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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儘快帶他們回京。

謝承顥看著大步進了軍營的人,悵然地歎了歎氣,但願這個人她一心認定的人,真的就是她想要的歸宿。

他固然可以再去爭去搶,可是就算他再能把她的人帶回北齊,也永遠爭不過燕北羽在她心上的位置。

他在該爭的時候,該爭的地方忘了去爭,現在再做這些的無謂的爭奪,為難了她,也為難了自己。

“走吧。”晏西催促道。

謝承顥沒有說話,沉默地掉轉了馬頭,一路向北而去。

燕北羽回了大帳內,見床榻上已經空無一人,便猜到了她的去處,果真在安置龍靖瀾的帳內找到了她,一抬手摒退了帳中的侍從,走近道,“不在帳內休息,來這裡乾什麼?”

“放心不下靖瀾師姐,過來看看。”謝詡凰低聲說道。

當她自己已經體會過痛所愛的痛苦,那一刻龍靖瀾遇險之時,她又如何再讓自己最%e4%ba%b2最愛的人去承受生死想隔的痛苦。

燕北羽默然站了一陣,伸手扶在她的肩頭,溫聲勸道,“你也回帳休息吧,明日咱們便啟程回燕京。”

她看起來太累了,且還有傷在身,再不休息,身體如何吃得消回燕京一路的長途跋涉。

謝詡凰也從大夫那裡得知龍靖瀾的傷勢狀況,確定了並沒有性命之憂,這才安心隨他離開,兩人並肩走出大帳,外麵正是雲霞滿天的黃昏。

“我想去風雷原看看。”她側頭朝著身側的人說道。

燕北羽是不想這個人再出去的,可是看著她眼中的希冀,又不忍拒絕。

“隻過去看看。”

謝詡凰點了點頭。

“我去拿鬥蓬。”燕北羽說著,快步回了王帳,給她取了禦寒的鬥蓬過來,方才帶著她出了軍營。

由於從軍營到風雷原並不遠,於是兩人是走著過去的。

“大約,這也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來這裡了。”謝詡凰望著遠處的風雷原,幽幽說道。

以後,她會放下這些過去好好生活,這些傷痛的回憶,也都隻會存放在她的記憶中,也許她連再翻出來細想的機會都少有了。

燕北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緊扣著她的手,他知道她是想起那段惡夢一樣的孤獨絕望的回憶,所以他沒有去打斷她。

“我第一次來這風雷原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雲霞滿天的傍晚,一轉眼竟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們也都走了那麼多年了。”謝詡凰一步一步走上那片熟悉的土地,一字一句幽然說道。

北疆,風雷原,沁染了霍家軍的鮮血,也承載了她一生最沉重絕望的一段記憶。

她也曾以為,這段悲痛的記憶會伴隨她的一生,直到她生命的儘頭,十多年來過去了,她的身邊有了他,有了他們的孩子,還有大哥,還有一群知心好友,遠沒有那時候自己所想的那般絕望無助。

以後的很多年,還有他們的相伴。

燕北羽沉默地與她並肩走著,緊緊握著她的手,似是害怕他又會在自己不經意溜走遠去,他不曾體會過%e4%ba%b2人的嗬護,所以也永遠無法理解她對於霍家那份深刻的依戀之情,過去種種如何,他不想再去深究。

但起碼,她的未來,他會相伴到底。

兩人走了好久,謝詡後在小山丘上坐下,默默望著空曠荒涼的風雷原,沉默著沒有再說一句話。

燕北羽伸手攏了攏她的鬥蓬,無聲地擁著她的肩頭,讓她依靠在自己懷中,北疆是她記憶最沉重的地方,也是他們得以重逢的地方。

那些年,他們互為敵手,鬥得你死我活,何曾想有昭一日,他們會這樣攜手踏上這片土地。

兩人默然坐著,直到夜幕降臨,四野沉寂。

“我們該回去了,明天還要起程回京。”燕北羽出聲提醒道。

謝詡凰沉默地點了點頭。

兩人回了軍營,燕北羽先送她回了帳中休息,自己方才去見了營中幾位將軍,商談了近一個時辰才回去,剛%e8%84%b1了外袍躺到床上,睡在裡側的人便被驚醒了,順勢鑽入了他的懷中,仰頭便%e5%90%bb上了她的%e5%94%87,極儘火熱。

燕北羽起先回應著她,漸漸覺察到氣氛愈發曖昧,以自己僅有的一絲理智,結束這個纏綿的%e4%ba%b2%e5%90%bb。

謝詡凰看著他,她想在這個大難過的時刻與他%e4%ba%b2近,奈何這一向對床第之事熱衷的人,這時候卻不解風情到了極點。

燕北羽看著懷中的人,神色慵懶而嫵媚,天知道他渴望著這樣的%e4%ba%b2近渴望了多久,可是現下她還有傷在身,實在不是%e4%ba%b2熱的時候,他也不想隻顧著自己,卻不顧她的安危。

“早點休息,明天要回去了。”

謝詡凰半晌不見他有反應,索性又%e5%90%bb了過去,一手探入他的衣內,熟稔地尋到足以讓他瘋狂的敏[gǎn]之處。

燕北羽起先閉著眼睛裝睡,咬牙忍耐著她的折磨,可是得自己心愛的女人這般纏綿的戲弄能一直忍耐下去,尤其她的行為愈發地過火,便是他想冷靜地麵對,身體的本能反應出賣了他他的心思。

謝詡凰再想更進一步之時,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已經被壓在下方,一向溫和的眸子閃爍著精光,微微喘熄地凝視著她,“你自己招的,明個兒走不了,彆怨我。”

謝詡凰以自己的實際行動做了回答,雙手圈上他的脖頸,主動%e4%ba%b2%e5%90%bb了過去,生怕他再反悔了。

然而,這個%e5%90%bb,很快便被燕北羽所主導,這樣的%e4%ba%b2%e5%90%bb,這樣的纏綿,他已經等待了太久,於是乎在這個關頭去招惹的她,

次日完全是被抱上馬車上路的。

本就有重傷在身,加之一夜放縱的後果,致使回京路上幾日都體力難支,對某個罪魁禍首埋怨了一路,燕北羽隻是默在聽著,一句也沒有反駁。

玩火有風險,行動需謹慎。

他就怕會成這樣,所以一忍再忍,她卻來存心戲弄,對於這種事,挑起了興頭,豈是說結束就能結束的。

雖然心疼她傷勢狀況,不過對於那番主動,他卻極為歡喜的,以後自是多多益善。

——

苦難的夫婦,秀恩愛模式要開啟了。

☆、此生此世,為你鐘情2

大楚,燕京。

沅沅的失蹤讓他們所有人好些日都擔驚受怕得難以入眠,可那失蹤的本人回來,卻絲毫沒有受過驚嚇的樣子,該吃的吃,該睡的睡,該玩的玩,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

沅沅和璟兒在宮中由燕北羽的%e4%ba%b2信侍衛重重看守,羅蘭和那寶珠雖然也從宮廷出入,沅沅也老吵著要出宮玩,但她們誰也不敢再帶他們出來。

那寶珠得知是莫玥同密宗的人帶走了沅沅,很快在孫嬤嬤的幫助下,找到了已經被製成藥人的她,看著被鎖在下方的池子裡,被蠱蟲當成餌食,咬得一身都是細小的傷口之時,她心口的怨氣才有所消減歡。

“姓莫的,你還真是命大呢,我以為你早死了,你還能活到現在。”那寶珠蹲在藥池邊上道。

莫玥抬頭,連臉上都被是被咬得沁血的傷口,麵目極為恐怖駭人,“原來是你這個臭丫頭。”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把自己當大楚皇後呢?”那寶珠冷笑哼道。

“本宮本來就是大楚的皇後。”莫玥咬牙切齒地說道。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是嗎?”那寶珠往池邊一坐,道,“我可是聽說,皇帝陛下與霍姐姐很快就要大婚了,宮裡都在操辦著了,是不是孫嬤嬤。”

孫嬤嬤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莫玥一聽,掙紮著爬起來,“不,不,本宮才是皇後,本宮才是南楚的皇後,霍宛莛她不是,霍宛莛她什麼都不是……”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樣失去了一切,而那個人又那樣輕易的就得到了一切,他的傾慕,大楚的後位,一切一切向往卻得不到的。

“大楚的皇後到底是誰,又不是你說了算,是燕北羽說了算,你還是在這個臭蟲坑裡繼續做你的皇後夢吧。”那寶珠說著,慢悠悠地掏出身上的小藥瓶子,輕輕地拔了塞子,朝池子裡麵灑了點。

“你……你在乾什麼?”莫玥看著湧動而去的去的蠱蟲,驚恐地質問道。

“沒什麼,給這些小寶貝們加點料,讓它們長得更快點而已。”那寶珠將自己的藥瓶子收起,笑嘻嘻地說道。

蠱蟲們長得更快,那麼需要的餌食也就更多,那麼啃噬她血肉的次數也就越多,那麼她受痛的次數時間也就越長,想到這些,她心中有些抑製不住地的興奮。

莫玥聞言驚恐地往著角落裡蜷縮而去,抬頭望向一旁冷眼旁觀的孫嬤嬤,“我要見皇帝陛下,我要見她在,他不能這樣對我,他不能……”

“這樣對你,我都嫌輕了,你慢慢享受著,我明天再來看你。”那寶珠起身,心情是愉悅地走開了。

孫嬤嬤站在藥池邊上,冷眼看著下方的人,眼中不悲不喜,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孫嬤嬤救我,孫嬤嬤……”莫玥朝著自己唯一熟悉的人求救道。

孫嬤嬤朝著池邊走近了幾分,冷冷說道,“這是你對那些死去的人,應有的懲罰。”

“孫嬤嬤救我,我不想死,我要見皇帝陛下……”莫玥被蠱蟲啃噬,朝著孫嬤嬤乞求道。

“少主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想看到你,這裡就是你最後的歸宿了。”孫嬤嬤冷冷說道。

“救我,救我……”莫玥朝著她伸著手,似是想要她將自己從這個魔窟裡拉出去。

然而,孫嬤嬤走近到池邊,冷眼看著她受儘折磨的樣子,喃喃說道,“莫姑娘,你還記得錦繡嗎,孫錦繡。”

莫玥怔怔地看著她,似是想起了什麼久遠的往事。

“與你一同潛入到燕京皇宮的,還有錦繡和好幾個姑娘,可是你卻為了自己能爬上去,接近到皇後身邊,你害死了錦繡,你害得她在慎刑司被人活活鞭笞而死,那是我們孫家的人,她不是死在彆人的手裡,卻是死在你這個所謂自己人的手裡,你以為,那事兒,你就真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孫嬤嬤冷笑哼道。

她是龐寧的義女,憑她一人之力,是根本動不了她的,所以她很有耐心地等,等到她越爬越高,等到她成了高高在上的南楚皇後,等到她成了如今這樣的階下之囚。

她沒有%e4%ba%b2手為錦繡報仇,但現在看她落得這般下場,也算了卻一樁心願。

莫玥聽著她的話,便知這個平時看似老實善良的孫嬤嬤,心中是一直憎恨著她的,她沒想要害死錦繡的,隻是那個時候傳遞消息出了差錯,總得有個人出來擔

tang著,她知道隻有她不會出賣她和大周的秘密。

也因為那件事,她得到了皇後的賞識,到了皇後身邊成了%e4%ba%b2信,打探到了更多更有價值的消息。

那個時候,他是待她極好的,她也以為他心中一直念著的那個人永遠不會再回來,她會一直在他身邊,不會有人來破壞這一切。