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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夫妻 夜雨風華 4259 字 2個月前

時馬上辦婚禮也要半個多月,睿睿覺得不好看,去領了證說什麼也不辦婚禮,自己也不敢惹孕婦,隻能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了,這下可給了致軒他們這些人說辭,自己容易嗎,不敢讓老婆背著責任,隻能自己背黑鍋了。

幾人說笑中出了教堂,合影留念後換裝開始了他們的巴黎之行,畢竟這個地方可是很值得去好好玩一玩的。

幾人在法國呆了一個禮拜一起飛回了首都,畢竟是暑假,總不能讓家裡的老頭老太太們看不到孩子啊,不然兩人就彆想消停了。

現在兩人的工作都步入正軌,曉曉教學教的還算開心,寒暑假時間長,平時課也不多,寒假在父母家過年,其餘的時間跑海南去,為了怕父母說,致軒愣是拉著彭家兩兄弟在那裡蓋了個酒店,也算是事業了,三人還能有借口帶著老婆出逃,暑假的時候除了帶著孩子去看奶奶就是到處跑著旅遊了,讓曉曉最滿意的就是致軒不是個工作狂,也不是個財迷,家庭永遠是第一位的,這就足夠了。

致軒看著窩在沙發上的曉曉,笑著挑起她耳邊的長發,“看,現在夏天旅遊冬天跑海南去渡假,這不是你以前覺得人生最美好的日子嗎,老婆大人還滿意吧?”

曉曉微笑著點了點頭,感覺有人摸自己的小%e8%85%bf,撐起身子一看,正是自己那個小兒子摸著自己的小%e8%85%bf練牙口呢。

“牛牛,你個臭小子,過來!”

曉曉白了他一眼,起身抱著啃了一臉口水的兒子走了,致軒在沙發上看著自己一臉口水的兒子朝自己嘴牙笑了笑,氣的不行,覺得這小子是故意的——雖然他才一歲多!

致軒頹然的坐回沙發上,喃喃說著:“原來,美好生活有個敗家兒子就不那麼美好了啊……”

“老公,兒子要吃蘋果泥,你拿個蘋果和小勺過來!”

聽著老婆大人呼喊,致軒同學抹了把臉,在心裡說了無數的小符號,可是嘴上卻痛快的答應著:“嗯,來了!”

然後起身朝廚房的冰箱走去,心裡發誓,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下這個小子!

番外二 人生若隻如初見

黑龍江省的一個農場試驗田裡,穿著半袖襯衫的朗書記正蹲下`身子看著田中新補上的稻苗,周圍的人群附和著說著話。

朗靜林接過身邊的一個農場技術人員遞上來的稻苗,放在手裡仔細看著,植株粗壯,根係發達,株高較矮,看來是新研發的抗倒伏的品種,出聲說了幾句稻苗的特點,旁邊的人讚了幾聲,確實,又有幾個當官兒的對這些如此熟悉呢?除了從農民裡走出來的少數人罷了。

看著剛插好秧的稻田,一大片的蔥綠映於眼底,如今糧食值錢了,國家的政策又好,看來農民們的日子要好過很多了,如果當年……

不遠處一個農婦擔著一擔子稻苗走在稻田埂上,腳下一滑歪在了田埂上,小%e8%85%bf有鮮紅的血水流出,那婦人抹了把頭上的汗,把散發攏在腦後,伸手探向受傷的%e8%85%bf,疼的皺了下眉,而朗靜林的心也跟著微微疼了一下,腳下不由自主的向著那個婦人走去,春天插秧時的稻田上的田埂格外的濕滑,好在他也算有經驗,走到那婦人身邊時也不曾掉下去,可是卻苦了身邊跟隨的一群人,下來檢查的大boss都走過去了,彆人哪有敢不跟著過去的,於是,大家都跟上去了,可是不是每個人都練過這田埂上行走的絕活的,走出沒幾步大家紛紛滑落田埂下的水田裡,即使一身泥水也要起身快步朝老大靠近。

朗靜林低頭靜靜望著婦人的麵容,黑黃的小臉,眼角起了皺紋,頭發有些乾黃,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婦人,反而儘顯老態,如若不是那雙眼裡一如既往的倔強神色,朗靜林會認為自己看錯了,那個人不是一次次出現在自己夢裡的那個人,不是那個讓自己魂牽夢係了多年的那個倔強的少女。

“你……還好吧?”%e8%83%b8中縱使有千言萬語,可是凝聚於口內的卻僅僅是這樣一句平常不過的問候,而那女人眼中因為見到男子而閃現出的神采迅速的暗淡下去,微微摸了一下小%e8%85%bf,聲音有些縹緲,“還好……”

身後的眾人終是走了過來,開始是一兩個,後來是三五個,直至大家都走了過來——大家一身泥濘的走來……

“她一個女人怎麼會來乾這種普通大男人都乾不了的力氣活?”朗靜林的語氣裡難得的帶上了嚴肅甚至可以說隱隱的帶上了些憤怒,要知道,他可是眾所周知的好脾氣。

眾人互相看了看,雖說都是當官的,可即使是當地的官兒也沒心情搭理一個普通女人挑稻秧的事兒啊,雖然,那一筐稻秧要上百斤,甚至更沉,而兩筐稻秧那就是二倍了,顯然官員在心裡自己找了個安慰的方法,那就是那女人雖然是挑稻秧呢,不過那筐一看就不滿,顯然沒有二百斤的樣子。

“她離婚了,自己帶著個女兒,孩子還小,離婚時什麼東西都沒有分到,還要供孩子上學,所以農忙時就幫人打打短工……”朗靜林抬眼看了看說話的人,一個黑紅臉膛的漢子,記得剛才介紹說是這裡的隊長,對方的眼裡的同情不是假的,朗靜林的心裡總算是帶著點兒安慰。

“那地呢,每個人不都是有地嗎?你們剛才不是說你們連隊每人十坰地嗎?她家兩口人十坰地租也夠孩子和大人一年用了吧?”

朗靜林的一番話問得那隊長紅了臉,看了看站在自己斜對麵的場長,諾諾的說:“他婆家人沒給,離婚了也沒給……”

這麼些年的官兒可不是白當的,朗靜林斜眼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場長,那個半禿的人頭上早已經見了汗,“嗯,那個於場長是吧,這是你的地盤,你給大家夥說說,這樣的事兒你場長不會不知道吧?”

“啊,那個,不太清楚,這種離婚的事兒……”

“行,你不清楚有隊長清楚了呢,那個隊長工作細致,做的不錯,我看比這位場長要心細很多嗎,你說是不是,韓局長?”

管局的韓局長忙點頭稱是,看了那個於場長一眼,心裡暗說你夠倒黴的,又看了一眼那個壯實的漢子,覺得這個隊長真是幸運。

眾人心裡都明鏡似的,互相看看都各自低頭去慰問傷者,此時朗靜林站在人群裡靜靜的看著那個女人,在她臉上尋找著當年的那個人的影子,如果當年她半夜跑來找自己時,自己能和她跑出去,那此時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再也回不去了,人生若隻如初見,該多好。

衛生員很快過來了,很是鄭重其事的拿著簡易擔架把那個女人抬走了,那個女人從擔架上撐起身子抬起頭看向人群這方,倔強的雙眼默默盯視著人群,直到自己被抬遠,抬遠……過去了的,再也回不來了……

朗書記坐在車內,橋下滔滔的江水不能淹沒自己腦海中那個被抬遠的女子,回想著兩人的過往,那時自己是那樣的膽小,最終一切都回不去了,她嫁了人,再見時竟然是那樣一副勢利的麵貌,錢,就是為了錢嗎,那我給你!孩子的病好了,在那個樓口的轉角處,她迷蒙的雙眼望著遠方,“當年我求你讓你帶我走,你沒答應,現在,我求你,忘了我找個女人好好過日子吧,這次彆不答應我……當年那次我是怨你的,這次你答應了我吧,不然我會恨你的……”女子不再年輕的麵龐上顯出決絕的神色,雙眼始終望向窗外,不敢看對麵的那個男子,未說出口的卻是——恨你,也恨自己。

北京南邊一個住宅樓裡,一位老人手裡握著電話,“對,六零一,我把所有的手續都準備好了放在床頭櫃裡了……不是怕記性不好忘了嗎……嗯……二哥,保重身體,再見。”

老人掛上電話,拿出個盒子,裡麵是各種證件,還有一封信,上麵寫著:二哥朗靜山%e4%ba%b2啟,摩挲了兩下,輕輕放到了那個紙盒子裡,放進了床頭櫃,起身顫巍巍的把兩張照片擺在了床頭櫃上,一張是一對男女,相互依偎著笑得甜蜜,一張是一張老照片翻新的,照片裡的女子梳著麻花辮,垂在%e8%83%b8`前,明亮的大眼睛含笑的望著自己,老人不由伸出手去摸索了下那張照片上女子的麵容,眼裡隱隱閃過淚光。○思○兔○在○線○閱○讀○

“這麼多年了,一直都不敢再見你一麵,當年怪我,怪我沒膽子,沒膽子帶你走……”

老人老淚縱橫,哭的像個孩子,手裡捧著照片,蜷縮著窩在床上,直至華燈初上,老人慢慢把哭紅的雙眼從胳膊中抬起,顫巍巍的伸出手去探向床頭櫃的那個紅色的小藥瓶子,暈眩的腦海裡閃現出一幕幕的畫麵,那個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孩子,那個自己心係一生的女子,那孩子絕望的眼,依賴的神情,那女子哀怨的表情,傷痛的雙眼,若果人生隻如初見,自己能否伸手牽住她的手,奔出那個黑夜,奔出那個小山村,如果一切可以重來。

老人的手慢慢的垂下去,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垂落在床頭,而懷裡的那兩幅照片,緊緊地用另外一隻手攬在懷中。

鬆花江邊,一個老漢把個小靜年從江叉子裡撈了出來,看了一眼,竟還是姑娘的同學,忙給背回了家,讓老伴兒給熬了碗薑水給灌了下去。

朗靜林睜開眼,望進眼裡的是個小平房的房頂,費力的轉過頭,看到的是老漢那帶著點兒焦急的神情,臉上不由顯出迷茫的神色,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耳中聽一女聲說到:“娘,薑糖水好了,再讓他喝一些吧?”

朗靜林順著聲音看去,黑亮的麻花辮,有神的大眼睛,小嘴帶著倔強的神情微微抿著,此時眼裡正帶著焦急看向自己,朗靜林不由閉了閉眼,再睜開,還是那個魂牽夢係的身影婷婷立在身前,誰說人生若隻如初見是很傷感的一句話了,此時自己隻想大笑三聲,還好,我和她的人生隻如初見了。

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愛情,可是也無奈於各種各樣的現實,並不是你勇敢了結局就可以美好,也不是你怯懦了才擦肩而過,有些無奈是那份讓你珍藏一生的感情終成一聲長歎,愛容易的很,忘記是如此之難。

番外三 不是不愛了

曉曉清楚的記得,自己父%e4%ba%b2在那個女人找上門時,老媽尖銳的逼問下,他說的那句話,“她比你更需要我。”

曉曉一直不懂,什麼叫做她比母%e4%ba%b2更需要他呢?因為那個女人的柔弱嗎?還是那個女人悲慘的遭遇,或者是,那個女人的不幸恰好被同情心泛濫了的老爸看到了?這到底又算是什麼呢?

曉曉有時會自嘲的以為,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自己老媽身上也是有責任的,如果當時她不同情那個女人,如果可以決絕的拒絕去給那個可憐的人施舍同情心,那麼事情也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樣一步了,那個看似可憐的女人,卻有著讓人恨得咬牙切齒的能耐,不過再看自己的母%e4%ba%b2,誰又能說她不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呢?

當自己的母%e4%ba%b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