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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花]青岩枝上杏 方怵 4444 字 2個月前

亡魂中不知在哪偷生的萬花弟子身份回去?他們都認為他死了。的確,他的確是死了,死過一回。

況且……

穆杏林手指停在熟睡那人的眉角之上,況且……

如果有回去的機會……如果能……帶上這個人……

“杏林……”熟睡的人呢喃地張了張%e5%94%87,將眉角上的手抓在掌中,緊緊握著。明明是一個肆意又自信的人,卻越活越幼稚,又黏人,就像新生了一次,把自己……看得這麼重。

抬起另一隻手,拂去他額頭上的發絲。

“……杏林?”熟睡的人有了清醒的跡象,睜開眼第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旁邊的人,手正被自己緊緊握著。

穆杏林彎%e5%94%87,“還不快點起來,彆人都出動了。”雖是這麼說,穆杏林手中卻給人把被子拉好。那天休息了一天傅青岩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可是到晚上傅青岩就開始莫名出症狀了,又是出冷汗又是嘔吐,穆杏林給用離經安撫到睡著。第二天早上是好過一點,但昨天騎馬折騰得到晚上就精神不足,一躺下就沉沉睡著了。

傅青岩抓起穆杏林的手往%e5%94%87邊一送,“起來了。”

下樓用早飯的時候,大堂裡除了還在撥算盤的掌櫃,空無一人。見到客人下來,掌櫃連忙喊了小二出來。

兩人吃完早飯結了所有帳,往嶼山走去。

迎麵遇上幾個從嶼山下來垂頭喪氣的人,穆杏林心知那是鷸蚌相爭後的敗者。

傅青岩今天大概是真的完全恢複了,他持劍與穆杏林並肩走著,從青石路走到蜿蜒的山路。

“到時先靜觀其變,不用搶劍。我們的目的不是這個,但誰找上門就揍了。”

穆杏林緩緩說道,轉頭俯瞰一眼山下的景象,他還是來看看她有沒有在這些人裡麵。

傅青岩應道,“我明白,不過你最好不要出手,如果我真的不濟再出手也不遲。”

他們都知道離經的不凡定會惹出麻煩,先出手顯然不明智,很有可能對手就變成了全部的人。

“嗯。”

昨日觀察過發生動靜的地方,此刻越近,人聲越雜。

傅青岩擋在穆杏林的前方慢慢靠近,就見山壁上炸開了一個丈高的口子,還沒有人往裡走,就在門口互相攔阻了起來。

穆杏林將手指停在腰間的白笛上,黑眸在人群中尋找著。

一個大漢被人一掌擊飛到傅青岩腳下,傅青岩沒看他一眼,依舊注意著前麵的動靜,手中長劍已經微微出鞘。

大漢狼狽地爬起來,身上有數道刀痕,他唾了一口,罵罵咧咧地捂著生疼的傷口往來時路跑去。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我接下來要說的話跟這章畫風不符合。。

回答給說看不懂的小夥伴們:【上一章茶水是潤【。】滑用的,情況所致(那個時候還顧得上什麼),倒在手中拿來用茶壺就隨便往回丟了,至於怎麼滴在地上的。。穆杏林去桌邊倒,然後從手上滴落。。或者穆杏林拿了回來,用了之後就往桌子上丟,茶水飛濺出來,一路撒上】

【嚴肅臉】

情況1:

傅:(支起身)你去哪裡

穆:(站桌邊)(倒在手中)[茶壺被忽視地隨手一放翻倒](走回來)

傅:(緊抿著%e5%94%87好一會,深呼口氣)好冰……

穆:(%e5%90%bb臉頰)放鬆一點

……

情況2:

傅:(支起身)你拿它做什麼?

穆:(走回來回到床上)(倒手上)

傅:好、好冰……穆杏林你直接進來……不用……(明白用途後難得臉紅)

穆:(低下`身,低音炮在耳邊攻擊)我怕你疼啊。

醬醬釀釀那樣之後,功成身退的茶壺被咻地丟回了桌子上。

穆:(前戲完畢)(抽出手指)(俯身笑傅現在的神態)我要進來了

傅:(咬牙)(摟緊脖子)嗯……快……

……

啊?你問我為什麼姿勢換了?臍橙剛撲了一會前戲,被穆反壓了。

我就不寫肉就不寫肉你們咬我呀~

腦補促進河蟹社會發展。

第67章 神劍(六)

混亂中,一個鼠頭鼠腦的人四下環顧從洞口溜了進去,有一就有二,幾個正刀劍相向的人互看一眼,連忙停了手,就朝第一個進去的人追去。

沒多久,那個鼠頭鼠腦進去的人半死不活地被丟了出來,被隨後紛紛進洞的人踩踏而過。

穆杏林碰了下傅青岩手臂,率先也朝洞口走去,他避開地上的人的位置,踏在沒有血汙的乾淨地上。

耳際聽到有人倒吸了一口氣,穆杏林凝神朝那看去,頓時心中震駭難以言表。

從洞頂裂開的一條線中,射下一道陽光,恰好照在山壁上。

光潔如鏡的斑黃岩壁上一柄劍毫無支撐力地貼合著,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磁石,牢牢地吸附住。那柄劍身長五尺三寸,寬約一尺,散發著一股令人心驚的劍意,說是劍,它卻又像一把刀,劍尖斜斬而去,劍身上鑲著繁多的金光粼粼的銀杏葉,一路到劍柄的繁複花紋上,劍柄之上依次鑲著大小不一的三顆藍色明珠,晶瑩明澈,星星點點的金光環繞著,久久不散。

這劍一看,就知其來路不凡。

可穆杏林想的並不是這樣,他握緊了腰際的雪鳳冰王笛,好像能感覺它也歡欣地共鳴著。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柄劍。

發現了他的異樣,傅青岩皺眉,擔心地詢問,“杏林?”

穆杏林搖了搖頭,%e5%94%87間吐露兩個字。

“泰阿。”

傅青岩眉頭依舊沒有鬆開,“所以它是……”

穆杏林肯定地回答他,“沒有錯,是她的。”

泰阿,長五尺三寸,重六十斤,天下威道之劍。傳說泰阿劍是歐冶子和乾將兩大劍師聯手所鑄,但它其實早已存在天地之間,出世時,劍身天然鐫刻篆體“泰阿”二字。劍氣可達千裡,斬敵首於萬軍之中。此劍遺失於曆史洪流之中,後藏劍山莊廣收天下神劍,有人持此劍而來,換得藏劍一諾。現收藏於藏劍山莊中。

泰阿是藏劍山莊中眾多名劍中的一把,真身早已因為其毀天滅地之勢被藏於藏劍閣由眾多護衛把守著,藏劍山莊若有持此劍者,皆是藏劍山莊仿製而出。但藏劍山莊的仿製,可不是尋常可比,它不僅不是個模子,雖達不上原劍的三分之一古樸與銳不可擋,卻有其三分之二的鋒芒。藏劍山莊精銳弟子,經過考核後隻要持有價值連城的極品名石沉沙玄晶與數百浮屠隕鐵,便可請劍爐一鑄。

穆杏林有幸見過兩次,一次是戰場上配合著心法山居劍意,驚鋒一出崩天裂地,另一次,卻是早於那次在多年前遊醫時救過自己和師父的藏劍女俠身上。

這藏劍的泰阿就譬如萬花花間的‘落鳳’,穆杏林本可請藏劍山莊為自己鑄造離經的‘文曲之聿’,但他念舊,雪鳳冰王笛一用,就至如今。

有人輕功卓越,領先他人往岩壁上踏去,隻是當手剛近那重劍半尺,就被轟然反震拍向了一麵岩壁,落地渾身顫唞,口吐黃水。

其他人心中一驚,隨之卻是濃濃的喜色,神劍鋒芒,%e4%ba%b2眼所見,並不虛假。

隻是他們都停了手,沒有一人敢再出手。若自己也像之前那人一樣,可不丟臉到家了。

這一住手,眾人就互相打量起來,估摸起對手的斤兩。

“白笛神醫?”忽有人對著穆杏林驚詫地喊起來,優勝劣汰存在這山洞裡的人裡,可沒有那種模仿著白笛神醫的年輕俠士。

傅青岩擋住了眾打量的窺視,麵色冷冷。

僵持了一會,有人突然往前一步,“神秀之物皆有靈智,這神劍出現在這裡,定是要認一個主人,在下不才,願試上一試。”

人群中有人恥笑一聲,那人麵上不變,手卻是捏得通紅,邁開步子往金光流溢的重劍走去。┆思┆兔┆在┆線┆閱┆讀┆

這人到了神劍麵前,雙掌合十拜了拜,咽下一口口水,把手試探地伸出去。

“轟!”

人群裡哈哈笑成一片,又有人高聲說了一句,那人一臉須髯,背後背一柄刀,“我看這神劍早就認了主,”賣了個關子停了一下,“不才,正是本大爺,你們這些烏合之眾還是早早下山吧。”臉上得意洋洋,從散開的人群中走出來。

穆杏林勉強地勾了下%e5%94%87角,認主不錯,隻是這主人沒有在這裡,你們就討論起搶她的劍了。

此時又是一聲高喝,“瞎說!手下見真章!”

眾人互看一眼,突然朝著自己認定的對手打了過去,那須髯刀客麵前的人雙刃寸寸逼近,場麵一時好不熱鬨。

傅青岩低聲對穆杏林道,“需要我出手嗎?”穆杏林正常的臉色可以瞞過彆人,他卻懂這個枕邊人。如果這柄屬於那個人的劍,被人覬覦上,為了穆杏林,他出手也不是不行。

穆杏林堅定地搖了搖頭,“她肯定來了。”

“咻!”

一道黑影劃過空中,砰地落地。瞧那樣,可不就是那個信誓旦旦的須髯刀客嗎。

穆杏林往後退了一步,避開這人身上傷口染紅的地麵。

那邊的打鬥越發熱鬨,倒地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還站著的人起了殺心,打得是你死我活。這樣一幅場景,卻是有些可笑起來。

“白、白笛神醫……救救我……”地上的人伸出手來,要抓住穆杏林的靴子。

突然一隻腳踩住了他的手掌,用上力道碾了碾,須髯刀客痛得喊了一聲,抽回紅得仿佛血液要噴湧出來的手掌。

傅青岩低頭像俯視一隻螻蟻,恩賜般嗤笑一下,“滾開。”

這一聲白笛神醫像是提醒了其他人,倒地人紛紛爬起來,“白笛神醫救我!”“我有錢!白笛神醫快治好我的傷!”“來治我!”

穆杏林淡淡回道,“出門沒有帶器具,治不了。”

“你——”

“他是神醫東西沒帶肯定有其他法子!”有人站了起來往這邊衝來,“你不肯,我就用刀子來逼,看你要不要命!”

一柄長劍的劍鞘抵住了那人的%e8%83%b8口,將那人的腳步擋在身前三尺之外。

“怎麼?要打我?”那人挺%e8%83%b8往前湊了湊,“我……”

戛然而止,劍鞘從劍身上%e8%84%b1離,直直往前飛去,不消一息時間,就從那人%e8%83%b8口洞穿而過。

瞪大的瞳孔,最後一點光芒也隨著生命消失,沒了生命力的軀體砰地向後倒下,正巧砸壓在了須髯刀客的%e8%85%bf上。

傅青岩眯了眯眼,警告著其他要靠近過來的人。

“那個拿劍的人是威脅!”

不知誰高喊了一聲,刀光劍影的方向應聲而落朝傅青岩攻來。

傅青岩將穆杏林推後一把,失了鞘的長劍劈斬而去,將一人首級斬下。其他的刀光劍影,皆被輕而易舉化解。

自從那次刑摟瀕死一戰,他功力突破了瓶頸,回到林家村後,演練了數招從這一戰中悟到的劍招。

就當所有人的目標都要換成傅青岩的時候,一道黑影從外飛進,來勢洶湧。

穆杏林白笛已在掌中,那道黑影將一個個人打暈或是製住往外丟去,不消多時,場中隻剩下穆杏林傅青岩,和那個人。

洞口轟然一聲,掌力所到,山壁一線裂開數道,山石崩塌墜下,沙塵飛濺,靜下來時洞口已經被石塊嚴嚴實實封住。

穆杏林看清了那個身影,一身灰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