我父%e4%ba%b2。”我心裡歎了口氣,一下子心平氣和了,為父報仇,看來我死得也不冤。

當年衛少把那人逼到絕路,我也有份參與,雖然啥也沒我做的,但是從頭到尾我都跟著看著,連最後看著他跳下來,我都沒落下。就算再重來一次,衛少還是要這麼乾,我這個保鏢嘛,還是會跟著全程盯著,最後還是要看著人從那樓上跳下來,而那人,也不得不跳,就像衛老爺,也不得不死。這個世界上,不是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就能化解了的。

李越城看我沒有一點驚訝的樣子,笑容慢慢展開來,就像一抹水墨畫慢慢的舒展開來,說不出的清冷雋永。他能講悲劇的時候笑得那麼好,我自然要投桃報李,於是也是清風淡水的笑,我也知道自己笑得很好看。

就算江少那麼挑剔的人,對我這種類型沒什麼興趣,也會在我這麼笑的時候說:“錦衣啊,你當保鏢真是錦衣夜行啊,就這麼笑一下,我都要動心啊。你千萬不要在衛少麵前那麼笑,會被撲倒的。”撲倒倒沒有過,不過衛少的眼神確實凝滯了一下,然後警告的冷看了我一眼,從此我就再沒敢那麼清幽魅惑的笑,那警告我還是懂的--再笑就送你去賣笑。

李越城看看我有一瞬間失神,很快自失的一笑:“衛輕藍為了你可算大費苦心,我以前還覺得他不過如此。”他笑我也笑,大家勢均力敵,我也沒落了衛少的麵子。我也不是上車時候的那個葉錦衣了,用不著試。原來愛情可以很短暫,還沒開,就謝了,多好。

我隨意拿過他放在手邊的煙,給自己點上:“我餓了,邊吃邊談吧。”

長夜漫漫,有美人美食香煙醇酒相佐,聽人講故事,很好,很好。

隻是平常的火%e8%85%bf麵包,我吃的津津有味,最後一頓晚餐,還是彆虧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